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紅所在的商務英語班在所屬的人文學院的軍訓會中，由于生多（花漸迷人眼），所以榮獲第二名，可以參加實彈練習的獎勵了。

我們民辦大學也搞得像模像樣的，總院下轄三個分院，社會學院，人文學院，電子學院。三院八系共38個專業。

我很想去打靶，就請求聞紅幫忙，讓我潛商務英語班。但是說幫不了，因為水電武警很小氣，就怕有人渾水魚，以至于多打了他們的子彈。到時是按照學校提供的報名注冊表上的名單一個個次的打靶。我悶悶不樂的走開了。

半夜里我驚醒，想到了妙計。

第二天大清早，我不惜本請趙本天吃了二個菜包子一杯毅力派牛，我唆使他今天把聞紅約出去玩，這樣一來，紅紅就不能去打靶了，就只好讓我代替去，到時我撿幾粒彈殼給也就是了。趙本天一聽請紅紅去玩，求之不得。我生怕他約不到紅紅，力勸他送一束象征純潔、溫的紅玫瑰給紅紅，紅紅一定喜歡紅玫瑰。若是能再送一條紅發綢給紅紅就更好了，我發現紅紅的發綢已經陳舊，早該換新的。

小趙為此對我激不盡。

我客氣的寒暄了幾句，說：“應該的應該的。”

小趙發誓涌泉相報，道：“好兄弟！”

我盡力表現的俗點，說：“義不容辭。”

小趙臨去約會紅紅時，我不忘深的導他道：“你一定可以虜獲紅紅的芳心。”

小趙扼腕擊節，說：“借兄弟吉言。祝你也早日貧，泡妞功。”

我忙說：“十分謝。”

小趙樂顛顛的沖出門去。

我大喊一聲：“別忘記告訴紅紅，何平今天在宿舍的，一個人悶得慌，沒有地方玩，讓給我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只好和你們一起去玩。”

小趙頭也不回，說：“我可不想你壞了我們的好事，我一定讓紅紅為你想辦法。”

我高枕無憂了，真是一箭雙雕。

中的男最容易哄騙了。

今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游戲廳、錄像室、電影院這些適合學生的低消費娛樂場所無不滿，我才不想去的流流汗，本來要幽會楊黎的，讓也打一打靶，過過手癮，可惜聯系不上，從寢蒸發到了空氣中似的，無無味無影無蹤，但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楊黎給我造的寂寞就像空氣一樣包圍了我，另外，我對的像空氣一樣四漂浮著，我努力甩甩頭，還是先忘記楊黎幾個小時吧，否則只有崩潰了。當務之急，我應該考慮、構思一下打靶的姿勢，怎樣才能打出二個十環的好績，從而讓教獎賞一粒子彈。終不得要領，我的視力這麼差，視力表上只看得清最上面的那幾行，不靶就萬歲了，據說靶的學生要幫助教打掃場。我一向沒有掃地的熱心，所以絕不能靶，萬一靶了就溜之大吉，OK，就這樣勾畫好了。

可是聞紅和小趙遲遲不見來，我沉不住氣了，要去找他們。

半路上便看見一位武警（一杠一星的制服）帶著一群學生正向校外走去，到水電武警的營房打靶已經開始了，從第一名開始，聞紅的班是第二名，快也要去了，刻不容緩，我火燒火燎，以火箭發的沖擊力跑去“商英”班，氣郁郁的跑進去，教正在給學生們講解打槍的規則，必須注意的事項，打傷了人將判“死緩”。我仔細的掃視了一番教室，沒有紅紅，我疑心是我近視眼，視力太差，又逡巡了一番，萬無一失，確實沒有。

我只好就近找一位戴著加厚眼鏡的胖生，問：“聞紅小妹妹在不在？”

胖生上下打量我幾下，對我很有好，熱的說：“他和一個好高好高的男孩子走了，也不知去哪。可能是去唱卡拉OK了。”

我再三謝胖生，風風火火的到附近的音樂茶座搜捕，發現無數孩或者被孩的男，顯然都是我們學校的。可惜就是沒有發現小紅和小趙，又不死心的大海撈針許久，時不等人，馬路上又一班男生有說有笑的集出走，我一看正是紅紅的那個班級，知道大勢已去，找到紅紅也沒用了。我十萬分的垂頭喪氣。

