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詩人混都市》第二十二章 夜

有時候我覺得我并不認識楊二,我寫的就本是我自己。但我明明記得我寫的都是關于他的,我答應過他的啊。在我寫楊二的故事的時候,都的天漸漸暗下來,這表示進了黑夜。盡管都的夜晚像白天一樣明亮,但我和楊二的生活都是一團糟,覺不到明的存在。我覺得夜晚就像墳墓一樣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在這片黑暗之中楊二的故事就開始上演。我不知道自己一個白天都去干什麼了,為什麼只有在進夜晚后,我才能想起楊二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來呢。楊二這個人在我的故事里漸漸模糊了起來。我本不能把他的故事寫得太清楚,模糊是有必要的。

都又一次在我預料中進了夜當中。如的殘早落到了樓的那一邊,天空中亮起了萬家燈火。空氣中的樓房擋住了風的去路,風就開始吹向人們,夾雜著無數的灰塵。風奈何不了樓房,卻奈何得了我們。這種樓讓我很悲哀,它們通常只有三、四層高,其中最高的一層是違章搭建,老板不顧房客的命(管他呢,老板自己也不是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面嗎!)。這樣的房子跟不遠20、30層高的樓房形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整個中國城市的影。如前所述,這里是平民區(但我也有看到開奧迪、奔馳的人在這里)。在平民區中,你還能要求什麼。楊二就這樣在風中拖著疲倦的回到家,這個家總是那樣的冷清,和樓外的天氣形獨特的搭配。這樣的對比讓楊二更覺得孤獨。

楊二總是覺得孤獨是他的特質,與生俱來的格。他回到家后總是坐在那凳子上,著并不存在的窗外。窗外有時寒冷有時炎熱的空氣,使楊二的孤獨無訴說。他覺自己在和某個人對話,但就是說不出來,這種說不出來的覺占據了楊二整個晚上的心靈,這個家就他一個人。

我有時候想起我上大學的景,當時的景是這樣的:在夜幕降臨后,我獨自一人走進教室,而教室里卻坐滿了人。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鉆出來的,又將要回到哪里去。我只知道我很悉地走到我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很認真地聽講。當然,你明白這一切都是假象,我很認真是假裝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晚上才去教室上課也是假裝的,而且在那種悲涼的秋風中,我冷得發抖也是假裝的。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一個白天都做什麼去了,為什麼在我的記憶里夜晚總是那樣明顯地吞噬我的和靈魂。但我喜歡這樣的覺,這樣的覺有一點真實的分。

在我的眼里,楊二的生活顯得過于單調,他的天空和靈魂都被灰占據,好像灰專為他而生。這個至高無上的理由使我覺得我在有意無意地和楊二過不去。本來我和楊二關系不錯,但這種不錯存在很大的不確定

提筆時,我總是覺得我寫的是楊二,而不是我自己。但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圍繞著主人公展開,沒有楊二,我的故事也能立。我杜囘撰一個我和楊二搶篇幅,我又杜囘撰一個楊二讓杜囘撰出來的‘我’搶他的篇幅,這樣寫我覺得就很有必要。這樣寫會讓人覺得楊二的世界并沒有那麼空虛,至還有一個人從本上影響了他的存在,這個人就是我。我的故事中有楊二,楊二的故事中有我,這樣我們兩就分不開了。到最后究竟我寫的是楊二還是寫的我,我也不知道,只能寫著瞧了。

不管我寫誰,寫到這里我就開始到迷惘,故事無法正當合理地結束。我無法把故事的結局代出來,我只是一味地寫。我的故事是圍繞著楊二的世界一團糟展開的,也就是他被罵為‘傻叉’以后的故事。理所當然,這個故事也應該以這樣的故事結束。只是我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結束了啊。我不應該到氣餒,但我明顯覺察到自己編這個故事的能力在萎囘覺寫到這里寫不出什麼新意了。這不是個好現象,如果照這樣寫下去,我本寫不出什麼東西出來。可就枉費了我答應楊二的一片苦心。當然,我更大的目的是進軍文藝界,我對這本書給予了相當的厚。在這點上我是認真的,我毫不掩飾自己有這樣的目的。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年輕,青春已經飛過了我頭上的天。我好似有一把鐵鏟正在為自己掘出墳墓,而這座墳墓就是文字。我想用文字把自己埋葬。于是寫小說就了我的一種歸屬。我不會做別的——其實,我也不會寫小說啦。只不過寫小說讓我心會愉快些。我寫楊二的故事只是想證明自己錯了,并且能找到錯在了什麼地方。到目前為止,我什麼答案也沒得到。

