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魔帝》第十六章 玲瓏閣

以《丑面經》中的無窮惡鬼將羅致嚇死,丑師隨即附到這位護衛隊長上,和牧青羊一同走出了大殿。

丑師頭戴羅致的白銀面,看上去很是施施然。

他以羅致的份混出皇宮自然不難,可是如果要帶上一個牧青羊的話……

微微沉,丑師將牧青羊手中的一品‘玲瓏面’取在手中,掌心一陣漆黑彩閃,但見那面上的玲瓏相貌逐漸扭曲、變形,最后恰好能戴在牧青羊奇丑無比的臉上,只不過面變形,沒有了之前的玲瓏之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詭異樣貌。

見識到丑師的手段,牧青羊大為驚駭道:

“‘玲瓏面’乃是我‘玲瓏玉國’中的‘假面師’特意制作,其中不但蘊藏著大量真氣,材質堅,更加能夠抵功法卷軸中的無形力,制作起來十分艱難。可是丑師你怎麼會……”

“哼!大驚小怪!”

丑師無語道:“是你小子孤陋寡聞而已,難不這世間只有你‘玲瓏玉國’一國會使用面?也只有你們‘玲瓏玉國’才有‘假面師’嗎?廢話說,今日我正要讓你長長見識,跟我來吧。”

‘假面師’乃是這片大陸上的一個獨特職業,這些人往往是修士中的佼佼者,利用各種手段制作面,幫助修士抵功法卷軸中的無形力。

牧青羊生來被囚,見識極,一直以為只有‘玲瓏玉國’中有‘假面師’,而這些‘假面師’也只能夠制作這一種‘玲瓏面’。

當他聽聞丑師的話后,先是一怔,意識到自己的稚,繼而約明白了什麼。

……

‘玲瓏玉國’皇宮十分寬闊,二人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走近皇城大門。

“什麼人!嗯?原來是蕓妃娘娘手下的護衛隊長,羅致大人。”

一路走來,皇城守衛見到‘羅致’,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因為蕓妃在‘玲瓏玉國’中的滔天地位,連帶他這個護衛隊長都變得份特殊起來。

牧青羊帶著那個奇怪面,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并沒有人想到他是十余年來被囚深宮的九皇子殿下。

“羅致大人,您后這位兄臺……”城門守衛有些疑道。

“嗯?他是蕓妃娘娘特意請來的‘假面師’,并非我‘玲瓏玉國’中人,此次我奉娘娘之命帶他出宮辦事。”

“哦?外族‘假面師’?原來如此,二位大人請。”

‘假面師’地位尊崇,何況是蕓妃娘娘請來的貴賓,城門護衛當即放行。

‘羅致’在前方施施然前行,牧青羊心中忐忑,隨其后,直到離開皇宮許遠才松了一口氣。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皇宮外,一個為你換取丹藥的地方。你現在雖然修行了《丑面經》,真氣獨特,又有‘虎變級’質,不過要想一個月達到‘真法境’還是白日做夢,現在唯有丹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唉……一個月突破到‘真法境’,幾乎沒有可能,我只有盡盡心力了……嗯?臭小子,你看什麼?”

“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哈哈哈哈……蠢貨,丑八怪又不是見不得,你怕什麼!”

“哦。”

十六年來第一次走出皇宮,牧青羊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玲瓏玉國’繁華熱鬧,無數臣民在鬧市之中喧嘩。這些人中有普普通通的尋常百姓,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偶爾也有幾個明顯長相不同的外族人。

大街上的每一個國民都長相俊,武巧玲瓏,甚至男之間相貌雷同,都有些中覺。

牧青羊自以為看相貌本質,不再對自己的丑陋耿耿于懷,可是此時見到滿眼玲瓏男,心中依舊升起了一自卑。

丑師將他的心思看在眼中,也不多說,只是催促著轉過許多街巷,來到一個高高聳立的樓閣之前。

玲瓏閣!

