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怎麼了？”子小心地問道。

“那味藥只有舟領國才有，玄帝將它作為聘禮，要迎娶舟領國丞相的兒，郭靈兒。”

子念頭轉了轉，亮晶晶的眼睛，興地說道：“溪兒去幫二哥哥拿回來？”

男子驚異的聽著的回答，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溪兒當然知道啊。”吸了口氣，說道：“如果沒有二哥哥，溪兒早就死掉了，當初溪兒就發過誓，二哥哥的事，就是溪兒的事，只要能夠幫助二哥哥，溪兒什麼都愿意。”

“我……”

“不用再想了，以后溪兒就是郭靈兒了，二哥哥，不管溪兒在哪里，心都是在你這兒。”

男子眼睛紅了，他終是這麼做了，為了自己，將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子親手送到他人手上。

十里紅妝，冠霞帔，玲瓏玉石，鋪天蓋地的花瓣，紅紗隔開了真正的兩個世界。

此后，子慢慢地才發現，當初那個單純關心自己的二哥哥已經不在了，皇宮，為后妃，卻是間諜，打探著舟領機，送于他，一心幫著他，這是活著最大的意義，卻是無奈的辛酸。

直到被囚，才真正的明白，將自己送到這條路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直心系的二哥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從代人出嫁，到后來，要自己命的，一直是他，那夜，霜重寒，本想著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污穢不堪的子，又怎麼能夠去再見他一面呢！

他的手下救了自己，一直到今日，他認不住自己，取了命，才明白當初救自己的，不是他的意思，他本沒有在意過自己，他在意的只有皇位。

“呵呵”子角溢著，低低的笑著。

“溪兒，溪兒。”公子莫回過神，擔憂地看著。

“死生……不復相見。”子說完這句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一生飄零，終是逝于自己的癡念。

“咯咯咯”羅剎雪看著狼狽不堪的公子莫，手里多出一把劍，冷冷說道：“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劍還沒落下，便被一顆石子打偏，掉落到了地上。

“你！”

臉慘白的公子莫臉又是白了幾分，活像鬼一般，出聲：“襄國公，竟然是你，咳咳咳。”

羅剎雪不滿的看著來人，“不是說他給本教理嗎？”

一湖藍的男子，玉簪冠發，頎長的子邁，負手立于眾人面前，“看來，錯過了一場好戲。”

“玉佩!”襄國公掃視紅子，抿了抿，將玉佩給他，沒有說什麼。

“咳咳咳咳，你，你竟然！”公子莫憤恨地怒吼著襄國公，慘白的臉因為咳嗽，多了一分，看得人分外驚心。

湖藍男子繞過子，走到他邊，蹲下，低低說道：“至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錯在哪兒？”

男子角溢開小的弧度，指了指被點的尼山道人，“太相信他的話，是你最大的失誤。”

“你不知，他是我師叔。”

“什麼？”公子莫不敢相信的啞著嗓子，活像被掐著脖子說話。

“紫微星，異象而已，天下，是要靠自己的手爭來的。”男子著公子莫的下，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最終甩開起了，解開了尼山道人的道。

“他還活著？”尼山道人花白的胡子抖著，滿臉皺眉的臉搐著，活像要吃人般可怕。

“你還活著，我能死嗎？”門口又出現一位老者，他坐在椅上，被人緩緩推著進來，細看，便能發現，老者折了雙，連眼睛也瞎了。

“師父!”男子上前親自扶著椅。

尼山道人差點站不穩，突出的骨節指著椅上的人，低啞地吼道：“你竟然還活著！”

椅上的人沒在意他的激，平靜地說道：“當初，你暗下毒手，挑斷我手經腳經，刺瞎眼睛，廢除武功，還嫌不夠，打落懸崖，可是你沒有想到，老天不收我，大難不死，不然怎麼能夠再見師弟你一面呢！”

“原來，是你，是你的手腳對不對？”尼山道人渾濁的眼睛終于有了亮，如果不是他，那自己又怎麼會失敗呢！

“不，是你自己，紫微星只是異象。”

這句再次重復的話，不僅讓尼山道人接不了，更是讓倒在地上的公子莫不了，那自己做了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證明什麼都不是嗎？

沖擊太大，加之力支，他暈了過去。

“好了，他給你了。”男子對著羅剎雪說道，“不過，羅剎閻羅沒了存在的必要，你省得。”

子面后的臉浮上一不舍，卻是沒有反對，以一教換取兩條人命，夠了，喚著一個手下，拎著公子莫就出去了。

遲來的另外兩撥人，在門外到了羅剎雪，大家都沒有打招呼，便是各走各的，只是絕看了眼昏過去的公子莫，眼里閃過一疑，便錯步走了進去。

“都來了!”推著椅的湖藍男子了然地抿了抿，說道，“一個了傷，一個中了毒。”

絕上前，看到了那刺目的床，還有那倒在床上的子，要不是看到公子莫已經敗了，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只是秦亦莫在哪里，只有湖藍男子知道吧，昔日的襄王，今日的襄國公，未來的奧國皇帝，天下霸主，只有他，才能將如此多的人拽在手心里玩兒。

