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的琴弦:地鐵篇》第十一章 虛幻
這個現實與虛幻并存,真誠與虛偽同在的社會里,唯有道路是不會改變的。
我行走在這條已經漸漸悉的道路上,心里充滿了難以言明的希冀,耳邊回響著Beyond的《大地》中滄桑的聲音:在那些蒼翠的路上,歷盡了多滄桑……無可考究但是他們四個英俊的小生,何以會有如此的懷,驗人世間的那些滄桑?不知道是《大地》造就了黃家駒后來的結局,還是后來的結局讓黃家駒鑄就了這首滄桑的歌曲,生活在這個花花世界中,唯有去用一顆真摯的心才可以去會凡塵的真諦,也才可以用結局和經歷在世界的畫面中留下或者是清晰或者是坎坷的一筆。
走過的路,還能有機會去重新走過?
有些地方,你的一生有可能只能去過一次,還有一些地方,你一生可能沒有任何的機會前往。
那麼這個屬于我們生命的憾嗎?
那些代表世界的地方,我們可以用鈔票和時間,再混合一點沖,或者是心儀,就可以前往,在那里用高科技的東西將瞬間的影定格在一個四寸大小的照片里面,便可以作為我們一生輝的典范,向沒有此經歷的人們炫耀一番,從自己口中吐出的三分真實,七分夸口的話語,看著那個聽者的臉上流出我們想看到的表,這時我們的虛榮心可以得到極大的滿足。
在那些被世界忘的角落,有我們人類極踏足的地方,那里的景象或許是真正代表了我們的世界,我們缺乏足夠的勇氣和運氣,所有我們畢竟只能在有人的地方去欣賞有人的景象,而無法去看清這個世界真實的畫面。
關于旅游,我還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我的詞匯做不到一時表達清楚,因此我選擇邊走邊說。
“你知道嗎?昨天我被罵了,而且罵的很慘!當時我真想反抗,向我們的古人一樣去反抗,用最原始的沖去洗刷自己心中的郁悶。”那個自稱是Rose的子說。
“結果呢?”我問,結局或者就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面前的生選擇了用沉默來保護自己。但同時我也很快會意,因為我昨天的遭遇儼然就是一樁買賣,只是眼前的子將自己的遭遇轉移到我的上而已。
完全是在按照我想的套路出牌,我用世界上最又用的武保護了自己,才有機會現在和你一起坐在地鐵里去上班。
“那個最又用的武是什麼?”
“沉默!”
“你用沉默來武裝自己?”
“是!而且是全副武裝!就站在那里,任由那個被我稱作經理的男人來訓話。”
“結果呢?”
“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最后我們都沉默了,估計是他說累了,我也聽累了。”
“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有!我去辦公室給他倒了杯水,而且我極其溫的說‘經理,喝杯茶,潤潤嗓子。’”
“后來呢?”
“后來?后來經理很無奈的說讓我回去了。”
我無語!多麼悉的一幕,曾經的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我似乎也在低頭忍著別人的訓斥,我沒有沉默,而是選擇了離開。
沉默是金!
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尤其是在面對上司的訓話,解釋在那個時候不一定有用,有用的就是沉默,我不去承認自己工作沒有做好,也不去說你的批評不對。
沉默有的時候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武。
當晚上回來的時候,列車里顯得特別,我第一次與Rose近距離接,我所說的近距離不是前兩次的著。
近距離的接,除了的接之外,還可以用什麼去解釋?
當時的景讓我們的關系有點曖昧,被我,準確的說我被人到一個拐角,而就在拐角的最里邊,而且我們的是正面沖突。如果僅有這些,似乎不能夠稱作接,列車的顛顛簸簸讓車的我們一一,在連續的抖中,我的某個部位由于生理構造的特殊,慢慢的起了變化。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可這些此時仿佛是不我的控制,我越是控制,越是失控。我極力將自己的往后撤,哪里知道,我的后站著一位巨無霸的人,我正式宣布以失敗而告終。
臉前的Rose先是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接著是狠狠的剜我一眼,我只好很尷尬的微笑,一臉的冤枉。此時的手利索地出來,我急忙閉上眼,以為我的臉上這次可能要作出犧牲,可是在我閉了幾秒鐘之后,我的臉上并沒有遭到侵略,我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微笑著看著我,手已經回去,我正想微笑的表示謝的同時,這個謝是對于的理解。
這個時候的手竟然向了我的下面,狠狠的掐住了,我當時痛苦的扭轉了子。
的作完全鎮住了我,我忍尷尬的同時,還需要忍難以啟齒的痛苦。同時我的后還傳來那個巨無霸的反對聲,剛剛我的一個激靈,估計是危及到巨無霸的地盤。我趕忙道歉,回頭的時候,正在微笑著看著我,經過這麼一個曲折,我完全忽略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換乘一號線的時候,我在轉站途中,停下來。
邊的匆匆腳步一波接一波,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應該就是這個形。
“你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我問。
“咦!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不過你確實是膽包天,那個況下,你竟然敢這麼做,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是男人,就你有那個?”
我無奈的扭過頭,“你明明知道剛剛那種況……”
我言又止!
“剛剛那種況很正常嘛,你敢出頭,我就敢槍打出頭鳥。”
我突然很討厭自己是個男人。
我搖搖頭,說:“走吧!”
“等一下,你剛剛侵犯了我,想就這麼完了?”
“那你想怎麼辦?”
我們在那里對峙著,一波又一波的人過去,我們依舊杵在那里。
估計也到無奈了,我們不約而同的往前奔。
在無語之后,我們唯有用默認來結果一件看似無法解決的問題。至于默認里面包含的,真是太多了。我們可以默認是自己錯,也可以默認是別人錯,甚至可以默認彼此都有錯。只要是有爭吵發生,就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因素在里面,不管是促進的還是阻礙的。
地鐵一路前行,我們相對而立。
在通州北苑出站的時候,我們很快的走出那個地方,一路步行趕到我們臨時的住所。
在外面漂泊的時候,落腳的地方還不至于沒有,否則就真正的了隨地鐵漂泊,隨著涌的人流漂泊。
到了胡同口的時候,神的說:“喂。兄弟,看不出你的那個還蠻有手的嘛,起來還行!”
“大姐,能不能別那麼直接,委婉一點。”
“怎麼個委婉法?”
“就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看這個多好。”
“現在你還有心來委婉的?腦袋短路了吧?”
