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劍尊》第二章:家世

話說姜文峰父逢生,正在急危機的關頭,突然一個妙齡郎出手搭救。但姜文峰仔細一看卻似乎不認識來人。正在納悶之際,剛剛避過了暗“天散花”的胖大老頭說話了,他厲聲喝道:“哪里來的小丫頭,敢壞老夫的事?!”

妙齡郎聽罷,也不搭話,只是微微地轉了轉,突然揚起右手,又是的一招得意之作“天散花”——就在揚手的一瞬間,數十枚毒針迅疾地向胖大老頭上的幾去。但胖大老頭一點也沒有躲閃的樣子,只是將寬大的兩只袖子展開,隨意地抖落了一下,便把妙齡郎的那一把毒針盡數收了去。接著依樣畫葫蘆地一揚手,把那些毒針反向妙齡回去。妙齡郎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長劍往空中劃拉著,把那些毒針全都撥落在地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遞出長劍,一招“劍指南山”向胖大老頭的咽刺去。胖大老頭故意視而不見似的,等到對方的劍尖快要刺到的時候才突然豎起右手的兩手指頭輕彈過去。“當、當”的兩聲,那狠疾的劍尖已被胖大老頭強勁的指力彈開。妙齡郎劍招刺空,整個子順勢向前撲了過去,胖大老頭左手呼出,兩手指迅捷地向妙齡郎的雙眼去。此時此刻,一把詭異的蛇形劍突然切向了胖大老頭的腕口,迫使他不得不回左手。只是,再胖大老頭回左手的同時,強勁的指力挑向了姜文峰的蛇形劍。這一挑之下,把姜文峰右手震得虎口發麻,本來他還一邊摟著孩子,上又有傷,哪里的得了胖大老頭的大力金剛指。當下連人帶劍摔出一丈開外,等到他一個鯉魚打站起來的時候,原本摟在前的孩子已經不知去向。待要尋找,卻聽得旁邊那個妙齡郎尖聲驚了起來,原來的長劍已被大力金剛指震斷,此時正持半截斷劍在胖大老頭的大力金剛指下左中沖右突,可始終無法擺對方的指招范圍。姜文峰見到況危急,也顧不上找孩子了,蛇形劍一抖,往那胖大老頭的后心直刺過去,不等招式用老,又變換了“扎”和“點”,分刺對方的幾。“真個厲害的好劍法!”胖大老頭低沉地呼喝了一聲,放棄了眼前的妙齡郎,轉來戰姜文峰。姜文峰此時哪里是他的對手?剛跟胖大老頭拆上幾招,他那如毒蛇一般詭異的劍法就被對方風的指力包裹住,再也施展不出威力了。偏偏此時又猛聽到空中有人低喝一聲,一條齊眉棒夾著風雨雷電般向他的肩膀砸了下來。眼看姜文峰就要非死即傷不可,沒想到從斜刺里飛出了一把斷劍,將干瘦和尚的齊眉棒開了,接著只聽到那位妙齡喝一聲:“和尚休得無禮,看招!”聲到招到,已抖著一條錦索狂舞攻來,竟然很快地卷住了干瘦和尚的手腕。妙齡郎的勁兒還不小,只見用力一,把干瘦和尚了個趔趄,幾乎撲倒在地。這下可把干瘦和尚激怒了起來,拉起架勢運林混元功,右掌一切便把妙齡郎的錦索削斷,隨即齊眉棒狂舞著向妙齡郎卷去。此時天上已經無月,夜更加迷蒙了。地上的四個武林高手捉對兒拼殺,總是姜文峰這邊稍遜一著,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似乎是敗局已定。這下可真是急壞了那個妙齡郎,急忙高聲喝道:“大哥,此時不出手還待何時?”

胖大老頭以為對方是在虛張聲勢,不干笑了起來,誰知他笑聲未落,已然發現自己跟前站立了一個神態飄逸的中年儒生。這下倒讓胖大老頭吃驚不小,因為憑著他的功力竟然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站立到他跟前的,看來來者不善,肯定是個勁敵。

中年儒生見胖大老頭住手打量著自己,卻也沒有展開招式,雙拳一抱,文縐縐酸溜溜地說:“這位老丈,有話好好說!”

“你是——”胖大老頭不知對方葫蘆里要賣什麼藥,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哦,區區在下嘛——”中年儒生笑地說,“老爺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嗯,應當海大人才是——在下段青云,人小青劍的便是。海大人究竟是記不得在下的了。”

“老弟就是小青劍段青云?!那這位令妹就是青劍段青萍啦!”這位胖大老頭海大人似有所悟地說。

段青云承認道:“正是舍妹!”