見到頭頂赫然的三個金大字,牧青羊恍然道:

“這‘玲瓏閣’我也偶然聽到過,據說乃是我‘玲瓏玉國’中的一大勢力,足以和朝廷抗衡!‘玲瓏閣’中供養了許多強大修士,販賣丹藥、面,以及各種天材地寶等等,更有甚者,其中還有許多罕見的‘假面師’,能夠制作出品質不俗的‘玲瓏面’,簡直和皇宮之中的‘假面師’們有得一拼了!”

“不錯,你們‘玲瓏玉國’中的‘玲瓏面’一部分出自皇宮,另一部分就是出自這‘玲瓏閣’,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丑師目中流出一罕見的鄭重:

“這‘玲瓏閣’底蘊一般,也就是和‘玲瓏玉國’朝廷在伯仲之間,不過它背后的勢力卻強大無比,遍布大陸許多部落、種族。相比之下,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玲瓏玉國’,就算是整個‘人族’,或許都遠不及它!”

丑師神通廣大,絕對是站在這片大陸頂峰的超級強者。聽他話里的意思,本沒有將‘玲瓏玉國’放在眼中,反倒是對‘玲瓏閣’背后的勢力極為忌憚。

牧青羊聽得懵懵懂懂,也沒有細加理會。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以后自然會清楚,現在還是進去給你換點丹藥服食吧。”

二人走樓閣之中,但見其中陳列著許多珍貴寶,丹藥類,諸如‘聚氣丹’、‘真元丹’、‘化龍丹’,其他天材地寶,譬如靈花異草、靈核,單‘玲瓏面’一類,最常見的乃是一至三品的青銅面,白銀面極為罕見,黃金面更是一個都沒有。

“嗯?二位,你們想要……”

閣中一個尋常小廝上來打招呼,以為是兩個普通買主,可是一見到‘羅致’臉上的白銀面便立即變了臉。他先是將牧青羊二人恭恭敬敬迎到二層樓閣的安靜之所,接著急匆匆離去,看樣子應該是某個管事之人去了。

趁著這短暫空暇,丑師低聲吩咐道:

“帶會兒一切看我眼行事,不必慌張,知道嗎?”

“嗯。”

牧青羊手中忍不住出了點汗。

“白銀面?難道是宮里的人?”

就在這時,一道話音從更高層樓閣中傳來。話音悅耳聽,婉轉繞梁,似乎是出自一位年輕子。

很快,一位材高挑的子走下樓來。此年紀不過二十,五致,顧盼生,談笑間自有一獨特的魅力,但卻不是‘玲瓏玉國’中人那如出一轍的貌。

“此卜真兒,是這‘玲瓏閣’中的一位管事之人,頗為難纏,而且似乎不是‘玲瓏玉國’國民,你小心,別出馬腳。”

丑師的話音回在牧青羊耳邊,牧青羊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卜真兒約看出‘羅致’的型特征,當即笑道:

“呵呵,我以為是誰,原來是蕓妃娘娘座下的護衛隊長,羅大人。羅大人不在宮中供職,不知怎有空到我們‘玲瓏閣’里來?”

丑師應付道:

“此行奉娘娘之命,特地前來和真兒小姐做筆生意。這位是娘娘從外族請來的‘假面師’,因為急缺一些丹藥,所以想用‘玲瓏面’和貴閣換,不知真兒小姐意下如何?”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

卜真兒的目掃過牧青羊,霎時讓后者有種被看穿的覺:

“不過這位‘假面師’我們從未見過,不知究竟能造出何等品質的面來。”

“呵呵,閑話說,我們當場試試不就知道了?”

“也好,請跟我來吧。”

卜真兒略一猶豫,當即帶著二人走上‘玲瓏閣’第三層。

牧青羊張出汗,和丑師傳音道:

“你在搞什麼鬼,我哪里會做什麼面,到時候被拆穿怎麼辦?”

