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第十九章 悖論
江南不管是在偏遠的山區支教,還是回到闊別很久的大家庭,邊的行李總是那麼幾件。只用一個普通的手提拉桿行李箱,就把自己的全部家當裝滿。
本來江北是想跟在江南后,可看著江南行李如此,幫忙這個借口是用不了,可好歹自己是對方的堂哥,跟著去江南新的住所也多放心,但江南卻笑著擺手婉轉的拒絕了。
“哥,貌似我這臨時居住地,你也沒來幾趟吧。要不是今天我搬走,估計你還和我未來嫂子在一起磨嘰吧,我又不是離開北京,只是臨時換一地,別搞的想生離死別一般。”江南推搡江北起來,堅持要一個人去新的臨時住所。
“好好好,我不跟著你,可你要保證手機24小時開機,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打給我。”江北無奈的聳聳肩,江南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脾氣,明明喜歡吃桌上的某一道菜,卻偏偏要自己筷子去夾,別人夾給的反而不要,誰讓自己比江南年齡大,全家都寵著這個小公主。
“走了。”江南依舊那打扮,白的襯裹在有些破舊的牛仔里,腳下踩踏著有些磨破發黃的休閑鞋,只是在江北反復的要求下才同意對方跟到馬路檔口。江南從街面攔截下一輛出租車,將行李塞進后面之后,對著矗立在原地的江北瀟灑的一揮手,徑直鉆出租車里面。
出租車絕塵而去,開車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到了他這個年齡,可算人生經歷大半。只是在剛才停車的一瞬間,就從江南和江北的表中得出自己的結論。
“姑娘,你真有勇氣,我看那個小白臉也不是啥好人,和他分開也好。”司機大叔自以為是的分析起來。
“對對對,大叔太聰明了,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倆的關系,小子實在佩服。”江南用手掌按在小腹,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一邊恭維司機大叔的神邏輯推斷。
江北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視線中,只是撇撇輕輕的搖搖頭,臉上帶著一憐的微笑。
“傻丫頭,哥哥可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懂,希你幸福可是我們全家所有人的祝福。”江北掉頭回去,正在只是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翻開一看,居然是江南發給他的短信。
“哥,不許喝酒,否則我把你小時候的糗事都告訴嫂子。”
出租車里的江南發完短信,心里笑起來,可臉上依舊配合司機,做出一副剛被男朋友拋棄后的失落和沮喪。
“姑娘,我給你說實話,男人絕大多數都不是東西。你就拿我舉例,平時媳婦管著錢,買煙沒錢要向申請,買酒沒門,為此經常斗。前不久一個開車的司機,因為酒后開車,發生通意外掛了,我這才明白媳婦的良心用苦。姑娘我不是給你吹,我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那小子不珍惜你,是他混蛋,能配上你的男人是他的服氣。”司機繼續神侃起來。
江南點點頭,孩子總喜歡有人恭維自己,何況看司機大叔一臉憨厚,估計是平時媳婦教育有功的結果。
出租車很快到了地方,江南利索的掏出車費,而司機大叔似乎還沉浸在調侃的氛圍中,眼看江南到了目的,只能無奈的把目轉向下一個乘客,好繼續掀起新一的神邏輯判斷和開導。
江南看中圖書館附近的這家寓所,很大一部分是以為房東本就是附近大學的老師。當初和對方談條件時,對方很爽快的答應可以替擔保,替江南辦理一張證明,讓江南可以直接把圖書館的書帶回家。
在圖書館看書,雖然方便,可以隨時更換新的書籍,但也有不方便之。江南早已習慣躺在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一杯清茶,在臺燈的照下以放松的心態閱讀手里的每一本書籍。
不過在江南心中,不管是在偏遠的山區,還是繁華的現代都市,所居住的地方只能稱之為居所,而不能稱為家,是因為在江南心中,家的概念早已變得支離破碎。
江南在住前,就明確向房東提出,自己可能是短暫居住,也許是三五個月,也可能是十天左右。房東也是大學老師,算是飽讀詩書,作為同樣的文化人,和江南只是聊了幾句,就覺特別對胃口,就沒太在意。
“先收你一個月的房租,如果覺得合適就繼續住下去,提前搬離的話,我把多出的房錢還給你。”房東也不差那幾個房租錢,把已經辦理好的臨時借書證遞給江南.
