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魔帝》第十九章 戲!

“盧斐!明日那‘左丘部落’就要前來挑人,如今只剩這最后一天時間了!”

“不錯!你我二人選毫無疑問,不過就要看誰能在外人面前為部落爭一臉面了!”

清晨,部落廣場前的一片空地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半空中飛舞,空地上正有兩名年輕人急速跑,相互拋接。

那巨石大概有近百斤重量,破空飛舞時發出陣陣呼嘯聲,可見十分沉重。

然而,那兩名年輕人你來我往,一連相互拋接了十余次,卻顯得游刃有余,只略有一疲憊。

這是‘盧山部落’中流行的一種鍛煉方法,兩個人相互拋接巨石,既能練速度,又能練力量,與《踏塵托云法》相輔相,十分有效。

兩名年輕人都是部落中的青年英俊,一個盧坤,高大結實,長于力量;另一個便是上次牧青羊見過的盧斐,此人相對敏捷,長于速度。

這二人都是十九歲年紀,已經距離‘顱骨開化’不遠,這次‘下山狩獵’必定是可以參加的。

一大早,空地上又相繼聚集了許多其他年輕人,有的嬉笑玩鬧,有的抓時間鍛煉。

另外,還有一些已經度過‘殘骨期’的年人到場,他們負責指點后輩修煉,同時查看每個人的修煉果,也算是在‘左丘部落’到來前心里有底。

沒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個單薄的年正在朝空地中央緩緩靠近。

“對不起,請讓一下,請讓一下。”

年逐漸靠近場地中央,顯得十分低調。

“嗯?小心!”

忽然間,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原來那盧坤接到巨石,用力拋起時雙手一,方向略偏,居然遠遠飛出。

盧斐沒能及時接住,眼看著巨石落向空地上的一個年。

巨石沉重,這年又看起來十分瘦弱,若被當頭砸到,只怕要被生生砸死。

“快閃開!”

眾人一陣驚呼,盧斐以及幾個年人向這邊迅速飛奔而來。

“嗯?真是老天有眼。也好,我正愁沒機會顯現一下手。”

令人驚奇的是,面對飛來橫禍,那年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立定,左腳錯開一步,隨即輕輕躍起。

砰!

年在空中微微借力,將那巨石攬在雙手之間,繼而輕輕一放,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

直到這時,盧斐和那幾個年人才匆匆趕到。

呼……

千鈞一發,沒有釀慘禍,眾人無不長舒了一口氣。然而,當他們仔細看向那年時,卻無不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牧青羊!是你!”

年自然就是牧青羊,他今早離開盧亞子的莊園是要依照自己的計劃行事,這一段曲雖然突兀,不過卻正好給了他借機發揮的余地。

在眾人注目之下,牧青羊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呆呆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

牧青羊自然沒事,那塊近百斤重的巨石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有事的反倒是其他人。

“怎麼可能!”

所有人心中迸發一樣的驚呼,剛才巨石飛來,被輕易接住,如果換做是另一個人,那還說得過去,可卻偏偏是這個牧青羊!

超過十年時間,牧青羊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孱弱無用,連個五六歲小孩都不如,因為這一點,在場人沒有奚落過他。

可今天這一幕仿佛狠狠給了那些人一記耳,提醒他們牧青羊并不是廢人!

“難道……難道真的是昨夜……”

許多人愕然想起昨夜的吼聲以及對話聲,到越加不可思議起來。

“盧斐!盧坤!你們險些釀大禍,還不快來認錯!”

突然間,在場一個中年男子暴喝了一句,令眾人從驚駭中覺醒。

這中年男子名盧東亭,淬骨境‘鐵骨’高手,在‘盧山部落’中頗有威,如今族長盧有道不在,便由他來主持大局。

盧東亭和旁人一樣驚訝,目盯著牧青羊,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東亭叔……”

兩個年輕后輩來到牧青羊面前,示意地拱了拱手,表示道歉。

其實,盧斐、盧坤二人心中都有怨憤,盧坤失手將巨石飛出,盧斐沒有接住,反倒讓牧青羊這個廢人接了下來,這對他們來說,無異于一種侮辱。

盧坤心耿直,沒有什麼壞心眼,心中不平也就罷了,可盧斐此人卻是小人心,他自覺此事錯不在己,接著對牧青羊厲聲喝道:

“小鬼!你一向在盧大師莊園里呆著,今天為什麼突然出來!”

