《神級班生》第十二章
“我是吳樂,我媽吳桑介紹我來的。”
被老人盯得很不自在,了手,做了個最簡短的自我介紹。吳樂自認臉皮還是比較厚的,最起碼無論是學校領導還是老師找他面談,他都能應對自如,即便是自己犯了錯要接懲罰,也能裝出個最無辜的表。但在老人面前,吳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所有的小心思都變得無謂而稚。
“咦?”
十分疑地打量著吳樂,手中的旱煙也顧不上了。老人猛然拉起吳樂一只手,大拇指按在他的手心,好半晌才更加疑地松開。
一暖流從手心出發,順著管筋絡游遍全,吳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雖然不知道老人為什麼疑,又為什麼有此作,但縱然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反抗。他算是看明白了,無論是老頭還是老人,都不是普通人。回想到老頭兒剛才喊的那句話,似乎他們的師徒關系是早就約定好的,而非吳桑臨時起意隨便給他找了個武館學習。
一時間有些心煩,吳樂只覺得自己被蒙在一個巨大的謎團中央,周圍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唯有他自己一個人傻不拉幾云里霧里。隨意甩了甩手,仿佛這樣就能把眼前的迷霧驅散。
老人見吳樂皺著眉頭,一副誰欠他幾百萬塊錢的樣子,有些好笑。
“怎麼?十幾年不見,小家伙不認識我啦?”
“……咳咳……”
聞言吳樂氣上涌,接連咳嗽十幾聲才停了下來。他順著口,用看怪的眼神看向老人。
“老大爺,您沒搞錯吧?我今年才剛滿十四,十幾年前?我還穿著開在老媽懷里抹鼻涕呢!哪里有閑心記人?”
“哈哈!我就說你老糊涂了吧?連這點兒基本常識都沒有!小孩子三歲才開始記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哈哈!笑死我啦!”
拿著扇的老頭剛才一直在看好戲,如今憋了半天終于找到個調侃人的機會便再也憋不住了。老頭的就在吳樂耳朵旁邊,這虎嘯狼嚎般的大嗓門一出,吳樂就到腦袋里一陣嗡鳴。暫不說老人手如何,僅是這地山搖的大嗓門就頗有殺傷力。如果在和人對戰的時候來一下,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腳步微挪,吳樂離這個危險人遠了些。
“你再想想,真的不記得了?”
老人躺在躺椅上的微微前傾,盯著吳樂的眼睛問道。似乎拿準了吳樂會想起來見過他一樣。
無語地撇撇,也不好意思兌老人,吳樂只好干笑著回答。
“呵……呵呵,您別著急,我再想想。”
想你個大頭鬼啊想,十幾年前的事小爺怎麼能記得住?你當你仙下凡啊,是個男人都會印象深刻?在心里腹誹一通,眼睛不敢和老人對視,左飄飄右飄飄,就是不開口說想沒想起來。
老人也不笨,只看吳樂那我就是想不起來你耐我何的神,就知道這小子定是沒印象裝有印象,耍無賴呢。
“算了,想不起來就……”
“我想起來啦!”
老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吳樂興的聲音打斷。
“小子,你沒開玩笑吧?一兩歲的事你怎麼會記得?而且還是和他這種人有關的事?哎呀放心,你就是想不起來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滴。徒弟照樣收,武功照樣教,頂多也就是在你訓練的時候多加點兒難度而已。用得著把你嚇得說謊話嗎?”
