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艷妃》第八章任

“母妃還在世的時候,你從來沒有這樣過。”玄雋不怕死的開口。

玄修聽到‘母妃’兩個字,心里的火噌地燒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玄雋直視憤怒中帶著辱的坐上人的眼神,退到秦亦莫邊,跪下,說道:“今日,是母妃的忌日,三年前的今天,是你,讓我十失去了母妃,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父皇不再是父,使得兒臣也不再是兒,我們之間只有了君臣關系。”

洋洋灑灑簡短的話,坐上的人越聽臉越沉,最后他怒不可遏,‘啪’地拍著龍椅,站了起來,指著跪著的人,吼道:“你還敢提那個賤人,他配做你的母妃嗎?”

玄雋同樣的怒了,抬起頭高喊道:“你口中的賤人,是兒臣的母妃,是你的妃子,曾經也是你的枕邊人。”

“你……你,反了,”皇帝眼里的火苗變燎原之勢,他沖下來,揚手就要打在跪著的人臉上,秦亦莫甩出白綢,拉起玄雋,自己抱在前。

“圣上,你失態了。”秦亦莫輕言開口。

“你敢阻攔朕!”他瞪著眼,吼道。

“圣上,國師大人也會這樣做,只是他離得太遠了。”

國師大人抬頭,看向秦亦莫的方向,面無表,走了下來,到皇帝邊,彎說道:“圣上,殿下是守孝節,圣上是說禮,兩者本就不是一。”

國師大人會說話,這一言半語的,沒有回答問題,也緩和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圣上,殿下要有仁之心,如若不然,學禮知義有何用。”

皇帝氣,甩手,盯著玄雋,“你是太子殿下,你的母妃是皇后,知道嗎?”

皇后?舟領國并沒有皇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姬大人,朕答應你做太子殿下的老師。”

秦亦莫注意到國師大人皺眉,看著皇帝的側臉,幾秒,便收回了視線。

“謝圣上,我必不會辜負所托。”秦亦莫福,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好了,國師大人,你替朕送姬大人到蓬萊殿,太子殿下一并去。”皇帝平了些怒氣,對著國師大人吩咐道。

“是,圣上。”

走出大殿,國師大人停步,徐徐說道:“姬大人,本國師小看了你,你有備而來,不得不說,你不,原來是蘊藏著謀。”

有備而來,倒是沒有說錯,謀,也是有,廢掉靈貴妃便是自己的目的,他是說今天太子殿下的事,是想說自己倚著太子帶殿下,是有自己的謀。

“國師,你逾越了,姬大人品級高于你半品。”玄雋淡淡開口。

自己高于他半品?皇帝是何意?

國師大人一條線,“姬大人,希你在宮里能夠安然。”

這話自然是警告自己的,秦亦莫不會聽不懂,“國師大人放心,我會好好的,方便國師大人前來打擾。”

他不再說話,三人往蓬萊殿走去,到了殿門外,一群婢跪下請安,“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國師大人,萬安。”

“起吧!”玄雋抬手,國師大人介紹秦亦莫,“這位是姬大人,今后便是這兒的主人,你們要細心照顧,不得有差池。”

“奴婢領命,一定盡心盡力侍奉主子。”轉變快,一下子就是主子了,宮中人察言觀的本領自是強于宮外人。

姬大人,本國師就告退了。”

“國師請便,慢走,不送。”

秦亦莫帶著玄雋走進了里屋,一位較年長的侍領著幾人,走到自己面前,跪下,“姬大人,奴婢素問,后的是于琴,于煙,于扇,我們四人以后便伺候,姬大人要是有何吩咐,奴婢馬上照辦。”

看著都是規規矩矩的,“很好,殿里的事便給你理,素問,你去拿點桂花糕來,還有冰糖鴨梨水,里面要放棗,知道嗎?”

“是,奴婢這就去。”素問領著三人退了出去,秦亦莫拉著一直悶聲不吭的玄雋坐到榻上。

“你剛剛很有太子的風范。”

“他果然忘了,或者說不愿意提起,他覺得是辱。”玄雋低著頭,哽咽地說,他自然是指的皇帝。

秦亦莫見哀傷的他摟在懷里,拍著他的背,聲說道:“他是皇帝,首先考慮的絕不是兒,是社稷。”

“母妃不會是那樣的,是最好的,在皇宮,獨出淤泥而不染。”

沒想到自己在他眼里會是這麼高的評價,當初的自己很單純,那也是自己懷念的好,秦亦莫他的腦袋,說道:“今日,我陪著你,一起去緬懷,不過過了今日,你便要將對你母妃的思念災心里,因為你要做的,是幫報仇,找出陷害的兇手,所以你不能了陣腳,知道嗎?”