牧青羊尚未答話,那盧東亭也順口問出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疑問:

“對了,牧青羊,昨夜莊園中傳出的嘶吼聲可是你發出的?盧大師又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間……”

“額……這個……盧大師今日讓我來找族長說明一件事,不知族長他……”

“族長昨日已經下山迎接‘盧山部落’高手,明日方回,盧大師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哦,那也好。”

牧青羊呆呆道:

“盧大師說明日‘下山狩獵’他不便前去,由我代他老人家參加。”

這話聽起來像天方夜譚,眾人許久沒有回過味兒來,到最后,許多人忍不住就要大笑出聲。

“為什麼?盧大師有什麼事嗎?是否和昨夜之事有關?你細細說來。”

盧東亭強忍住心中疑,問道。

“嗯,是的,昨夜盧大師為了幫我胎換骨,耗費了大量力和骨,現如今正在沉睡。今早他特意囑咐于我,讓我向族長通報一聲,就說明日‘下山狩獵’由我代替他前去。”

話音一頓,牧青羊滿臉興,高興道: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雖然一直是個‘無骨廢人’,可盧大師憐憫于我,時常想方設法為我改變骨質。從十年以前,他便偶爾為我浸泡骨,還利用種種方法輔助。這些方法雖沒有直接作用,可是日積月累,便逐漸有了效。上次他下山時忽然找到了一種可以胎換骨的奇異骨,便開始替我改變骨質。經過這半個多月來的煎熬,昨夜終于大功告,現在我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牧青羊滿臉恩之,在眾人看來,他的確對盧亞子充滿激。

可是這種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盧東亭等人依舊久久不能相信。

“你說你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不同了,這句話的意思是……”

“哦,其實盧大師早已告訴過我,我天生的骨質并不差,只不過年時過重傷,所以一直殘疾,如今胎換骨,破而后立,可以很快達到同齡人的境界。我今年十四歲,剛好是‘脊骨立錐’的時候。”

“嗯?你是說你已經過大半個‘殘骨期’,只差‘顱骨開化’了嗎?”

“不錯。”

牧青羊笑了笑,忽然半俯下來,脊骨發力,一拳擊打在巨石之上。

咔!

巨石雖沒有碎,卻已經裂開一條短短的隙,這正是‘脊骨立錐’后可以擁有的力量。

見到這一幕,盧東亭以及幾個年人面面相覷,顯然已經無法再懷疑什麼了。

而就在這時,牧青羊呆呆的面孔上閃過一狡黠,那是一種計謀得逞的快意。

戲!

從頭到尾,這都是牧青羊演的一出戲!

牧青羊很明白,他要想安然離開‘盧山部落’,就必須事先安排好一切,避免到時候被人揭穿。

首先,他要參加明日的‘下山狩獵’,前提是要提醒‘盧山部落’眾人,讓他們相信自己不再是一個‘無骨廢人’,已經足夠資格下山;其次,他還要借機將已經死去的盧亞子推出眾人視線,讓所有人忘記此人。

昨夜,牧青羊先是假裝發出痛苦的嘶吼聲,繼而又假扮盧亞子的嗓音對話,目的就是驚醒‘盧山部落’眾人,讓他們心里有準備,先為主地以為牧青羊已經在盧亞子的幫助下‘胎換骨’。

之后,牧青羊打算今早在眾人面前一顯手,他原本還要尋找機會,可是無巧不巧,遭遇了‘巨石砸人’這麼一段曲,簡直天公作

這樣一來,盧東亭等人有昨夜見聞在先,如今又是鐵打的事實,已經將疑心去了大半,唯一到不可思議的便是世間居然還有這種‘胎換骨’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盧山部落’的人絕對不會想到是牧青羊在說出一個瞞天大謊,他們也絕不相信盧亞子早在十幾天前便已經被牧青羊親手殺死,因為就在昨天,他們還親耳聽到盧亞子的聲音!

牧青羊事先設局,將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僅僅是‘脊骨立錐’這麼簡單,不過他為了掩人耳目,卻只是將巨石擊裂,而非擊碎。

演戲演到如此真,也由不得盧東亭等人不信了。

“呵,想不到,盧大師這十多年來殫竭慮,終于是幫到你了,呵呵……”

盧東亭一聲干笑,心中頗不是滋味。

其余眾人也都覺得十分尷尬。

其實也難怪,被整個部落嘲笑十余年的‘無骨廢人’,突然間變正常人,甚至十四歲‘脊骨立錐’,已經算得上頗有天分。

這無異于對整個‘盧山部落’的間接辱。

若不是顧及著盧亞子的臉面,只怕盧東亭這些人并不會給牧青羊好臉看。

“也好,既然盧大師讓你代替他,那你便認真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來這里隨眾人下山。”

盧東亭皺眉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牧青羊笑了笑,就要轉離開。

“且慢!‘下山狩獵’非比尋常,盧大師讓你去,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資格!”

忽然間,一聲清亮的嗓音將牧青羊喝止。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說話之人乃是盧斐。此人心狹隘,睚眥必報,現在終于要出來為難牧青羊了。

“哼,早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牧青羊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作一臉不解,轉頭看向盧斐。

……

“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廢會一夜之間胎換骨,盧大師只不過是可憐他才這樣說,難道我們明日真要派一個廢下山狩獵不!”

