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周末的秋游你去不去？”

“秋游？還是不去了吧。”

“大四了，不要在這樣特立獨行了，行不？”盡管知道了木木不會去，可是剛子依舊不死心。作為班長，員大家參加集活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木木想了想，一個人待在宿舍里睡覺也是一件極無聊的事。自己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人和人之間總是需要流的。關系一詞，在現今的社會有著非凡的意義。不就是在一起聚聚麼，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木木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能在反悔。”剛子沒想到，木木竟然會答應一起出游。

自從那次的事之后，木木心中一直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周周在躲避木木，可是到頭來，木木何嘗不是想要逃見面時的那份尷尬？

秋季，是一個多的季節。傷離別，嘆時運。

這次，剛子所選擇的出游地點并不遠。是市的一深林公園。

天氣不錯，雖然不是天，但也不至于會下雨。著空氣中夾雜的桂花的香味，木木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牽著自己心的人兒漫步其中。如今，時過境遷，是人非。后，依舊嘈雜而熱鬧。

“好了，今晚我們就在這里安營扎寨了。大家放好行李，搭好帳篷......”

一行人停了下來，前面傳來了剛子老練的聲音。對于剛子而言，這種事早已輕車路了。在任的這四年中，每個學期剛子都會組織一次營。這是第七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眾人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一座座低矮的帳篷便立在青黃青黃的草地上。矮矮的帳篷就像是一座座空無的墳墓，里面埋葬著逝去的青春。

剛子選擇的地點是很好的。帳篷前面，有一條半米深的渠。看起來應該是管理者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方便游人宿營時的洗簌。

秋游，自然是要游的。游山也好，游水也罷，反正是閑不住的，總要四逛逛，拍些照片才會顯得不虛此行。三年來的沉寂，木木覺自己似乎已經離了眾人。看著山上水中，結伴而行的同學，木木忽然覺得有些孤獨。就像萬里晴空中那幾朵點綴的云兒，不著邊際，空的飄著。

“木木，下來一起玩吧。”

看到木木一個人路上孤寂的走著，水中的一個生喊道。

“不了，我沒帶泳。”看著水中玩的正嗨的男男，木木有些意了。只是，木木確實沒有帶泳。

“去買啊，那邊有賣。”那生指著旁邊的一個小賣部說道。

木木看向那生所指的方向，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麼。不過十幾秒的功夫，木木便朝著小賣部的方向走去了。

出游出游，自己出來不就是為了‘游’的麼？到了這里反倒‘游’不起來了，這也說不過去。木木換好泳來到水邊，眾人居然看得有些呆了。

“沒想到你的材這麼好。”林慧游了過來，毫無顧忌的盯著木木看著。不過那眼中卻沒有半點男之，完全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就像在欣賞斷臂的維納斯，或者是大衛。

“難道你就不怕剛子找我拼命？”想通了，木木也就放開了心。用玩笑的語氣調侃著。

“他？我可不認為他能夠拼得過你。呵呵......”

木木無語了，干脆不再理會。跳下水中，朝著剛子所在的方向游去了。

活，永遠都是促進的神。眾人參與了，自然也就融洽了。這點，剛子做了這麼多年的班長，自然是看得到的。

看到大家都差不多下水了，剛子便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排球出來。

比賽不是關鍵；勝負也不是目標。

水中，三十多個人追著兩個球。你來我往，磕磕。流，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久未面的木木自然是了眾戲弄的對象。

這一刻，眾人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男，忘記了年齡，忘記了自己即將畢業，忘記了工作和論文所帶來的力。只是，全心的投其中，想要尋找和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激、快了和青春。

原來我們已經長大，只是還不能放下那段年的回憶。

“看來你家木木很歡迎呢。在不下手他可真的要被人搶走了。”靠在水邊，林慧看著一旁的周周說道。其實，林慧打心底里希周周能夠和木木在一起。按照林慧的話說，兩人就是天生的一對。從彼此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來了。周周木木，朝朝暮暮，兩者何其的相似。

