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黎天晴則氣定神閑，仍是一指一指將靈氣擊出，儀態優雅而又攻勢凌厲。《繞指》本為指法，多數招式都是靈氣運行之后從十指位擊出，縱然如此出招所運用的靈氣淡薄如，但勝在綿延持久，既能維持靈氣網立于不敗，又可靜待敵方出破綻。

“喝！”

牧七一招不慎，左肩已被靈氣指網及，倉惶間，他起全力將全靈氣聚于掌中，以《當沖劍》中的爪式破去指網一角。但那藍靈氣網此時被黎天晴經營得環環相扣，混為一，可謂牽一線而全，牧七雖及時破去糾纏自的一碎心湖靈，可霎時間整個靈氣網一環震，環環相扯，大量的靈氣如蠶般裹挾而至，令他大為狼狽。

場中眾人驚呼之余，俱已看出局勢就此明朗化，黎天晴勝券在握，只需極力維持靈氣網纏住對手，而牧七劣勢，若不能以奇招破去對方的綿延攻勢，則束手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牧小九眉頭皺，一邊觀看戰局，一邊又苦思破解碎心湖靈特的法子。思來想去，但覺即便此刻自己換牧七上場，結果也不會有太大分別。

牧八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走近，苦笑道：當初父親就說過，黎家碎心湖靈在同等品質的山水靈氣中屬于極難纏的一種，尤其現在我們還不能凝聚山魂調用大量靈氣，那麼對方將靈氣之屬巧來用，我們便無法可施。剛才七哥極力發揮耳語山靈的靈優點，手毫不糾纏，這種對策本已算是上乘，但畢竟難以克制對手，所以落敗是意料之中。

“如果可以大量調用靈氣呢•••”

“可以？嘿嘿，那就是以力破法，無視對方靈氣屬，可惜現在的我們還辦不到•••”

牧小九默默不語。

牧八笑著開解道：現在我們雖然極難勝過黎家子弟，但等到日后修為漸深，靈氣歸于丹田并可擊出，那時他們這種招式間的優勢將然無存，說到底，高手間爭斗并無這般花巧，所謂招式也只是得其神韻而已。嗯？青羊•••你可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只是來湊湊熱鬧。”牧青羊嬉笑道，同時老謀深算般拍拍牧小九肩膀。

牧小九心領神會，卻笑著揭破道：八哥，如果青羊一旦謙虛說什麼沒有高見，那他就一定是自信滿滿，只不過我還不確定他這回是不是又出什麼歪主意。

牧八啞然，心道這二人往日久，彼此間都學得一些對方的脾，難怪小九本木訥，卻偶爾也會開開玩笑。這念頭在腦中乍現乍消，隨即轉頭看向場中。

自片刻前牧七不慎被對方靈氣網纏住，雖然極力掙，但仿佛落網之魚難以逃生，景每況愈下。細如蠶的靈氣從四面八方綿延而至，將牧七裹得不風，黎天晴玉手連彈，宛如紡線般從指尖離出一道道碎心湖靈。牧七形移范圍已被至半丈方圓，出招時束手束腳，遠遠去連他的影都被細的靈氣網遮住，看不清晰。

場中眾人嘆息之余，不由得有些尷尬，因為此時的牧七實在像是被農村婦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紡錐，難免有失份。

再過片刻，忽聽得場中一聲暴喝，被黎天晴經營許久的靈氣網瞬間潰散，顯現出牧七的影。眾人眼看他形微晃，搖搖墜，便都猜到了什麼，只怕他剛才是以最原始的靈氣發的方式擊破對手靈氣網，此招雖可解一時之圍，但靈氣盡，實則已是認輸了。

果然，只見下一刻，黎天晴角微微上揚，隨手將一指靈氣擊出。牧七勉強移形避過，腳下不穩幾乎跪道，順勢彎腰笑道：天晴小姐好手段，牧七認輸了。

“七爺過謙了•••”黎天晴含笑道。

牧青羊被孟昭云欺騙陷害，致使母親逝世，獲得金羅盤，修行神魔三千力，修為暴漲；懲治家族旁系子弟，打臉，察謀；生擒孟家細，揭穿謀，震懾牧家眾人，激發諸神之榮，火巖脈濃度達到八分；牧世離傳授《大炎拳》；

進欄山脈修行，遇孟家高手，斬殺，吞噬風錐脈，凝練風火天錐；追殺王，獲得火屬丹，脈濃度再漲，獲得諸多丹藥，返家，助牧世離提升修為；孟家勾結閔南城王家襲，主角發威，滅門王家；牧家長老出關，反被主角鎮，費去脈之力，為母報仇，徹底整治牧家；