盧斐為人聰慧,他一眼看出在場眾人多數對牧青羊沒有好,自己現在站出來雖然魯莽,卻正好合了眾人的心意。

“那怎麼辦?或者可以……”

幾個度過‘殘骨期’的年人不懷好意,晦地提醒道。

“對了!這廢不是說自己已經‘脊骨立錐’嗎?那好,只要他在大家面前展現出足夠下山狩獵的實力,我們便相信他!”

這話中意思顯而易見,是盧斐想要趁機和牧青羊爭斗,一舉挫敗對方。

“胡鬧!”

盧東亭忽然一聲暴喝:“讓牧青羊下山是盧大師的意思,你們想要違背嗎!更何況,盧斐,你今年十九歲,比牧青羊足足大了五歲,難道還要以大欺小不!”

盧東亭假仁假義,表面上看去是在一力維護牧青羊,實則眾人早已經看出他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心里恨不得盧斐出手教訓牧青羊一番。

‘盧山部落’本是同族之人,自然站在一邊,牧青羊非其族類,遭到排斥再正常不過。

“哼……好一個‘盧山部落’,說起來也算是在這大山之中頗有名,可是這些年高手心如此狹小,居然容不下一個剛剛殘疾復原的年輕人!”

牧青羊原本只是打算演一場戲,可是待到看清盧東亭等人的臉,心中一火氣上升,當即怒極而笑道:

“呵呵,其實不妨,我的骨質剛剛復原,盧大師也讓我找機會和大家切磋一二,就請盧斐大哥手下留吧。”

那盧斐沒料到牧青羊答應得如此痛快,心中一喜,腦海中不假思索道:

“好!牧青羊,我畢竟比你大了足足五歲,你我手,為了公平公正,我只用一只手,如何!”

“多謝,多謝。”

牧青羊連連作揖,看上去一臉張。

盧東亭等人心中譏笑連連,心想盧斐已經十分接近‘顱骨開化’的境界,即使只用一只手,也比一個剛剛‘脊骨立錐’的半大孩子強上許多。他們是打定主意要看牧青羊的笑話了。

……

很快,部落廣場前再次空出一大片空地,牧青羊和盧斐二人站在場中對立,盧東亭、盧坤等人都立在外圍觀看。

“對了,我還不怎麼懂得招數,我們便用‘巨石陣’來比試如何?”

手之際,牧青羊忽然提出用‘巨石陣’作為比試的方法。

巨石陣,顧名思義,這種比試方法便是如同之前盧坤、盧斐二人那樣相互拋接巨石,既考驗速度,又考驗力量,只不過這‘巨石陣’乃是將許多大小不一的巨石擺一個簡單的陣型,雙方發揮的空間都更加大一些。

牧青羊提出這條件并不是無中生有,而是他突然考慮到自己左臂的‘金骨’十分強大,很有可能無意中暴,而‘巨石陣’乃是間接比試,要容易遮掩得多。

這‘巨石陣’頗為兇險,是部落中年人經常使用的方式,不過牧青羊既然提出來,他們也樂意奉陪。

不到片刻,盧東亭和幾個年高手不知從哪里找來許多巨石,擺放在空地之上。

這些巨石大小輕重不一,中間最大的那個大如房屋,只怕有近千斤重。

“哼,‘巨石陣’又如何,那小子不懂招式,以為這樣一來可以占些便宜,卻不知我和盧坤之前使用過這種方法,早已十分悉!”

盧斐笑著站在一塊相對較小的石頭上,將左手背轉,表示他遵守約定。

對面的牧青羊顯得有些驚慌,急忙躲在一塊巨石后,顯得手足無措。

在眾人看來,之前牧青羊接住巨石,完全是因為臨死時發,如果真讓他和盧斐對戰‘巨石陣’,一定會輸得一敗涂地。

“嘿,牧青羊,巨石無眼,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一轉眼,盧斐形落下,右手搭在巨石側下方,向上一提,便穩穩抬到了頭頂。

這巨石縱然相對較小,卻也有百斤左右,只見他毫不費力地高高舉起,然后一手,便飛向牧青羊。

唰!

巨石破空,越半個‘巨石陣’而來,牧青羊稚的小臉上顯得越加驚恐不安。

“幾位,我們雖看不慣這小子,不過因為盧大師的緣故,讓他知難而退也就罷了,切不可傷他命,待會兒若有意外,便及時出手吧。”

外圍,盧東亭向旁的幾個年人低聲囑咐。

幾個部落高手紛紛微笑點頭。

“嗯?那小子還不躲嗎?”

“什麼!”