我無語!腦袋短路的結局原來就是這種形。
一路走,一路,波瀾不驚的走了這麼多天,似乎可以覺自己以后的路估計就是這個樣子,雛形已經被我勾勒出,只剩下彩還沒有決定。
我現在住在一個小筒子樓里面,那里都是和我一樣剛剛走出象牙塔,目前還在為了所謂的未來打拼,每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
灰和暗黑代表著理智,我有的時候很不理智,卻也是住進了灰的房間,甚至我的房間從天花板到地板都是暗灰,完全是一個十足的理智者所擁有的環境。
生活在這里,有多環境是我們想要,而又有多是我們不想要的,有幾許是我們曾經刻骨銘心想得到卻失之臂的,又有多是我們不想要,現在卻砸在自己的手里的?
生活注定有太多的憾和錯位,才就了我們心中固有的麗和缺憾吧。
千篇一律的生活適合任何人,也與人任何的人都格格不;我們想要過彩的生活,可彩生活過后留給我們的又是什麼呢?
曾經在大學里,我做了一件至今自己仍然無法理解的事。我想到比較好好轉一轉,可是我又不想將自己的計劃定的太直白,于是我一個人進京,遇到公車我就上,遇到自己喜歡的或者是好奇的站名我就下車,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就那麼坐坐走走,走走坐坐,當日暮西下的時候,我覺到了些許的恐慌,最后我輾轉反側,一路詢問,終于在夜里十點的時候趕回了出發點。當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回憶自己曾經走過那些地方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地名都已經被我忘記,我拿起地圖,看到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去過,又似乎沒有去過,我嘲笑自己在北京夢游了一天。
匆匆而過的歲月沉淀了我們太多的東西,但同時也留給我們太多的東西,沉淀了曾經屬于我們的快樂,沉淀了曾經附在我們和心中的憂傷,沉淀了我們的曾經擁有過的一切記憶。
記憶總是有限的,前進的路上有些記憶被我們沉淀,還有很多的現在正在向過去轉化,然后變我們回憶的容。最后都難免為被我們忘的過去,從而化為烏有。偶爾有些過去可能被我們的后人拾起,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不過那些都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面貌,以一種被加工的姿態再現。
今天晚上的時候,我們所居住的小院出現一個手握鮮花的男子,用小拇指都可以想到,這個鮮花是屬于生的。
Rose說自己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接到過鮮花,還不知道被人送鮮花是什麼覺,這句話還沒有落音,那個手執鮮花的男子回頭,然后微笑著向我們走來,我正在納悶的時候,Rose迎來上去,然后我很知趣的離開,走進我自己的房間,同時我知道了Rose的名字梅子。
期待了很久的事,有的時候真的會不經意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盡管我們沒有任何的預料,沒有任何的心里準備,一切都如暴風雨般的來臨,各中的滋味恐怕只有當事人可以說清,不!甚至連當事人都說不清,因為一切都似乎在夢里,惟一可以說清的是我的期與我不期而遇。
當晚,我匆匆填飽肚子,準備睡覺的時候,那位手持鮮花的男子走進來,臉上掛著急促的表。
“哥們,有套嗎,借我幾個?”
我翻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遞過去的時候,我發現地皺著眉頭,
“哥們,能不能再多借一個?我擔心……”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表達的意思,同時我也覺到了僅僅給一個是有點不妥,把一盒都遞給他,他說了句謝了,然后走出去。然后又回頭說了句:“晚安!”
我抱著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關注著看了起來。
估計一分鐘之后,我隔壁的床鋪開始演奏出快樂的樂章,急促的聲音從始至終沒有一個音節被我放過,我微笑著面對,邊看書邊微笑,邊微笑邊看書,突然覺得似乎自己的出現了什麼變化。
那邊平靜的時候,我的開始火急火燎,這個狀態直到我睡之前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被無奈之下,我選擇自己解決,然后趁著疲憊,趕睡。
梅子并沒有起床,我洗刷完畢之后,吹著快樂的口哨,走向了地鐵。在地鐵的邊緣,我走向一對買早餐的夫妻,從容的買一個燒餅夾里脊,吃完之后,我繼續吹著口哨走向地鐵站,那個我一開始接地鐵的地方。
在地鐵里,我站了三分鐘之后,突然覺似乎上缺了什麼,我努力回想了很久,我終于找到自己缺的東西,此時我缺的是音樂,可以讓我忘記自己暫時在地鐵里的音樂,暫時找到自我的音樂。
此時的狀況,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看著手里的《信報》,一頁翻過,地鐵駛到管莊站,然后手里的報紙被的一塌糊涂,我狠狠的攥在手里,一段時間即將從我的指尖溜走,我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歲月已經從我的邊溜走二十幾載,我能抓住的恐怕只有空氣。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下,來短信了。
打開一看是梅子:怎麼早晨走也不我一聲?
我回: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麼忍心去打擾?
又回:春你個腦袋。怎麼嫉妒心開始作怪?
我說:嫉妒之心人人都有,關鍵是看怎麼個嫉妒法。
把手機裝進兜里之后,我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機已經有很多時候沒有響起過,我想自己就要被一種稱作生的給忘了。
我想到自己依然獨立于這個世界,卻被邊的人忘,卻被以前的同學忘,卻被這個世界忘。
我拿起手機,給自己以前的幾個哥們分別發了一條信息:兄弟,現在在哪里高升呢?是否已經忘了兄弟我?
發出這個短信的同時,我的終點也到達了。我嘆了一口氣,腳步匆匆的到達一號線的邊緣,等待下一趟列車的到達,然后再走進去,在那里繼續消耗沒有單位的為數不多的時間。
直到我到達公司,直到我下午重新返回地鐵時,我的手機發出的信息才陸續收到回音。
第一條的信息:你還記得哥們我呀?是不是有什麼關照呀?
我很無辜的看完這條信息,嘆口氣,繼續打開我的第二條信息。
第二條信息的容:哥們,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沒有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關照?
我突然覺到有點失,我的那些同學剛剛走到一個陌生的新的環境中,大學時期的那些都去哪里了?
繼續翻看著接下來的信息。
說:現在忙著追老婆呢,幫我想個辦法吧,老婆有點不順從我。
我回了幾個字:的不行,就來更的。
后面的兩條信息我已經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否則我會對我以前際的日子到絕,對我曾經走過的道路失。
失的時候留點希,說不定會有柳暗花明的收獲。
在失與希邊緣翔的時候,我總是能覺到自己是行走在單行線上面的雙車,隨時有失去平衡的危險。
絕的時候我能夠看到的只有黑和灰黑,猶如夜幕西下時的那一抹暗黑的云彩,雖然明近在咫尺,卻只能等到另外一個日出,不過日出之時,那一抹云彩會飄落到何方,還能否看得到灑下的那一刻?