“他？早就有主了。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沒有，我們也是不可能的。”周周在心中苦笑著。林慧的想法，自己這個做姐妹的哪里會不知道。確實，周周木木，朝朝暮暮；天長地久，周周木木（朝朝暮暮）。只是，周周也知道，‘兩若似是久長時，又豈在周周木木（朝朝暮暮）’。

是啊，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周周木木？只是這句話周周一直藏在心里，未曾對任何人說過。

“怎麼，害怕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周周哦。”林慧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是害怕，而是看淡了。”對于這個話題，現在周周已經提不起多興趣了。是長大了，還是真的看淡了，只有周周自己知道。

“看淡了？別扯了。你以為你是金蟬子轉世不？還看淡這紅塵事了。”說完，林慧便游走了。也許纏著剛子，郎妾意，才是現在林慧所想的。至于周周看淡與否，與自己又有多大的干系呢？自己不過是一個看客，不時提提意見，發發牢，僅此而已。

出游，也不能總是在游。

一兩個小時之后，眾人早已力盡。一個個癱瘓般爬到岸上，大口大口著氣。臉上，卻是凝著久久不散的笑意。

穿好服，接下來才是正劇。

燒烤，大多數生都；可是那漫天的油煙卻讓眾而卻步。這時，正是男生們表演的大好時機，是不會白白浪費的。誰都想在自己心儀的生面前表現一番，大獻殷。或許，一個不慎就能抱得人歸也說不定的。來去，隨緣而已。可是，有時也是可以而且需要努力的。

林慧有剛子負責了，唐雪也被眾人圍著。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搭檔，唯獨周周和木木被眾人忘在一旁。

誰都知道，大一的時候兩人打得火熱，可是后來不知怎麼的就鬧僵了。從此，這種集活就沒有再看見木木的影子；周周雖然每次都參加，但是每次都是一個人獨坐一旁。也曾有人上去搭訕，可是除了剛子，周周對眾男生都是不理不睬的。久了，眾人也不再上去這個霉頭。畢竟，誰都不想吃閉門羹。

而木木，也沒有生上去煩他。除了唐雪。唐雪之所跑到木木面前蹲著，其實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圖個清靜而已。這麼大的地方，也只有周周和木木所在的兩沒人了。唐雪自然是不愿意跟周周一起的。住在一個宿舍三年多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說過。所以唐雪選擇木木也是在理之中了。

木木的手藝不錯，唐雪已經吃得滿流油了。

“木木，你的手藝不錯，比那些男生好多了。出游了那麼多次，就數你的手藝能夠讓本姑娘滿意了。”唐雪拿起爐子上一竄考好的牛，吹了吹便塞進了里。看那吃相，一點也不像一個生。平時的溫恬靜，被一牛竄完全的打破了。

“吃那麼多，難道你就不怕胖麼？”生大多數都是惜自己的材的，輕易不肯吃那些油膩膩的東西。

“胖？能夠吃到這樣的食，胖點我也愿意。”里嚼著牛，唐雪有點吐字不清，含糊的說道。

“那你想不想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的食呢？”木木笑道。

“你這算是變相的告白麼？”

“你覺得是麼？”木木反問。

不覺間，兩人就玩起了推手。把問題拋來拋去，卻不肯正面回答。畢竟，這樣的問題不好回答。

“也許吧。不過我可不想天天吃燒烤。再好吃的東西，久了也會膩的。”

“是啊，再好的東西久了也會膩的。”，也是如此的吧。木木想到。

“這個好了沒有？”吃完那竄牛，唐雪的目再度盯上了還未下架的那只。

“這個可不能再給你了。”木木說這話的時候，目不自覺的瞥向了周周所在的方向。這個作很，但是唐雪恰好抬頭，自然是看了個清楚。

“那好吧，本姑娘今天也吃的差不多了。走了，拜。”說完，唐雪拿起自己烤的那竄焦糊的牛到別去了。

這只，木木烤了好久。用心的翻著一遍又一遍。加料，涂醬。

“一個人呢。”拿著烤好的，木木走到了周周的跟前。

“讓你見笑了。”看著木木手中金黃的，上面還泛著油。再看看自己烤的，黑乎乎的。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給你。”