‘巨石陣’中,牧青羊被突如其來的巨石嚇得面如土,不過這些表象都只是做給外人看的,當巨石落下,將他的面孔擋住,牧青羊角一揚,單腳后錯,弓形,瞬間如彈簧一般倒退開來。

砰!

巨石落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牧青羊幾乎是在最后一秒而退,一切都顯得那麼慌而可笑。

此時,盧東亭等幾人幾乎已經沖陣中,直到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紛紛低聲罵道:

“不省心的小鬼……”

牧青羊驚險地逃過一劫,不過似乎已經破壞了‘巨石陣’的規則。

“牧青羊!‘巨石陣’對戰,要求一方必須接住另一方拋來的巨石,否則就算失敗,難道你不知道嗎!”

盧斐的怒喝聲提醒了牧青羊,牧青羊立時反應過來,心中大一聲糟糕。

不過,外圍的盧東亭卻笑著解圍:

“罷了,盧斐,難道你對付他還要這麼多規則嗎!快出手,速戰速決!”

“也好。”

盧斐懶得再和牧青羊糾纏,抬手提起一個更加沉重的巨石,穩穩飛向牧青羊。

這次的巨石怕有將近兩百斤,盧斐單手提起已經有些吃力,而牧青羊依舊是依靠速度狼狽躲過。

“混賬!”

盧斐一次又一次提起巨石,一次又一次砸在‘巨石陣’中,讓牧青羊猶如過街老鼠般逃竄。

“哈哈哈哈……”

外圍眾人一陣哄笑,笑牧青羊縱然不再殘疾,卻也如此不堪。

然而笑過多時,他們開始有些啞然。

牧青羊雖然藏的極好,可是終究還是出一些破綻,那猶如獵豹一般的高速便讓許多人猛地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這似乎是我們部落《踏塵托云法》中的第一重‘豹變’?這小子為什麼會使?難道盧大師連這門煉骨功法都教給他了?”

“的確很像,而且看起來似乎速度極快的樣子,應該是‘豹變’……”

在局外,盧東亭等人無法看得準確,因而他們也本不知道牧青羊此時的速度早已是‘豹變’頂峰,即使是一些離‘殘骨期’的年人都有所不如。

這一切都是因為牧青羊全骨骼破而后立,又恢復了部分骨質天賦,修煉功法之時便會異于常人。

“哼,無恥的方法!”

“牧青羊!你再這樣躲躲閃閃,這場比試便很難有結果了!”

“不錯!既然達到‘脊骨立錐’境界,那麼四肢骨、腔骨和脊骨都已,速度、力量都該擁有,你現在只有速度,沒有力量,明日如何下山狩獵!”

盧東亭等人終于忍不住,開始冷言冷語嘲諷。

牧青羊也心知這樣下去,自己終究無法證明實力,當盧斐又一次拋來一塊巨石,他忽然跳起子,雙手在巨石上一搭,順勢便給盧斐反送回去。

一切都顯得如此瀟灑隨意。

唰!

巨石破空聲似乎更加劇烈,盧斐心中一笑,心想這小子終于還是被激將了。

他要在眾人面前逞能,右拳上揚,準備生生擊碎巨石。

原本以盧斐接近‘顱骨開化’的實力,手裂巨石未嘗不可,可是當巨石襲來,那凜冽風聲立即讓他心中一驚,大不好。

砰!

巨石和盧斐的右拳相撞,巨石當空碎裂,盧斐匆匆后退幾步,右手擋在后,指骨斷裂,劇痛無比。

“可惡!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巨石碎裂,在半空中揚起無數碎屑,盧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忽然到又是一陣勁風迎面而來。

突然間,他眼前視線被一大片黑影擋住。

那是一塊更加巨大的巨石,足足有三百斤重!

“怎麼可能……”

盧斐面如土,大難臨頭,只好放棄之前的承諾,雙手一起平推,想要接住巨石。

然而巨石沉重,已經超出他的承范圍,只聽一聲脆響,盧斐右手腕骨斷裂,幸好左手勉強將巨石卸在一邊,才避免殺之禍。

砰!

三百斤重的巨石落地,在‘巨石陣’中滾落許遠,直到撞在另一塊巨石上才停了下來。

盧斐斜躺在一旁,右手腕垂下,額頭冒汗,目中一片呆滯。

“你輸了。”

牧青羊輕輕巧巧落在地面,向盧斐笑了笑,就要轉出‘巨石陣’。

……

“什麼!”

驚變突然,前一刻,盧斐手裂巨石,令盧東亭等人紛紛好,心想盧斐能在‘殘骨期’達到這種地步,日后前途無量。

然而接著便是盧斐沒能接住牧青羊拋來的巨石,狼狽倒在地上。

牧青羊氣定神閑,顯實力的目的已經達到,就要轉返回莊園。

“不!怎麼可能,這個廢怎麼能搬得起三百斤重的巨石!”