“笨小子,你不會,難道老子也不會?到時候聽我吩咐就行。”

丑師的碩大丑臉在牧青羊面前諄諄囑咐,走在前方的卜真兒并沒有發現。

……

‘玲瓏閣’三層,卜真兒帶領牧青羊二人走一個寬闊的房間,房間擺滿了各種面,其中‘玲瓏面’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卻是其他各種各樣的奇怪面,應該是‘玲瓏玉國’以外的其余種族使用。

這些面千奇百怪,有的極,有的極丑,也有的長相極為奇特,不由得讓牧青羊有種大開眼界的覺。

此時房間里正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面前陳列著許多面雛形,應該正是一位人尊敬的‘假面師’。

卜真兒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玲瓏閣’供奉的‘假面師’老,老是三品‘假面師’,我們閣中的尋常面大多由他制造。羅大人,你要想讓這位先生……嗯?對了?還未請教先生姓名。”

卜真兒明亮的雙眼看向牧青羊,恍惚間覺得此人的眼睛好,與他臉上奇特的面并不搭調。

牧青羊心中一,胡答道:

“在下莫丑,人家都我莫丑兒。”

聞言,一旁的丑師角一,險些笑出聲來。

卜真兒只是微微奇怪了一下,隨即向老說明來意。

老年紀大了,有些倚老賣老的脾氣,隨意瞥了一眼牧青羊,有些不悅道:

“你自己帶的面不倫不類,都只是一品貨,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假面師’,難不我們‘玲瓏閣’就缺你這種人嗎?現在的宮中真是越來越了,隨便什麼外族人都拉攏進去,真是可笑。”

牧青羊避無可避,對這老也沒什麼好,冷笑道:

“人不可貌相,與不,試過便知道。”

“哼!你要制作假面換取丹藥,隨便一二品的東西可不,不知你要做什麼層次的?”

牧青羊心中火氣一沖,毫不猶豫道:

“閣下是三品‘假面師’,那我便先試試三品面。”

老頓覺辱,冷笑不語,隨即將一件面雛形擺在了牧青羊面前,與此同時,還有一件神的功法卷軸。

制作假面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制作過程便是在抵功法卷軸力的同時,運用真氣對面進行仔細打磨,使之最終型。功法卷軸是幾品層次,力不同,制作出來的面便是幾品。

修為深厚是‘假面師’的重要條件,但卻不是唯一條件,面乃是金屬材質,所以要求‘假面師’命中金氣足夠,這一點便足以將大多數人排除在外了。

更重要的是,面對功法卷軸中傳出的力,‘假面師’務必要有遠超常人的定力才可,否則還未制作假面,便早已迷失在重重力中了。

牧青羊一時頭腦發熱,說下大話,此時后悔不及,向丑師問道:

“如今可怎麼辦?我本不知道怎麼制作面。”

“呵呵,不妨,你命中五行主金,正好能為一名‘假面師’,今日便當做試試手,我會幫你的。”

“可是這功法卷軸……”

“哼,區區一個三品功法卷軸,你連《丑面經》的力都抗過了,還會怕它?聽我的,經脈運行,將真氣出,灌之中,然后按照面雛形一步步雕琢打磨即可……”

那三品功法卷軸已經打開,雖然其中的功法被遮蓋,但磅礴力不減,猛然沖擊到牧青羊面前。

嗡!!!

牧青羊腦海一痛,險些暈厥過去。不過他十余年來孤獨寂寞練就的定力隨即發揮威力,生生抗住。

《丑面經》乃是丑師傳授的神奇功法,其中惡鬼傳遞出的力簡直比世間任何功法都要強,牧青羊雖然初習《丑面經》,但僅僅如此的定力,已經足以面對一個三品功法卷軸了。

事實上,當初丑師將《丑面經》傳授牧青羊,其一是要他修行其中的神奇真氣,丑而越強,其二便是要一步步繼續鍛煉牧青羊的定力,最終讓他為一名強大的‘假面師’。

二人本來萍水之,但因為貌丑而志同道合。丑師來歷不明,無論作為一名修士或者‘假面師’,都應當是這片大陸上的頂峰強者,他能如此為牧青羊事事考慮周到,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唉……我生平痛恨貌之人,對這丑小子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只盼他用心磨礪,將來不負我丑師之名才好啊。”

一邊心中慨,‘羅致’一邊站在牧青羊后,暗中護持著。

此時的牧青羊早已是大汗淋漓,他雖然能輕易抵擋那三品功法卷軸中傳出的力,但是對制作面一竅不通,新手上路,簡直茫然不知所措。

按照丑師的教導,牧青羊應當以真氣灌輸進之中,并一步步雕琢打磨型。

可是牧青羊原本剛剛‘真元境’,真氣稀薄,運用起來更加難以得心應手,怎麼看怎麼像個蹩腳的笨蛋。

“怎麼辦?丑師?我本不會制作面。”

“住口!你本命主金,更加修行了我的《丑面經》,豈有不會的道理!聽我的,將真氣灌輸之后用心打磨,我會幫你!”