“你自己吃吧，我的也好了。”

“那我吃你的，你吃我的。可好？”

“這個......”周周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這是我專門為你烤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周若是再不要的話就顯得自己小氣了。

拿起周周烤好的，木木大口的吃了起來。從木木的臉上，周周看不出半點的勉強。周周自然知道自己的手藝如何。周周雖然飯菜做得不錯，可是這燒烤的東西卻是不怎麼在行了。

黃昏時分，天上的云散了。出了蔚藍的。很藍，很凈，就如木木此刻的心。

躺在草地上，看著太緩緩地在山后去。夜襲來，天上繁星如人間的燈火，慢慢地被點亮。一閃一閃，像那雙麗的眼睛。

夜靜人稀，明月高懸。許多人已經在疲憊中睡去，而周周卻不在其中。

“天階夜涼如水，臥看牽牛織星。”只是這個時候沒有流螢，而周周也不是那深宮之中那個失意的宮。世事變遷，但是兩人懷著的卻是同一種心。

“還沒睡？”不知何時，木木已然靠近。周周從那些紛的思緒中掙扎出來，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對于木木的問，周周不知要如何作答。

周周笑了笑，說道：“你呢，不也是沒睡嗎？”

“我睡不著，見你還坐在這里，所以過來看看。”從未說謊的木木，此刻臉有些微紅。只是這樣的夜晚，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發覺。

“哦？是麼。”周周意味深長的看著木木。

“能坐下聊聊麼？”

“隨便。”

坐下了，但是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從何說起。場面靜的可怕，兩人似乎都能夠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還和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若是，這樣的氣氛最是容易出問題的。

坐了許久，木木終于開口了，說道：“那件事，我沒想到你會記這麼久。”

“上次的事我回來就想明白了。其實誰做你的搭檔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周周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如果你不提的話我已經忘記了。不過也不能說是忘記了，只是想通了，看開了，看淡了。現在想想，我也做的有些過了。要不是你把我背出來，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

“這麼說，倒是我執著了。”

周周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才來分對錯，似乎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真要說的話，我們誰都沒有錯。一時沖，命運弄人罷了。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死死抓著不放呢？是吧？”

“你很好，多了。”

“你也是啊。長大了 ，很多事想通了。生活，責任，反倒了次要的。”周周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繼續道：“也許，我們還是朋友。你不是說想要我做你的知己或是妹妹麼？我想現在剛剛好。”

木木苦笑一聲，道：“朋友，也許吧。”

“你跟，怎麼樣了？”過了幾分鐘，周周問道。

“分了。就在前幾天。”木木低下頭，看不出悲傷與否。只是這語氣，出一無奈。

“我......”聽到這個消息，周周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都過去了。”木木解釋到。

“我們......”木木轉過頭去看著周周。周周用手撥了撥遮住眼睛的留海，只是那手卻在眼睛上停了一下，好像在拭著什麼。只是周周極力掩飾著，木木看不清楚。

“今晚天氣不錯，不是麼？”很陋的轉移話題的方法。在問題上，周周不想說太多，害怕自己會再次淪陷。

有些錯，犯一次就夠了。

“是啊，天氣不錯。那，早些睡吧。”說罷，轉。木木回到了自己帳篷中。只是在轉的時候，木木似乎聽到了淚水滴落的聲音。

轉過，木木告訴自己，那是幻覺。

周周依舊坐在小邊的石頭上，抬頭仰著浩瀚的天宇。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在這樣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突兀。流星一閃而過，但那曇花一現的麗卻印刻在了周周的記憶里。一陣風吹來，周周覺得眼睛有點潤。也許是風沙迷了眼睛，周周一笑而過。

回到帳中，木木并沒有馬上睡去。也許是草地的原因，木木輾轉反側，思索著今晚周周的話語。長大了，很好。真的很好。木木在最后得出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結論的結論。

看看時間，差不多到自己值班了。木木起，從口袋中出一支香煙，點燃，走了出去。不知何時，木木上香煙的味道。是梅子走的那天，還是孤獨的時候......