落敗的盧斐面猙獰,忽然雙目暴睜,飛速向離去的牧青羊靠近。

盧斐不甘心,他原本要借機辱牧青羊,如今卻反倒讓自己心目中的廢擊敗,這種恥辱,他迫不及待地要討回來!

“嗯?你要做什麼!”

盧斐背后襲,牧青羊早已發覺,他急忙錯避過,卻被對方死死糾纏,一陣猛攻。

“廢話說!廢人,你要想明日下山狩獵,得先從我手底下活得下來!”

此時的盧斐早已拋起之前約定,對牧青羊一陣窮追猛打,他不愧是‘盧山部落’中的有名后輩,《踏塵托云法》前兩重‘豹變’‘熊變’十分,牧青羊要藏實力,一時間倒也不易應付。

“東亭叔,你們!”

牧青羊轉頭看向外圍,想要向盧東亭等人求助,然而當他親眼見到盧東亭眾人臉上的微笑,便什麼都明白過來。

他們不得盧斐趁機召回面,怎麼可能幫助牧青羊?

“呵,是我太過天真,以為在他們面前顯一些實力,他們便會允許我明日下山。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我早該明白!”

一瞬間,牧青羊幡然醒悟,他如果再這樣謙讓下去,只會令自己一直于被

與其小心謹慎,不如一鳴驚人!

唰!

盧斐又一次從背后襲,左臂揮,足有百斤之力。

他突然看到牧青羊的雙眼,覺其中的眼神與之前迥然不同,如果說之前的牧青羊還是一只溫順的綿羊,那麼此時他就是最兇狠的野

“廢人,你……”

哼!

牧青羊不,忽然就勢拽住盧斐的左臂,將其拉扯至一塊巨石背后,這樣一來就避免盧東亭等人看到。

“蠢貨!我不是廢人!”

下一刻,牧青羊低沉的話音在盧斐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

“啊……”

左臂骨折,盧斐張大,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便又見到牧青羊右手刀,在自己后肩狠狠揮了一記。

,在于一擊奏效,絕不拖泥帶水。

牧青羊全骨質強大,早已超出‘殘骨期’極限,他能夠輕易拋出三百斤重的巨石,那麼自然也可以輕易擊敗盧斐。

這一記手刀并不致命,不過卻足夠將盧斐擊昏,免得他再三糾纏。

嗒!

盧斐遭重擊,躺倒在地,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

之前盧東亭等人縱容盧斐襲擊牧青羊,可是后來視線被一塊巨石擋住,便什麼也看不到。

心中預到不妙,盧東亭等幾個年高手迅速闖‘巨石陣’,之后便看到牧青羊以及躺倒在地的盧斐。

“牧青羊,你做了什麼!”

盧東亭大驚失,一把攥住牧青羊的手腕,連連問道。

盧東亭是淬骨境‘鐵骨’高手,手勁出奇得大,牧青羊手腕骨骼劇痛,就要本能反抗。

不過他還是及時反應過來,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手腕微曲,順勢將腕骨折斷,發出一聲脆響。

“嗯?”

盧東亭第一時間注意到牧青羊目中流出的一恨意,那是一種冰冷的、毫無的恨意。

這種兇般的目讓盧東亭全一寒,心中猛地抖了一下。

再一轉眼,牧青羊雙目中又變得一片清明,那一恨意消失不見。

盧東亭眉頭一皺,以為自己看錯了,接著他又發現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后輩的腕骨折斷,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便立即放下手來。

此時,‘盧山部落’眾人都已經圍了過來,一個年男子將暈倒的盧斐抬到一邊檢查傷勢,其余人無不面,紛紛斥責牧青羊:

“廢人!你到底對盧斐做了什麼!”

一個年輕子似乎和盧斐關系不錯,盛氣凌人,指著牧青羊的鼻子罵道。

“我不是廢人。”

牧青羊斜睨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

話音平淡,可是那年輕子霎時間到一寒意涌上心頭,張大說不出話來。

其余眾人也驟然覺到一寒氣侵襲,居然沒有人敢駁斥牧青羊。

“牧青羊,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盧東亭面不善。

“很簡單,剛才比試,我明明已經獲勝,可是盧斐大哥破壞約定,用了雙手,還在背后襲,后來他不慎擊打在堅的巨石上面,手臂骨折,便痛暈了過去。”

“痛暈了過去?”

盧東亭冷笑不已:

“盧斐不是三歲小孩,他已經是即將度過‘殘骨期’的高手,手臂骨折,便能令他暈過去嗎?牧青羊,你不要想欺騙我們。”

“斷骨之痛,非同小可,這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牧青羊提起自己折斷的手腕,淡淡一笑。

盧東亭面上無,心中十分惱火。

“再者,東亭叔,剛才明明是我獲勝在先,而盧斐大哥襲在后,是非黑白一眼看得出,怎麼你現在卻只顧著問我呢?”

