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魔帝》第二十二章 再度突破

“牧青羊!你廢了我的火巖脈,令我此生淪為廢人,此事若讓我父親和長老他們知道了,他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會被剝皮筋,榨干全氣,補償于我!你會死無葬之地!”

脈被廢,終于徹底瘋狂了,他能夠想象自己變廢人后在牧家是什麼境況。

牧家長老無無義,毫不顧念親,若沒有脈天賦,他連牧家的一條狗都不如!

砰!

牧青羊一腳把牧文踢倒在地,腳掌踏在后者背心,冷酷道:

“牧文,你終于也害怕了嗎?你剛才的傲氣到了哪里?我早就說過,我的脈濃度遠遠高于你們,只要激發脈天賦,你們在我面前便什麼都不是!你不是自以為通《大火山拳》嗎,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大火山拳》!”

牧青羊腳踩牧文,再次使出“火雨流星”。這次,牧文連牧青羊的出拳次數都看不清楚,只見陣陣火巖罡氣涌出,將火巖廣場的一角都徹底碎了。這已經不是證脈期的手段,只有脈氣期大高手才可能辦得到!

文心底發涼,他趁機向牧藤等人示意,讓他們去牧府前院人。

“站住!誰敢去搬救兵,我現在就廢了他!”

牧青羊厲聲暴喝,神明一怒,連天地都要恐懼,何況是區區幾個凡人。

“牧青羊!你已經不是人了,也不是我牧家子弟,你一定是從你那妖孽母親那里得到什麼傳承,變邪魔之,我這就去稟報三爺爺,請他老人家定奪!”牧藤指著牧青羊咆哮。

然而,他話音未落,便被牧青羊暴起掐住嚨,與牧文一同制于人。

“牧藤!牧文!你們兄弟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出言詆毀我母親,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牧藤臉難看之極,厲聲咒罵道:

“可惡!可惡啊!早知如此,那天晚上就該孟家派人宰了你!”

“嗯?什麼孟家的人?”

忽然間,牧藤不經意說出一個驚天,立即引起牧青羊的注意。

牧青羊,一直沖腦門,他約意識到了什麼。

“什麼孟家的人!你給我說清楚!”

牧青羊狠狠掐住牧藤的嚨,問道。

“不要!”

事關重大,牧文急忙提醒牧藤不可泄。牧藤也意識到不可胡言,閉雙,無論牧青羊如何問,總是閉口不言。

然而,蓋彌彰,事實的真相已經無法掩蓋。

牧青羊很快從牧藤的那句話中讀懂了許多。

原來當初牧青羊被孟昭云欺騙,致使牧家脈靈石被盜、牧閻氏喪命,這些事居然還跟牧藤有關!

或者說,牧藤、牧文遠沒有這樣的本事。應該是牧世輝、牧世明兄弟聯手布置謀,想要借機引孟家勢力,幫助他們奪取牧家家主之位。而那顆脈靈石就是他們給予孟家的一份報酬!

一環想通,環環相扣,其余細節便立即明了過來。牧青羊還記得,當初他與孟昭云相識相知直到最后私定終,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有牧世輝兄弟的撮合。而那一晚自己帶著孟昭云潛后院祠堂救人,直到孟昭云帶走脈靈石,居然也許久沒人出來阻攔。

現在看來,本就是一個驚天謀!

枉費牧青羊還深深自責,怪自己瞎了眼,引來孟昭云害死母親。原來他終究還是被人擺布了!

“哈哈哈哈……好一招縱虎驅狼!好一個借刀殺人!牧世輝、牧世明,你們還真是用心惡毒啊!”

牧青羊心中大怒,但他怒極反笑,屈肘用力,狠狠撞擊在牧藤的小腹丹田,也同樣廢了他的火巖脈。

“啊!!!!”

牧藤發出慘痛呼,對牧青羊惡毒詛咒不休。

牧青羊此時恨不得立刻就去擊殺了牧世輝、牧世明兄弟,但他知道這兄弟二人早已是立脈境六重的高手,自己萬萬抵擋不過。為今之計,只有繼續忍下去,等到脈氣期,或者激發第二滴、第三滴神,那時才有必勝的把握。

“牧世輝,牧世明,你們等著吧,真正勾結外人盜取脈靈石的是你們兄弟,遲早有一天我會令你們謀敗!”