絕的另一邊我們向往的功,可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走向另外一邊?
功的道路似乎沒有盡頭,我們勇往直前,最后卻往往功虧一簣。
竇初開的時候,我辛苦追求一個我眼中的,在堅持不懈的送出九十九封信之后,我放棄了。誰知那個生正在等待我的第一百封信,因為說等到收到那一封信的時候,就是把未來托給我的時候。
我是一個臭未干的小子,怎麼能夠去承諾別人一個未來?
我如是對自己說。盡管我當時是懷著復雜的心聽到這句話的,因為當時那個生還存在我的記憶中,被我當一顆的種子種下了,我在等它生發芽,這麼一個好的艷天,卻將它徹底摧毀。
我忍著瞌睡,等到了東方泛紅時刻的到來,卻沒有欣賞到日出。
下午六點,我準時從辦上班的地方走出來,晚霞刺得我立即閉上眼睛在這里很難看到有如此燦爛的晚霞,可惜我沒有時間沒有心去欣賞如此的景,幾步之后我將邁進地鐵,等我從地鐵里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剛剛燦爛的天空已經為過去,我能做的就是看著昏暗的天空,去回想剛剛那燦爛的一幕。
過去的被人記住,那就為歷史,過去的沒有被人記住,只能說明這件事還沒有發生。
重新走到自己的落腳點之前,我在距離地鐵站口不遠的地方,匆匆吃了一碗面,然后哼著歌曲走去那個可以緩解我疲憊的地方。
屬于我的地盤的那個地方,竟然出現從來未有過的現象,在我走進之前燈亮起,我好奇的走進去,原來是梅子,此時正躺在我的床上看著我平時喜歡看的小說。
見我進來,懶洋洋的問我吃飯了沒有,我回答說吃了,說自己心很不爽,我問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此時何,沒有答話。放下書,然后起,要求我陪出去走走。
我想推辭,卻發現找不到推辭的理由。準確的說是我沒有推辭的勇氣,因為來到這里那麼久,我還沒有真正的出去走走,去悉這里的環境。
街上的路燈很明亮,卻不能將每一寸的黑暗都驅除。到是閃亮的霓虹燈,每一片有吸引力的地方,都有燈在照耀,卻也無法和白天相比。
不過夜有夜的魅力,各式各樣的燈此時看起來都是充滿曖昧的,從面前經過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腳步匆匆。很難見到有我們這般悠閑的行者。
今天不是周末,為什麼想出來走?我問。
難道不是周末就不可以出來麼?
我自知自己的這個問題多麼尷尬,本來是想打破這個尷尬的,誰知卻讓尷尬的氣氛更加尷尬。
有的時候,時間真是一個奇怪的無法說清楚的東西,早晨的時候,是時間在匆忙的驅趕著我們匆忙的前行,而傍晚,又是時間在扮演一個督促者的形象,讓我們腳步依舊匆匆,幾乎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如果每一天都如我們這樣悠閑人生會不會有意義一點?問我。
其實早晨的時候,我們之所以匆匆忙忙,是因為我們被時間驅趕著,而傍晚我們匆匆忙忙,是因為我們需要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角落,那個角落不在某個地方,而是在我們的心里。
悠閑并不是適合所有人的,我們習慣了匆忙趕路,突然間讓我們慢下來,我們會有個錯覺,那就是時間停滯不前了,我補充說。
彼此沉默了。
“蕭,我想英子了。”梅子突然很小聲的表達出自己此時心里的活。
我的角微微一下,帶點嘲笑的弧度。其實不是嘲笑此時的梅子,而是幾天前出現的那個手執玫瑰花的男生,一個男生怎麼會有個生的名字呢?
我想說些任何人都會說也都能說出的話,來安眼前這個此時被思念填滿的生,可是幾秒鐘之后,我決定放棄了。因為此時需要的或許不是安的話,而是突然間那個英子會出現,這才是最重要和主要的。
思念一個人沒有錯,就如一個人一樣,沒有標準來衡量,更不能有標準去衡量。
以前的一天,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是愚人節。那個填滿我心底最的生問我:“如果你有機會去我,你我會有多重呢?”
我的心莫民的一下,最悸了一下。
幾乎沒有考慮,我說:“一個人怎麼可以用重量去衡量呢?”
說:“可以。”
我疑的看著,繼續說道:“在古希臘的傳說中,一個人的靈魂有七克,你完全可以用你僅有的七克來我的。”
我搖頭,我微笑。
在我還想微笑的時候,走開了。
我在后鼓足勁,幾乎用了平生的力氣喊了一句:“其實我很喜歡你!”
甚至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是傻瓜!”
我繼續微笑,我繼續搖頭。
后又傳出那個生的聲音:“其實你才是傻瓜!”
這次換作我沒有回頭,繼續搖頭,繼續微笑。因為我的心里終于亮堂,我說出自己敢說的話。
愚人節的那次表白,我的心里真的喜憂參半。
繼續往前走,周圍的燈有點暗淡了。
我們轉著轉著又回到我們出發的地方。
人得一生中有的時候只是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圈,在時間帶走我們的容,消逝了我們的追求,磨平了我們的棱角,驅趕了我們的青的時候,才發現那些路途中的風景原來都是過眼云煙,我們真正缺的是時間,真正需要的是時間,因為只有時間可以讓我們重新來過。
佛說:萬事皆空!
佛還說:即是空!
我按照這種思維理解,我的解釋是就是萬事,萬事就是。
問:“蕭,你有思念過一個人嗎,用靈魂來思念,用的每一神經來思念?”
我久久無語。
繼續說:“原來世間我是最傻的人。”
我保持沉默,不是沒話說,而是有話不知從何說。
我想說我曾經思念過一個人,思念的滋味很甜,也很苦。甜的時候勝于,苦的時候逾黃連。
我還想說我絕對和你一樣傻,因為只有傾心的時候才傻,不過傻得可。
不過我可的時候沒有人看得懂!也本不會有人看得懂,看見的人都只會笑我是傻子。男人可的下場往往都不會好。
心中潛放著待放的花蕾,眼中飽含著虔誠的淚水。
走進院子的時候,突然問我:“一個人極度的虛榮心可以虛到什麼地步?”