“大膽狂徒!”胖大老頭突然變聲喝道,“我段師弟小青劍早已在六年前命喪江南歸云山莊。至于本人,也早已名不在師門墻。因此,你不是段青云——即便你就是段青云,我也早已不是你的師兄了。”

“海大鵬!你果然連師門都不認了。你把江南‘歸云山莊’姜家人趕盡殺絕,就是為了升發財麼?其實大家心照不宣,你還不也是為了那塊玉牌。”

“你果然是我的好師弟!我海大鵬今日差在,不想跟你羅嗦。你要是礙手礙腳,休怪海某不客氣了。”說到“不客氣”三個字,突然五指駢起,朝段青云當過去。這一招出其不意,又迅猛異常,一般人絕對無法招架。但是段青云卻似乎竹,雙掌向前拍出,封住了門戶,然后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如此看來,胖大老頭海大鵬的功力好想要高一些。雖然說他也被對方的雙向得額頭浸出了汗珠兒,但形沒有搖。而段青云在后退之時卻不子晃了晃,腳步有些錯。高手過招,總是一閃而過。轉眼間兩人已經拼出了二三十招,只見段青云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突然形一閃,化掌為指,疾點對方前要。海大鵬這下吃驚不已,他知道段青云使出的是師門絕殺——雁山“海龍門”的傳絕技“天罡正氣指”。當下也改攻為守,運用自己渾厚的力,與段青云游斗。兩人這一戰真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打得天旋地轉、難解難分。

話說段青云和海大鵬拼命戰,為的卻是同一個人,那自然就是姜文峰無疑了。此時在一旁觀戰的姜文峰已從他們的對話里似乎也聽出一些端倪出來了,當下心里又涼了半截。原以為自己陷絕境遇到了路見不平的俠義人士出手搭救,卻沒想到來者都是豺狼惡徒。他現在已然明白了:海大鵬是朝廷侍衛,千里追殺自己一家,那自不必說了,就是剛剛出手“搭救”自己的段青云、段青萍兄妹倆,那也是與自己有著解不開糾纏的敵手。他們為的都是同一個目的,即自己上的那塊玉牌。這是什麼寶貝啊!他們姜家赫赫有名的江南歸云山莊為此已經煙消云散了,如今只剩自己獨自逃亡江湖,可還是擺不了這厄運。如今這些人,無論是誰都可以把他打敗,還不如趁機逃走吧!心念一,忽然想到已不在邊,又左右為難起來,只有一陣陣的心如麻。

不錯,姜文峰就是江南歸云山莊的唯一繼承人。姜家在江南是名門族,也是有名的武林世家,幾代人都是一線單傳。而且姜文峰的祖父姜劍南曾經仕,拜浙東總兵,憑著一湛武功,威震一方。姜文峰的父親姜一劍雖然沒有跟隨父親做,卻也是一名響當當的武林劍客。姜劍南是武當派云觀空靈道長門下的挑尖人,修煉了“中元真氣”的一功,到了姜一劍手里,又練了“混元真氣”的正宗功心法,自然是如虎添翼。姜家祖傳兵刃就是一柄蛇形劍,招法詭異,狠辣異常,在江湖上自一脈,人稱江南歸云一劍。姜劍南在浙東總兵任,就是憑著一武功和詭異的兵刃蛇形劍震懾當地,使綠林盜賊聞之喪膽的。

歸云山莊在江湖上獨樹一幟,竟了武林的一朵奇葩。不說父親姜劍南場得意,就是兒子姜一劍在歸云山莊也是經常迎來送往一些名的江湖人。后來姜文峰來到了這個世上,歸云山莊更是錦上添花。姜家一向獨自子,姜文峰從小就品秉聰慧,不僅識文斷字,也打下了堅實的武功基,到得十七八歲的時候,把家傳武功已經練得滾瓜爛。二十歲的時候,姜文峰娶了湖州武林大豪黃善華的干兒黃蘭為妻。黃善華本是華山派的弟子,也是現任華山派掌門人秦一峰的師弟。他對黃蘭珍異常,曾經邀請其師兄秦一峰到家里來住幾個月,指點黃蘭的武功。可惜黃蘭自習的是刀法,而華山派以劍法見長,總是有些憾。但秦一峰最后還是傳了一套凌厲的刀法,說要是好好練習,必定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黃善華與姜劍南都是練武之人,并且志氣相投,來來往往就變了莫逆之的好朋友,自然而然的,就把這門親事也定了下來。