牧青羊心底重重立誓,也不顧牧文二人的惡毒詛咒,轉離開火巖廣場。

……

“嘿,你們聽說了嗎?一個月前,牧家嫡系爺勾結孟北城孟家,將脈靈石盜走,還因此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生母。”

“哦?是那個以火巖脈著稱的閩南牧家?孟北城孟家素來與他們私不錯,想不到居然是狼子野心。那個牧家嫡系爺我還記得,是牧青羊,聽說火巖脈濃度頗高。可是十年來未曾激發脈天賦,早已經被牧家眾長老們放棄。世家門閥最看重嫡系脈,牧青羊不能繼承牧家嫡系,現如今再加上這件事,只怕連他父親牧世離的家主之位都要不穩了。”

“那也未必。聽說這牧青羊的母親在臨死時留下寶,幫助牧青羊突破證脈期。而且他父親牧世離也是個厲害角,牧家其他人要想奪走家主之位,只怕不那麼容易的。”

春秋大陸遼闊無邊,大楚帝國是其中一個大勢力,而閔南城又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城池,由閔南侯閔家掌管。

閔南城中除了牧家,還有其余幾個世家門閥。一個月前牧家劇變,此事雖然被極力瞞,但到最后還是出消息,被人們議論紛紛。

不出幾日,牧家脈靈石被盜的事已經越傳越廣,而此時的牧青羊卻沉浸在苦修之中。

嘶!嘶!

牧家后院,祠堂門外,兩只石頭大小的火球在夜下縱橫飛舞,焚燒空氣,灼熱空間,仿佛要燎盡夜

“火巖嵩頂!”

“火雨流星!”

“不敗神火!”

牧青羊的兩只拳鋒上閃爍著火巖罡氣,灼熱罡氣離拳鋒,約有外放的趨勢。

氣息外放,隔空傷人,這是脈氣期才可能擁有的手段。接連數日,牧青羊都在不眠不休地努力修行,似乎又要突破境界了。他原本就是牧家年輕子弟中脈濃度最為濃厚的一個,從前被某些原因牽絆,所以不能修行。但現在所有桎梏都已掃除,自然是一片坦途,修行速度遠勝旁人!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牧青羊在激活第一滴神后獲益良多,幾乎擁有源源不絕的氣支持,在戰斗時毫沒有氣枯竭的顧慮。

三千神乃是神族留,包含世間所有脈。而神魔三千力更是當世之無上神通,牧青羊越修煉,便越到這門功法的逆天之

氣不絕,又能模擬任何脈天賦,這種事說出去只怕都沒有人信。

牧家的《大火山拳》雖然也是威力不俗的功法,但與神魔三千力相比,就是云泥之別了。

“嗯?為什麼我的火巖脈濃度增強了一分?脈濃度從來是天生即定,除非過立脈境,否則很難改變。難道這神魔三千力居然還有增強脈濃度的效果?”

世家子弟生而便有脈傳承,立脈九重境界脈濃度不會有毫改變,只有達到更高境界才有可能。這已經是春秋大陸上人所共知的事。然而,此時的牧青羊赫然發現他在激活第一滴神之后,的火巖脈居然變得濃厚了許多。

如果說之前他的火巖脈濃度只有五分的話,那麼現在便是六分,乃至于七分!

傳說中,牧家先祖就擁有十分完整的火巖脈濃度。只不過后來傳宗接代,脈濃度一點點稀薄衰竭,到牧青羊爺爺那一輩就只剩下七分左右。牧青羊的脈濃度還沒有達到七分,但已經相差不遠,甚至比許多牧府高手還要濃厚!

神魔三千力能夠增加脈濃度,甚至牧青羊能覺到,只要他繼續修行下去,可以將火巖脈提升為更加高等的脈。

牧青羊又驚又喜,再度催發《大火山拳》時明顯覺到威力增加了許多,這就是脈濃度增強的效果。

嘩!