我突然覺得這句話有點可怕。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辜問你一個很敏的話題,否則這個話題涉及到的事一定會發生在你們兩個人或者你周圍的人的上,這個定律絕對可以被當做真理來使用。
其實生死循環,因果報應。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有最好和最壞之分,往往兩者之間僅僅是一線之間,更或者是一念之間。”我答非所問。
用一種我很不解的眼神看我,然后說:“不要在說話的時候,把那麼多平時很用到的詞語或者四個一起的漢字放在一起,很有哲理的話,往往對發生在自己的上的事與事無補。
哲理只適合智者,如果我們站不到智者的行列,就不要用智者的口氣來說話,這個‘不在其列,不說其話。’”
我說:“其實生活中有的時候還是需要一些讓人耳目一新的語言,既然我們的前輩把它發明出來,就一定有它的用。”
說:“孔老夫子曾經曰過‘莫裝,裝遭雷劈!’”
“如果孔老夫子還健在的話,會因為你這句話把胡子氣歪的。”我說。
很泄氣的說:“和你說話真是沒有激。”
“謝謝你的好評!我會銘記于心的。”
“你真是無聊!”
在我們無聊的生活中,到底有多無聊的人做過多無聊的事,而又有多無聊的事讓無聊的我們無聊的生活更加無聊。
走進自己的屋子,同時我發現的緒從未有過的低落,眼神空而無力。
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找到答案嗎?
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嗎?
經過一夜的休整,我們繼續上路。生活中,我們每天都行走在路上,到達一個個的目的地之后,再去尋找另外一個目的地。
當所有的目的都到達之后,我們的生命也已經進倒計時。
人生的最后一個目的就是灰飛煙滅。至于還有來生,還有來世,這已經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了,而是屬于聊齋。
今天車里好!我和梅子被到一個拐角,梅子使勁推我的,說:“你給我一片天!”
我回:“我也怕,他們我我怎麼辦?”
狠狠的瞪我,然后說了一句:“你怎麼就不會回嗎?”
我很無奈的看著。
繼續說:“會的門道,不會的熱鬧。”
我有點想笑。
將目鎖在了我左側,久久沒有離開,我尋著的目去,那時一對擁抱的男,他們的臉上是陶醉的目,陶醉的神似乎將整個世界拋諸腦后,天和地之間只有他們的,只有他們的擁抱。
地鐵估計又將為一份的見證,我不住有點羨慕。
回頭梅子的時候,的眼角竟然有些許的淚痕,看我看,急忙將臉轉過去,然后裝模作樣的用手在臉頰上過,不過依舊沒有過那個的地方。
然后很自然的對我微笑,我笑。
不過此后在路上一直是沉默的狀態。我們并肩而行,只有匆匆的腳步是我們共同的需要。
我知道,我再次遇到一個傷的子。
尋找婚姻的道路上,就是那個悉的數軸。在那個數軸上,有正有負,如果正的方向代表帶來的快樂,毫無疑問負的那方代表的將會是的痛苦。的有多深,被的就會有多深,帶給我們多的快樂的同時,也會給我們帶來多的痛苦,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將回到原點。這個時候就需要重拾前行的勇氣,準備好行李,然后繼續上路,直至我們累了,困了,疲倦了,才會找一個港灣結束我們的旅程。
人生其實就是一趟旅行,旅行社畢竟不是長久歸宿。
周末的時候,梅子說想出去喝酒,我點頭答應。
今晚注定是屬于買醉的夜晚。
果然,梅子大醉而歸,吐得我全都是,我則是盡著自己護花的責任。醉酒的梅子大喊大,我在眾人好奇的目中將拖回暫時的歸宿。
神智不清的梅子則是喋喋不休,那句話一直從的里源源不斷的流出來:“為什麼我們的那麼辛苦?”
一直翻閱著手機里的通訊錄,說要找到自己的英子,給英子打電話,讓英子回到自己的邊。
最后梅子在鬧騰了半宿之后,沉沉的睡去。
我突然有點羨慕那個英子的,因為英子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如此癡的子。
醉酒的梅子說他們有那麼純潔的,有那麼快樂的時,有那麼多難忘的記憶,如今怎麼全都不見了,不理解。
說這個世界那麼大,為什麼無法容忍他們的?
說他們不是神仙與凡人,不是七仙與董永,他們只是凡人,凡人的為什麼也會有凡人來阻撓。
說他們每天在一起吃,一起睡,一起開心,一起難過,為什麼現在這些現在無法及。
說……
說的太多太多,無法釋懷!
一個生命可以在世界上走過多久的時間?在時間的路上,我們接踵而至,不斷消失,不斷出現,好似接力賽一般,可是什麼時候可以將時間的接力棒傳遞到最后一個人的手里?
最后一個奔向終點的人會是什麼人?奔向終點之后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表呢?
就如我們一般,走在時間的路上,從一個周期到另外一個周期,從零開始,又走向零,循環往復,那里是開始?何是結束?
眼前的這個子,喚起我莫名其妙的傷。
每個人都有一肋,我的肋或許早就已經被傷的無法再傷害,因為已經承不起任何帶有傷害分的傷害。
明天畢竟是另外一天。
我希會有。
我們繼續上路。
的反應告訴我,春天到來了,匆忙的我卻看不到任何春天的征兆。我問梅子春天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來,我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一下春天。梅子笑著回答,別做夢了,春天是屬于有錢人的,我們只能在里說說罷了。我很不解,問原因。說你有時間去野外看春天嗎,我點點頭。
突然覺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春天都是屬于有錢人的了。如果以這種邏輯來推理的話,我那生活在鄉下的父母,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的價了,因為他們終年生活在季節變化的最邊緣,他們可以知道小草什麼時候發芽了,柳枝什麼時候綠了,知道燕子什麼時候出現,知道池塘里什麼時候發綠、我竟然有點羨慕我生活在家鄉的父母了。
嗚嗚的地鐵聲此時已經完全掩埋車廂里的雜音,我和梅子并立在人群中,邊幾個初中模樣的學生嘰嘰喳喳的說著笑著,我想自己在他們那個年齡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景象,關心的只有學習,只有分數,其他的似乎都與我沒有關系。
列車的嗚嗚聲漸漸低了下去,我聽到了他們幾個談話的容。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做了沒有?”