“這……”

“呵呵,罷了,我想我明日應該可以參加下山狩獵了吧。”

牧青羊話音一落,四周有人憤憤不平,怒罵道:

“做夢!你打傷盧斐,罪不可恕,明日不可下山!”

“是嗎?”

牧青羊臉寒,向盧東亭道:

“其實我也并不想下山,不過這是盧大師的吩咐,如果有什麼想法,還請東亭叔親自去和盧大師說個明白。”

盧東亭神變幻,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許久后才淡淡笑道:

“不必,既然你已經有足夠實力,便只等明日‘左丘部落’來挑選,如果合格,我們自然會帶上你的。盧大師一向喜歡清靜,我們便不打擾了。”

“多謝。”

牧青羊笑了笑,很快離開人群,返回莊園而去。

“東亭,我剛才檢查過了,盧斐的右臂不像是撞擊巨石斷裂,反倒像是被人打斷,而且他后肩也有傷勢,只怕那小子在撒謊!”

牧青羊走后,‘盧山部落’眾人也大多散去,幾個中年男子聚攏在盧東亭旁,低聲議論著。

“哦?那盧斐明日還能下山嗎?”盧東亭問道。

“傷勢不輕,需要靜養,等待斷骨重續,已經不可能下山了。怎麼辦?那小子實在蹊蹺,我們要不要去莊園中找到盧大師詢問一番。”

“不可,族長的嚴令你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想冒險承族長的懲罰!”

盧東亭心里頗不是滋味,不過為了大局考慮,還是鄭重道:

“罷了,明日就讓他參加‘左丘部落’的挑選,盧斐傷,正好由他頂上。每次‘下山狩獵’,各個部落中強者越多,事后分得的骨、骨就越厚,我們也不必跟自己過不去。再者,盧大師和族長極好,他的話,誰又能不聽呢……”

清晨過后,眾人各自散去,開始準備迎接明日‘左丘部落’到來。

那盧斐傷勢嚴重,被人抬去靜養,已經注定不可能參加‘下山狩獵’了。

……

滴!

一滴骨滴落,立時將一桶水都化為濃稠白,牧青羊端坐在木桶之中,開始全心全意浸泡骨

返回莊園之后,牧青羊沒有浪費時間,很快又開始修行,他知道時間迫,明日‘左丘部落’到來時,自己表現得越好,便越有機會引起重視,繼而離‘盧山部落’。

到時候,或者加‘左丘部落’,或者等日后離,都任由牧青羊抉擇。總之,在這段時間,一個大型部落足以保護他的安全。

之前斷裂的右手腕骨很快已經愈合,牧青羊的骨質天賦已經在這十多天恢復了許多,盧亞子的那兩塊顱骨也已經讓他融化了一半左右。

嘶!

一圈圈骨華被牧青羊吸收,先是溫養著四肢骨、腔骨、脊骨,繼而又全部匯聚到了牧青羊的兩塊顱骨之上。

牧青羊的顱骨上開始發出淡淡華,那是‘顱骨開化’的前兆。

顱骨乃是人骨骼中極重要的部分,只要過這一步,其余骨骼將立即煥然一新,變得致而堅

而這時候,也就是度過‘殘骨期’的關鍵時刻了。

這一天,牧青羊在水桶中接連浸泡許多次,之前煉制的骨已經耗盡,而他的顱骨已經將骨華吸收到飽滿,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徹底開化了。

“‘顱骨開化’僅僅表示度過‘殘骨期’,卻還不能更進一步‘淬骨境’。度過‘殘骨期’意味著有了保命之力,而‘淬骨境’卻是真正的高手,部落中便有許多年人遲遲不能踏,看來我還需努力了……”

按照天骨大陸上的修行方法,度過‘殘骨期’之后,在‘淬骨境’之前還有一個過渡期,這個過渡期被稱為‘白骨期’,此時的牧青羊已經距離‘白骨期’不遠。

深夜,牧青羊再練習一會兒《踏塵托云法》,便準備好好休息。

然而,突然間,他聽聞山下傳來一陣兇的咆哮聲,便立即驚醒,心中愕然道:

?”