“好”

玄雋吃著桂花糕,秦亦莫招手讓素問過來,“圣上此刻在哪里?你去打聽打聽。”

“是,奴婢馬上去。”

“于扇,你去太子殿拿件厚實的服,然后告訴管習的嬤嬤,太子殿下在我這兒,讓不要擔心。”

“是,奴婢明白,這就去。”

晚宓最喜歡的是茉莉花,要記得不錯,晚宸殿后園里便有大片的茉莉花,那里也沒有人去,倒是個好地方。

“于煙,準備些小點心和時令水果。”

“于琴,你去準備瑤琴,還有給我那些一點的紙張來。”

吩咐完這些,秦亦莫拿出柜櫥里的服,換上白水印的,將頭發上多余的頭飾拿下,把盤著的頭發披散下去,只斜斜著一支玉簪。

“你和我的母妃有些像。”玄雋拿著桌上的金簪細看著。

“是嗎?這也是你答應我做你老師的小部分原因?”秦亦莫側,問著玄雋。

“是,我不討厭你。”

“我討厭皇宮,這是一個讓人呼吸都難的地方。”理了理服,站了起來,于琴回來了,手里的瑤琴,要是沒有記住,是肖玉琴,當時自己看到過,本來玄修想要把它送給自己,但是不想放在自己的寢宮,埋沒了,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

姬大人,這是梨園的師傅送過來的,說是圣上賜與的,大人很得圣心。”于琴噙著笑意,將肖玉琴輕放在桌上。

“于琴懂琴嗎?”

“奴婢不會。”

秦亦莫挑著琴弦,輕靈的音符在指尖跳,“果然很好,放在我這兒可惜了,我用了之后,你還是將它還回去吧!”

“圣上賞的,姬大人就是拿回去,他們也不敢收。”于琴輕輕挑破,皇帝賞的東西,他們不敢收。

“算了,這是在宮里。”

宮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不由己的地方,總是不能地活著,便是將琴收好。

素問不一會兒也回來了,“姬大人,奴婢問過侍衛,圣上今天要招待奧國來的貴客。”

奧國來的?會不會是遲暮?還是說是太子殿下公子莫?

“知道是誰嗎?”

“聽說是奧國的太子殿下。”

公子莫,他此行前來所為何事?兩國除了盛大的節日,便只有尋求共同利益的時候,會是嗎?

沒有再問什麼,自己帶著吃的東西.。

秦亦莫沒有讓侍跟著,只和玄雋兩人往晚宸殿后院走去,這片園子,特意做的秋千還在亭子里,花的藤蔓繞著秋千,綠纏繞的繩索上綻放白的花,串串的像鈴鐺,茉莉花的幽香盤旋在整片的空氣里。

離開這麼久,總是是人非,不過還好,這里沒有被拆掉,或者是重建什麼后妃宮殿。

“母妃最喜歡的就是茉莉花,這片就是父皇移植的。”玄雋抬頭著盛放的茉莉花,眼睛瞇一條細線。

“所以我選在這兒,沒有其他人打擾,可以陪著你母妃。”秦亦莫將瑤琴放在亭子的石桌上,吃的點心,水果都拿出來,有玄雋最喜歡的桂花糕。

“坐吧!”

玄雋坐了下來,稚的臉龐,憂傷的眸子,他抑得太久了吧,三年他怎麼過來的,七歲的孩子,一個人活著。

“到我懷里來。”秦亦莫命令道,知道小孩兒要面子,不會輕易的外自己的傷心,可是此刻,沒有他人,只有母妃。

“難道要我到你懷里?”

“不”他嚇得趕的跑了過來,秦亦莫愉悅的出手臂,將別扭的他抱在懷里,呵呵地笑了開。

“早這樣不就好了,扭扭的。”

“你這樣的行為和我母妃一樣,—今天不能去看,雋兒不好。”他抱著秦亦莫,準確的是雙手抓著秦亦莫的手臂。

七歲的孩子,本該窩在母親的懷里撒,此刻卻是要背負起母妃的報仇大計,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秦亦莫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

“以后,你會一直陪著我嗎?”悶悶的聲音,帶著請求。

秦亦莫推開他,認真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輕易地下承諾,因為未來未可知,我只能說,在陪你報母妃之仇前,絕對不會離開你,這點我可以保證。”

“你還是要離開”他低低的說著,“就像母妃一樣,你只是暫時的陪著我,結果還是會離開,是嗎?”

“沒有誰會一直陪著你,你要學會堅強,不要過分依賴,不然你永遠覺得自己在失去,那樣你會一直責怪別人,不會快樂的。”這番話,對于還小的他,不知會不會明白,不過,自己陪在他的邊時間不多,總是希他能夠明白的多。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他突然甩開自己,眼里是生氣的火苗,“既然要離開,為什麼還要來,給了我希,卻預留著一個大的失給我,你們都自私到極點,我恨你們,恨你們的自以為是。”

秦亦莫看著激的玄雋,這就是他憋著,一直要說的話,原來,他都明白,只是一直沒有說。

“說出這些話,心里好了些嗎?”淡淡地問著還激不已的玄雋。

“你……”

秦亦莫沒再說,坐到瑤琴前,著那潔白的茉莉花,在玄雋這個兒子的心上,晚宓便是圣潔的茉莉花吧,輕輕說道:“希你母妃在天上,能夠開心,能夠保佑你,也希你是開心的。”

輕挑琴弦,這首歌,倔強,玄雋,希你堅強。

我想我還是不夠

還達不到你的要求

我真的沒有想得太多

只是懷念你走以后

……

久久的,秦亦莫思緒飛遠,閉眼,自己是不是也是倔強,假裝什麼傷都沒有,在這個沒有歸屬的世界,活著沒有理由,只是活著,活著。

“詞雖灑逸,憂傷的調讓人心慢了拍,加上低沉悠遠的嗓音,此曲怕是在奧國,都是佳曲,不是這是何人,難道貴皇還金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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