原來是姜劍南剛到浙東總兵任上時,浙東有一伙綠林強盜,自稱什麼“二十四把椅子”,居住在海島上,外門功夫很是了得,經常到陸上來打家劫舍,兇悍異常。那黃善華曾邀約了一幫武林好手前去挑戰,可惜抵擋不住對方人多,大敗而歸。姜劍南剛到任上,正是雄心,聞知此事,不怒火中燒,于是與黃善華聯手設局,把“二十四把椅子”引上了海邊小鎮龍港鎮的“醉仙樓”,戰一場,蛇形劍揚威斬賊,終于把“二十四把椅子”趕盡殺絕,除了浙東的匪患,保得了一方平安。

從此浙東的綠林強盜們聞聲遁逃,也就了姜劍南的威名。只是沒想到姜劍南最后竟遭歹人暗下毒手,不治而亡。當姜一劍趕到父親跟前時,姜劍南已只剩下一口出氣了。他把一塊祖傳的白玉牌到了兒子的手中,才安心地瞑目而逝。至于仇人是誰?為何暗下毒手?這些都不得而知。這玉牌是一塊雕工的上等白玉,不僅玉的質地上乘,更可貴的是玉牌的背面雕刻了一幅麗的山水畫,有山棱、水泊、屋舍等等,畫面上山水相映,栩栩如生。單單是這些這塊玉牌就足以價值連城。可是后來江湖還流傳說,玉牌背面的山水畫是一幅藏寶圖,藏著一筆巨大的財富。

姜劍南逝世以后,黃善華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人說他們都是為仇家所害,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仇家,沒有人知道。幾年后的一天,姜文峰正準備給兩歲的兒姜晶晶過生日。聽說莊上來了兩個賣藝的年輕男,是一對兄妹。兄長的大約有二十七八的模樣,年紀跟姜文峰差不多,而那妹子卻是個未及二十的孩,生得甚是出俗俊。這可就不免引來了一些專惹是生非的浪之徒,三言兩語就是調戲姑娘家的詞穢語。可憐兄妹倆雖說是賣藝,其實會的似乎都是江湖的把戲,沒有什麼真實的武功,又是人生地不的外地人,自然只能任由那些浪子調戲凌辱,不得不忍氣吞聲。正當那幾個浪子得意忘形,得寸進尺的時候,一個男子猛然沖了過來,三拳兩腳就把那些小混混發打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眾人一看,來人竟是歸云山莊莊主姜一劍。姜一劍出手解了這兄妹倆的圍,并把他們請到了自己的歸云山莊居住,說是正好給孫兒姜晶晶過生日多些熱鬧多些福氣。后來他們才知道這兄妹倆姓段,哥哥段青云,妹妹段青萍,兩人父母雙亡,所以流落江湖,靠賣藝糊口。姜一劍一家對這兄妹倆深,便讓他們安心地暫住了下來。

兄妹倆在歸云山莊上這一住就是大半年。那天突然聽說姜一劍的一個姑表兄弟要到歸云山莊來拜訪,此人也是一位武林上有名的人,卻不知為何也投場了。如今已是大侍衛,皇上邊的得力干將。本來姜一劍與這位姑表兄弟一向沒有什麼來往,可如今對方說要來拜訪,而且又是個武林中人,便不好怠慢,趕吩咐下人做好迎接的準備。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段氏兄妹聽到此消息竟然神一變,面面相覷。就在那天夜里,果然就出事了。

那天,姜一劍睡到半夜里醒來,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了一聲串兒輕輕的腳步聲。姜一劍是武林高手,耳目自然極為敏,而且反應也不慢。他知道有夜行人來訪,當即悄悄地從后窗躍出,只見前面兩條黑影快速地向自己的書房飛掠而去。姜一劍心念轉,立即就明白對方可能就是沖著自己的家傳白玉牌而來的。于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不想驚家人,獨自施展輕功悄悄地跟了上去。到了書房門前,一前一后的兩個黑影已經撬開了窗門,閃進去。這還得了?姜一劍迅速躍上房檐,隨手揭了兩片瓦礫用大摔手向屋的兩條黑影擲去。聽到響聲,屋里的兩條黑影大吃一驚,但反應也是相當的神速。避過兩片瓦礫之后,一個黑影把手一揚,“嗖、嗖”的暗之聲傳來,幾枚細如牛針朝窗外出。姜一劍矮躲了過去,正在這時,屋的兩個黑影已迅速地從窗口飛躍了出來。姜一劍沒想到對方的手如此了得,但見對方雙雙蒙面——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麼?!不容多想,姜一劍提掌攻了上去,與兩條黑影在書房前纏斗了起來。