牧青羊的火巖脈迅速流轉,沖刷向丹田的第二滴神。那神到刺激,似乎很快就要激活。

一旦第二滴神激活,牧青羊便擁有兩分元神之力。若再突破到脈氣期,便足以和立脈境六重高手鋒,連牧世輝、牧世明兄弟都不是他的對手!

“嗯?有人!”

突然間,祠堂外不遠有人影閃過。

深夜潛行,來者不善。牧青羊立即察覺,一招火巖嵩頂就要送出。

可是來人的形很快消失不見,風聲響起,一顆散發著金的圓形丹藥被送到了牧青羊手中。

“這是火巖丹,由火巖脈凝聚而,你速速服下,突破脈氣期。”

沙啞的話音傳來,隨后漸行漸遠。牧青羊手持那枚金丹藥,覺到其中濃厚的火巖氣,很快確認這的確是火巖丹。此丹由牧家高手利用自脈凝聚,證脈期子弟服用后有不小的可能突破脈氣期。

雖然僅僅是一枚丹藥,但在整個牧家來說都是罕見的寶了。

“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牧青羊心存疑慮,可是他確認丹藥無誤,張口便吞了下去。

丹藥口,強大的脈之力被激發,不聽沖刷著牧青羊的火巖脈。這枚火巖丹的確是牧家高手費盡心煉制而,只怕還因此損失了不小的脈濃度,所以能夠對證脈期修士產生效果。

牧青羊得到第一滴神的好,原本已經快要脈氣期。現在服用火巖丹后,立即脈正在逐步地轉化為脈氣,收放自如,隨心而,十分流暢。

半個時辰后,牧青羊軀微微震,一灼熱氣浪由而外散發出來。牧青羊雙目暴睜,那氣浪仿佛到指使,隨風而起,將院落中的一塊巨石燒為灰燼。

凝聚脈氣,隔空傷人!時隔幾日之后,牧青羊終于又到立脈境五重脈氣境界了。

脈氣期是立脈九重中的一個重要階段,如果說達到證脈期證明了一個人的天生脈濃度濃厚,而達到脈氣期,就是對他修行天分的肯定。

這是巨大的分水嶺,許多家族子弟都被卡在脈氣期之前,不能寸進,而只要過這道坎,就是家族英!是全力培養的重點對象!

脈氣高手對世家門閥來說十分重要,再加上牧青羊現在的脈濃度異常濃厚,他幾乎可以在牧家橫著走了!

“前幾天,我剛剛廢了牧文、牧藤二人的脈。可是牧世輝兄弟卻不聞不問,甚至將這件事了下來,由此可見他們不愿張揚,是為了更好的實行奪權大計。兩個立脈境六重的高手還遠不能掀起什麼大浪來,現在閔南城中一定還有什麼孟家高手與他們聯絡。哼,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做!”

……

深夜,一道人影出現在牧府前院,輕車路,幾個跳躍便靠近了院落中的某間屋宇。來人俯在窗檐下,靜靜聽著什麼。

自從牧青羊得知牧世輝、牧世明兄弟勾結孟家,意圖奪取家主之位,還間接害死自己母親。他便一心想著拆穿二人謀,為母親報仇雪恨。

牧世輝兄弟最近在謀大計,連牧青羊徹底毀了他們兒子的脈都顧不得,可見事急。

這是牧青羊面壁期限的最后一晚。如果不出所料,牧世輝兄弟會和某個孟家高手商議,約定明日共同迫牧世離讓出家主之位。

牧青羊斂神屏息,火巖脈在急速流轉,卻沒有發出一聲響。他約聽到房屋有三人低聲談,其中兩個是牧世輝、牧世明兄弟,另一人則是個自稱孟天煌的年輕人。

“天煌老弟,明天那個小孽障的一月面壁期限將至,我們兄弟二人會聯合其余幾個旁系支脈,共同迫牧世離讓出家主之位。不過雖然眾多長老閉關修行,可是三長老那個老家伙還在,尤其那牧世離乃是立脈境七重境界的高手,不易對付。希到時候你們孟家能夠遵守約定,幫助我們。”