今天是梅子的生日，木木自然是記得的。掏出手機，想要發一些祝福的言語。只是，看著明亮的屏幕，木木寫寫刪刪，屏幕上依舊空無一字。算了，最后只能作罷。

看見木木出來，剛子笑了笑，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了。本來剛子想要林慧一起的，不過卻被林慧狠狠地拒絕了，說，‘結婚之前，你想都不要想。給你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這樣的環境里，就算林慧答應了，剛子也是不會進去的。雖然都已年，對于男之事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不敢提及。可畢竟是一起出來玩的，搞特殊還是有些不好。

凌晨了，看見周周半躺在邊的石桌上睡著，心里揪了一下，快步的走了過去。

“周周，周周。”木木拍了周周幾下，沒有什麼反應。想來是睡著了。

著空氣中的涼意，木木下外裹住周周，俯下去，把抱了起來。里有些埋怨的說道：“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惜自己。”

懷中，也許是到了木木的溫暖。周周蹭了幾下，得更了。

“人，長再大也還是一個小孩。”木木心中想著。

抱著周周來到林慧的帳下，帳篷的拉鏈已經從里面拉上了。木木用手拍打在帳篷的布料上，又喊了幾聲才聽到林慧傳來滿是睡意的應答聲。

兩三分鐘之后，林慧才慢吞吞的從帳篷里面出一個頭來。也許是因為正在睡的關系，林慧的頭發有些凌，睡也扣的不是很好。不過木木現在卻沒有心去欣賞這外的春。

看見林慧醒了，木木開口說道：“周周睡著了。”

林慧看了一眼木木懷中睡的周周，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把帳篷拉開，讓木木進來。把周周放好之后，木木便轉出去了。離開時，回頭說了一聲“謝謝”。

“今天是周周的生日。”林慧對著木木的背影說道，也不知木木聽見了沒有。

木木腳步一滯。轉走了回來。“我，不知道今天是生日。”木木有些尷尬。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忘了？周周曾經對我說，的生日只有兩個人知道。而我，是其中之一；另一個人，我想應該是你。”說完，林慧拉上了帳篷，把木木一個人留在外面。

是不知道還是忘了？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木木。想不通。木木掏出香煙，準備點火，卻被剛子一把奪了過去。

木木把手上的火機遞給剛子，自己重新掏出一支來。點了火，問道：“怎麼還不睡？”

“你有什麼打算？”剛子并沒有回答，反問道。認識那麼久，剛子還是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問木木這個問題。

“打算？可能會去報社。或者閑居在家，做個寫手。”木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把手上的半截香煙掐滅。

“你呢？”

“我？回去子承父業咯。我的水平你不是不知道。”

......

東方泛白，木木和剛子回了帳篷。新的一天，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變化的是，邊的那張石桌上丟滿了煙頭。

“昨晚，你......”看見周周，木木言又止。

“昨晚？林慧說我夢游了。”攙著林慧的左臂，把剛子到了一邊。

剛子和木木相視一笑，心中皆已明了。夢游？可不是麼。浮生若夢。人活一世，不就是一場夢嗎。有人紙醉金迷，有人醉生夢死......也有人，超然外。如莊子，蝶也，夢也......