老頭猛扇著扇,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讓吳樂都險些以為自己真的說謊話了。不過他可沒說謊,他的確想起來了,這還要多虧了蛋蛋那小家伙。
剛才就在吳樂準備將耍賴進行到底的時候,蛋蛋稚的聲音忽然在心間想起。
“樂樂樂樂,我記得,你百歲慶的時候的確見過他。”
接著吳樂就覺得腦子里忽然多了點兒什麼,仔細一覺,發現是自己百歲慶時候的記憶。里面的他被一個人溫地抱著,而雖然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但明顯可以覺出來不是吳桑。然后就是一個個大人過來說話,吳樂只能看到他們在卻聽不到聲音。那些人有男有,個個都是氣度不凡,其中就有一人和老人有著九份相像的樣貌,只是年輕了許多。那人走到人前,微笑著說了一通之后把目轉移到小吳樂上。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在小吳樂腦門上一點。記憶到此而至。
吳樂想問蛋蛋,你不是剛蘇醒不久嗎?怎麼會有百日慶時的記憶?但無論他如何呼喚,也沒得到半點兒回應,估計那小東西又睡著了。想到老人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就有了剛才那句。
老人聽吳樂把記得的事說完,點了點頭,神明顯放松了許多,而看向吳樂的目也溫下來。他重新又躺到躺椅上。
“哼!我張奇盼了十幾年的徒弟,豈是你家小子能比的?小家伙,累了吧?這三間屋子隨便挑一間住下,所有的事明天再說,你先去休息吧。”
被老人這麼一提醒,吳樂還真的累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背著破爛的書包就向最右邊一個小房間走去。中間的屋子里亮著燈,應該是老人住的,他只好從兩邊隨便挑一間住下。
隨意把書包仍在木桌上,著步子來到床上,沾床就睡著了。吳樂是真的累了,畢竟從昨天晚上鉆下水道開始,他經歷的那些事都不是常人能夠輕易忍的,更何況期間還經歷了兩次生死間的徘徊。
在吳樂進茅屋之后,老人和那個大嗓門的老頭都沒有離開。
“嘖嘖嘖,瞧這小子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他去睡還真就敢睡?他就不怕咱們是騙子?奇老頭兒,不是我埋汰你,你瞧瞧我那徒弟,十幾歲就能統一黑道做老大。再瞧瞧這小子,哪有一點兒強者的樣子?你是沒看見啊,他被我那些蟲兒圍攻的時候嚇得差點兒就尿啦!哈哈!笑死我啦!對啦!我的蟲兒!你賠我的蟲兒!”
老人嘬了口旱煙,又抹了把臉上被喋喋不休的老頭噴過來的唾沫星子。
“哼,你徒弟最開始的時候不也被人欺負的厲害?我徒弟起碼是欺負人的。”
“你……”
老頭被嗆的說不出話,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得憤憤地說道。
“你別不服氣,大不了咱們走著瞧!”
“好,一年后就是十年一度的古武弟子流會了。以前我由于一直沒有收弟子,所以一直是你的弟子代表我們上一宗參賽。”說到這里,老人看了老頭一眼。見他臉上顯現出了黯然的神,繼續說道。“明年,讓他們兩個都參賽,正好借此機會一決高下。如果運氣好,沒準兒還能拿個名次回來。”
古武弟子流會,是各個古武世家和宗派每十年舉行一次的,年輕弟子的武藝切磋會。只要是年齡不到二十的年輕弟子都可以報名參加。
不過近兩屆的流會,上一宗都只是派了一名弟子,而那兩名弟子無一例外都在第一選拔的時候落敗了。更讓老頭氣憤的是,那兩名弟子都是他的徒弟,而其中一個居然在比賽時倒霉地被對手一棒子掄死了。雖然比賽規定是點到即止,但奈何對方后臺太,上一宗這里也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忍氣吞聲去了。
自古在古武界就流傳著“十世九宗八傳奇”之說。十世指的是十大古武世家,他們所代表的姓氏綜合實力從最強到最弱依次排列下來分別是:張、唐、吳、解、王、文、冷、索、莫以及百里。而張、唐、吳三家又要比后面七家高一個檔次。
九宗則是指九個實力超強的大宗派,總的來說,其中最強的要數宏武宗。凈云宗和昊千宗實力不相上下,是繼宏武宗之后最強的。至于其余的宗派,則要弱上不,不過這里的弱也是指相對三大宗派而言。除了聲名遠播的九大宗派之外,還有著一些實力更加弱小的小宗派。就比如老人和老頭所在的上一宗,如今也只是剩余他們兩個人而已,如果他們的弟子也算作其中的話,也不過才四個人。
八傳奇所代表的的不再是宗派世家等大勢力,而是指幾千年來,修習古武的傳奇人。只是這些人早已經隨著歷史長河為灰骨。不過另有傳言說,八個人并不是都死去了,很有可能有的人練到了古武的至高境界羽化登仙了。因為有的傳奇人并沒有傳出已死的消息,而是失蹤了。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十三年前古武世界的一場奇事。
長久以來,世家和宗派都是于一種相互盈利、相互競爭又相互制約的關系。而古武弟子流會則是世家和宗派選拔出弟子,以及暗中較量的橋梁。如果能在流會中取得一個不錯的績,甚至是前十名,無疑會給各自所在的勢力謀取很大的利益和聲。這也是許多小宗派升為九大宗派的一條捷徑。不過一般況下,比賽的前十名都是出自十世九宗之中,特別是張家以及宏武宗。
只是十三年前,古武世家中的張、唐、吳三家,忽然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再尋不得半點兒蹤跡。這無疑給古武界造了巨大的震,而十大世家的排名,也開始起了爭議。
當然,所謂的銷聲匿跡并不是家族的所有人員全部失蹤,而是核心員。至于那些外圍的家族員,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家族為何就棄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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