“不錯,要想迫牧世離讓位,就一定要請諸位孟家高手助拳,否則什麼都是空談。”

牧世輝、牧世明兄弟言辭鑿鑿,看來與孟家勾結早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那孟天煌雖然只是個晚輩,但論實力不在牧家兄弟之下,因而語氣十分高傲:

“這個自然,我們孟家與你們二人早有約定,我們幫助二位奪取家主位置,而你們則要貢獻出好作為回報。現在一切就緒,我們孟家已經有幾位高手進閔南城,只要我稍加傳喚,他們立刻就會前來援手。可是有一點,你們牧家那幾位長老也非同小可,萬一他們出來搗怎麼辦?”

“呵呵,這個不必擔心。眾多長老正在全力閉關,希汲取那個牧閻氏的諸王脈,不達目的,絕不會隨意出關。所以明日只要能制得住牧世離和三長老,就大功告。就算日后他們出來,反正木已舟,也是無可奈何的了。”

“哦?諸王脈?早就聽說那個小孽障的母親是王府千金,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孟天煌目中閃過毒辣彩,牧世輝兄弟不曾發現,卻被窗外的牧青羊覺到了。

“糟糕!連孟家人也打母親的注意,這次絕不能放過他們!”

牧青羊心中怒罵著,同時又聽牧世明恨恨道:

“不過,還是有件事令人不放心。前幾日那個小孽障牧青羊居然突破到了證脈期,而且能夠一舉廢了藤兒和文他們的脈之力,手段狠辣,令人心驚。無論如何,此子既然已經激發脈天賦,又有濃厚的脈濃度,十分難以約束。若讓眾位長老們知道這件事,只怕要橫生枝節。”

話音剛落,房屋又響起兩道充滿怨憤、仇恨的話音:

“牧青羊那個小雜種,他敢廢了我們二人的火巖脈,一定要將他殺了,把他的脈反補給我們,否則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殺了那小孽障,他上必然還有他那妖孽母親留下的,也要給奪過來!”

原來牧藤、牧文也在房屋,他們被牧青羊廢了火巖脈,心中對牧青羊憎恨已極。

“住口!兩個廢,還敢胡言語!”

牧世輝厲聲呵斥,令二人住。雖然名為父子分,可是這些牧家人薄寡義,毫無親可言。牧藤、牧脈被廢,早已沒有任何價值,就算日后能夠奪取牧青羊的火巖脈,牧世輝兄弟也一定不會給他們的。

“哈哈哈,罷了,不過是個立脈境四重的蠢貨而已,何必太過擔心。我料想他應該是學習什麼邪門歪道之,所以才會突破境界。”

孟天煌冷酷笑笑:

“不過此子留下是個禍害,明日當機立斷殺了,徹底斷絕牧世離的希。至于之后怎麼置,全憑你們決定,我們孟家只要求我們應該得到的好!”

話音一頓,孟天煌擺擺手道:

“好了,既然事商議已定,我這就回去聯絡我孟家高手,明日你們只要派人傳信,我會立刻帶人前來助陣!”

為免打草驚蛇,孟天煌很快悄然離開牧府而去。

孟天煌離去后,牧世明沉思良久,猶豫道:

“大哥,我們的火巖脈雖然不十分濃厚,可是修為也達到立脈境六重。若能執掌家族,得到許多好,日后未必不能更進一層,難道真的要孟家控制,為傀儡嗎?”

“糊涂!我們若不是與孟家結盟,怎麼可能推翻牧世離,奪得家主之位!雖然這樣難免到孟家節制,但總歸可以得到許多好。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什麼傀儡不傀儡的都是虛無。再者,日后我們若能突破到立脈九重脈祖期,脈之祖,那時候誰也難以約束我們,你還不明白嗎!”