上手,姜一劍把兩條黑影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原來是一男一。只見男的揮掌砍出,掌力渾厚,朝姜一劍的肋下襲來。姜一劍急忙使出一招武當派的“青松迎客”迎上去。這是拼力的打法。姜一劍對自己的功是很有自信的。但自信有時卻變了自大,這是高手過招的大忌。姜一劍這一掌迎上去,竟被對方的掌力震得向后晃了一下。當下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凝神調氣,先把子穩住。接著右橫出,一招“掃堂”攻上對方的下盤,再以左肘快速地撞向他的口,可是招式使到了一半,面前的黑影卻不見了。姜一劍稍微驚疑了一下,忽然見到對方一記“鴛鴦”已連擊到了自己的面門。姜一劍趕換招,用武當派的一招“迎來送往”推出了雙掌,著對方收了腳。可還沒容他息一下,黑影兒雙手分開,兩指豎起,一下子點住了姜一劍左腕的“”。這一手使姜一劍吃驚不小,因為這種大點手在江湖上很見。雖然黑影兒這一手似乎沒有灌注太多的真力,卻已讓他覺整條手臂都酸麻了起來。這下更激起了姜一劍的怒氣,當下使出了自己的名絕招“連環掌”,只見他運掌如飛,左削右砍,把對方嚴嚴實實地圍裹在自己的掌圈里。

姜一劍跟這個男黑影兒手,對方卻還有一個幫手在旁邊掠陣。眼見姜一劍掌風綿,一時難以取勝的樣子,不住低喝一聲,道:“哥,你還跟他糾纏什麼?讓他瞧點厲害的吧!”果然聲音脆,這另一個黑影真是個子。直到此時,姜一劍心里也約知道了這男黑影兒是誰了。當下心里更加惱恨幾分,可沒想到黑影突然一記金剛直踢而來,勢如破竹,這一招也是凌厲無比。看來兩個黑影兒急要,聯手夾擊姜一劍了。姜一劍側避過了金剛,縱往空中一躍。黑影鍬準了在空中無法躲避的機會,右手猛然一抖,暗隨手甩出。男黑影兒見狀驚道:“不要傷人。”人隨聲至,右掌向前一送,一掌力把姜一劍的子推過一旁。姜一劍只覺得一寒風從面門前疾掠而過,那是一把細如牛鋼針。

姜一劍見對手如此痛下殺手,怒不可遏。急忙使出一招“猛鷹撲食”,改掌為爪,迅猛地朝著黑影的頭上抓下。黑影形一閃,避過了那凌厲的一擊,可蒙面的黑紗卻被姜一劍下班扯了下來。“果然是你們!”姜一劍跟黑影打了照面,心下一沉。原來這兩個黑影兒果真是段氏兄妹,段青云和段青萍。“無恥之徒,如此心積慮究竟為了什麼?”姜一劍一邊喝問,一邊亮招,正要跟他們纏斗下去,可突然到右肩有一陣鉆骨的劇痛傳來,跟著眼冒金星、頭重腳輕起來。原來剛才段青云將他一把推開,可他的肩膀上還是中了段青萍的一枚毒針。

趁這機會,段青云拉住了妹妹,低聲道:“此不宜久留,快走!”段青萍似乎心有不甘,猶豫了一下,里嘟噥著:“就這麼放棄了?”段青云正要回答,那邊院子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書房這邊奔跑過來了。當先兩人來得飛快,手持蛇形劍的正是姜文峰,跟在他旁邊的卻是一個胖大老頭。姜文峰首先扶住了傷的父親,任由隨他而來的胖大老頭撲向段氏兄妹倆。

段青云眼見驚了歸云山莊眾人,急忙把妹妹段青萍向后一拉,喝道:“你先走!”揮舞著雙掌向胖大老頭殺來。誰知到了跟前兩人一打照面,段青云不怔住了,低呼一聲道:“怎麼是你?師兄……”不讓他說完,胖大老頭鼻子冷哼了一聲,突然右掌削出。這一掌來得猝不及防,而且施掌之人又傾足了真力,只見段青云往后一仰,人便如飛地向后的院墻撞去。妹子段青萍正要縱過去查看,卻被一把青焰刀攔住了去路。這是黃蘭也趕到了,頓時就與段青萍廝殺了起來。這兩人倒也是棋逢對手,各有絕招,因此纏斗起來,也是難解難分。黃蘭是武林大豪黃善華的干兒,又得過華山派掌門人秦一峰的指點,煞是厲害,只見青焰刀橫削豎砍,招招攻向對方的要害。可是段青萍武功也是了得,雖然年紀不大,卻也得到了師門真傳,現在哪里還是平庸的江湖賣藝子模樣?!但見形閃得飛快,左搖右晃的,黃蘭的刀就是沾不到上。突然,只見雙腳一跳,躥起一丈多高,從空中往下雙手一擲,又使出了“天散花”的暗功夫向黃蘭襲來了。黃蘭見狀吃了一驚,猛地收刀守住了自己的門戶,一招“天”幻化出了千層萬道幻影將自己渾罩住。但見刀,空中飛來的那些毒針紛紛被削落下來。等到黃蘭收勢停刀時,段青萍已經如燕子一般彈起,飛掠進了茫茫的夜里。

