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回家》第十章 后宮之爭

因蘭妃的事,夏侯敏跟東方一鳴的婚事也被延遲了好幾天。

“唉!”夏侯敏再次嘆氣,這已經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幾次嘆氣了,倒不是因為婚事被延遲,只是蘭妃始終如一刺,就那樣扎在的心里,這宮里的人,一輩子都只為了一個男人而活,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全部。

“公主,您無事吧?”靜兒擔心問道,看著自家公主郁郁寡歡的樣子,也提不起勁來。

“無事。”雖然靜兒都已經跟攤牌了,但是心里的防護盾還是不敢輕易卸下。

“公主您還是不相信靜兒嗎?”靜兒說著眼淚就要流下來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額…不是。”夏侯敏看眼眶紅紅的不,這丫頭的淚腺未免也太發達了吧?放到現代去演那個苦戲準大賣啊!

“您什麼都不跟靜兒說,靜兒也很擔心公主的。”靜兒說著便用袖子去眼淚。

夏侯敏現在是滿腦袋的黑線,但是想到日后要用到的地方還有很多,便好言勸道:“我只是心里有點煩躁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不必太過多慮。”

“真的嗎?”夏侯敏化的態度讓靜兒心里舒服了很多。

“嗯。”夏侯敏應道,心里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如今蘭妃已死,這后宮怕也是要翻天了,如今邊能用的人就只有靜兒和那些個暗影了,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翼翼才行。

“皇后娘娘駕到!”宮門口尖細的嗓子再度響起。夏侯敏心下無奈,這來得真快。

“見過皇后娘娘。”夏侯敏站起來行禮,禮數十足。在一旁的靜兒也跟著行禮。

“起吧。”皇后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隨便敷衍一說便坐到了主位上。

“謝娘娘。”夏侯敏倒也不甚在意,以現在的份就算在意也計較不起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皇后看了一旁的靜兒一眼,“你且先出去,本宮跟敏公主有話要說。”

靜兒看著夏侯敏猶豫不決,皇后見遲遲沒有作,不滿的冷哼,“本宮難道還會吃人?”

夏侯敏朝靜兒點點頭,示意出去。“奴婢先行告退。”靜兒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你們也退下吧。”接著皇后邊的人也一個個退下,房間里就剩下夏侯敏和皇后還有皇后的丫鬟。

“蘭妃的事,倒是有勞敏公主心了。”

“不敢。”夏侯敏只是簡單的應答著,所謂說多錯多,還不如說話免得被人抓囘住了把柄。

“呵,敏公主得皇上厚,有什麼是不敢的,這書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皇后明里暗里都在諷刺自視甚高,不守規矩。

夏侯敏低著頭,面上的不屑倒是掩蓋得很好,你到底安了多眼線啊?有這個力做這種事還不如好好去討好討好東方一鳴,雖然心里誹腹著,但是面上倒是溫順得很,“事出急,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還娘娘恕罪。”

“這恕罪之事哪能是本宮管的?皇上都沒說什麼。”皇后輕蔑一笑。“只是,就像之前本宮所說的,就怕有人自持份做出逾越之事,本宮為后宮之首,即便到時候皇上不管,本宮也不會坐視不理,這無規矩不方圓,敏公主為一位公主,過良好的教養,理當明白的。這事再急也得分個輕重,兒長能抵得過天下大事?”

夏侯敏努力忍住暴走的沖,一味的告誡自己沖是魔鬼,敏時刻,忍字當頭,現在沖上去的話,后續就水深火熱了,不能為了一時痛快而讓自己萬劫不復,只好忍道:“娘娘教訓的是。”

“嗯,你明白就好。”皇后見低著頭教的樣子,心里的不滿也緩和了幾分。“別站著了,坐吧。”

夏侯敏愣了一下,這皇后竟然讓坐下?難道今天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到了?還是吃錯東西了?抑或是,準備先給點甜頭,先化一下然后再一舉殲滅?