閔南侯之招親，赴會，力敗眾多世家子弟，孟家子弟孟天寒出現，被主角擊退；主角與閔天藍定親，整頓閔南城。秦帝學院來人，意圖奪取閔家的藍微脈，被主角暗中擊殺，獲得寶；

離開閔南城，奔赴大楚帝都，路遇炎林家高手，斬殺，火巖脈進階為諸王級炎脈；

進楚帝學院，為外院弟子，領取任務，前往煉池；

煉池被唯一門高手占據，強勢殺，激發神，突破至逆天境；返回楚帝學院，兌換功勞，為院弟子，遇到孟昭云；

孟昭云勾結楚太子，派人對付主角，主角反打臉；主角外出歷練，遇秦太子，結為好友，激活九劫九變泉；

與秦太子搗毀靈族謀，獲得靈族寶藏；返回學院，再遇炎林家高手，去往林家赴會，得到林家老祖認可；

晉升核心弟子，遭遇楚帝學院長老打，以九劫九變泉收買人心，獲得支持，大楚帝國敕封楚云王；返回閔南城，滅亡孟北侯府，擊敗孟昭云。

五帝學院比試在即，苦修，實力暴漲，激發魔種，塑造炎魔天；孟昭云與唯一門勾結；

秦太子、唐太子、明太子、漢太子被唯一門圍困，前去救援，遇母親家族閻羅王閻家，到閻羅王接見，知曉世之謎；五帝學院比試開始，晉級決賽，奪魁；恰逢靈族進攻春秋大陸，五大帝被牽制，主角聚集群英，共抗唯一門；潛春秋大陸地底，以金羅盤收服古煉魔，神魔脈合一，晉升王道境；

掠奪春秋書，得到春秋大陸本源加持；靈族大劫，共聚五大帝抗衡，擊潰靈族，斬殺孟昭云，獲得靈帝脈，帝一逃竄；離開春秋大陸，前往煉魔域閻帝神廟；遇閻族公主，參加閻魔大典，被證實懷閻魔脈；閻魔大典，力克眾多閻族高手，奪取閻魔之心；

前往煉魔域核心天墓，遇天妖沼澤銘山大靈窟高手，爭奪天堂之匙殘片；再遇帝一，搶奪寶藏，晉升天脈境；前往神魔戰場廢天堂修行，遇諸神之子，諸魔之子；

遇大禪佛子，反擊殺，奪取佛祖大戰雷神殿，激發無天，奪取雷神脈；召集五帝、閻族高手、諸族后人，創立無天黨，稱霸廢天堂；神魔天池泄，苦修，大戰，擊殺帝一，修復天堂之匙，天脈境頂峰；仙府使者降臨，擊殺使者，晉升鴻蒙境，飛升。

飛升神魔九重天，加千林會，積蓄力量；金羅盤靈蘇醒，凝練鴻蒙丹；進善魔獄，掌握一部分神魔天池，為千林會高手伐洗髓，掌握千林會；得到善魔君庇佑，統治第一重天；加洪仙門，領取任務，晉升仙府員；

仙府會武，奪魁，得到仙人脈；

紀元大劫，仙、冥、佛等脈到極大制，主角闖神魔天池核心，以鴻蒙道盤收服；第九重天破裂，群魔舞，諸神強奪鴻蒙道盤，收服世間脈；主角徹底激發無天，鎮諸魔，威懾諸神；鴻蒙之心出世，引發爭奪，諸神魔，被鴻蒙道盤解救；

掌控鴻蒙之心，與鴻蒙道盤相融，度化神魔，重新演化萬千脈。

雖自認技不如人，此時牧七疲倦的臉上卻毫無憤之，依舊坦坦立于場中，又轉向牧太爺和黎胖賈躬行禮。

眾人一邊贊嘆雙方比試彩，一邊也暗暗為牧七懷博大、勝敗不驚的氣質所折服。

黎胖賈朗聲笑道：好，好！七侄兒，既然是牧門之后，將來征戰沙場，豈可容不下一挫折？你父親號稱用兵大家，卻也是年輕時一步步歷練過來的。為將者切不可患得患失，被個人榮辱所牽絆。你能有此心境，將來前途無限。

“謝黎叔叔教導。”