回到宿舍，我四腳朝天，倒在床上，癡恨紅紅很久。后來醍醐灌頂，我茅塞頓開，紅紅這是有意在打擊報復我，因為上回我沒有陪著去撿失的東西，對我寄予厚，由于那天晚上只有我和在一起，知道哪些地方可能是失東西的地方。不過這只能怪不切實際，丟掉幾天的東西，就算是一直無人理睬的破也被人踢得無影無蹤了。

我又想了想紅紅到底丟的是什麼，一個生能有什麼好丟的。

我終于沒有實現打靶的愿，有好幾個夜晚我都聽到了槍聲。有一次我還還被槍斃了，可我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我明白我是麻木了。

我和小趙常常去西郊的水庫游泳，還捕魚，抓到魚去大壩上生火烤的吃。小趙這個人幾乎沒有可以讓我滿意的地方，只有捕魚讓我到了有些滿意，他如《水滸傳》里的浪里白條，一下水就比鸕鶿還厲害。為此，我們倆的友誼也獲得了深化，一日比一日親近。

開課后沒幾天，學校組織了一場新生底考試，妄圖了解學生的實力，題目比高考還難，可是難不倒我，我意氣風發，揮灑自如，由于不用考語文。語文一旦存在，我就如優秀、良善的警察面對脅持著人質的兇手，投鼠忌無所作為，一旦語文為垃圾被社會學科的強勢主流拋開，我就潛龍騰淵虎嘯谷了。

這時楊黎忽然背靠著我的桌子。

我不自就被吸引過去。楊黎穿著碎花的連，真是個迷人的小妹妹，潔白的出一些，尤其是后背那二團圓滾滾的極彈蠱的迷人萬萬分。

楊黎神不知鬼不覺的塞了一張小紙條給我。

我慌忙展開一看：你的卷子寫了名字沒有？

我不敢耽誤，立刻在反面給回訊：寫了，有什麼事嗎？

我們輕車路傳遞著紙條。

楊黎遞過來一盒涂改和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很娟秀、清晰：把你的名字涂掉，寫上我的名字。

我立馬明白。這是要用我的卷子上去，我甘愿效牽馬之勞，把我的名字涂掉，老實說我早就厭倦了寫自己的名字。我神圣、慕的寫上楊黎的名字，覺好極了。然后把卷子飛快的做完，立即給了楊黎，把的卷子遞給我。我們配合默契，天造地設。

楊黎用小紙條贊了我一句：我早說過你聰明。

我滋滋的繼續做著卷子，平面幾何可以簡稱為“平何”，倒過來念就是何平了，由此可見我何平正是一門極高深的學科，可以給孩子構筑各種投機取巧的橋梁，有我把關，天塹變通途。

考試結束了，還不待我邀功請賞，楊黎就主犒賞起我來，約我吃飯。我期待已久，欣然從命。

楊黎的目如秋水，滋潤了我好幾下。

路上我興異常。

楊黎瞟我一眼，說：“別得意得太早了，要及不了格我會永遠不理你的。”

我拍脯打了不下十張保票，到：“不及格我就改姓楊，楊平。”

楊黎又氣又喜，說：“侮辱我們楊家！”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用改名來污辱我自己。你要不樂意，你說改什麼就改什麼。”

楊黎淘氣的說：“改姓豬。豬平平。”

“可以。”我義薄云天，不怕。

楊黎故意逗我說：“可我不會和豬在一起。”

我頓時明白，愉快的說：“今天我們吃豬炒香香菇。”

楊黎用勾魂攝魄的眼神含而不的回答了我。

我為了表功，在暗的孩子心中搶占有一席之地，講了許多幽默有趣的作弊逸事給解悶，比如我中考時為了幫助一位生（其實是一位男生，但是我為了討好楊眉，展現我的俠骨腸，臨時更改了一下別，我初中時只會欺負生，好在楊MM不知道我這樣一段塵封的歷史。）我和這位生事先約好了的答題暗號，我鑷一下耳朵代表的是C，一下鼻子代表A，眼睛表示B，張開就是D；而那生用自己的馬尾辮的方式通知我需要答案的題號，五下就是第五題，如此類推。為防止出錯，還會把筆從左手到右手，放下，又從左手到右手，如此可知題號。這是下了雙保險。只要一拿起那只紅的鉛筆我就全神貫注。

楊黎咯咯的笑了起來，花腰。

我也自鳴得意，引孩子發笑是一種。

不料，楊黎竟然不是為了我的風趣所折服，而是，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呼吸急促，短平快的說：“想不到你們江西人也是這樣舞弊的。”