悄無聲息地,丑師附于‘羅致’,掌底一縷黑氣息送牧青羊

到一莫名渾厚的強大氣息,牧青羊心中一驚,想道:

“丑師乃是靈魂形態,本沒有修為,這氣息也不是真氣,可是居然對制作面有如此奇效嗎?”

到丑師的黑氣息指引,牧青羊手中的真氣緩緩流雛形之中,開始步正軌,一步步對面進行打磨。

如果說剛才的真氣于失控狀態的話,那麼此時卻完全被馴服,對丑師的黑氣流聽命服從。

在牧青羊的真氣雕琢之下,那只面雛形開始一步步呈現出清晰的相貌神態,與許多‘玲瓏面’如出一轍,只不過其中卻多了一黑氣。

“哼!看修為,這小子最多不過是‘真元境’一二重境界,連真氣都沒有多,居然就敢稱自己是‘假面師’,真是荒唐!真兒小姐,這二人或許是來鬧事的,要不要請閣中高手把他們趕出去。”

“不可,這羅致是宮中蕓妃娘娘手下護衛,份不一般,莫丑又是他請來的‘假面師’,我們不可胡來,否則與朝廷沖突起來就不好了。況且這莫丑縱然修為低下,可是你沒看到他居然能夠抵三品功法卷軸的力嗎?只是這一點就絕對不容小覷了。”

一旁二人中,三品‘假面師’老對牧青羊看不順眼,以為他們是來搗的。

卜真兒卻慧眼獨,一眼看出牧青羊非同一般,雖然制作假面的手法堪稱‘拙劣’,但其背后一定有什麼強大底牌作為依仗。

當丑師出手之后,牧青羊手中的面經歷打磨雕琢,正在迅速型著。

按道理,以牧青羊區區‘真元境’一重的修為,真氣本不夠鍛造一個三品面,但在丑師黑氣流指引下,他那為數不多的真氣卻發揮到極致,已經將‘玲瓏面’鍛造到九

“不好!我的真氣已經用完了!”

牧青羊真氣匱乏,全熱汗,急忙對丑師傳音道。

“不急,虧則愈滿,你修行《丑面經》之后,質異于常人,真氣沒有絕對匱乏的時候,現在努力迫到極限,對于日后修行大有助益!”

丑師諄諄教誨。

“好吧,我試試。”

牧青羊早已對丑師十分信服,聞言,即刻又在強行迫,使之再次醞釀出一真氣,黑真氣流,數量不夠,迫使牧青羊再次迫極限。

如此循環,雖然迫出的黑真氣越來越,但在《丑面經》的幫助下,牧青羊的質正在一步步極限擴張,為日后修行打下扎實基礎。

‘玲瓏閣’三層樓閣,許久寂寞無聲,卜真兒和老只見牧青羊滿頭大汗,眼看著隨時支撐不住,可是卻還在一直堅持著。

無論如何,這份定力讓人驚嘆,卜真兒目中流出一分贊賞之意。

嗡!

某一刻,牧青羊手底的‘玲瓏面’猛然型,煥發出極其強烈的氣息。仿佛只要戴上這只面,修行世間任何三品功法都不在話下。

牧青羊疲力竭,全真氣消耗到極致,手中的‘玲瓏面麗至極,與往日里所見的所有‘玲瓏玉國’臣民一樣玲瓏巧,唯一不同的是面之中藏著一黑氣。

自己奇丑無比,遭整個‘玲瓏玉國’唾棄,可是如今卻制作出這樣一個‘玲瓏面’。

牧青羊心中苦,難免一陣自嘲。

“真兒小姐,面,您是否需要檢驗一番?”