牧世輝一聲斷喝,令牧世明徹底清醒過來,兄弟二人繼續商議,等待明日孤注一擲。

……

閔南城,夜寧靜。孟天煌離開牧府之后,連續奔馳,想要返回城中某個角落,與孟家眾高手會和。

他在奔跑之際運轉脈氣,在腳下形一對二尺長短的尖錐,幾乎是腳不點地,十分迅捷。

脈氣凝兵!這是立脈境六重凝兵期,脈氣高度凝聚,可幻化諸如長劍、長矛、銅錘、尖錐等利,傷人于百步之外,無堅不摧,十分厲害。

達到立脈境五重脈氣期,可脈氣外放,隔空傷人,但氣息渙散,攻擊距離有限,始終不能造太大傷害。六重凝兵大大加強了脈氣凝聚程度,氣破百步,傷人于無形。到達這種境界,許多功法才能夠發揮出真正威力,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這孟天煌的確是孟北城孟家的杰出才俊,二十三四歲年紀達到凝兵期,一人之力可對付七八個脈氣子弟,實力強橫,否則也不會被派來預謀對付牧家了。

“哼!這些牧家人真是愚蠢,以為我們孟北侯府真的只貪圖他們的那些脈靈石。牧家火巖脈雖然獨特,但充其量也不過是世家脈中的上流,對我們孟家有所幫助而已。事實上,侯府長老們真正的意圖正是那個負諸王脈的牧閻氏!”

“諸王脈,這可比我們孟家諸侯脈還要強大得多,我料定牧家那些老家伙們無法從牧閻氏中提取,只有被我們孟家得到才真正有可能!”

孟天煌十分興,他設想孟北侯府得到諸王脈之后逐漸強盛,在風云變幻的春秋大陸上站穩腳跟。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得到無窮好

想到此,孟天煌心緒漾,立即加快腳步前行。

唰!

突然間,街邊小巷中飛出一道人影,正好擋在孟天煌的前方。

灼熱的氣浪重重襲來,仿佛火山發。

“哼!火雨流星!”

來人出現的時刻、位置無不恰到好,剛好是孟天煌急速飛馳的間隙。此刻孟天煌正在小巷深,連轉的余地都沒有。

“好賊子!什麼人膽敢傷我!”

這招火雨流星直接催發出一百余道強烈的火巖罡氣,灼熱堅,劃破空氣,如擂鼓齊鳴,巨浪汐。

“牧家高手!脈氣期!”

孟天煌一眼就看出這招屬于閩南牧家的《大火山拳》,而對方的脈氣也是正宗火巖脈。

此時的孟天煌猝不及防,著實吃了個大驚。但他生平自負,并不認為區區一個脈氣修士可以傷到自己。

“哼,讓你看看什麼是諸侯脈!聚力風錐!”

孟北城孟家乃是侯府,比之尋常的世家門閥強大得多,而孟家傳承的脈名風錐脈,屬于諸侯脈的等級。

世間脈大多是傳自遠古時候的高手,一個脈始祖的實力高低,直接決定了脈的強盛與否。當今大陸,按照脈等級,由低到高可以分為世家脈、諸侯脈、諸王脈、大帝脈等等。

孟家的風錐脈屬于諸侯等級,脈氣凝聚錐,駕馭風力,專門襲敵人。一旦施展出來,十分險毒辣。

孟天煌使出的聚力風錐乃是一門名為《刺天錐》的功法,傳聞可以以尖錐撕裂天穹,極其厲害。

嘶!

孟天煌的脈氣尖錐遇到百余道火雨流星拳力,憑借著高度凝聚的脈氣,終于全部破除,到最后雙方勁力消于無形。只不過孟天煌畢竟被灼熱氣浪燙傷,發損失,衫破碎,顯得頗為狼狽。

……

“好!不愧是立脈境六重的高手,居然這麼輕易破除我的襲。”

深夜襲之人自然就是牧青羊,他從孟天煌離開牧府之際就一路尾隨,直到抓住機會駭然襲。然而孟天煌畢竟不是平庸子弟,雖驚不,終于還是化險為夷。

牧青羊沒有退,一地擋在巷口,熱浪人,儼然像是個隨時等待發的火山口。

直到此時,他已經徹徹底底了解了牧世輝兄弟和孟家之間的謀勾結,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擒拿孟天煌!在牧家長老面前揭穿謀!這樣的話,也算是初步為母親牧閻氏報仇了。

“你是牧家什麼人!瞎了狗眼,為什麼擋我去路!”