這句話立刻喚起我的好奇心,我立刻豎起自己的耳朵,想繼續捕捉一些能夠喚起我好奇心的事來。
“做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是的,做了。”一個生的聲音。
這一句話之后,似乎興趣的人不僅僅是我,我發現那些閉著眼睛的紛紛睜開眼睛,著這邊看過來,當然也包括梅子。后的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對此似乎不屑一顧,繼續他們的話題。
“你們既然做了,那今天早晨你們兩個怎麼會……”
這句話徹底吊起我們所有人的好奇心,有幾雙眼睛已經停留在那幾個學生的上。
我在心里默念:現在的學生真是早,九零后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很多極端晦的話語在他們的里已經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我搖搖頭,微笑的看著梅子,故意擺出一臉無奈的表,而梅子則是不屑地閉上眼睛。
“只是昨天晚上做的時間太久了,最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個尚且還有稚的音,
“我也是,都到了十一點了,我還在做,好累。”
我搖頭了,同時也微笑了,邊注視的目越來越多,有的已經有點憤慨。
“那你們兩個明天把那個拿給老師,看老師還有什麼話說。”
我的微笑突然之間僵住。
“對!把本子拿給老師,看老師還有什麼話說。”
一時間,我的表完全僵持。
梅子以一副挑逗的眼神的看著我,故意撇撇,然后微笑的看著我
看來我真的已經長大了,很多的事開始以一種人的思維來考慮了,以所謂的人的眼來看這個世界了。
曾經的天真在我的上已經完全消失了。
回來的路上,梅子在一旁沖著我笑,接著繼續說:“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做了沒有?”
我則是無奈的答道:“做了,我們真的做了。”
“那你們兩個明天把那個拿給老師,看老師還有什麼話說。”梅子繼續說。
我補全所有的對話:“對!把本子拿給老師,看老師還有什麼話說。”
說完之后,我們兩個都笑了。
我們沒有再多說話,加腳步往前趕,終于看到那個小院的廓,看到這個小院之后,匆匆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更匆匆。
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腳步是一定不能停止的,否則就會迷失前進的力。
“壞了,我的鑰匙忘在上班的地方了。”梅子突然尖道。
“恭喜恭喜。”
“恭喜什麼啊,沒有見過你這種人,幸災樂禍。”
“你懂什麼呀,我說,子曾經曰過,會忘得忘門道,不會忘的忘熱鬧。”
“滾!”說。
我迫不及待完的指令。
“回來!”說。
“對不起,滾遠了。”我答。
“回去拿鑰匙已經不可能了……”話沒有說完,我很快的接過來。因為我已經預到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說:“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我沒有心關注李寧,只關注今晚落腳的地方。”
“蕭,今晚我睡在你的屋里吧?”有一半的語氣是在商量,但同時也有一半的語氣是表示了肯定。
“那我呢?”
“你也睡在你屋里啊。”
我嘿嘿的笑起來。
不用替自己遮,男人在有些事方面是需要作出犧牲的。比如,在需要以犧牲相的代價來換取男子漢的本的時候,還比如,在一個主要求與你同床的時候。
趁著做晚飯的時候,我翻開自己的背包,發現里面沒有了安全套。
有這個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這個是萬萬不能的。
我說:“梅子,你先做飯,我出去買點東西。”
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是不是沒有套子了?”
我突然覺到脊背發涼。
“去你的吧!”依舊沒有回頭。
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別扭,但還是不愿的走出來。
吃飯那會,一直覺得空氣那麼曖昧,似乎預示著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時鐘很快指向了十,我說:“是不是該睡覺了。”點點頭。
說完從墻角把那個沙發墊子搬出來,說:“你就睡在這里吧?我睡床上。”
這句話幾乎把我噎死。
我不愿的說:“睡在地上太難了,不如都睡在床上吧?”
說:“不行!”語氣是斬釘截鐵的。
我只好用那招被人用爛的招數,我說:“我能控制住。”
說:“我控制不住!”
我躺下之后,又從地上爬起來。似乎并不懼怕我的這一反應。
問我:“你干嘛?”
我從門后拿出一棒子出來,遞到的手里,說:“如果夜里我急了,到你的床上去了,你不要手,否則我吃了虧一切后果由你來擔當。”
愣愣的看著我,然后說:“不需要這個,你還是好好收著吧。我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拿到跆拳道黑帶一段。”
我頓時到夢想完全破滅。
那一夜,相安無事,其實我是多麼希可以相危有事呀!
時間的繼續流逝中,我慢慢的習慣了每天與地鐵為伴的生活,我甚至能計算出每天早上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我的可以與梅子接,以及接的程度。
習慣真是一件非常與眾不同的事,它可以讓你失去所有的,也可以讓你平添許多的無奈和無措。
上班的路上,梅子說昨晚睡得很踏實。
我笑說:“有我在邊,能不踏實嗎?”
“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的形象在我的眼里看起來很安全,也就是說你長的很安全。”
的手指再一次深到我的里,讓我極其痛苦。
路上的風景真的是千篇一律,悉的幾面廣告,接著就是忽閃而過的黑黑的一面墻。再者就是到站時那等進等出的黑的人群。
當我頂著朝從地鐵里走出來的時候,太已經變得耀眼了,已經不再是我們起床時候的那般通紅。
梅子說老地方老時間見,我頭也不回,揮揮手,說再見。
走進公司的時候,公司的氣氛看起來很不一般,空氣有點抑:個個小心翼翼,臉也不是平時那般晴朗,我輕聲問道:“怎麼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老總的辦公室傳出來:“小韓,你進來!”
然后我很狼狽的從辦公室走出來,我被炒了。
這份工作我做了三個月,突然之間我又陷了失業的池沼中,一時讓我有點難以適應。
走出大廈的時候,太升的還不是很高,路上了匆匆行走的腳步,抬起手腕看了看,現在已經是十點了,也就是說我走進辦公室的那時候起,時鐘僅僅往前邁了一個表格。
將手里的那沓并不是很厚的鈔票晃了晃,然后揣進兜里面,接下來我需要重新走進求職的大軍中。
人在無奈的時候,就會傻笑。
此時,我就無奈的站在大街邊,對著街上的人流傻笑,對著天上的耀眼的太傻笑,更對著背后的那座天大樓傻笑,因為我此時覺自己的境太無奈了。
街上的人已經逐漸去,所有的人這個時候估計都已經各就各位了,在自己的電腦桌前,或者是在自己的崗位前做著自己的工作。
我忽然很想給別人發個信息,不是為了發信息而發信息,而是想說出自己此時心里的郁悶。
梅子:“我失業了!”
