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周末整天整天的新聞播報煩得幾乎將自己瘋了的林若華，終于在花浩然的又一通電話中明白了自己應該走的方向，用花浩然的話說便是，我又不是人民幣，人無完人，誰都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憑他們幾張報紙能把你怎樣？是啊，又不能吃人，幾張報紙幾篇報到而已，充其量還能看到幾個自己的側臉，正臉照，沒什麼打的，都是些無關要的東西，行得正坐得直。

林若華默默給自己打著氣，想一來沒有欠人債，二來沒有殺人搶劫，白氏國際那些長舌也不過是出于羨慕才總是忍不住在背后嚼的舌，并不能對構實質傷害，而越在意們的所作所為便越是助長了別人的氣焰，還不如直接從一開始就徹底無視。

可是話是這麼說，等周一那天剛度過完漫長周末的林若華站在白氏國際大門口的時候，還是沒來由得打了幾個寒。

所幸的是林若華來得及早，總不放心讓清潔工人打掃總裁室，這些事總是親力親為，因此習慣了早半個多小時來公司，因此在路上并未遇到什麼人，也沒有因此到任何困擾。

整理著總裁室的東西，將桌上散的文件分門別類整理好放整齊，計算著白雨澤到來的時間，泡好熱騰騰的咖啡，怨不得連白雨澤也要對刮目相看，才不過短短一個月就想讓見識下公司的周一例會，可誰知被自己搞了個稀爛，自此以后，白雨澤再沒有帶出席過任何一次高層會議，哪怕聚會也沒有。

等忙完這一切，白雨澤才剛打開門，林若華在旁站定，又想化為后書架的一部分，主換上了保護。

白雨澤當然一進門便看到了桌旁的林若華，可他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研究這個彩的周末帶給自己的驚喜到底是真是假，關于花浩然的事他也破天荒得從側面打探過，得到的回復不過是哈哈一笑，連帶著花浩然看怪一樣的表盯得他骨悚然，倒是浪費了一場彩的球賽。

當時花浩然是怎麼說他的？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太沒水平，竟然想借著看球賽的機會從花浩然那里套套口風，卻不想被反問：

“喲，我說雨澤，難不你小子終于開竅了？你們家那位助理確實不錯，不過小弟我勸你一句啊，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知道為什麼狡兔三窟麼？就是因為它深知這個道理。”

似乎意有所指，但白雨澤并不想深究什麼狡兔三窟，只覺得這個林若華真是氣得自己不輕，什麼花浩然，什麼麻雀，什麼凰，什麼高枝，還有后來那個什麼來著，秦言？這又是什麼人？怎麼才短短一個周末，區區兩天時間，就突然了眼中炙手可熱的新人了？一個一個就真的吃了這麼空寧可在醫院門口守著也不想從上放過一點蛛馬跡？

而最讓人惱火的是，原本應該盯著最近手上最新項目的他自己，竟然一不落得將所有這些花邊都看了個遍！

他終于明白什麼自作孽不可活了！

林若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這個大爺，從剛才進門到現在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就算了，這會兒他上散發出來的這種生人人都勿近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啊！作為屬下沒有資格詢問老板的私事，可是這麼近距離站著幾乎要被他的怒火燒著了，真是，一大早到底有什麼事能將他引起這麼大的意見，肯定不是簡單的事。

如果讓知道白雨澤之所以怒火滔天正是因為這個小子又會作何想。

辦公室中兩人各懷心事，白雨澤將手邊整理好的文件重新攤開，這些東西心里已經七七八八都有數，現在唯一難搞定的，就是合作方那邊的態度，資金方面，雨會盡量與老頭子跟他手下幾個東們通，只是……

白雨澤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合作方態度堅決，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已經出了比對方更高的價格，可他們愣是咬著那一塊地皮不放。

因此，老頭子原本就不看好的項目更是遭遇了瓶頸，父子倆更是因為這件事而鬧得十分不快，好在有白雨幫著在中間當和事老，要不然白家那張飯桌早被直接轟沒了。

搞笑的是，老頭子竟然揚言要參加今天的高層會議，自從公司的大小事都給白雨澤之后，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進白氏國際的大門了？現如今白雨澤遭遇了一點困境，就忙著來公司找自己兒子的麻煩？他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個父親在這種時候是鬧得哪門子矛盾，難道他還想把自己趕下總裁的位置讓別人來當不？別人不知道，他白雨澤可是清楚的很，他們白家，也只有他能繼承這白氏國際而已！

白雨澤了眼皮，真是的，因為這接二連三的破事兒，搞得自己跟個小孩子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得怒。