皇后看一副若驚的樣子便覺得好笑,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表,但是如果知道夏侯敏此刻的花花心思估計就笑不出來了,“本宮讓你坐就坐。”

“啊…哦。”夏侯敏還是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這人也是海底針,翻來覆去。

“本宮今日前來,也是來跟敏公主談談心的。這兩國聯姻是好事,如今大敵當前理當萬眾一心。只是后宮本就不該管國家之事,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本分。”皇后說完看向夏侯敏,這次前來就是來給立宮規的。

夏侯敏自然知道皇后話里的意思,“這后宮之事一向由娘娘執掌,敏兒理當追隨娘娘而行。”要演戲,誰不會?

“你明白便好。”皇后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如今皇上溺著夏侯敏,也不宜跟結怨,只是有些事還是要讓看清楚的,“這后宮里的人,一生只為了一個人而活。一份要分給多個人,還要取得平衡這本就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所以這是非也就多了。你不日后便要嫁給皇上,本宮也算是你的姐姐,還妹妹你日后謹慎做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免得落到蘭妃一般的下場,這福氣還是活著的時候比較好。想必你也明白,這帝王心海底針,皇上的心思我們猜不不著,也許此刻他正喜著某樣東西,但是下一刻新鮮的事出現,舊就被冷落了,人總是圖個新鮮。”

這是對的警告?夏侯敏心里冷笑,蘭妃一般的下場?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卻有資格在這里評頭論足,不知道該說無知還是自大,下心中的不滿,夏侯敏面上仍然掛著笑容,“敏兒教。”

“行了,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皇后說罷便站了起來,旁的丫鬟立刻就扶住了

“恭送娘娘。”夏侯敏站了起來行了個禮。

靜兒一直在門口候著,里面的對話聽不清楚也大概猜到幾分,過幾日公主便要下嫁給皇上了,皇后這會兒來除了給個警示還能干啥?“公主,您無事吧?”

夏侯敏搖搖頭,此刻只想不顧一切的逃走,這勾心斗角的日子太累了,“靜兒,我想走。”

靜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不是都已經接了嗎?“公主,您是認真的嗎?”還是只是被皇后刺囘激到意氣用事而已。

“我…”夏侯敏張了張,是啊!不能走,因為東方一鳴,更重要的是,也答應了蘭妃。“不,剛才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吧。”罷了,罷了,既然都已經答應了,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闖一闖了。

晌午的時候,東方一鳴便到了夏侯敏的行宮。

東方一鳴一進屋便看到桌子上的味佳肴,“我循著飯香過來了,敏兒可有準備我的一份?”

夏侯敏忍不住翻個白眼送給他,他是不是掐好了時間過來的?“整個皇宮都是皇上的,您要吃這麼點東西,我還能攔著您不?”想到上午皇后的事,夏侯敏就心不好。

“怎麼了?誰惹我們敏兒不快了?”東方一鳴不傻,自然聽出語氣里的不悅。

“無事,不過是我庸人自擾罷了。”夏侯敏將碗筷放好,“皇上您請便。”

東方一鳴無奈的搖頭,將圈到了懷里,“可是皇后?”想到今日早上暗衛前來稟告的事,他了然了幾分,所以才空過來看看,就怕皇后說了什麼話刺囘激到,到時候又鉆起牛角尖來,他倒是又要煩了。

“皇上倒是什麼都知道。”夏侯敏現在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反正也掙不開。

“呵,敏兒的事,我當然是什麼都知道的。因為,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的寶貝啊!”糖一樣的甜言,夏侯敏不知怎麼地,心里有點酸酸的。“你就是甜。”

“敏兒可曾記得我說過的話?”東方一鳴忽然問道。

“什麼話?”他講過的話的那麼多,誰知道他問的是哪一句?