我這才知道遇上了同道中人，楊黎以自己出類拔萃的相貌屢屢獲得出類拔萃的答案。而我是楊黎生命中的第六號種子槍手，從兒園到高中這些年里已經有五個男生甘愿為拋答案灑結果前仆后繼。楊黎的十年寒窗可以說是與舞弊結下了不解之緣，營造了一個轟轟烈烈的舞弊時代。雖然我只是的第六位種子槍手，可我并不失，能夠被相中選為槍手我已經倍榮幸了，這至表明我的實力已獲得漂亮孩的認可，比國際免檢產品還要榮。

楊黎凝著我，問：“你幫那孩考了多分？”

“考了680分，上了高中。”

楊黎嘆息一聲：“我要是早點遇上你就好了。”

我有些神傷，說：“我這麼機智，要不是語文只考了五十多分，我何至于淪落到民辦大學。”

但我立刻大放芒，目異彩，說：“不過，能在這兒遇上你，我不后悔了。相反我還激語文拖了我的后，讓我落水了。要不然如何能遇上你？這是上天的安排，要讓我和你……”

楊黎輕輕的牽起我的手。

我電了，周發麻，，好溫的小手。

為了徹底的征服楊黎，我發覺喜歡看男生打籃球的，就力邀和我一起打籃球去，我們二個人玩一個籃球，進步很大，如我所愿。我和小黎打籃球劇烈運了很久，相當于南昌火車站的蒸汽機火車做功幾個小時，我呢全上下沒出丁點汗。我故意傳出一個刁球給楊黎，結果了輕傷，腳扭 了，我急忙噓寒問暖，加一萬倍的呵護，幫，不僅激，還很。于是，潘多拉的盒子……

我網了。不自。和楊黎，在校園局域網。如蝗蟲繁般，鋪天蓋地而來，我的田野不見天日。字母時代來臨了，是我的我的我的最：MM。我在網上是如此迷，幾乎到了瘋狂的程度，只恨不能把鼠標吃下去消化掉，自此靠神經指揮電腦，做夢都能超級鏈接，前往打開小黎的夢鄉。 鄙人心來的網名乃是“天下的天下”。雖然說我們很容易在食堂就面了，但我們自始至終并未零距離親接，這未免太俗氣了，所以我們而是不惜越五湖四海三山五岳橫亙960多萬平方公里通過因特網的“sohu，sina,”，在上面打得火熱。因為見了面我甚至不太好意思說小黎的子真漂亮，我是個比較含蓄的人。而在網上，昨天我還說呢，我愿意牽著有黑邊紋的子一起去吹吹風。

小黎的網名香玉。

但我只眉，楊眉，代號MM。

有一次同學過生日，我們恰好都去了，那時一件東西飛向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我飛而起，不顧英雄救，雖然只是一塊生日蛋糕，但打中了眉也是極不好看的，我早就想寫部天下名著了，那就是：眉寧可損失十個心的男朋友，也不愿丟一次丑。所以，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接一塊將有損清純、文靜的蛋糕相當于十個心的男朋友。

這回送楊黎回寢的路上，短短五百米，我們足足聊了五個鐘頭。

從此，小黎給了在“sohu”的網址，包括一個電子信箱的碼。

我只有承認冰雪聰明，顯然也明白在校園里不敢撒野，始終得淑風范，從不公開的說一句話，但在網絡上，一分鐘甚至用十個嘆號加一個破折號說五句話都不厭倦。

這位已被眾多不明真相的男生深更半夜黑燈瞎火聊天侃地時評為全電子系第一朵“答答的玫瑰花靜悄悄的開”，總是能催眠的眉，在網上對我大放厥詞，野無比，蠻橫極了。

我和楊MM的流也逐漸的很獨特起來，楊眉會在郵箱的草稿箱中寫一些東西，我用的碼進看到這些信息，有許多諸如——

“我不喜歡。”

“真的。”

“明天我可能就要改變主意。”

“我好希有一天能收到一份禮。”

我看了滿意或者有錢沒花的時候就接著寫下聯，諸位請看我是這樣寫的：他喜歡你，不論你喜不喜歡他。——真的，真的可以吃三大碗三鮮面。——你有一份神的禮了。

我若看了不為所則刪除到垃圾箱里去。若是又拯救出來我就會有所。我們這樣的流非常保，別人發現了也頂多以為我們在孤獨自憐，絕難想到我們早已是水深火熱的異。

這種行為的意義極其重大，因為我們可都不想別人以為我們發春了，即使確實春心漾。

不過，楊MM一旦生氣了就會修改一下碼，讓我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了。于是，一旦我進不去了的郵箱我就大徹大悟生我的氣了。都說眉的芳心不可捉，通過楊眉開不開放的郵箱，我什麼都捉得了。通過發E—MAIL的形式送上一份足夠麻的檢討書，及食堂打飯時一份禮神的送到之手上，那麼云開霧散，第二天，或者第二個星期，我又能以19841217的碼進[email protected]。