“咖啡！”

原本正低頭沉思的林若華被瞬間打斷了思緒，了眼桌上的杯子，已經空了，這人喝咖啡的速度怎麼跟快死的人見到水一樣，林若華提起杯子朝外走去，想起白雨澤臉上莫名的憤怒，頗有些擔心自己今天的工作，似乎并不會如往日那般順利，心里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得希盡快結束這一天，并不想怠工，只是，白雨澤看起來火氣不小，而公司其他人，還不知道會怎麼變著法子編排……

等林若華回到辦公室，白雨澤已經輕輕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先是詫異怎麼有人一早來公司睡覺的？可悄悄放下杯子后才發現他臉上似乎帶著連日的疲倦，對于總裁的工作容，一直以為不過是理文件，四分發已經簽過名的資料，以及決定某些事是否可行而已。

直到在白雨澤邊呆了這許久才終于了解一些，并非如想得這麼簡單，他平時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擺平合作方，擺平手下，解決別人無法解決的問題，甚至出門應酬，林若華不能想象，白雨澤是怎麼頂著這張萬年冰山臉去跟人推杯問盞，通合作事宜的，是不是他有時候也會迫于無奈強歡笑呢？

現在的他或許不會，白氏國際總裁的位置已經足夠讓他睥睨腳下的其他人，可是曾經的他呢？聽說白雨澤也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做起來坐上了這個位置，不難想象曾經，他戴著父親給予的，與生俱來的環，遭著眾多或羨慕或嫉妒或幸災樂禍的表，這些事上，倒是能十分理解為什麼他會是現在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大概是見多了許多爾虞我詐，除了邊的人再不會相信別人吧。

林若華其實并不討厭白雨澤，甚至是十分欽佩的，對于強者的敬佩之促使這個時候沒有起離開，而是站在一旁靜悄悄卻肆無忌憚得打量著白雨澤。

他看起來十分疲倦，連睡著時都皺著眉頭，想必一個輕微的聲音就能將他從睡夢中吵醒，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鋒利表，取而代之是相對溫和的容，如果他不是整天板著臉讓人不敢親近的話，應該也是個普通人，說起來，林若華從來沒有見他笑過，不知道他笑起來是什麼模樣，心中浮起平日里所有人欠他幾百萬的表，如果笑起來的話……

林若華不打了個寒，還真是十分違和呢……

“阿嚏！”

白雨澤一個噴嚏從睡夢中醒來，沒想到不過是熬了幾個晚上就累這樣，剛才睡夢中似乎有人在說自己壞話，剛想上前去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在白氏國際的地盤上說他的不是，卻不想一個噴嚏把夢打斷了。

他抬頭看看林若華太過明顯的笑意，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覺醒來就看到若有所思的表，而臉上掛著的分明是被竭力克制的笑容，難道，是在嘲笑自己？笑什麼？打了個噴嚏？

白雨澤端起桌上的杯子，已經有些涼了，跟以往一樣沒有放趟，彌漫進里頗有些苦的意味，仿佛心里那點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有很多事想不明白，譬如最簡單的，為什麼邊這個看起來聰明，多數時候卻總是呆頭呆腦的助理，到底在想什麼，再或者，一會兒的高層會議上，他要怎麼在眾人面前說服自己那個頑固的老頭子老爹，雖然心知白雨會站在自己這邊，可其他人呢，表面上唯命是從，等老頭子一回來，到底是怎麼一副景卻難說了。

說到底，他也有害怕的事，這些年為了證明自己，從白氏國際最底層的業務走到現在這一步，就算是老頭子也不得不對自己另眼相待，他現在這麼迫切得想趁著這個當口來打自己的勢力不就是因為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與他父子反目嗎？

上午的會議勢在必行，要怎麼徹底說服那個老頑固以及他手下那幾個心腹，白雨澤已經沉思了幾天，想過不方法，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他不想魚死網破，這個公司，他不過是總裁而已，董事長另有其人，老頭子一聲令下，他就了被丟出去的車，誰也不能保證虎毒不食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下去吧！”

白雨澤揮了揮手，示意林若華下去，他有些煩悶，不想這個時候有人在邊看著，無論對方是誰，據說陷困境的巨總是一個人找地方舐傷口，這些年倒也養了這個習慣。

林若華頗有些擔心得看了他一眼，白雨澤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不是自己搞砸了他的會議，他對自己也沒有現在這麼糟糕，從沒有見過看起來這麼煩躁的白雨澤，真是人無完人，他也有被困難難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