“謝謝。”江南莞爾一笑,在和房東道謝后,推門進自己新的臨時居所。
換做別人,搬離到新的居所,一定會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的把房間例外查看個仔細。例如墻壁有沒有皮,水管有沒有賭賽,馬桶有沒有異味等查看清楚,好及時和房東反應。可經歷過偏遠山區那段苦日子,現在的生活對于江南而言,不再是鍛煉,反而像是一種休閑式的度假。
江南從行李箱里掏出床單,把原先床鋪上干凈的床單更換掉。這一直是江南的習慣,盡管眼前的床單嶄新如出,上面甚至連半點褶皺都沒有。
在把行李箱中的幾件服拿出,用架掛在櫥里,江南算是完了在別的人那里浩的搬家儀式。
“時間還早,正好可以去圖書館借書來看看。”江南看了看時間,拿起借書證推開方面朝外面走去。
每次江南來到圖書館這個地方,總覺這里既陌生又悉。陌生是因為這里的人每次來大都不一樣,而悉則是那一排排書籍,仍然按照既定的順序排放在那里等待人去翻閱。
“江南。”一個悉的聲音小聲的響起。
“李,這麼巧啊。”江南禮貌的點點頭,和對方打著招呼。
“這里不適合說話,你要借什麼書,我幫你借出去,你可以回家在看,我有些事想問問你。”李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江南覺自己不好拒絕對方。
“那你先到外面等我,我有借書證,等一會出去咱們在詳細說。”江南點點頭,掏出兜里的借書證晃了晃,然后朝一派書架那里走去。
過了五分鐘,江南只是挑選了一本書從圖書館里走出,而李早已站在外面左右徘徊起來。
“只挑了一本書,我記得你原來看書的速度很快啊。”李問道。
“以前是在圖書館看書,講究速度,看完書后等回到住所睡在床上慢慢回憶慢慢消化,現在可以借書回去,我要看的仔細一些。”江南解釋道。
江南不明白李把自己喊出來的目的,在江南的印象中,李雖然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但畢竟是大學生,上的書生氣息濃厚。反觀自己,經歷了那麼多事,看待問題時反而能夠過現象看到實本質。
“有點不好意思,我要寫論文,其中牽扯到一些觀點,可自己還不是很明白。本來可以繞過去,但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參悟不通,問了很多人雖然也有不同的解釋,可卻不能讓我滿意。”李只是和江南在圖書館聊了幾次,可顯然就是那幾次的聊天,讓李對江南的眼界和淵博的知識所折服。
“說出來大家一起探討,不過千萬不要是專業很強的,例如某段計算機代碼的,又或者是期貨市場高頻易對普通投資者利弊這樣的大問題。”江南幽默的回復道。
“我一直不明白一個問題,佛教總是勸導人向善,只有一個人從善后才能得到好的歸宿,可為什麼對那些作惡的人,卻簡單一句放下屠刀,便可以立地佛。”李一臉疑不解,這個看起來悖論的問題,困擾了他自己很久。只可惜自己沒機會去寺院,去向那些高僧請教。
“人本善,作惡的人經歷過痛苦和良心的譴責后,在萬般無奈下才舉起了屠刀。當這些人舉起了屠刀,他們就生活在煉獄中,神遭鞭笞遭折磨,如果讓一個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屠夫放下屠刀,等同于把他們解出來。至于立地佛,因為每一個人本就是自己的佛,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而那些你口中所謂的好人,他們因為把希過分寄托在佛上,反而距離佛更遠了。”江南簡單幾句,說的李啞口無言。
“厲害啊。”李被江南的言論醍醐灌頂后,連連佩服不已。
“我是胡說的,想想中學時學的馬克思唯主義論中,不也是用世界是矛盾的的結合之類的解釋嗎。”江南客氣道。
“對對對,矛盾無時不在無不在,還是運發展的。”李哈哈笑了起來。
李只以為江南的這些言論,不過是心思縝,在看了很多書籍后提煉而出。他哪里明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江南的那些經歷其實才是江南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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