我編輯好這幾個字之后,輕輕點了一下‘確定’鍵,幾秒鐘之后,幾個字在手機屏幕上消失,很快的,那幾個字就變了一些編碼,經過無線電的傳播,然后重新以漢字的形式出現在梅子的手機上。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它被突然而來的截留,然后永遠消失在空中,不會再次出現。
很有這個機會,充當一個看客,站在街邊靜靜的著大街那些如我曾經忙碌一般的人,或影單行只,或者是雙雙攜手前行,不過腳步不再是匆匆的。
每天都會有腳步匆匆的時候,估計那就是時針指著九那個數字的時候。我可以用自己的經歷告訴你,那個時候的人是倉促的!
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我一直站在大街旁,靜靜的觀著這里的一切,或者說是迷茫的著眼前的一切,我將眼前的一切視為虛無,直到我手機的信息提示音打破這一切。
出來混,失業是難免的!
我將手機握在手里,漫無目的的往前游走,仿佛是沒有靈魂的野鬼一樣。
不知道步行了多久,我仰起頭看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北京西站的站口。幾年前的一幕浮現在眼前:從車站里走出來的時候,天上下著很大的雨,可是這些依然無法阻撓我的熱,為大學生的熱。我的父母在我的后扛著我的行李,我在雨中微笑著。
這一切似乎就在昨天,又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那時的我是一定不會想到現在的我的境。
這個時候的我卻是可以想到那時的我的心。
過去與未來總是在一念之間轉化,未來是用心去的,而過去是依靠視覺來觀察的。
很多的事在不經意間都被忘在腦后,被時間永遠沉淀在記憶的深。
我回到了原來的出發點,現在還需要從這里出發。
轉了那麼大的一個圈,我又回到了原點。
繼續從原點出發,幾年后我還會回到這個地方嗎?
不多久之后,我的手機響起來,我拿起一看,是梅子的。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你是問靈魂還是指?”
“靈魂。”
“靈魂現在已經死了。”
“那呢?”
“現在漂浮到北京西站了。”
“怎麼漂到那里了?”
“沒有靈魂的支配,想漂到哪里漂到哪里。”
“為什麼會被炒魷魚?”
“可能是經理的老婆出墻了,恰好被我采到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你不是說你的經理都六十多了嗎?”
“是啊!可是我們經理的老婆才剛剛十八,所以就?……”
“你思維還真是夠犀利的,你現在先回去吧,晚上我們再說。”
“路上沒有我你習慣嗎?”
“靠!沒有你我會好過一點,別那麼消極,工作有的是。”
“這個世界惟老婆與工作難找也。”
“你他媽的就這麼一點出息,除了老婆就是工作,就沒有想過這個二?”
我呵呵地笑。
“快回去!晚上我請你吃飯。”
“是我掏錢嗎?”
“不!這次是我請客我掏錢。”
我掛上電話,心稍微轉晴。
在列車上,我突然有種不適應的覺,一路走來,總是覺邊了什麼東西,至于是什麼,我一時也難以言明。
車廂里的人突然了很多,盡管人人臉上的表是一樣的木訥。
從五號線換回來,腳步也不是那麼匆匆了,反而有點像是在散步,腳步是緩慢的,心是平靜的,是如死灰一般的平靜,走進一號線的車廂,沒有接踵而至的擁,沒有零距離的接,我反而覺這樣有點不像地鐵應該有的狀態。
手的握在扶手上,看著并不擁的車廂,每一次車廂里出現搖晃的時候,我都不住抓扶手,我覺到我自己的需要保持直立,因為我的狀態關乎到另外一個人的狀況。
這個時候,我看著周圍三三兩兩的行人,心里覺得失落極了。
從地鐵里走出來的時候,我終于知道缺的是什麼了,缺的是一個人,是一個與我同行的人,我想我習慣了有個人在我邊的日子。
我將房間里徹底的打掃一遍,看著與往日并沒有多大改變的房子,心里卻是有著不一樣的覺,房間干凈了,可是心里面卻是臟兮兮的,我一直跳不出這個失業的漩渦。
重新踏進地鐵,已經是第二周的中午。
我接到一個面試電話,看來我的希終于出現了。
中午的地鐵,人是特別的稀罕,尤其是中午的這個時候,走進通州北苑站,看不到有發《信報》的工作人員,看不到樓道口熙熙攘攘的人群。
很從容的走進車廂,很從容的坐下,現在的位置真是很富,一種稀有資源在時間的安排下了過剩資源,這個就是時間安排的不同凡響之。
回想起來,這個是我在地鐵里第一次坐上位置,想起來真是覺好笑。
我不住將這種心傳遞給正在上班的梅子,我用手寫到:地鐵里竟然還有位置,真是大開眼界。而且這個位置竟然還能到我坐,更是讓我覺得世間無奇不有。
三分鐘之后,手機鈴聲準時響起來。
“你他媽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呀?我就了!”梅子此時很不淑,
“能不能淑一點?注意形象。”
“我他媽的現在就是想罵人,誰你不切合實際地發信息過來。”
“是不是心很不爽?”
“!我現在爽的只想罵人。”
“罵人好呀,罵人既可以鍛煉,還可以鍛煉口才呢。”
“諷刺我,是吧?”
“沒有呀,夸你!”
“謝謝了!你現在干嘛呢?是不是去面試呀?”
“是呀,有個機會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要把握住。”
“那祝你加油!晚上見!”
結束了談話,我開始新一的征程,同時也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自己,希會有好的運氣在等候我吧!
按照面試通知提供的地址,我終于在費盡周折之后找到,只是地方太偏遠,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拿著手中的紙條,看著公司的名字,心想一個以集團著稱的公司怎麼會在那麼荒涼偏遠的地方呢?思索了片刻之后,我決定走進去,不管是什麼,我都要看一下。
“你好,我是來面試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委婉,變得聽。
“請稍等,我們經理現在正在會見一個重要的客戶,稍等片刻。”接待的一位小姑娘彬彬有禮,我微笑,點頭,心里有了些許的暖意。
“你是過來面試還是過來復試的?”我剛剛坐下,小姑娘突然問道。
“我是過來面試的。”我盡可能地禮貌,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起了,以示禮貌。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覺得渾都不舒服,尤其是平時完全可以壯大膽子要手機號碼的生,此時也要以一副紳士的模樣來面對,不能發揮自己比較壞的一面。
面前的子并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地往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從邊的挎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和一管口紅類似的東西,飛快地在臉上掃描了一下,然后又照了照鏡子,接著對鏡子微笑了一下。
鏡子就是個好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突然想到了照妖鏡,想到了照妖鏡可以照出世間萬眾神態,百種人生,只是不知道我在鏡子里會是一種什麼姿態在生活。
“你韓蕭?”該子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說道。
我在倉促中點頭,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問面前的這位子,“你好:請問洗手間在什麼地方?”