‘羅致’微微一笑,將‘玲瓏面到卜真兒手中。

卜真兒并非‘玲瓏玉國’中人,雖然其貌程度猶有過之,不過戴‘玲瓏面’終究勉強。只見將‘玲瓏面’轉老手中,示意后者仔細檢驗。

要想真正校驗一個面的層次,用它來參悟功法卷軸自然是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

老微微沉,將面戴上,隨后將之前遮蓋的三品功法卷軸打開。

“這……這……”

不出片刻,老忍不住發出陣陣驚疑聲,似乎到極為不可思議。

老,怎麼了!”

卜真兒急忙詢問道。

呼……

老取下面,目敬畏地看向一旁的牧青羊,暗中向卜真兒傳音道:

“真兒小姐,面的確是三品層次,甚至堪稱三品面中的頂峰!用它來參悟一般三品功法輕而易舉,毫沒有,或者參悟四品功法都未為不可!”

“什麼!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唉……之前是老夫眼拙,居然看錯了此人!想不到宮中居然請來了如此年輕有為的奇才,而且還是一位外族‘假面師’……”

老并非愚蠢之人,在他眼中,牧青羊既然能制作出尤勝自己的‘玲瓏面’,那麼他的地位便已經在自己之上,如此人萬萬不能得罪。

卜真兒更是強下心中的震驚,向牧青羊笑道:

“人不可貌相,莫先生果真負絕學,這‘玲瓏面’的確是三品層次,我們收下了。剛才說您想要用面換取丹藥,不知是哪種丹藥?”

……

“嗯?過關了?”

稀里糊涂制作出生平第一件‘玲瓏面’,牧青羊這個蹩腳的‘假面師’有些茫然。

幸好丑師急忙接口道:

“莫先生此行不為什麼珍貴丹藥,只為換取一些尋常‘聚氣丹’。我想,以一件三品‘玲瓏面’,足可以換取不‘聚氣丹’了吧。”

“什麼!換取‘聚氣丹’!”

聞言,卜真兒與老一起大驚,想不到對方開出的條件居然是這樣。

世間丹藥無數,珍貴丹藥極多,但‘聚氣丹’只是一種不流的尋常丹藥,僅能幫助修士凝練真氣而已,若是旁人購買便也罷了,可是以堂堂一位三品‘假面師’的份地位,居然會缺這種貨

他們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三品‘假面師’不但是個半吊子,而且剛剛離牢籠,急于在短時間突破‘真法境’,所以大量‘聚氣丹’是必需之

領會到丑師的意思,牧青羊也附和點頭道:

“不錯,在下此時的確需要一些‘聚氣丹’,請貴閣幫幫忙。”

老面苦笑道:

“想不到先生竟然要的居然是‘聚氣丹’這種東西……不錯,以一個三品‘玲瓏面’的價值,足可以換取數百枚‘聚氣丹’,這是公平易,不算什麼幫忙。”

一旁的卜真兒沉片刻,心中謀劃著什麼,之后忽然向牧青羊傳音道:

“莫先生,本閣如今正缺一些實力強大的‘假面師’,如果先生愿意,不妨屈就一二,真兒在此承諾,你在‘玲瓏閣’中得到的待遇絕對比宮中還要好十倍!”

這話是卜真兒暗中與牧青羊傳音,并非當眾說出。原來猜測牧青羊是一個落難的外族‘假面師’,因為某些困難而進‘玲瓏玉國’皇宮,如果能夠趁機拉攏,無異于為‘玲瓏閣’招攬一位強大的‘假面師’。

卜真兒年紀雖小,但心思玲瓏,行事果敢,極有遠見,從及時拉攏牧青羊便看得出。

然而還是估計錯誤,剛才的話不僅被牧青羊聽到,一旁的丑師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此時的牧青羊當然不可能留在‘玲瓏閣’當什麼‘假面師’,他制作出一件三品‘玲瓏面’,其中九功勞都在丑師上,單憑牧青羊自己可萬萬不。如果一個人留在‘玲瓏閣’,豈不是立即就要穿幫?