孟天煌是侯府子弟,比那些世家門人高貴得多,莫說是牧青羊,就算是牧家眾長老站在他面前,只怕也不屑一顧。

這是份的迫!也是脈的高貴!

風錐脈是諸侯級別,比之世家級別的火巖脈高一層次,所以孟天煌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我是什麼人?嘿,”

牧青羊轉過頭來,低沉道:

“我是你里那個立脈境四重的蠢貨,也是你心積慮想要掠奪的諸王脈的后人,牧閻氏的兒子!”

乍一聽聞牧青羊的話,孟天煌愣了幾秒鐘,隨即便反應過來。他雖然沒有見過牧青羊,但是很快便猜到了他的份。

“哦?哈哈哈哈……牧青羊?你是那個牧青羊?那個被昭云妹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無用廢人?”

孟天煌肆無忌憚,仿佛站在高高山頂上的巨人在嘲弄一只老鼠,原本他還對牧青羊心存顧忌,但現在卻徹底放下心來。

牧青羊是誰?

不就是一個月前被孟北侯府孟昭云騙得團團轉的那個牧家子弟嗎?此人雖然是牧家嫡系爺,但卻懦弱無能,連脈天賦都無法激發,到最后淪為孟家奪取火巖脈靈石的工,還間接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這樣的人,的確不值得孟天煌害怕什麼。

“牧青羊?我知道你最近已經激發脈天賦,實力不俗,而且照剛才的樣子來看,居然已經到達立脈五重脈氣期了吧?”

孟天煌嬉笑逗弄著:

“我想你剛才應該聽到了我和牧世輝兄弟二人的商議,所以追出來想要殺我?不過你實在高看自己了,我孟天煌天資不凡,九歲的時候已經激發家族風錐脈,直到今日修行到立脈境六重凝兵期,就算是在孟北侯府也是強大子弟!你一個低等世家脈子弟,還只是脈氣期,怎麼能殺得了我?”

牧青羊一言不發,面無表,看不出在想什麼。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

孟天煌繼續笑道:

“來,跪在我面前,大三聲爺爺,求我饒你。然后再讓我汲取了你的火巖脈,凝練出風火天錐。之后加我們孟北侯府,從此世世代代做一個低賤的奴仆,這樣就可以活命。或許有一天我孟家爭霸大陸,你還能得到什麼好。”

“汲取我的火巖脈,凝練風火天錐,這就是你們孟家心積慮盜取我牧家脈靈石的原因嗎?”

牧青羊不問道。

“當然!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孟家風錐脈雖然強大,但是比起整個大陸上的許多其他脈,還遠遠不如。為了提升脈等級,我們需要一個火屬脈加以調和,凝練風火天錐,這樣便可以為真正強大的脈。怎麼?你是不是領悟了?從前我們孟家主與你們牧家好,可不是看上你們這個鄉下地主,而是要趁機奪取火巖脈。之前不好手,幸好有你這樣一個廢,才能大功告!”

“牧青羊啊牧青羊,你也不必自慚。至現在我孟家那些長老們還沒有凝練出風火天錐,而你卻可以主脈之力獻給我,等到本爺日后飛黃騰達了,一定好好獎賞你這個衷心奴仆,不會虧待你的。”

孟天煌把牧青羊看做是主送上門來的寶,他是真的想汲取牧青羊的火巖脈,從此一飛沖天。

孟天煌緩緩走來,逐漸靠近牧青羊,他要施展雷霆一擊擒拿對方,不給牧青羊任何機會。

“好,原來如此,我不僅有火巖脈,還有我母親留下的諸王脈,你應該也不會放過吧,”

牧青羊道:

“最后一個問題,孟昭云是你同族之人,現在去了哪里,還在孟北城嗎?”

“不,昭云妹妹為家族做出貢獻,被侯府全力栽培,修為突飛猛進,現在已經去了我大楚帝國的帝都修行。你也不必想著報仇,以你現在的本領,和昭云妹妹比起來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是乖乖獻出火巖脈,做一輩子狗吧!”

