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雙龍印》第四章:有個孩名婉君
話說風梓和雪勝二人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凌波學院,不由得慨萬分,特別是雪勝,連稱自己的人品蓋世無雙,隨便跑個路都能找到目的地,那副無恥加猥瑣的表讓風梓很是手。
他們兩個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離學校不遠的小巷里有一個頎長影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直到兩人走進了學校大門才長吁一口氣,轉離去。
風梓和雪勝一走進凌波學院的大門,便有人迎了上來。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生,頭發梳理得很整齊,穿著一襲白的長衫,腰間扎著一條赤的腰帶,整個人出一干練的神氣,口繡著一個“凌波”字樣的標志。看來是一個高年級的學長,風梓心想。
雪勝直接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麼?”
那男生點點頭:“你們是來報道的新生吧?不錯,我是凌波學院四年級的學生,我的名字黃俊,是今年負責接待新手的員之一。你們是從哪來的?”
“映秀鎮。”雪勝答得干凈利落,風梓卻在心里直翻白眼兒,黃君?還太君呢?
“映秀鎮那?”黃俊有些高興地說,“那里可是個好地方呢。我姑媽就住在那里,去年我還去玩過的。” 雪勝一聽也很高興:“是嗎?那下次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家里去玩啊,我的名字做雪勝,到鎮子上一打聽就知道了。這,是我的書,也是我的好朋友,做風梓。”
“恩,好的,我一定會去的,雪勝弟弟。”黃俊邊說邊走,“你們跟我來吧,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先去登記吧。對了,你們的父母怎麼沒有來送你們的,吃過飯了麼?”
“我爹讓我一個叔叔來送我的,不過我覺得我都這麼大人了,本就不需要叔叔照顧,而且那個叔叔煩人的很,所以我老早就把他打發走了,估計現在已經到家了吧!”雪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正在回家途中的周湘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暗忖:好好的怎麼會打噴嚏,難道是舊傷復發功力開始退化了?不行不行,得趕回家抱著婆娘睡一覺才行。
站在一旁的風梓也不由得撇了撇,這小子,真會掰。
可黃俊聽了卻覺得很驚訝:“是麼,看來雪弟弟很懂事,很自立啊。今天我接待了很多個學弟了,大多都是第一次離開父母,哭得可慘了呢。他們應該多多向你學習啊!”
雪勝聞言暗暗理了理發型,卻擺出一副自謙的樣子來:“哪里哪里,我不過喜歡一個人自由的覺罷了,倒是學長很值得我們學習呢。我猜你不超過十六歲吧,已經是四年級的學生了,了不起呀!”
這個馬屁顯然拍對了,黃俊有些得意又略略靦腆的說:“雪弟弟你過獎啦,我今年確實是十六歲,在四年級里算是年齡比較小的,呵呵。不過這個世界上比我利害的人多著呢,我還要接續努力呀!”
“呀,學長績又好,人又這麼謙虛,可真是讓人敬佩呢……”
從校門口到登記不過四百多米,走完這一路之后那黃俊已經跟雪勝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只恨沒有帶香爐,否則非要就地拜了把子不可。送到了登記之后發現排隊的人還是多的,黃俊就順手找人幫他們兩個地了個隊,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這一路上風梓大大地吃了一驚,看來雪勝這小子還是有一套的啊,并不像以前表現出來的那麼“白癡”嘛!待黃俊走遠了之后,風梓悄悄問道:“你小子,行啊,把他拍得都快不認識東南西北了。這一套哪學的?”
雪勝不屑地說:“這還用學麼,我從小到大,每次闖了禍之后都是靠這套馬屁神功化險為夷的,個中的淚史豈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
“哦……原來如此!”風梓恍然大悟,“不過說實話,你這套馬屁神功確實已經爐火純青了,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那是自然的!”雪勝是典型的說他胖他就類型的,繼續理了理本就不存在的發型,“你到現在才知道本爺是個天才麼!”
“恩,是天才。一個跟啞比賽不說話,找瞎子問路的超級大天才!”風梓的這盆涼水澆得很徹底、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登記,登記!”雪勝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連忙岔開了話題。
中午進城的時候還在看著別人隊,心中憤憤不平,沒想到過了半天不到的功夫,自己也堂而皇之地起隊來了。雪勝看了看后百十來米長的隊伍,心里很愜意:哈,原來隊的覺還是爽的嘛!