“你也要去衛生間?”該子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
我在心里默念道‘人吃五谷雜糧,豈有不上廁所之理’,為什麼我就不能去衛生間,或者說為什麼別人都能去,而我就不能去?
我繼續點頭。
用手一指,我急忙走過去,走進去之后,我后悔了。因為那里是經理的辦公室,而我就在那里面試。
這估計是我第一次在存滿滿的況下參加的面試,同時我也知道了剛剛外面的那個子準備對我說的話是‘經理讓你進去面試’。在我剛剛走進一間屋子準備敲門的時候,里面傳來一句:“是韓蕭嗎?請進!”
我一驚,怎麼會有人在廁所里面進行面試嗎?
沒有辦法,我只好推門進去,原來這里本就不是什麼衛生間,而是一間辦公室,我倉促之間和他打招呼,主走上前和他握手,我想當時我的況一定是窘迫極了,異常的張讓我很快忘記了自己上還承載著那些即將排除的垃圾,完整地進行了面試的全過程。
從那里面走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做呢,于是出現了一個在大街上匆匆行走的年輕人,不是在追尋著未來之類的大話,當前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廁所的出現。
如果你有緣的話,還可以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背著公文包的男士,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站在那里,搖晃著下半,最后雙還抖了一下,那是舒服的信號,只是有點不雅。
承擔著太重的負擔,注定我會因為負擔太重而面試失敗。
重新踏上回去的歸程,走進地鐵的時候,有一束恰到好地照到我的臉上,我仰起頭看了看并不太耀眼的太,多久沒有認真地看過太了?
整天忙忙碌碌,什麼時候才能不忙碌?我想可能那個時候我不是不忙碌,而是懶得忙碌了。
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我趕拿出來看,該不會是這次的面試有結果了吧?看到手機的時候,我的希再次熄滅,這次的電話是我大學時期的一個哥們打過來的。
“兄弟,現在在那里高就呢?”電話里的哥們很客氣地問,
“現在我尚且屬于無業游民的階段,前一段時間剛剛被別人掃地出門,現在正在為飯碗奔走呼號。”
“不會那麼慘吧?”同學問我,
“似乎就是那麼慘,又似乎比那麼慘還要慘呢。”
“別整天像個怨婦一樣,我們可是天不怕的男人。”
“我們是天不怕的男人,可是我們也怕失業呀。”
“不至于那麼慘不忍睹的,問你件事,你有認識的關于證券公司的什麼朋友嗎?”同學說出了這次電我的目的。
“證據公司的朋友?似乎沒有,你找這個干嘛?”
“我最近想最這個方面的事,不知道會不會難做,想找個朋友咨詢一下,既然沒有就算了。”
生活的一段曲,不經意的曲。
每天的生活總是由這些可以預料的和不可預知的一些小事填滿,有的時候可以是圍著我們事先預想的那樣進行,而更多的時候是一些突發事件,而對于這些突發事件我們只能張的耗時,等到事件被耗盡的時候,往往也是事解決的那一刻。而更多的時候是我們的時間被耗盡,事在我們的潛意識的思維中還于一團麻的狀態,捋不起任何的頭緒,到頭來只能如歐洲雄獅拿破侖那般執起那柄瘋狂的利劍,將所有的煩擾化作迎刃而解的無事,這就是所謂的化繁為簡。
從五號線的盡頭到五號線的盡頭,從天通苑北到,我的部一直和板凳親接,我想這一次我一定要作個夠,將此前那些欠下來的都補上。果然縱觀北京的南北大脈一路暢行無阻,我想自己終于有個機會在這里好好地一回。
換到了一號線上,然后又在四惠東回到了八通線上,重新又回到出發點。
從通州北苑站走出來的一瞬間,太已經從早晨我出發的時候的臉右側的地方上升到我的垂直頭頂,而且還有點偏西,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全部耗在了鐵軌上,鐵軌匆匆帶走的不僅是,還有無數的希和失,今天所帶給我的估計就是失了。
突然覺得有點累了,跑了半天,卻一無所獲,沒有收獲的付出到了最后等于付諸東流,付諸東流的東西明顯的會讓很多人都覺到累,同時也必然伴隨著深深的憾。
如果今天上午的面試有所斬獲,那我會說今天上午的付出真的非常值得,但是像我這樣的結果,難怪會覺到累了。
從地鐵的出口買了點栗子,這個東西我不是很喜歡吃,既不是水果,又不能當飯吃,而且還有點貴,但是看到很多人都在紛紛掏錢購買,大有哄搶的意識,我想既然這麼多的人都喜歡吃,就應該有它的價值,就有它存在的理由。想到這里,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掏出十塊錢買了二斤,就算是當作零食吧。
了。
我剝開一個還有些微微發燙的栗子,將果實塞進里的時候,我才發覺味道原來很不錯,有種吃的覺,我顧不上形象,將背包斜在上,一只手拎著食品袋,一只手剝著栗子,當然這種食品袋目前的出現是已經在法律的范圍之外,且被法律明文規定止的,但是卻還是存在的,我想既然存在也應該有它存在的道理,不然面前的這十元錢的栗子我就只能用雙手捧著了。
真的很解,而且味道很,這就是我對栗子的評價,不多久那麼多的栗子在我渾然不覺中被我完全消耗,袋子也是越來越輕,在我準備將袋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的時候,我殘存的一點社會常識告訴我,我似乎留下了與構建文明城市相悖的東西,那就是栗子殼——在我一邊前進的時候,外殼全部被我隨手扔在了路邊,回頭看的時候,果然存留著很多發黑的東西。同時因為我的步履比較緩慢,而自己又比較,吃的比較快,所以殼扔的也比較勤,我趕幾個箭步消失在人群中。
評心而論,我并不認為自己是個不講文明的青年,至在我心深是不這麼認為的。
不過有一句話說:在細微見真,在不經意間看真諦。這句話讓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好人。
為了不至于待會被一些有社會公德心人責備,也為了不至于讓自己忍良心的責備,我快步離開了這里。
電話響了,我的聽覺接收到了信號,然后反饋給我的大腦,我的大腦經過仔細的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我的手機來電了。
莫不是剛剛面試有結果了?