孟天煌養蓄銳已久,此刻終于了,他要在剎那間擒拿牧青羊,所以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

嗚~~~

夜風狂涌而起,以孟天煌為核心凝聚一個漩渦,仿佛敬仰他為夜游風神。

這是孟家風錐脈的天賦異能,駕馭風力,配合以脈氣凝聚的強大風錐,可以殺人于無形。

“做一輩子狗?你是在說你嗎?”

該套的話都套出來了,牧青羊也開始行。他的出手比孟天煌還要迅猛快捷,但見兩只拳頭豁然閃亮,逆著風力在瞬間擊打出上百拳。

砰!砰!砰!砰!

孟天煌的脈氣風錐還未型,便猛然遭到牧青羊的一陣搶攻。近百余道火雨流星拳如同飛石舞,接連轟擊在那風錐雛形之上。濃郁的火巖脈氣炸響在深夜中,恍如炸雷似的。

孟天煌大吃一驚,他的風錐脈氣還未出手就遭重創,幾乎快要崩潰。

“怎麼可能!立脈境五重就有如此悠長的脈氣修為,綿延不絕,簡直不可思議!我記得這招火雨流星是牧家《大火山拳》中的厲害招數,只有那些牧家長老才能瞬間揮出上百拳,他怎麼可能做到!”

更讓孟天煌心驚的是牧青羊表現出來的火巖脈濃度,那深紅的火巖罡氣表明脈濃度至在七分以上,已經可以發揮出大半脈天賦的威力!

火之灼熱,巖之堅

牧家的火巖脈只是世家級別,比不上諸侯級別的風錐脈。但是牧青羊的七分脈濃度十分罕見,比之某些稀薄的諸侯脈還要略強。

就比如孟天煌,他只是孟北侯府的旁系支脈子弟,脈濃度至多不過三四分,所以在牧青羊的制之下,本的風錐脈都力倍增。

轟!

出手便搶占上風,牧青羊拳勢兇猛,的火巖脈在那一滴神的支持下瘋狂流轉,翻來覆去只使出火雨流星這一招。

足足揮出上千道拳力之后,小巷兩側的高墻都被震碎倒塌,而孟天煌則在步步敗退,臉上的神越來越猙獰。

“可惡!給我破!”

孟天煌畢竟是立脈境六重凝兵修為,可以將脈氣高度凝聚、化為兵刃的高手,他在牧青羊的全力制之下卻還是凝聚出一只巨大的風錐。

風錐長達一丈有余,壯有力,長長的錐刃上閃爍著刺骨鋒芒,簡直猶如實

嗤!

炸裂,那脈氣風錐直接撕裂了近百道火雨流星拳。接著余勢不減,恍如一個暗夜刺客,刺向牧青羊。

“小雜種!給我去死!”

孟天煌真的怒了。他是高貴的侯府子弟,此行奉家族之命,來奪取世家脈,可是現在居然被一個低賤的世家子弟制得節節敗退,這是不可忍的奇恥大辱!

“哼,孟天煌,究竟誰是蠢貨?其實你只需用腳趾也可以想得到,我既然敢來襲你,豈會沒有一些手段嗎!什麼狗屁風錐,給我破!”

牧青羊朗聲暴喝,忽然大踏步上前,幾乎是徑直迎著那脈氣風錐,又接連發出來數百道火雨流星拳。

咔!

脈氣風錐直接破碎消散,消失于無形。

凝兵期高手凝聚的兵刃是由致的脈氣排布而,十分堅銳利。相比之下脈氣期修士出手時脈氣渙散,不足以抵擋脈氣兵刃,即便是牧青羊也不行。

然而世上沒有絕對的勝敗,所謂一力破萬法,量變倒質變。若是脈氣修士擁有綿延不絕的脈氣,以數量優勢發揮威力,則一樣能夠破除凝兵高手的攻勢。

此時的牧青羊就是如此。他在脈等級、修行境界方面都遜于孟天煌一籌,但是依靠著那一滴神支撐下的濃厚脈氣,卻連堅韌的脈氣兵刃也可以破除。

孟天煌的修為在凝兵期屬于上乘,即使是牧世輝、牧世明兄弟也頗有不如。然而牧青羊在全力發之下足以與此人相爭,甚至擊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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