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的琴弦:地鐵篇》第六章 恩怨
恩怨終究是逃不過時間的沖洗,多深的仇恨都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最后消失。呢?能逃得過時間的流逝嗎?
我想到自己的宿舍有個兄弟,他與自己的朋友據說是高中時期走過那些苦難日子的結發夫妻,曾經在漆黑的夜晚對著茫茫的宇宙發誓:有今生,今生做夫妻,有來世,來世仍你。曾經在有流星雨的晚上爬上學校頂層教學樓的頂層,去看流星雨,其實只是為了對飛馳的流星許下一個亙古不變的承諾。
承諾,對著流星許下了;誓言,對著漆黑的夜幕發下了。
三年之后,我看到我的兄弟站在宿舍樓的最高層,孤一人,對著漆黑的夜幕唱:你曾在雨中對我說,今生今世相守,你曾在風中對我說,永遠不離開我。多纏綿編織的夢,多恨刻畫的盡頭,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那天晚上,我陪著兄弟做在天臺的邊上,整整一晚,我們相對無語,兩包劣質的香煙在我們一棵接一棵的掃中,煙盒里癟了下來,同時地上的煙頭由開始的一個一個變一片一片,當最后一顆煙被我到過濾的時候,東方已經開始泛白,我將那個煙頭從指尖用力的彈出去,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線。
兄弟站起來,說:“這個煙頭就像是我們的未來,劃出了弧線的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彩。它用生命照亮了一片黑暗,卻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站起來,說:“其實照亮黑暗的并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友。”
兄弟說:“如果可以用生命來挽回我的,我愿去試一試。”
我說:“生命誠可貴,價更高。”
兄弟說:“按照這種思維來理解的話,如果我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我這筆生意賺大了。”
我微笑,點點頭。
我的這個兄弟沒有食言,三個月后真的去做了這樁生意,盡管最后賠的本無歸,但是在我的心里仍然不失為一條好漢。
我一行字那是中國的人節,我的這個兄弟站在十層樓上給那個生打電話,他說我現在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我有多你。
那個生似乎并不在乎這樁看起來有點商業化的,掛斷電話的同時,我的兄弟從十樓如那顆曾經劃出優弧線的煙頭一般,縱跳下來。
最后我看到兄弟留下的書,他說如果自己賭輸了,希在自己被推進火爐中,經歷凰涅槃的時候,可以看到那個生的影。
為了實現兄弟的這個最后的心愿,我在兄弟涅槃的前一天晚上找到,懇求去見兄弟最后一面,不想那個生對此嗤之以鼻。
我無法忍,我的兄弟賠的本無歸的同時連命都搭上了,得到的回報卻是這般。
第二天,我在遠默默的看著兄弟被推進火爐里,那個生并沒有出現在現場,因為住進了醫院。
三天之后,那個生可以說話的同時我進了看守所,在那里我住了三個月,出來之后我并沒有罪惡,而是覺渾上下輕松極了。
回到學校不久,我給了領導一沓鈔票,繼續我所謂的大學生涯。
過去的事如果發生在眼前,似乎就在昨天一樣,我想從兄弟的夢中解出來,為此我努力了很久,終于我以為走出了霾,從今天看來我是從一個霾中走出來,又走進另外一個霾。仿佛是從地鐵里走出去,還需要重新回到地鐵里一般。
生死回,因果報應。春去秋來,雁來燕去。
將思緒重新回到鐵軌上,我繼續走自己的路。
我曾經希自己可以如老師諄諄教導的那樣一步一個腳印,兩步一個回合,三步一個哨崗,四步一個春秋,五步一個變化,六步一個乾坤,七步一個未來。我很想知道當我邁出第八步,第九步的時候會是什麼結果?
有人說走到第八步的時候已經是步履蹣跚,第九步的時候恐怕已經是一只腳邁進了棺材。不過現在不說棺材,應該是一步已經踏進八寶山,而且是最后一次進八寶山,以后都不會出去。
在地鐵循環一周后,我知道了地鐵從八通線的通州北苑站到四惠站需要花掉多時間,而且我也知道地鐵從一個站到另外一個站需要耗費多的,仍然知道在換乘站上秒鐘需要過多個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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