牧青羊自殺墜崖,激生‘葬氣’,返回‘盧山部落’復仇,擊斃盧亞子;以‘葬氣’制作骨,修行,至‘殘骨期’頂峰;下山狩獵在即,威懾‘盧山部落’眾人;來襲,下山奪寶,巧遇‘左丘部落’左丘石;,被‘盧山部落’高手圍攻,擒人質保命;

‘左丘部落’高手趕到,左丘石援救牧青羊,開始選拔;選拔,牧青羊手舉千斤巨石,敗盧東亭,下山,與左丘山約定貢獻骨數量;

‘海山林’外圍,與‘梵谷部落’高手爭奪骨,完勝,就‘鐵骨’;進‘海山林’圍,追殺‘銀骨’兇,被盧有道襲,僥幸生還,得知‘羅府’才是自殘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偶遇‘赫連部落’高手,被陷害,救援‘左丘部落’眾人,孤險境,生死之際,激發‘葬氣’修煉第一重‘葬骨’;

就‘銀骨’,獲得大量兇‘銀骨’,制作骨,偶遇百里妝,相遇日后一起去‘海山林’核心險境探險;加‘左丘部落’,到左丘橫接見,禮遇,得到剛級煉骨功法;

以‘葬氣’為左丘石治傷,為‘左丘部落’新一代‘化骨師’;

目睹左丘橫父子親,羨慕,對‘左丘部落’生出依格改變;

‘赫連部落’赫連聰前來挑釁,幫助左丘橫勉強擊退;與左丘石返回‘盧山部落’,尋訪盧有道不果,預到‘盧山部落’有難,返回;遭遇‘赫連部落’高手攔截,橫掃,‘銀骨’頂峰;

親眼目睹左丘橫、左丘山被殺,左丘蓬為‘左丘部落’族長;仇恨,與左丘石一同逃難,左丘石格改變;又遇‘百里部落’百里妝,求援,前往‘百里部落’,說服‘百里部落’族長;恰逢‘拓跋部落’拓跋燕前來,說服一同對付‘赫連部落’及左丘蓬;

赫連部落’傳出消息,號召四大部落前往‘海山林’核心險境狩獵,一同前往;至‘海山林’核心險境‘青澤海’,遇‘水木麒麟’,與百里妝聯手擊殺,吞噬骨氣‘水木生機’,激發‘葬氣’第二重‘葬五行’;

襲左丘蓬,得手,左丘石親手擊斃,骨氣‘金蠶’被赫連聰掠奪,左丘石重新掌握‘左丘部落’;三大部落聯手,抵制‘赫連部落’;牧青羊就‘金骨’。

牧青羊離開‘海山林’,前往大秦帝國國都‘天府’,被‘羅府’高手追殺,用計擺

偶遇中山郡世家子弟孟巍,取出‘海山林’部落信,一同前往孟家;孟家‘土井’封閉,牧青羊潛查探,得到骨氣‘地心’,‘葬五行’五得其三;大秦國世家羅家、嚴家上門刁難,牧青羊發現盧有道蹤跡,擊退;

牧青羊、孟巍前往‘天府’,路遇‘厲劍宗’副宗主黎青郎,黎青郎憂愁不堪,后與牧青羊結為忘年之

四大世家排名,牧青羊暗中相助孟巍,孟家奪冠;‘天府神軍’征兵,牧青羊參加,‘羅府’在盧有道的教唆下刁難,與赫連聰激斗,不分勝負;牧青羊被大秦皇室九公主看中,征召牧青羊為皇室‘化骨師’,進‘天府神軍’;

‘天府神軍’化骨師大賽,九公主送牧青羊皇室寶庫,意外獲得神骨紋;

與‘羅府’化骨師比賽融化大師級骨,運用‘葬五行’,勝出,深得皇室重;黎青郎之邀,去‘厲劍宗’做客,被赫連聰暗害,落劍冢,意外得到奇遇,就‘玄骨’;離開劍冢,殺羅府’,擊斃赫連聰,奪回骨氣‘金蠶’,‘葬五行’五得其四;與‘羅府主’結怨;

‘天府神軍’軍主木子冶接見,二人骨質天賦雷同,有莫名關系;

大秦皇室開放‘骨元境’,‘羅府’勾結外來勢力‘門’,掠奪‘骨元海’,被牧青羊破壞;

牧青羊與大秦皇室滅亡‘羅府’,擊殺盧有道,意外得知自己與木子冶竟然是叔侄關系,且是大陸神種族后人;

門’聯合秦嶺群,發,進攻‘骨元境’,牧青羊返回‘海山林’,并召集四大世家高手;和李冶率領‘天府神軍’守衛‘骨元境’;就‘骨師’,擊潰‘門’;幫助黎青郎奪得‘厲劍宗’宗主之位。牧青羊重劍冢,得到大陸唯一劍仙‘絕劍仙’傳承,以及‘滅仙劍’;李冶被神高手抓捕,牧青羊決心前往大陸核心‘天骨域’找尋;

得到大秦皇室贈予‘五行骨紋’,前往天骨域蕭家求取骨氣‘炎巖’,遭遇‘火族’高手尤旸,大戰,劍仙后人的名聲傳出;激發‘葬氣’第四重‘葬’,獲得‘炎巖’,‘葬五行’完整;誤深山,結識妖王咆頓;與咆頓前往妖埋骨地,激發‘葬氣’第五重‘葬妖’,獲得妖骨紋;