“嗯，我們現在就事論事，說說你在修行上的不足之。首先，我知你兄弟幾人從小立志為將，所以修行時間多被占據，甚至不能每日吐納靈氣擴展經脈，這也就是你剛才一招破掉天晴的靈氣網時后力不繼的原因，試想，若你在最初便有大決心和實力阻止以靈氣結網，而后又不乏靈氣與人對攻呢？那時以你耳語山靈的飄逸靈，只怕是另一幅場景了。所以，切記不論日后多忙，都要每日騰出時間吸納靈氣、擴展經脈，這可是會直接影響你終生修為的大事！其次，便是你對《當沖劍》的領悟還不夠，嗨，其實這也怪不得你，靈氣運行功法除了要對經脈位無比悉外，更要會其中神韻。《當沖劍》乃你父親當年于沙場所創，其中蘊含的意境若不是曾在萬人疆場上沖鋒陷陣、百死余生的人，便絕對難以會。你現在欠缺歷練，所以《當沖劍》的威力發揮得不到一，呵呵，好在不日你就要隨我前往軍中，到那時自然而然會有會，也就和你幾位兄長一般能有所就了。”

一席話，牧七聽得欣然點頭，連場邊的牧八都暗自銘記。忽然間，牧八如有所似的，轉頭向一旁的牧青羊道：你剛才可也是想到什麼？

牧青羊含笑道：你可愿聽一個府中奴才的一點•••拙見？

“當然，”牧八爽朗道：智高者便為師，無論份來歷。

“那好，老八，我就收你這個徒弟。嗯，其實，剛才黎胖子說得不是很清楚，《當沖劍》嘛，別忘了它的寓意是首當其沖，也就是戰場上無論敵方施展什麼花招，都得全力以赴，以雷霆之勢占得先機。先機一得，則自己占據主，而后無論刀、槍、劍、拳、腳、掌，都隨著自己的步調走。剛才老七雖然竭力避免被對方靈氣糾纏，可長此以往，又怎躲得過？而如果一上場便先手強攻，迫對方無力還擊，那那個什麼天晴天的小姐還能把他包了粽子？”

這番話在旁人聽來，絕不像是往日那個嬉笑耍寶的牧青羊所說，此時，但見他目閃爍，其中蘊含著難以名狀的睿智。邊的牧小九險些不認識他。

牧八聞言微怔，細想之下，不亞于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對牧青羊贊道：言簡意賅！一針見！青羊，我小看你了。

牧青羊做個鬼臉，與牧八相視而笑。從前形同陌路的兩人此時卻有惺惺相惜之，只因為兩人同樣向往上陣殺敵的快意生命。

牧小九乍聽之下，似乎有所解又似乎有所不解，只奇怪眼前二人為何忽然親近起來，而牧青羊一番大道理有師從何。他卻不知，自前天夜晚二人拿到《當沖劍》譜，牧青羊因生平志向之故，一眼即看出其中神韻，此后又暗中以地靈細細參，已可說得其大概，今日初見牧七施展《當沖劍》時的騰挪閃躲，以為不倫不類、神韻全無，而直至黎胖賈提及“沖鋒陷陣，百死余生”時方才明了其中癥害，至有剛才一席話。至于牧七牧八，事實上，他們兄弟接《當沖劍》遠比牧青羊二人早得多，從前修煉之時恍惚有什麼不對勁，卻難以明言，直到今日或者聯系自實際，或者旁觀者清，才最終發掘出《當沖劍》意境。這三人年紀輕輕便可將本脈靈氣特與運行功法相匹配，日后好無窮無盡。

四人中只有牧小九生儒弱，不喜軍事，所以這兩日來他雖和牧青羊一同參悟《當沖劍》，但對于其中要領卻不甚明悟。

場中，牧七向黎胖賈稱謝后，便返回座與牧八談。兩人今日無巧不巧都在靈氣功法上大有進，牧七本想與弟弟分心得，卻不料牧八已然知曉徹，并言明是牧青羊指教。

牧七驚愕一時，隨即釋然道：難怪父親十幾年來如此看重他，果然有不凡之。

“正是，”牧八心懷慨：且不論他出如何，但只要有此見識，又為我牧家之人，便是我族之幸。

另一邊，牧小九因不明剛才所言，便請求青羊詳解。

牧青羊與他自小一打鬧，知他志不在此，而本也實在不適合《當沖劍》中的殺伐之氣，如此，還不如不讓他明知，省些煩惱。

“你八哥問我，我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只得胡掰幾句糊弄他。”

“不對，你剛才的樣子就是有竹，我不會看錯。”

牧青羊擺不過，突然神道：計較這些干什麼，別忘了你可是有最后一招殺手锏的，難道還怕不？

牧小九聞言尷尬，躊躇道：那只是半吊子，誰曉得待會兒管不管用•••

“嘿嘿，管用，管用！”