楊二是一個非常單純的男人,所以他的故事一點也不復雜。他很有可能在這個喪失了自我的世界里迷失掉。如我所述,他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一團糟,他自己也一團糟,一團糟了他形容這個世界最常用的詞匯。事實上,這個世界不可能像他想像的那麼糟糕,每個人都在這個世界生存著,沒有人能例外。如果楊二想做這個例外,他就必須付出常人所不需要付出的勇氣和決心。這就是他覺得自己一團糟的要素。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對他提出各種意見,不容他不接。我不知道他會以何種心理面對我對他并不公正的評價。

楊二常跟我說起,他看星星的形,應該說的夢見星星的景。那是在他坐在窗前的時候,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這樣就開始做些迷迷糊糊的夢,我問他都夢見了什麼?他回答說不知道,這個回答讓我很費神,既然知道自己做了夢,但卻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什麼,這很奇怪,至我不這樣。他只是告訴我,在他睡著前和醒來后,他總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而且當時天空總有無數的星星。他如果有數星星的嗜好的話,滿天的星星都會被他數在數里,這將是一個接近無窮大的數字。對于如此夸張的說法我不表示驚訝,相反,我還可以幫他補充一點的是,那些不發的星星他都能數得清楚。這就是想像的力量。寫小說就要有足夠的想像力,我覺得應該讓楊二來寫我的故事,讓我去傻掉,我寫他的故事毫無新意可言,籠統直白。他卻可以將天上的星星數清楚,我做不到。

對于楊二做夢的事,他還告訴我,他在數星星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就覺得這個散發著月和星的天空漸漸變了一個。這讓楊二覺得天空中有他的意外的人,他需要向天空尋找。而且在不知不覺中,他發覺自己的軀起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變化,他著那個,漸漸發起呆來,越是發呆越覺得那個像極了某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是M。我明白這是相思的力量,可惜M不知道,認為楊二的世界一團糟,已經沒有必要在跟著他罪了。但卻不知道,楊二把整個天空都想像。如果我是M我將為這種想像發狂,我會他不止的。我告訴楊二,你看到的也許不一定就是M一個人,你可以看到的是別人,何必這樣去想呢。都過去了。這樣說過之后,楊二覺得,原來天空中什麼也沒有。但這種沒有只能持續一點時間,我拿他沒有辦法。我覺得我應該承擔起給楊二介紹一個朋友的重任。但我自己都還沒有呢,都是苦命的人。我著天空的時候,能看到什麼呢?

楊二重申了一點,他的這些似夢非夢的東西總是在他睡醒前和睡著后消失了,以至于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他這樣說,我不知道他跟我說話的那個時刻是睡醒后呢還是睡著前。

總之,楊二在他的世界變得一團糟后,開始變得讓人難以琢磨。不自然地,我開始猜測楊二不會真的發瘋吧。這可不是好現象,如果一個吃人的社會吃個把人,我也許還能理解。吃人嘛,就是要骨頭,皮一起吃個干凈,單單把人瘋就讓人無法理解。如果說發瘋是整個人類最后的宿命的話,那死亡就變得無比崇高起來。一個健全的社會不會把好人瘋,當然一個健全的人格也不會被囘瘋。這不由使我懷疑楊二是不是真正的不正常,不過我寧愿相信他是因為這個世界才變這樣的,而不是他自己想變這樣。

一個發瘋的人是很難理喻的,也就是說很難用語言通。所以我知道楊二并沒有真正的瘋掉,至在目前他沒有這樣。這一點讓我很欣,畢竟這個世界好的一面,樂觀的一面還占著上風。

我很喜歡楊二這個人,雖然他有時候很頹廢,有時候很迷惘,但他不失是一個有上進心的人,他在努力堅持著,在面對一些無法面對的挫折時,他沒有放棄。這點值得我學習,我是一遇到困難就怨天尤人的那種徹底悲觀主義者,寫小說的大多數是這樣的人。而楊二不是,楊二是詩人,大多數詩人是一種樂觀的人,他一直堅持認為這個世界本來是好的。即使在他被稱為‘傻叉’以后,他仍然堅持認為他看錯了這個世界。只不過他自己的世界一團糟,所以看這個世界難免帶點彩。他是一個有信念的人,那種種不羈都是外表,有些是我這個寫小說的人強加給他的,有些是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就是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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