“你還有沒有得到的嗎？”冷冷的聲音，率先想起，那是很久沒有出現的納蘭遲暮，他絕魅的臉龐結著霜，任誰都知道他此刻的不爽。

“呵呵”襄國公不以為意，低頭在老者耳邊說了句話，便走到眾人面前，打量著兩隊人。

“舟領王爺，你中的毒只有能解，而且是心頭。”

絕退了退，后有人及時地扶住他，低語了一句。

納蘭遲暮鐵青著臉，上前一步，突然笑了，顛倒眾生，食指著下，冷冷說道：“本座以為你能滿足。”

他在四年前便知曉秦亦莫來自異世，于是做了易，讓能夠活下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沒想到卻是要再次地遇劫難，所以，兩年前，便開始所有的力量去尋找解決辦法，終于，就在來之前，終于是找到了，他便不再需要椅上的老者。

他不再需要任何人來守住，他一個人足以。

“你忘了，的命，還在本王手里。”襄國公不會被他一句話就有何改變，異世來的靈魂，沒有師父的幫助，怎麼能夠活下去。

“的命，你盡管拿去。”納蘭遲暮薄一，說道。

“納蘭遲暮，你混蛋！”絕聽完，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住腳，拽著拳頭就要揍上去。

“皇弟！”

隆乾帝上前拉住他，夜仇早就擋在了納蘭遲暮前，主子了重傷，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哦，是嗎？”襄國公角揚起，很是滿意納蘭遲暮的回答，他看向后，那巖石上突然開了一道石門，藍的飄飛，下一刻，白綢出，子踏空而來。

“亦莫兒！”絕忘地喊道，眼里只容得下那藍影。

子點了點頭，睫微，已經想起了一切，當初，還是襄王的襄國公給了自己忘記記憶的藥，就料到有今日吧，兜兜轉轉，還是到了原地，一切都沒有改變。

視線落在絕上，還是變了，至連累了一個人，剛剛在石門后，他們的談話，秦亦莫都聽到了。

納蘭遲暮說的那句，“的命，你盡管拿去。”

差點就站不住，這是怎樣一句話，盡管，他已經有了妻憨兒，可是他當真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嗎？

襄國公讓自己困在石門后便是想讓自己聽到這句話吧！他贏了，自己確實心神大，為了這句絕的話，要不是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離開，秦亦莫的心還會更痛。

從出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他一眼，承認自己沒有勇氣，就像當初，沒有勇氣去質問他，才獨自離開，現在更是要離開，沒有勇氣再看著那張忘不掉的容。

“本座很難眼嗎？”

這話是對著秦亦莫說的，他一直看著，他不后悔剛剛說的那句話，只是今日又想獨自一個人離開，連聲招呼都不打，這點他不能原諒。

秦亦莫垂眉，再次抬起頭，已經飛快地點了納蘭遲暮的道，要不是他傷，自己怎麼會得手。

“夜仇，帶著主子離開。”子輕輕說了第一句話，轉過子。

“主子不會離開的，屬下也不會。”夜仇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急著要解開道的意思。

“離開”秦亦莫掀開袖，下一刻一把匕首便抵在了脖頸上，“你也不想這樣，是嗎？”

夜仇深深看了一眼倔強立在幾米開外的子，藍慢慢浮出幽藍的傷，他知道，的決絕，不是任何人能改變的。

拿著匕首走到絕邊，看著除了喊自己的名字，便一言不發的他，笑了笑，說道：“你知道，一旦我決定的事，就是死，也要做到，所以，不要我。”

襄國公看著幾人之間，局外人，他預見了今日的況，，注定是紫微星命宿，今日倒是賭對了。

秦亦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送心口，撐著那死命的痛，看向隆乾帝的方向，喊道：“靈玉花，快！”

“放開我！”

隆乾帝早就點了絕的道，他上前將花放在秦亦莫旁邊，眼里全是沉默，沉默的死寂，他選擇了，所以另一個就要失去……

他嘶啞著聲音，鮮不斷涌出，夜仇抱著的秦亦莫，讓吞下止的藥丸，卻是無效，那匕首是見致命，他終是救不了命的。

“咳咳，終……是不……欠了，真……好。”最后在意識殘留地時候，它終是控制不住歪向納蘭遲暮的方向，了。

的語只有兩個字：夠了。

什麼夠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夠了！

他為自己所做的事夠了！

還是為這段付出得夠了！

兩人走到這一步夠了！

生命到此刻夠了！

夠了嗎？

“亦莫兒！”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整座山峰，久久不絕，驚了過路的鳥兒，驚起了一池雪水，繁華落幕，暮然回首，伊人已遠去，無可尋，到底是命運，還是無奈！

奧國襄國公以迅雷之勢統一了天下，最后一個舟領國也合并了奧國，統一后的國號為傲天國，此后天下民心歸一，國民風調雨順。

千年雪山之巔

冰床上，白霧氣圍繞，淡青的暈，閉眼眸的白子躺在上面，白皙得異常的臉龐，脖子上掛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