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夜夜失眠，或噩夢連連。

林纖春勸我：“你至需要再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才可以把現在的這個事解釋清楚，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去想追問答案了！”

或許本就沒有標準答案，問題都是因人而異的。來得緩慢，走得卻悠然。我的真心無力拉近和彭英英之間的距離，執著終究沒能對抗住的漠視，悵然若失的哀愁在心頭徘徊，我的最終變不恰當的存在。

失去了目標，或是目標主去，猶如倒掉了支柱，荒涼讓人很恐慌。想著這些，我悲從心生，有些哭笑不得，只有苦笑。

69

我把方萍約了出來，想從口里打聽彭英英的想法。方萍好像刻意回避了彭英英的最近態，給我講了許多諸如緣分未到順其自然等道理，聽得我很反。我看得出方萍也是出于好心，可是我不贊同的觀點，我覺得緣分就跟宗教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沒有必要說得那麼玄妙。

“彭英英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已經決定了。我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的想法。還是算了，什麼也不說了。”

“我也說不上該怎麼辦，總之不要把自己的位置以及的關系搞得太張，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是要給對方保留一些彼此的空間，或許是有時候太自主太在乎對方了吧。”

“不管怎麼說，促使我明白了許多事，我不怪。”

方萍說：“生活還是會好的，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對待，要樂觀……”

“我知道，悲傷是一時的……”

70

獨自回家之時，我路過了長安公園，上一次來這里是在夏天，那時候園里的植欣欣向榮，綠意盎然，而現在的公園顯得十分蕭條，樹木花草上已沒有紅花綠葉，基本全部凋殘。

人總是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強加到沒有的自然界的上，所以會景生，庸人自擾。看著池塘邊禿禿的的楊樹，我真想學學電影《花樣年華》里的梁朝偉，對著樹說出自己的話，然后再用泥堵上，等多年后再拿出來讓聆聽。

71

隨后，我和彭英英又恢復了看似友好的關系。

當我再次去找時，把我領進了們的集宿舍。這是一三室一廳的房子，住著六七個姑娘，和方萍共一室。一個大床，一個柜，一個簡單的梳妝臺，上面擺滿了洗漱用品和化妝品，旁邊一個小桌子有一臺電視機。

我坐到床邊，彭英英為我倒了一杯水，笑著說：這是我的杯子。

“噢，那這水不是忘水吧？”

“是，你喝吧。”

“我可不想忘了你。”

彭英英沒有搭腔，拿過遙控，打開了電視機，然后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

出左手，拉了拉右膀的長發，說：“你說我把頭發燙了怎麼樣？”

我誠懇地說：“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烏溜溜的直發。”

“你覺得我換一種發型怎麼樣？”

我作端詳狀，說：“你可以嘗試一下葛優的發型。”

“去你的，我說真的呢，我想換一份工作……”

我問：“你是想換發型還是想換工作？”

“我是想先換一下發型。”接著，彭英英向我訴說工作不順心，可能會辭去工作。看著苦惱的樣子，我驚覺到：我極力控制的心還是被制伏了。我為什麼還要這般忍？

這一霎那，我決定應該做一個大膽的舉。我定了定神，略作遲疑，然后出右手，抓住了的手掌。

彭英英沒有太過躲閃。

按照電影的套路，我應該深地看著彭英英，說一句“I Love You”，接著把的左雙捧到前，然后低頭親吻的左手。

可是我覺得這有些傻，應該變換一些思路，于是我做出要親吻的舉，臉朝的臉湊去。

彭英英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我停在中途，裝作聞花香的表。

“別鬧了，讓人看見可不好！” 彭英英暗示隔壁房間有人在。

我距的臉不足半臂遠。可是，我停止了探試，松開了的手。這時，我發現在面前，我是個保守派，遇到一點挫折就停歇。

接下來的時間，和我聊了近兩個小時，我給提了一些找工作的建議。暢想著未來工作的局勢，說對電腦有興趣，我說我可以免費傾盡所有掌握的電腦知識教，笑著說可以。

后來，彭英英拿出我的小說的稿子，

我接過稿子，問：“看完了嗎？”

“我大致翻了翻，實在是看不下去。”

“你要尊重我的勞果啊。”

“呵呵，我沒有不尊重你，魯迅的書我都看不下去。你能跟魯迅比嗎？”

“現在還不能。目前我寫的是通俗文學，哈哈。”

笑過之后，彭英英誠懇地對我說：“你別在意，跟你說著玩呢！可能是我的欣賞水平不夠。”

“你不用安我，我寫的東西我知道。現在我佩服大學時期的那個我，寫這麼差的東西都能寫這麼長，現在讓我寫我肯定寫不出！”

“你一直沒有熄滅心中的文學之火，這是難能可貴的。”

“不要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不習慣。我只是想寫，然后就寫了。”

“我覺得吧，你該找點編輯類的書，看看你的小說距出版標準還有多大距離？”

“彭老師所言極是。”

接下來，彭英英問起了我的大學生活。

我開始如實相告：“我的大學其實很簡單，心充滿了理想，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書上課，睡覺吃飯，泡妞扯淡，上網看碟……就這樣過完了大學。”

“看來你在大學里收獲不小啊？”

“如果非要說收獲的話，那就是學會了堅強。”

彭英英笑了。

我接著說：“要知道出淤泥而不染是很難得滴。唯一憾的是：我的大學里沒有。忘了是有人告訴我的還是我自己看書時記下的，說：不是用來追求的，而是用來等的，要有耐心，有信心，總會有人發現你的。

當時，我奉為至理名言，就安心等，誰知道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等到現在。我是年年許下同一個愿，年年到年底發現年年實現不了。”