楊MM 1984年的12月17日生于浙江某水鄉。

過了沒有多久，我就不了楊MM香玉，也不玉，這樣發展下去太慢，我迫不及待的要簡化為M，不料還不待我簡化，楊MM已經率先我DD了。

我MM是世界共用的，眉就是MM，我DD就全無道理了，只不過想我弟弟，因此就自作主張冒天下之大不為就我DD了。若這樣發展下去，爸爸豈不得BB。

我費盡心機，不惜犧牲了五份最討孩子歡心的大禮，但結果還是——禮收下，不謝。但是，我忙側耳傾聽，但是我就是要你DD。

我投降，我決定一生一世也不你MM了。

但顯然楊MM將永遠我何DD。

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決定徹底的實施“曲線”救國方針，暫時不和MM討論DD的正確與否。

雖然我們在同一個網吧上網，但我們還是喜歡通過視頻見面，這很有趣，亦真亦幻，比面對面還要好玩，每當視頻聊天時我都出之，我不僅理科績奇強無比，在整個電子工程系應用電子專業都是頂尖的，而且藝水平也極高，尤其是作秀技巧到了極點，楊MM果然到染，不僅要指點迷津，還對我進行胎換骨的再教育，以此到早就了人才的滿足。

見時機了，我告訴楊MM，你多愁善文明高雅，我DD未免有些低俗。我呢本就目不識丁，斗大的文明和素質本不懂一點，俗的你MM也是必然，還請你批評指正。

楊MM終于失敗了一次，被我的非典型拋線所蒙蔽，從此不我DD。

而我，MMM了。

我永遠你——MMM！！！！！！！！！！

雖然我和眉楊MMM在網上無所不能，但那畢竟是虛擬的世界，完全可以當作老版的《雷神之錐》去游戲，我還是希能在現實生活中親耳聽到含草般滴滴的說：我你，好好你噢。

我決定現實點了，理論還得回到現實中來，送書。

還得像有武士道神的人送挑戰書一樣有尊嚴。

這天，我約好了鐵桿泡妞迷小趙，如今他不僅自己泡還幫別人泡，我請他配合我，我將手捧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漚心瀝起草，用了三夜三天的時間修正，雖仍有不無法克服的語法錯誤，但已是深意重深千尺的書，雙手獻給楊“三M”，告訴：這是小趙讓我送給你的。

書不是小趙寫的，也不是他用的，所以他用不著害臊，而書是他讓我送的，我就一副被綁架來贖金的樣子，因此我也用不著害臊。

同理，楊眉接過小趙讓我送的書，也毫不害，接過去了。

我欣喜若狂，當天晚上失眠了。

第二天，楊眉約我到校園西區的無名無姓的湖畔有些事要對我說。我摁奈不住心中的極大激，打扮一新冠楚楚，創造了我有史以來最瀟灑的一個形象，雖然跟別的偉大男生比我仍然很丑，但楊眉一定能發現我的驚天大變。

沒有想到的是，楊眉什麼表示也沒有，接吻、秋波、牽手通通沒有，甚至達不到了平時對待同學的標準，卻像在語音室用程控電路在流。

我后悔極了，真不該讓小趙我送書。不經過害臊這個關鍵形態哪能促的升華呢。

我真他媽的后悔極了，圖一時不臉紅白白葬送了已經取得的刻骨銘心暗無天日的追求果。我在此不得不對自己說了句話。可嘆覆水難收，楊眉接過別人要我送給的由我暗箱作寫出來的書，可恨書已寫盡了天下的難言之兒長，已經麻木了，再也不了了。

我們在湖邊打了會兒石子，看著水漂，這樣下去我們非打水漂的高手。

楊眉臨走前還講了個故事。

有個男孩子，讀學院大四，有一天他發現友特別適宜做——請求友做他的人模特，友很害，說做不了。男孩子就鼓勵說，這是藝，藝是純潔的，到21世紀了，年輕人應該很清楚這點。孩子忽然大聲說：好吧，那你先做我的人模特！那男孩子立刻嚇跑了。因為一向只有他畫別人。

我懵了，什麼意思？

但我明白，對我含沙影了。一定有特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