拿出一看,原來是我的老媽打過來的,我有點猶豫是不是該接這個電話。不要誤會,我和老媽的絕對是鋼鋼的,只是因為最近老是為我張羅終大事,可以說每周末都能為我找到好幾個各行各業的子前來為我相親,我不知道我的老媽怎麼會有那麼龐大的社會際網。
“兒子,你現在在工作嗎?”老媽的第一句話,
“沒有,剛剛失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很有就呀?”我和老媽侃起來。其實老媽一直以來都不贊同我在外面工作,和老爸在這座城市里經過辛苦的打拼,終于在鬧市區開起來一家化妝品店,我畢業之后就提出讓我去接班,我說我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去經營一家化妝品商店呢,那是孩子做的事,以后還是留給我小雨吧,小雨是我的妹妹,現在在讀高中二年級。可是老媽整天在我的耳邊嘮叨,我實在忍不了。簽于此,我索搬到外面去住,并找到了一份工作,結果做了幾個月,現在我失業了。
“那既然失業了,就回家里來幫幫我們,不比給別人打工待遇差。”
“老媽,你又來了,等我哪天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就去投靠你們!”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我呵呵地笑。
“對了,我最近幫你相中了一個孩子,長的可漂亮了,我和你爸爸都很喜歡,在一家國企上班,工作很穩定,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你這個周末來家一趟,去看看。”
老媽竟然又給我張羅了一門親事。
“老媽,我現在忙呢,不如你讓我爸去見吧。”
“臭小子,是在給你找老婆,又不是給你爸爸。”
“你就當給我爸找個小老婆唄。”我開起來玩笑,
“又不正經了,都多大了,還開這種玩笑。就你爸爸那形象,能找到我就已經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了,還想找小老婆,做夢!”
“老媽,你既然這麼說,我看我還是不去見了,沒有什麼戲!”
“怎麼這麼說呢?”
“周圍的人都說我和我爸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我爸的形象能找到你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那不用說我了。”
“胡說!你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再說了,你是繼承了你老媽我的優良傳統,你長的像我,哪里像你爸爸。”
我和老媽又在電話里瞎侃起來。
“兒子,這周末回家一趟,我們去看看。”
“我真沒有空!”
我心里真的是有點不樂意。
“你到底來不來?”老媽似乎急了。
我沒有答話。
“我可是告訴你,這個小姑娘絕對是漂亮,就那個臉蛋,已經夠迷人的了,更不用說那個材了,聽說他們那里的一個小伙子追了三年愣是沒追上。”
老媽說到這里,我有點心了,原因就是老媽形容的那個形象。我的好奇心被調起來了,我要看一下,這個所謂的孩子到底有多迷人,說不定真的功了,我還能落個如花似玉的朋友,也不錯呀。
終于,我決定回去見見。
約定見面的時間被定在了周六的早晨十點,地點是人民廣場。
在去之前我查看了一下那里的地勢,發現那里地廣人稀,是個比較理想的見面約會的地方。
如果對方是一個比較出格的恐龍,我還能仗著自己的兩條大長跑的快一點,不至于被恐龍無緣無故的消化掉。
在老媽的千叮嚀萬囑咐的況下,我將自己從頭到腳徹底地梳理了一遍,并且給自己的臭找了個很好的借口:尊重對方。
尊重對方的同時也能讓自己比較帥一點,這個尊重對方太值得了。
在去相親之前,梅子給我打來電話。
“韓蕭,你死哪里去了?”電話里傳來梅子的咆哮。
“韓蕭死在地鐵里了。”我也跟著咆哮,但是至于為了什麼咆哮,我還真的是不知道。
“你快回來!”梅子繼續說道。
“你快回來,我一人承不來……”我竟然在電話里唱起來,可能是由于自己太高興了,有點忘形。
“你干嘛那麼高興呀?”
“哥我要火了,明天就會有一個出現在我的面前,等著我檢閱呢。”
“?檢閱?”梅子似乎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是呀,相親肯定要有主角了,不過據我老媽說,那個主角可是一直獨秀。”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一個人就把你迷這個樣子。”
“被人迷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幸福,現在我真的好想永遠都沉迷在這種幸福中不要醒來。”
我發現自己很犯賤。
“你真的很犯賤!”
“謝謝你的評價,評價的很中肯。”
“變態。”
“再次謝你的評價,評價的同樣很中肯。”
“無聊!”
梅子在對我進行了簡單的評價之后,掛斷了電話。
平時的時候總是覺得邊沒有人,倍孤獨,孤獨的久了,便習慣了這種孤獨。一旦邊出現了讓你離孤獨的那個人,再想回到孤獨的世界就已經不可能了。
梅子在我的世界中如點水的蜻蜓一般,留下一片漣漪之后,卻沒有選擇消失,而是選擇繼續留在哪里。
第二天早晨,梅子出現在我的面前,除了驚奇之外,我就只剩下張大了。
“你怎麼會找到我家的?“我很驚奇,
“想找到你家簡直是太容易了,這個等以后再告訴你吧。你今天不是要去相親嗎?”
“是的,怎麼啦?”
“我一個人在家里閑的無聊,順便去幫你參考一下,看一下我未來的嫂子是不是像你形容的那樣如花似玉。”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老媽見過而已。”
在我家門口,我們就聊開了。
“蕭蕭,你怎麼也不讓姑娘來家里坐呀?”老媽可能是聽到了我們聊天,在屋里就喊道。
我把梅子迎進屋子。
“阿姨你好,我是韓蕭的同學,我們認識很久了。”
梅子很有禮貌地說道,梅子突然從野蠻轉向了淑的姿態,讓我一時難以適應,同時,梅子將一袋水果放在我家的桌子上,此時我也才發現原來梅子還拎了一袋水果。
梅子和我的媽媽寒暄了幾句。
趁著我去洗手間的機會,老媽將我拉倒了的廚房,小心翼翼地和我商量著。
“兒子,你今天還去不去相親?”
我很奇怪我的老媽為什麼會這麼問。
“去呀!”我很決絕地點頭。
“那外面的小姑娘怎麼辦?”
“和有什麼關系嗎?”我不解我老媽的意思。
我老媽不懷好意地對著我微笑。
“我兒子就是比較牛,還找個候補呢。而且是姑娘家主找上門來,我兒子就是比較棒。怪不得不著急呢,原來是早就有竹了。”
我怎麼有個這麼八卦的老媽呀。
關于這個相親的細節,我可是一定要自信道來,因為可能會讓你覺得難以置信,但是事實確實就是如此。
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在老媽的催促下,我們早早到達。老媽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很有信心,我想這種自信除了認為我本的優點之外,更多的原因可能在梅子的上。試想在老媽的眼中,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媳婦,我老媽不是想咋地就咋地,而且老太太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從我上開始長開始,只要見到漂亮姑娘就想往家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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