“我曾說過,我會為敏兒散盡后宮佳麗三千,獨溺你一人。”東方一鳴認真的說道。

夏侯敏一愣,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東方一鳴無奈,他說的話,豈能是戲言。

“我…”夏侯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近日來的那些煩躁就這樣被他的一句話給輕輕平了,開始明白蘭妃所說的,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只要他對你好那麼一點點,你就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甚至生命都奉獻給他。

“君無戲言,你要相信朕。”他以一個帝王的份給了鄭重的承諾。

“好。”千言萬語也只能匯聚這樣一個字,好,除了相信你,我別無選擇。

在一旁的靜兒看著兩人依偎的影,這麼多天來一直梗在心頭話的變得更加難以開口了,是不是該告訴公主,失憶之前的那個心上人,但是看到現在那麼幸福的樣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矛盾萬分。

送走東方一鳴,夏侯敏轉過頭就看到靜兒站在一旁魂不守舍,心事重重,這鬼丫頭又在想什麼?決定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靜兒,怎麼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什麼。”靜兒心虛的應著。

“沒什麼?那你心虛什麼?”夏侯敏盯著,咄咄人。

靜兒嘆了口氣,還是告訴公主吧,以免公主以后后悔,“公主,您真的忘記了嗎?”

“什麼?你就不要跟我打啞謎了。”每次靜兒這樣一開口夏侯敏就郁悶到不行,明知道失憶了,還能記得些什麼?

“公主來波羅國之前,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夏侯敏瞪著眼睛,吃驚不已。“你說的是真的?”

靜兒聽到懷疑,頭立刻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靜兒所說的都是真的,絕不敢瞞騙公主。”

“你為何先前不跟我說?”這個丫頭究竟還瞞著憤怒的倒不是因為莫名其妙多了個心上人出來,不負責任的說一句,這本就不關的事,而是這位倒霉公主的事,現在這副里頭的靈魂裝的是,而的人是東方一鳴,至于那個所謂的心上人,也管不了了,生氣的是靜兒這個丫頭口口聲聲說著忠心于,但總是對事事瞞。

靜兒看著夏侯敏沉的臉,瞬間就跪了下來,“公主不要生氣,靜兒不是故意瞞的。”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夏侯敏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除了這件事,靜兒就再也沒有事瞞著公主了。公主在失憶前終日郁郁寡歡,心事重重,但是您失憶后整個人都開朗快樂了起來,而且,而且奴婢看到皇上待您如此之好,而您也如此的幸福,靜兒,靜兒實在開不了口。”靜兒跪在地上,深意切的說著。

“算了,你起來吧。”如此算來,靜兒也是一片好意,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了。

靜兒巍巍的站了起來,小心的問道:“公主,您還想知道嗎?”

“不需要,那都是過去的事。”夏侯敏雙手一揮,“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靜兒擔憂的看著,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七日之后,夏侯敏和東方一鳴的大婚之日。

“圣旨到!”老太監手里拿著圣旨進門,從那日之后,他對夏侯敏的臉更是越發的和起來。

“夏侯敏接旨。”

夏侯敏從位子上了站了起來和靜兒一同跪下聽太監宣讀圣旨。

“咨爾大食國長公主夏侯氏,毓生名閥,溫惠宅心,端良著德。凜芳規于圖史、夙夜維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今以冊寶、進封爾為皇貴妃。爾其則,用迓景福于方來,益慎婦儀,茂衍鴻庥于有永。欽此!敏貴妃,請接旨吧!”老太監將手中的圣旨給了夏侯敏。

那日東方一鳴曾說,我不會讓你委屈,沒想到他會來這招,夏侯敏接過圣旨,示意靜兒給老太監些賞賜,“此番多謝公公了。”

“老奴在此恭喜娘娘了。”老太監滿意的看著手中的賞賜而后退了出去。

將圣旨放好,夏侯敏坐回了梳妝臺前。

“公主,哦,不對,奴婢該改口喊您娘娘了,娘娘,您今天可真漂亮。”靜兒一邊幫夏侯敏梳著頭一邊高興的說道。

“嗯。”夏侯敏看著鏡子里那個妝容致,臉上掛著笑容的人一陣恍惚,穿越來到這里還沒有一年的時間,今日便要嫁為人婦了,要嫁之人還是一國國君,現在才覺得,是不是來得太快了?快到以為這不過是自己YY的一場夢境。