彭英英笑道：“是你自己太追求完了吧？”

“你在我眼中就是完的！”

“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我覺得就得追求完。對于我這個至上的人，不真誠的注定是尷尬的。”我故意做出深對的樣子，“呵呵，當然，真誠的可能也會是尷尬的。”

彭英英有些尷尬，說：“你也不要怪我……”

我打斷，說：“我明白，你為難我也不會自在的。我保留一份在心中不會讓你不安吧？”

彭英英不置可否，說：“你繼續你的話題！”

“潔自好的我無比失落，深總結了一番，原來我的指導思想一開始就錯了，怪不得孤單到現在。可能當時看到了書中或朋友的功的經驗，我就盲目地信了，誰知這句話并不備普世價值，尤其不適合與我。如果我當時擁有一點懷疑神就好了，不至于盲從權威。要知道，這幾年可是我的大好時啊，我在等待的時候，多兔子都被別人逮住啦。現在，放眼去，全是打獵的，而我，連武都沒有，又沒有練過空手道。”我瞞了和于娜的往事，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談起和之間的任何事。再者，你和你現在喜歡的人討論你以前喜歡的人，這就太不著調了。

彭英英說：“你要是選擇我們專業就好了，五十多個生，只有三四個男生。”

“看你說的，好像我很好似的，我可不是只對生興趣。”

“啊，你對男生也興趣？”

我急忙爭辯道：“NO，NO，我是說我對藝也興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把眼拘泥于這一面，未免太狹隘了。”

彭英英嘆了一口氣，說：“是啊，生活中有許多重要的事。你也不要難過，埋怨不能解決問題，誰都有無奈的時候，不管怎樣，心要放開闊。”

“關于問題，其實我深地想過，為什麼我的直到現在還是一場空？這有些不正常，甚至是不可思議，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我覺得的事還是靠緣分。”

“緣分？什麼是緣分，你給我解釋一下？”

“就是在對的時間和地點遇到了對的人。”

我不以為然，說出我的解釋，“我想這是我的格造的。對于我喜歡的孩，往往關系一開始有些曖昧，然后我就進暗期。在經歷過一陣相思之后，我很勇敢，表白，然后遭拒絕。比如和你。”

彭英英垂下眼睛，看著地板說：“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我想了一下，還是把埋在心里的問題說了出來，“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還是留個懸念吧，讓咱們彼此都不要太尷尬，起碼，我首先是把你當朋友看待的。”

我想了想的這句話，暗暗責怪自己：我這是干嘛？搞得跟乞討似的。我覺得有些沒面子，于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岔開了話題。也不知是何緣故，我和敞開了心扉，說了很多藏在心底的話。或許，我是意識到這是我最后一次和真誠相對了，對于以后，我到會有不可避免的訣別。我意識到的工作變故會讓我喪失什麼，這不是我所掌握的，一想到此，我竟有種聽天由命的無奈。

72

開始的幾天，我等著彭英英和我主聯系，但是我并沒有等到。一個星期過后，我頓無，明白了所留給我的懸念只是我不想揭開而已。頓悟之后，雖然我的心結沒有解開，但是那種得到的的心霎時松懈了。

再次見到彭英英時已是十幾天以后了。我以讓還書為由，借此見。很早之前，我曾借給過一本書。

這次，我明顯的覺到了彭英英的冷淡。已經換了新的工作，我沒有詳細去問；也搬了新的住所，沒告訴我地址，我也沒去問。

我看著彭英英，預示到這可能是最后一次見了，簡短的對話之后，微笑著告別，我覺得無趣，有些無奈地走開了。

在路上，我竟產生一種大勢已去、風不再的落寞，這次工作變故與上次不同，已經不是我堅持不堅持的事了，我完全是被的，沒有選擇的余地。既然去留都不由己，那還抓得那麼干嗎？

73

有那麼幾天，我還殘存著一些幻想，或者說我還故意安自己，想，彭英英也許會忽然想起我的好，然后就如同浪子回頭般的回來找我。為了不讓自己留有憾，或者說為了把那點幻想徹底撲滅，我試著約出來吃飯。

事實證明，我的幻想只能是永遠的幻想。彭英英以疲憊的名義拒絕了我的邀請。

這個時候，我不能再期盼什麼了，可以說，我對彭英英徹底放棄。

74

一個月過去，我沒有再和彭英英聯系，也沒有去打聽的消息。這期間，也不曾和我聯絡。

對方退出賽局，不說緣由，很無言，剩一個人在殘局前比劃，毫無據，本來想著良好的進程卻偏離軌道，還不可扭轉，其中的不愿真的是有種死不瞑目的痛楚。

我想是因為長時間的孤掌難鳴，我對彭英英的覺淡了下來。

時間，這是時間延續的結果。

我翻看著日記本，幾乎每一篇都記載著彭英英，這是我親筆寫下的的證據，我毫沒有懷疑自己當時的和對的真實想法。看著的照片，我的心有些平靜，笑得很甜，模樣很，事過境遷，記憶與存在過的事出現了偏差，我好像對已不再悉。當時，我可沒有預示到現在的這種形。

就像盞指路燈一般，我一直看著就不會迷失，現在轉移了地點，我尋不到，只有靠自己辨別方向了。

夢總是要醒的，它不是籃筐，不好編織；也不是電影，不能預定門票。不管故事平淡還是彩，總要結束的時候。就像人生一樣，不管厭倦還是留，總有過完的時候。

想想，我還是把日記本連同的照片留了下來，放置到了箱底，以此證明是真實存在的，也算是留住了的記憶。

我等的船沒靠岸

我等的人要揚帆

等船的人眺天空

揚帆的人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