很快,就到他們兩個人進登記登記了。雪勝走到登記的桌子前面才發現不對,他的個頭本來就有些矮,屬于橫向發展的那種類型,可面前這張桌子偏偏還放在了一級臺階上,這下可好,他踮著腳尖都看不見登記的人了。風梓比他高了大概有半個頭,倒是可以登記,可他現在扮演的還是啞這個角,所以只能站在一邊干瞪眼。
他們兩個不說話,登記的人不耐煩了,那人本來是在低著頭整理文件的,此時抬起了頭來。。
“下一位……”這人的聲音清脆聽,“下一位是誰,怎麼沒人啊?”
“誰說沒人!”雪勝踮了半天腳還被人無視了,頓時火了,“我在這!”
說完兩手一撐桌面,“呼啦”一下子就坐到桌子上。
瞬間,登記的人呆住了,風梓呆住了,非主流跳高運員雪勝同學也呆住了。
登記的人呆住是因為自己接待了好幾天的新生,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奔放的出場方式的,小個小胖子從哪竄出來的,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風梓呆住是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雪勝一屁坐到了一個大硯臺上,墨四濺,不但弄臟了一些文件,甚至有些濺到了那人的上。
雪勝呆住是因為他終于看清了這登記的人,這個人,準確的說是個孩兒。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彎彎眉大大的眼,直直的鼻梁小小的,皮白皙,秀發黑亮。穿著一襲淡藍的長,眉宇間出一子惱人的神氣。
仙啊,雪勝心中哀嘆!
丟人啊,風梓眼皮直跳!
“你是誰,還不快給我下去!”那個孩兒首先恢復過了,大聲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規矩,你看,把我的桌子和文件都弄臟了!!”
“對不起,對不起!”雪勝慌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我一時心急,才……”邊說邊拿袖去。
“行了,行了,快停下來,越弄越臟,!”那孩兒制止了雪勝幫倒忙的行為,轉到隔壁房間拿來了一些清洗的工,把桌子和桌上的文件清洗、整理了一遍之后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說吧,什麼名字?”孩的語氣變得很,聽起來就向時在審犯人。
而此時的雪勝前所未有的老實,向后退了三步,與桌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之后,才開口說話,那語調也很配合,真有點犯罪嫌疑人的覺了:“報告,我的名字雪勝。” “干什麼來了?”
“上學來了。”
“多大了?”
“十歲了。”
“哪里人?”
“映秀鎮的。”
“把這表格拿去,到男生宿舍三號樓找張老師。”
“是……”
“還不快走!”
“額,剛才的事……”
“出去!!”
“是,是……”
從登記出來之后,風梓拿眼斜著雪勝道:“爺,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風格啊,怎麼一個小孩兒就把你嚇稱這樣了!”
雪勝理直氣壯地說:“你懂什麼!我娘說了,對孩子要溫,孩子才會喜歡你;我爹說了,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君子好逑;周叔也說了,小子,看見漂亮的生一定要臉皮厚,最好是死皮賴臉,這樣將來長大了才能討個好媳婦。綜上所述,我剛才的表現是完全正常的,正確的,合理的,是未雨綢繆的現,曉得不?”
難得聽雪勝拽了一回文,風梓目瞪口呆:“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哪,才十歲的小鬼而已,就教他這些?”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個世界有點類似于古代社會,人都顯得有些早,十二三歲就親的事是很普遍的。像雪勝這樣的家庭就算有個養媳什麼的也不稀奇。
哎,萬惡的“舊社會”啊,阿彌陀佛!
風梓一邊為廣大婦們致默哀一邊繼續睥睨雪勝:“你雖然知道了這麼多的‘寶貴經驗’,可剛才不還是被人家孩訓得頭都不敢抬麼……別的不說,你在屋子里待了半天,連人家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敢在這吹!”
“誰說我不知道?”雪勝翻翻白眼兒。
“哦?你知道?”風梓有點小驚訝。
“諾……”一小指點了點剛才拿到手的那張表格。
風梓定睛一看,可不是,經辦人一欄里有兩個雋秀的字
————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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