“公主,您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夏侯敏站了起來,由靜兒扶著上了花轎。因為是在這宮里出嫁,便直接安排了一頂轎子在現在所住的宮門口等候,等梳妝打扮完畢便上轎往新的行宮出發。這估計是史上最簡陋的一次兩國聯姻了。

因前方戰事,宮里這次的喜事便也一切以節儉為主,只宴請朝中大臣,還有大食國的使者罷了。

酒過三巡,東方一鳴也有了些醉意,“今日朕便到此,眾卿繼續,繼續。”說完便起要離開。

“臣等恭送圣上。”一眾大臣起行禮,目送著皇上離去。

站在夏侯敏房門的門口,東方一鳴也難得的張了起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今天就完完整整的屬于自己了。而在房的夏侯敏同樣也張到不行,想到今晚要發生的事也是張不已,在現代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何,現在卻張到不行。

門被推開,夏侯敏更是繃,手指不安的絞著角。

“敏兒。”東方一鳴輕聲的喚著,然后手將的蓋頭掀了起來,“你今天真。”青黛,如白玉,嫣然一笑,萬花失

夏侯敏抬頭看著他,“今日后,你便是我的夫君,只求你真心待我,也不枉我你一場。”

東方一鳴吹熄了蠟燭,在黑暗中擁住了夏侯敏,輕聲的說道:“我定當真心待你,不枉你我一場。”

有人喜就有人悲,宮里傳來的書信靜靜的躺在桌子上,上面的字跡在東方孤獨看來分外刺眼,等到他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嫁給了別人。

手中的酒壺已空,心中的痛卻難平,為何此刻他喝不醉?醉了便不會想,不想便不會痛,不會痛便能忘記。求不得,不起,痛難抵,這大抵如此。而此刻黯然傷神的可不止他一人。

大食國,丞相府,月洋洋灑灑,襯得府中的庭園更加冷清寂寥,徒增悲涼。

是真心的嗎?”飲下手中一杯酒,苦不已。

“是的。是真心喜歡東方一鳴的。”夏侯傅恒看著眼前的男子,只得惋惜,夏侯敏忘記了他們的過往,所以不會覺得難過,但是薛鶴并沒有忘記。

“您說,已經忘記我了嗎?”薛鶴看著手中的酒杯,仿佛手上握著的是那人的手。

生病之后,記憶全失,所以…這不能怪。”夏侯傅恒辯解道。

“是啊,只能怪我。”薛鶴將杯子放回桌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若早日把從那宮里帶出來,便不會有今日了,都怪我。”一飲而盡,心中疼痛仍難以制。

“唉!”夏侯傅恒看著眼前頹廢的青年不知道該如何勸,促這件事他也有一份功勞,但是國家大事當前,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已經忘記我了。這是對我的懲罰嗎?”薛鶴自顧自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若我那時候沒有猶豫,直接將帶走,那該多好。”

夏侯傅恒站了起來,勸道:“事已至此,你就莫要傷心了,過了今夜,一切都是過往云煙,你就忘記了罷。”說完也只能無奈離去,薛鶴需要一個人冷靜的呆著。

不知道喝了幾杯,薛鶴覺得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他好像看到了夏侯敏,夏侯敏抓著他的手,淚眼朦朧,“薛鶴,你帶我走,我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不要去波羅國,我不要離開你,薛鶴,薛鶴…”

“敏兒…”他出手去抓,卻什麼都沒有,“我對不起你,那時候我就不應該放開你的手,我就不應該親自把你送上了那條路,讓你越走越遠,以至不能回頭。”

夢里,子巧笑嫣然,“薛鶴,這輩子我非你不嫁,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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