在和丑師簡單商量后,牧青羊裝作暗中傳音道:

“真兒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此刻不由己,還見諒。”

卜真兒臉上出清晰可見的失,不過隨即掩飾過去。

“呵呵,一件三品‘玲瓏面’足以換取五六百顆‘聚氣丹’,莫先生第一次與我‘玲瓏閣’做易,本閣便出一千顆‘聚氣丹’,如何?”

“嗯,那便多謝了,另外還請小姐為我們準備一件室,莫先生會用到。”丑師急忙道。

“這個不難,我去準備丹藥,老帶他們前去室之中。”

……

“丑師?為什麼我們不先回宮殿,留在這室干什麼?”

“傻小子,你剛剛制作‘玲瓏面’,真氣枯竭到極限,‘虧極愈滿’,現在及時補充一些‘聚氣丹’,才能最大程度提升修為,這種機會可是難得一見的。”

‘玲瓏閣’一間室之中,卜真兒很快派人送來足足一千顆‘聚氣丹’。

這些‘聚氣丹’中深藏著許多最原始的真氣,牧青羊現在真氣匱乏,十分

確認室安全之后,丑師的靈魂從羅致離開,只見他隨手招來上百顆‘聚氣丹’,這許多丹藥在他手中融化,最后匯聚為一條黑的真氣長流,隨即涌牧青羊

嘩!

仿佛汪洋汐,牧青羊真氣匱乏之際,突然有無數真氣河流涌,那種通充實讓人十分舒適,有種飄飄仙的覺。

‘真元境’一重境界,真氣空間有限,很快便被填滿,不過丑師并沒有停下的意思,手中上百顆‘聚氣丹’匯聚的真氣河流源源不絕,繼續涌牧青羊

漸漸地,牧青羊已經明顯覺到空間膨脹,疼痛裂,仿佛每一筋骨都在被暴的真氣強行改造,這種痛楚如同無數蟻蟲撕咬,難以忍

尋常人修行,無不按部就班,真元、筑基,一步步在凝聚出更多真氣,但是牧青羊既然修煉了《丑面經》,便要強行改變質,以這種野蠻的方式灌輸真氣,在修行路上時刻會到這種真氣暴之痛。

這種修行方式固然極為殘忍,但它的好也是顯而易見的。

“丑師,還不夠嗎?”

劇痛之余,牧青羊忍不住喊了一聲。

“哼!差得遠呢,大好良機,如若不突破境界,豈不是太虧了!你不必擔心,只要心中仔細回想昨日修行的《丑面經》,你所見到的那些惡鬼、禽、修羅,他們會教你如何改變質的!”

牧青羊無奈,只得細細回想著昨日修行過的《丑面經》,回想那些惡鬼、禽、修羅的可怕形,并嘗試著改變質。

如此一來,雖然力倍增,但是牧青羊明顯覺到自質正在逐步改變著,或許改變幅度極小,但已經給暴的真氣多留出一分空間,剛剛突破的‘真元境’一重境界,已經有了再度突破的跡象。

上百顆‘聚氣丹’匯聚的真氣河流非同小可,丑師足足灌輸了小半個時辰才用完,不過他似乎并沒有停下的意思,手掌一揮,又是上百顆‘聚氣丹’化為真氣河流,繼續涌牧青羊

……

“真兒小姐,這位莫先生來歷不明,如有可能,可以為我‘玲瓏閣’的一位強大‘假面師’。現在他們二人正在室之中,如果能借機將那個羅致趕走的話……”

“不必了,剛才我已經暗中詢問過此人的意思,他的語氣果斷,看來暫時無心加我‘玲瓏閣’。”

室之外,卜真兒和老正在談著。

“居然如此……那便罷了,至多以后多和此人做幾筆易而已,如果為了一個‘假面師’再和宮里那邊鬧僵,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哼,那也未必。”

卜真兒臉上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此一時彼一時也,誰也說不準此人以后會是什麼想法。或許不久之后,我們便有機可趁。總之,對于這種年紀輕輕又天賦極佳的‘假面師’,我們‘玲瓏閣’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拉攏才對。“

