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第二十一章 一墻之隔
顧信彥看江南堅持要把約會推后兩個小時,雖然心里不太樂意,可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順從的樣子,不過為了彌補心里的失落,顧信彥提出了附加的條件。
“那到你那里坐一會,喝杯茶水總可以吧。”顧信彥提出的條件很簡單,換做普通朋友間提出來都不算過分。
“平時當然可以,可你明知道我回去是要花時間看書的,哪里有時間招呼你,不如你到那邊的咖啡館里小坐一會。”江南明確表明了態度,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真不可以?”顧信彥試圖改變江南的主意,歪著腦袋重新問了一遍。
“今天真的不可以,你可以設想一下,如果現在你要去開一個重要的會議,而我卻偏偏要你離開會議室陪我去逛街,你覺得會答應我嗎。這本書我找了好久,前幾次去圖書館都沒找到,今天好不容易還了回來,當然想要第一時間閱讀一番。你有自己的事業重心,而我也有自己的喜好。”江南幾句話說的顧信彥不可辯解,難道非要顧信彥說出哪怕今天公司真有大事發生,他也會拋開不問過來陪伴江南嗎。如果真是這樣,表面看起來倒是有有義,可更多暴出他顧信彥不的一面。
“好吧,你贏了,我先開著車兜風一圈,到時候在你樓下準時等你。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誰也不搭理誰,這樣總可以了吧。”顧信彥退而求其次,江南笑著轉離開。
在江南走到居所樓下,顧信彥開著車慢慢的從旁邊經過,過打開的車窗,顧信彥無奈的出手掌搖一下,算是暫時的告別。
“這個江南等著吧,等我真的追到你,讓你離不開我后,我在慢慢折磨你。”顧信彥心里有些小窩火,他追求過的孩很多,什麼時候到過這種冷遇。可說也奇怪,自己偏偏還就吃對方一套。
回到居所的江南,在進門之前,習慣從背后的架子上拿出巾,站在屋外拿著巾在渾上下輕輕拍打幾下。
早些年在偏遠山區支教的經歷,讓養了這個習慣。不管外面的世界多麼殘酷,自己遭多大的委屈,等回到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要把所有的不滿和塵土,統統趕到外面,絕不帶到里面來。
江南進門后,換上拖鞋懷里捧著書,懶洋洋的走到床邊。
黃昏前的落日,通過紗窗的隙,將金的芒最后傾灑進來,江南靠在床頭捧著心儀已久的書籍,雙目貪婪的注視著紙上的文字,沉浸在其中。
時間飛速流逝,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顧信彥倒是十分準點,每隔半個小時,就發來短信報時。
眼看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既定時間,江南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書,用一個書簽夾在剛剛沒看完的書頁出,慵懶的從床上下來。
站在衛生間面對鏡子中的自己,江南對自己的相貌有絕對的自信。出書香門第,家族蘊藏濃厚的文化氣息外,更有普通人遙不可及的氣質。這不是自己憑空虛幻而出,如同別人說的那樣,自己家族隨便拿出一件古董文的價值,可以算價值連城。任何有氣質的人,除了有一定的文化修養飽讀群書外,還要有足夠的質作為基礎。
尤其是當財富不是以金錢那種赤的數字出現,而以更高形式的文化作為存在,就更讓所謂書香門第的門檻拔高很多。
江南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是出這個書香門第,而是一個真正破舊的小山村里的貧苦家庭。那所謂的偏遠山區支教,就不是洗滌心靈的歷練,而是自己屈服命運的投降之舉。
江南拿起梳子歪著腦袋,輕輕的梳理剛才倚靠床頭搞的有些凌的頭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曾經的年青,如今變得許多。只是自己畢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些平時告訴別人的道理,在自己這里總是會遇到諸多的借口。
江南心里清楚,當初母親離開,是有很多苦水。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面對丈夫和兒雙雙躺在病床上,那是怎樣的一種神折磨。
“不,我不能原諒。”江南狠下心告訴自己,隨即把手中的梳子仍在一旁,拿起巾打些冷水開始敷面。
連續看了一個多小的書讓江南的眼睛開始出現微微腫脹,冷水的刺激下,讓這種腫脹微微得到緩解。更重要的是,這短暫的休息中,江南可以暫時放下書中的世界,重新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音。
江南開門一看,果然是等的不耐煩的顧信彥,不過此時的顧信彥手里捧著鮮花,滿臉帶著微笑,頗有幾分紳士的優雅態度。可江南不敢保證,一旦把這個家伙放到屋來,他會不會瞬間下虛偽的裝飾,像狼般撲向自己。
“謝謝你的鮮花,在外面等我幾分鐘哦。”江南手腳麻利的接過鮮花,卻沒有讓顧信彥進屋的意思。
顧信彥帥氣的臉上略顯幾分尷尬,自然朝后退了一小步,用實際行來配合江南.
“顧信彥,你何時到這種侮辱,干脆直接闖進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魯對待江南了。”
“不行,顧信彥你可要三思,江南可不是你平時見過那些貪圖錢財的孩子。家底厚,有著普通人未曾經歷的遭遇,你上一次得逞只能說是僥幸,如今在魯莽行事,萬一真的惹惱了江南,一樁好姻緣就這樣平白錯誤了。”
突然間兩種思維模式回在顧信彥的腦海,一個代表曾經的邪惡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另一個則是歷經挫折登上功之途的謹慎細微。
顧信彥深呼一口氣,他掏出一煙獨自點燃起來,靠在墻壁上,著近在咫尺一堵墻后看不見的江南,將滿腹的怨氣化作一陣白霧吞吐起來。
“顧信彥,不著急,如果江南和你以前追求的孩子一樣那麼容易得手的話,你又何必如此念念不忘。”顧信彥勸導起來自己來,反正自己都已經來了江南的家門口,對方又在房間進行打扮,晚上這頓飯肯定跑不掉。想想江南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還不是自己格過于急躁,像狼一樣盯著對方不放,惹得人家純的姑娘不得不進行防備。
換個角度思考,如果江南不是對自己有那點意思,在自己侵犯了對方后,肯定早就嚇得遠遠的躲開,哪里還會答應和自己往下去。
顧信彥還在思考,房門突然打開,江南打扮一新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過顧信彥怎麼看,都和剛才江南關門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打扮好了?”顧信彥有些好奇,江南分明是洗了一把臉,把頭發梳理的更整齊而已,臉上依舊素朝天,甚至還能看到一顆小痘痘在下張揚。
對于孩子而言,平時素倒是無所謂,可到了要和男生約會的時候,無不盡心打扮自己,讓自己顯得更加奪目彩,反觀江南偏偏逆行其道。
“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不喜歡?”江南淡淡的問道,雖然聲音很輕,但分量不低著實嗆的顧信彥訕訕賠笑。
“我在楚漢軒定了一間包廂,那里的飯菜質量地道,更主要是有人文氣息。”顧信彥一邊解釋晚飯的安排,一邊嘗試把手臂過去好挽住江南的腰肢,只是在手臂接江南的一剎那,兩人眼神一個對撞下,顧信彥有些退起來,心有不甘的把手臂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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