秋游歸來，生活又開始變得忙碌。畢業，論文，工作，。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去，有人留。木木用手機給周周發了一句簡短的‘生日快樂’。

圣誕的喜慶沖淡了畢業臨近的焦慮，眾人一個個的開始忙碌起來。聚會，吃飯，表白，約會。木木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手機新聞。

晚上八點，接到了周周打來的電話。說在宿舍去了，問木木能不能陪自己出去逛逛。木木心中一，翻下床，沖進廁所，洗簌一番才出來。站在鏡子前，木木一的拔著下的胡子。

不錯。看著鏡子，木木給了自己這樣的評價。

門外，木木已經等候在那里了。三五種分鐘之后，黃羽絨服包裹著周周，慢慢的向木木走來。四年，完全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變得陌生。看著打扮時尚的周周，誰能想到就是四年前站在講臺上，不知所措的那個‘黑皮’生。

“好久不見，漂亮了許多。”木木迎了上去，結果周周肩上的小包。周周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拒絕。

“你也是，和四年前的你比起來，又多了些味道。”四年了，周周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局促的生。一句話說的滴水不，又不失禮貌。

出了校門，木木問道：“去哪兒？”

“隨便走走吧，一個人待在宿舍里面無聊的。”周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個月不見，聽說你的工作有著落了？”

“簽了本市一家報社的編輯，待遇還不錯。”

“恭喜。”

“那你呢，找到合適的了沒有？”木木問道。對于周周的事，木木還是很上心，不然也不會大冷天的和周周出來閑逛了。

“我？聘了一個實習記者。有機會的話，我想到外邊去。”

“涉外麼？”

周周笑了笑，沒有回答木木的這個問題。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不過都沒有說什麼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兩個人在一起走著又不說話，那種場面有些尷尬，于是周走說道：“不早了，回去吧。”

“這個，送給你。”不知什麼時候，木木的手上多了一個袋子。里面裝著的正是木木想要送給周周的禮——一條的圍巾。這是木木乘著周周去洗手間的空檔買的，周周之前看了很久，最終也沒買下來。出來時，圍巾已經被木木買走了。

“謝謝。”周周不再客氣，手接過木木手中的袋子。上問道：“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木木臉上，浮現了消失已久的那種微笑。淡定，從容。

看著周周把圍巾拿在手上，久久不語。木木上前一步，問道：“不喜歡？”

“不，喜歡。”

“我幫你系上吧。”木木手解開周周頸上那條紅圍巾，換上自己買的這條。木木并不會系圍巾，只是在周周的脖子隨意的繞了兩圈，整理一下便完了。

“能不能抱你一下？”雖是詢問，但是木木還未等周周回答就已經將擁了懷中。木木這一次抱得很，很，似乎要把周周融自己的。懷中，周周覺得自己呼吸已經有點難為了。但是，木木懷中的溫暖讓周周有些貪，所以周周并沒有掙扎，只是好好的著這一刻難得的溫存。

“好了，回去吧。”就在周周忍不住要掙的時候，木木卻先一步放開了。

失落？這時，周周心中確實有那麼一點失落。沒有去想原因，自己了上去。雙手環腰，抱住了后退的木木。見此，木木收回去的手慢慢的到周周的背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在喧鬧的都市中著屬于兩個人的寧靜。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四周變得靜默起來。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小時。再不舍，又如何？兩人都很默契的放開雙手，站好，整理有些凌的衫。目在一起，旋即散開。

車來了，76路。

“走吧。”

“走吧。”

不同的聲音，同樣的容。尷尬？默契？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跟著人流上車，早已人滿為患的車廂里沒有一空隙。木木站在周周的后，如同四年前一樣。不過木木沒有再讓自己上去，而是力的向后靠著。在前留出了一片空間，周周就站在里面。

回到學校，已經十一點多了。說了一聲再見，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各自離去。

人世間，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幾個月后，又是一年一度的畢業高峰。畢業生們一層不變的聚會、喝酒、鬧事。至于表白，大家都已長大，誰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口？分分合合、哭哭泣泣，空氣中彌漫著一悲傷的氣息。直到七月之后，熱風把一切都吹散。生活，終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