老忽然想到什麼,有些猶豫道:

“真兒小姐,你因為脈緣故,在修行方面一直有極大桎梏,眼下這莫丑正是外族‘假面師’,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

聞言,卜真兒不由得出一難以掩飾的哀傷,擺擺手道:

“沒用的,我不僅因為脈不清,無法使用面參悟功法,更重要的是自質殘缺,只有傳說中某種可以改變質的功法才能夠幫我,除此以外,別無他法,此人雖然是個外族‘假面師’,但不可能會有這種東西的……”

“這……唉,真兒小姐不必傷心,事無絕對,日后終歸會有辦法的。”

一陣沉默,老還想去室之外打探一番,不過卻被卜真兒攔住,不允許他造次。

……

室之中,牧青羊全真氣鼓脹,小臉憋得通紅,若不是心定力遠超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出聲來。

接連吸收過足足兩百枚‘聚氣丹’的真氣河流之后,牧青羊已然突破到‘真元境’二重,而且因為質擴張的緣故,他的真氣數量遠比一般‘真元境’二重修士更加龐大,只怕可以比得上三、四重境界修士。

直到此時,丑師才終于停手,微微笑道:

“呵呵,二百枚‘聚氣丹’,這數量非同小可,你能夠在‘真元境’二重吸收如此多的真氣,即使有《丑面經》幫助,也堪稱難得了。”

牧青羊苦笑一聲,摘下臉上的古怪面,又出那張丑臉。

對著銅鏡仔細照了一番,牧青羊傻笑道:

“看來我還是修行不夠,并沒有變得越來越丑啊,哈哈哈。”

“得了便宜賣乖。”

丑師瞪了牧青羊一眼,隨即道:

“在這里耽擱很長時間了,我們馬上離開,還要趁天黑前趕回皇宮之中。我現在的份是這個羅致,還要去蕓妃那里應付一下,否則被拆穿就不好了。”

“嗯?還要回宮嗎?”

牧青羊一驚,出極為厭惡的神

“當然,除非你不想堂堂正正救出你生母娥后,那樣的話大可以從此逍遙自在去,也不用理會那個惡毒的蕓妃了。”

“當然不行!”

牧青羊猛然驚醒道:“蕓妃!此人害我母一生,我只有盡快達到‘真法境’,堂堂正正走出牢籠,再設法救出母后,這樣才能有實力和抗衡!”

“在這之后呢?你相貌丑陋,畢竟不會被‘玲瓏玉國’接,難道還要接著在這里氣?”

丑師突然道。

聞言,牧青羊愕然一怔,心頓時又沉重起來。

丑師自知失言,這就重新回到羅致,催促道:

“好了,不必多想,將剩余那八百枚‘聚氣丹’收起,我們快離開這里。”

……

“嗯?莫先生忙完了嗎?”

“是的,我和莫先生還有急事回宮,這就和真兒小姐告別了。”

“也好,日后若有機會,我‘玲瓏閣’盼與莫先生多多合作。”

‘玲瓏閣’門外,卜真兒向牧青羊善意地出手掌。

牧青羊著眼前的纖纖玉手,心中一陣茫然。

憑心而論,卜真兒容貌極,而且心地善良,不是那種心如蛇蝎之輩。不過牧青羊自小對貌之人沒有好,此時心中作梗,想到:

“你對我如此友好,無非是看重我能夠制作‘玲瓏面’,除此之外,一旦你見識過我的真面目,只怕也要避而遠之的吧。”

心中一陣嘆息,牧青羊只是對卜真兒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和丑師迅速消失在‘玲瓏閣’之外。

“好奇怪的人……”

自己的善意被無視,卜真兒先是一陣慍怒,不過看著牧青羊那極為落寞的影,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覺,之前的怒意轉瞬間消失不見。

嗒!嗒!嗒!

就在這時,一輛奢侈華貴的馬車停在‘玲瓏閣’之前,一看便是地位非凡之人。

見到這輛馬車,卜真兒眉頭微皺,但隨即笑道:

“原來是十殿下到了,‘玲瓏閣’有失遠迎,快請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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