‘天骨坊’召集大陸‘化骨師’制作王者級骨,牧青羊前往參加;遇‘天骨坊’年輕化骨師‘谷一浩’,相互切磋。以五行、兩儀之力融化王者級骨骸,為‘天骨坊’貴賓,吸納王者級骨就‘骨尊’;從‘天骨坊’聽聞,李冶被劍宗高手所擒,劍宗副宗主古痕準備大擺‘絕仙會’,引牧青羊前來;

牧青羊前往天骨仙域險境‘玉國’探寶;偶遇神子莊華,莊華為殘骨之人,牧青羊助其修復部分骨質,互生意;

有謠言稱李冶被囚于‘劍宗’下屬門派‘戮劍堂’之中,牧青羊襲‘戮劍堂’,卻不料是個陷阱,與劍宗天才孔另一大戰,負傷;

牧青羊重回妖深山,找咆頓救治傷勢,復原;殺‘戮劍堂’,奪取‘戮仙劍’;‘絕仙會’開啟,牧青羊孤,得到火族尤旸支持;與孔另一再戰,‘滅仙劍’‘戮仙劍’對敵‘誅仙劍’,不分勝負;古痕背信棄義,想要擊殺牧青羊,被‘天骨坊主’攔下;

牧青羊救出李冶,終于得知自己的世乃是大陸神種族‘墓族’之后,并由此揭開千年前九位骨仙‘葬骨頂天’的往事;

李冶傷重,唯有墓族‘墓氣’可以醫治;莊華出現,為李冶續命,并囑咐牧青羊,要想進墓族墓地,必須要晉升‘葬氣’第六重‘葬天’;第一次前往‘天之骨梁’,路遇風族后人聶彩、雷族后人屈鳴彬;

聶彩挑唆牧青羊與屈鳴彬大戰,牧青羊以‘葬氣’五重,完勝屈鳴彬‘雷罰’;風火雷三族后人齊聚,登天骨;尤旸邀請牧青羊加,‘火融仙’尤融對牧青羊下死手,但顧念他是‘絕劍仙’傳人,并未手;登天骨開始,三族后人最高至第五天梯,牧青羊獨上第六天梯,聶彩對牧青羊心生慕;進天之骨梁‘小仙界’,聚集兩儀,激發‘葬氣’第六重‘葬天’,就‘骨王’;解放‘仙’‘仙’后人歸元歸元出世,大戰‘火融仙’,不分勝負,隨牧青羊離開天之骨梁;路遇劍宗宗主白化塵,相約一同進墓族墓地;墓地一層,遇險境重重;

墓地二層,遇墓族年輕高手李天然,牧青羊引發風劫,激發‘葬劫’一變,重塑風骨,就三分骨圣;墓地三層,拜見墓族族長李賀,懇求救治李冶;李冶復原,重歸墓族;牧青羊徹底看清李賀真面目,了解當年墓族與劍宗往事;

李賀奪取牧青羊的‘葬氣’,歸元、白化塵合力保護,沖出墓地;牧青羊重傷,前往‘天骨坊’求取骨圣骨骸;

風火雷三族高手合力融化骨圣骨骸,牧青羊復原,度火劫,‘葬劫’二變,就六分骨圣;

白化塵贈予‘弒仙劍’,孔另一贈予‘誅仙劍’,一同前往‘絕劍仙’墓地,求取‘絕仙劍’。

劍宗副宗主古痕掠奪‘絕劍仙’骨骸,牧青羊以‘滅、誅、戮、弒’四劍,召喚‘絕仙劍’,五劍合并,擊殺古痕,繼承‘絕劍仙’骨骸;

李賀煉化‘半葬仙’骨骸,一舉擊潰‘火融仙’‘風行仙’‘雷鳴仙’三人;‘火融仙’投靠李賀,以無上火劫襲擊牧青羊;牧青羊葬滅三骨,破而后立,度雷劫,‘葬劫’三變圓滿,九分骨圣;去往‘玉國’找尋莊華,歸元自,將之氣給予莊華;

牧青羊與莊華去往天之骨梁‘小仙界’,為莊華塑造之骨;李賀前來,與牧青羊大戰,平分秋,天之骨梁即將折斷;牧青羊以劍仙五劍支撐‘天之骨梁’;牧青羊得到金木水土、風雷六仙灌

擊殺‘火融仙’,五行圓滿;兩儀、二象、五行匯,牧青羊、莊華就半仙;激發‘葬氣’第八重‘葬仙’;李賀融化墓國,就‘骨仙’;千年大劫到來,牧青羊、莊華大戰李賀,不敵;莊華化為本‘生骨’,回歸‘天之骨梁’;牧青羊心如死灰,激發‘葬氣’第九重‘葬滅’,掠奪‘墓氣’,擊殺李賀;葬骨頂天,完千年前墓族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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