這一場比試之后，牧太爺也就勢對黎天晴的表現做些點評與建議。場中其余黎氏子弟順耳聽些，也有不暗自點頭納罕，認識到自己從前的不足之。

不知不覺已是日上三竿，牧家仆人供上茶點。半個時辰后，牧八調理心神已畢，回頭向牧七、小九、青羊三人微微點頭，便慨然邁場中。

第二比，黎家下場的是個青年男子，名黎嵩，眾人只見他微有胡須，比在場多數子弟都要大些，氣息沉穩，神斂，顯然是浸于修靈一途頗久。

牧七心下憂慮道：這黎嵩乃黎家主生平第三子，前幾年兩家切磋時就有過不經驗，同樣修行碎心湖靈，但在其手中卻是剛相濟，靈氣沉穩而綿延。八弟此時雖有對策，但只怕輸在底子淺薄之上。

正北席位，牧太爺與黎胖賈居中而坐，眼見黎嵩出場，牧太爺神不悅，心中暗罵：好你個黎胖子，此子明明年近二十五六，早已過了子弟切磋之年竟還讓他來欺負人。

黎胖賈對牧太爺臉上神視若不見，如常笑道：這孩子馬上也要去軍中歷練，以后還需靠無義教導了•••

場中，牧八與黎嵩二人相視而立。牧八個豪爽，對瑣事毫無心計，而黎嵩又沉默寡言，不擅俗禮，因此二人竟也不作客套，僅躬示意后便閃電般起手來。

牧八先前觀牧七一戰，后又經牧青羊點破，心中已有計較。此時，靜心冥神，假設自己沙場，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當沖劍》一十三招，無論拳腳還是兵刃之式，都取自沙場中生死瞬息的意境，因此每一招力求以最簡潔有效的經脈運行靈氣，出手之間進若虎狼，變如狡兔，又配合以耳語山靈的靈屬，方能完現其威力。牧八此前并未遭遇戰事，因此所謂其為將之志也和牧青羊一般是紙上談兵，然而他自小聆聽父親教導，又苦心鉆研兵家之事，雖未臨沙場，倒也可模糊應其中意境，

一時間，牧八招招為進，攻勢猶如疾風暴雨般灑向對方。

勢突然，無論場中黎氏子弟還是場中黎嵩都沒料到對方會以這種打法迎戰。倉促間，黎嵩手腳被縛，只知不停防守，連反攻的余暇都難以覓得。

耳語山靈氣汲取先天竹之源，其中靈之意中又含飄渺，表現為戰場殺伐時，則攻勢凌厲不斷，一往無前，只要占得先機，便可立于不敗之地。

片刻的詫異之后，眾人方才明了牧八此戰用心良苦，實是以如此般間不容針的招式來克制對方的靈氣，避免重蹈此前兄長的覆轍。

僅僅剎那間，牧八一連十三式《當沖劍》便已使完，雖說其中神韻不足，但以如此拼命的打法，卻足可以讓人手忙腳。

“金戈！”

“行劊！”

“秣馬！”

“肩！”

“韁！”

“授首！”

•••

牧八一刻不停地進招，靈氣如瀑般瀉出，場中綠縱橫飛揚，炸聲不絕于耳。

黎嵩攻勢拮據，僅以靈氣守護全蜷于一角，任誰都可看出大落下風，但他畢竟修為頗深，一時不至落敗。

黎氏子弟關心切，紛紛離座站起觀局勢。須知，這黎嵩在本族子弟中乃是領頭人，其修為之高比之黎天晴都遠遠勝過，如果此番竟然敗下陣來，那只怕先前黎家先贏一局的風頭將立即被蓋過。

眾人相互議論間，多是贊嘆牧八能夠因勢度策想出這對敵之法。

相反，牧小九則面晴不定，猶豫道：這樣瘋狂消耗靈氣，只怕后勢難為啊。

牧青羊苦笑點頭：只怪運氣不好，如果這陣還是對上那黎天晴，勝算極大；可惜了，老八這回的對手是個挨打沒脾氣的木頭人，修為又比他深厚，一旦他靈氣停滯，攻勢稍緩，那對方就會立即反撲了。

“那可怎麼辦？”

“得了，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聽說待會兒上場的就是我們昨晚看見的那個黎惜，嘖嘖•••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兄弟我無心一席話說不定能給你牽一段姻緣，哈哈哈•••”

事非偶然，在場中人眼最高的自然是牧太爺和黎胖賈，此時二人對視一眼，早已看出場中勝負之數。

見牧太爺神失意，黎胖賈急忙勸道：太爺不可計較一時，八爺雖會因基較淺，靈氣不支而敗，但此戰所選對策極佳，可見是細心觀前一場所得。我等修士要盡此一生以達到修行之大殿堂，除卻先天之資、后天努力、命中機緣等，還需備相當智慧，有此，則日后但凡爭斗，可推陳出新，借鑒經驗，以戰養戰，通過不斷索悟來完善自。八爺年紀輕輕已知因利度勢，片刻間想出上佳對策，此正是貴府之喜。

“哼，只是他兄弟二人無心修行，靈氣匱乏，縱然有多手段，難道可為無米之炊？”

“這•••卻要靠太爺教誨，須讓他二人謹記修行與兵道并重，不可偏失。”

“那《當沖劍》也使得不倫不類，畫虎不反類犬！”

“可我看至其中神韻沒有偏頗，以后到軍中歷練一番，自然會慢慢悉•••”

仿佛印證二人之話般，牧八在短暫的優勢下頓覺后力不支，招式間出現。事實上，雖然策略無誤，但方才片刻他以雷霆之勢一味猛攻，靈氣消耗急劇，若是他修為深厚與黎嵩相當，則攻守之間，必定是攻方取勝。可惜，在靈氣淺薄的況下，對方又看破他意圖，只知收斂靈氣等待反攻，則局勢之逆轉只在片刻。

“喝！”

黎嵩全心靜守已逾半個時辰，此時神氣斂，自然一眼就看出牧八招式間的滯。原本藍碎心湖靈被至角落，只能見招拆招。此刻，時機已到，黎嵩雙手連，十指翻飛，瞬息間在前畫了一個薄如綢緞的靈氣卷。

此招名“蟾宮尾”，其寓意取自碎心湖底的一種蕨類植，湖底中暗流涌，蟾宮尾正是憑其薄而寬的葉面卸掉絕大部分沖擊力，而又因其部韌極佳，便可如彈簧般將勁力反饋。

《繞指》諸多指法中，以這一招最為繁復，當年黎胖賈亦是足足鉆研一月有余，才能使碎心湖靈氣自各指尖運轉型，使其有蟾宮尾的特。

黎嵩雖然修為不淺，但這一招實在耗費心力，因此也只能勉強凝聚出“蟾宮尾”的大致形狀，可卸力而難以反彈。

饒是如此，片刻前牧八隔遠擊出的《當沖劍》爪式靈氣被輕易扭曲走向，偏轉至場邊炸。而正當他后力不繼，招式出現滯空時，黎嵩腳下一，將靈氣運轉至足底加速，只瞬間便繞行至其前，同時左手食指醞釀已久的一記指法當面擊出。

牧八大驚之下想要騰空避開，但心念運轉，才發現自己先前一陣猛攻已導致靈氣異常淡薄。

強弩之末，有心無力！

牧八被那一指碎心湖靈實實在在打個正著，前沉悶，如遭重錘，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去，直至場邊方才無力坐倒。

說來話長，實則這一切只在過隙之間，眾人只看到場中一個人影兔起鶻落，隨即二人分離，牧八頹然坐在地上。

局勢逆轉如此突兀，在場除數人心有準備外，余下個個瞠目結舌，驚坐而起。

眾人矚目之下，牧八一臉茫然，黎嵩則面不改，抱拳行禮道：八爺，得罪。

牧太爺苦笑搖頭，起道：還不謝黎公子手下留，剛才那一擊若是全力而為，只怕你小命不保。

牧七等人則上前扶起牧八，順便查看其傷勢。果然，方才那一記指法貌似兇猛，實則只是打在前無關位，連皮外傷都沒有。

牧八驚愕過后也就醒轉，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突然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氣十足，響遍山林。

“哈哈哈•••好，好！痛快！如此打法，即使輸了也著實舒暢。黎公子修為之深，讓我等佩服。不過在下既已尋得良方，日后修行之時多加努力，想必再手時不會這麼大起大落，狼狽不堪。”

黎嵩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就此回落座。

黎胖賈微笑道：八爺此番真讓黎某大吃一驚，年紀輕輕竟已可隨意看出我黎家碎心湖靈“失于先機”的破綻。如此眼再加上初識《當沖劍》之意境，日后但須勤加練功，則我黎氏子弟想要獲勝便難如登天了。

牧太爺也難得出一笑容，順口夸贊幾句。

牧八卻恭聲道：爺爺，孩兒不敢妄自尊大，方才領悟《當沖劍》之奧，一則是聆聽黎叔叔之教誨，二來•••是青羊指點。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