家世04

黃蘭也不敢貿然追趕,回那邊胖大老頭和段青云的況。那時候段青云被打到院墻上剛爬起來站穩,可胖大老頭又已經攻到了他的跟前。他心知自己不是胖大老頭的對手,又不得不勉強招架,同時他還心里掛念著妹子段青萍是否已離險境,因此無心戰。但胖大老頭又怎會輕易讓他走?只見他毫不留地右臂一抖,使出了一招霸道的“劈空掌”向段青云的肋下拍去,同時左拳也揮出,攻上段青云的前。這兩招同時發力,雖然還沒有打到對方的,但強勁的力早已把段青云的子震飛了起來,遠遠地投落到了莊院的外面。

此時,眾人也來不及追趕出去,紛紛圍攏到姜一劍這邊來查看他的傷勢,并把他移到了屋里。姜一劍知道自己中了喂毒的暗,趕忙人取來了解藥服下。過了一會,人們才見他青紫的臉慢慢有些紅潤起來,看來一條命算是保住了,但那條手臂看來也就此殘廢了,因為那毒針已經鎖骨,直沒至頂,除非神仙,恐怕無人能夠拔得出來。而這一枚毒針,終于也解開了歸云山莊的迷——那就是,當初姜劍南和黃善華兩人被人暗下毒手,都是渾沒有任何傷痕的,現在想起來,他們才約記得死者的后頸也是有這麼一個細小得難以發覺的針眼。對,就是這樣的。可是,究竟這對年紀輕輕的兄妹倆為什麼如此狠毒,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呢?姜一劍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自己一副俠義心腸,被人家利用,反過來傷害了自己。說長道短,看來來者不善,估是沖著白玉牌而來的吧!

姜一劍驚醒之后,才見著了他的姑表兄弟——原來就是那個胖大老頭,姓海,海大鵬的是也。海大鵬說,因為公差在,所以連夜踐約來拜訪姑表兄弟,誰知姜文峰剛接進莊里來,就趕上了書房那邊的惡斗,也算是正當及時吧!倒是替歸云山莊擊退了強敵。

姜一劍對此激不已,又都是武林中人,自然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兩人促膝談了大半夜,只是海大鵬負公差,不得不天亮就急匆匆地走了。

如此過了三四年,歸云山莊毫不敢松懈。但是仇人倒也沒有任何消息,海大鵬曾經說過,那段青云當夜中了他的掌招,那是他傾盡全力的一擊,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姜一劍父子聽罷才稍為放心。可令姜一劍不解的是,他和段氏兄妹手,對方似乎并沒有要傷他之心,甚至,段青云還在他妹妹段青萍的毒針下把他推開,救了他一命,這又是何解呢?!

如此又過去了一年多的景,歸云山莊終究還是被人襲擊,在江湖上煙消云散了。雖然剩下姜文峰一家三口亡命江湖,但仇家決意要趕盡殺絕,所以一路追殺,終于把他們趕到了潼南絕地——這一次,看來姜文峰定是在劫難逃了。

此時,在這個月迷蒙的深秋之夜,在這個陜西潼南不知名的荒辟客店里,眼見自稱段氏兄妹的兩人和海大鵬、干瘦和尚拼得難解難分,窮途末路的姜文峰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其實,這幾個人,他應該早就認出來的,可是夜昏暗,而他又是逃命他鄉,哪有心去辨認?所以聽到他們自報家門,才猛然記起。正在他恍恍惚惚,到左右為難之際,一冷風從腦后襲來,他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一桿鐵槍兇悍地向自己奔來。姜文峰想要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看來只好生這一槍了。可是吉人自有天相,在這要關頭,突然側橫掃出一掌力,“嘣”的一聲,襲的持槍漢子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子震飛在一丈開外。姜文峰驚疑未定,右手已被人抓住,同時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快跟我來!”姜文峰這才發覺發掌救了自己的是店主老兒翟道遲。早已渾渾噩噩、懵懵懂懂的姜文峰只好任由對方牽著自己飛奔向夜掩護的樹林深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天似乎快要蒙蒙亮了,姜文峰才跟隨翟道遲來到一個破廟里。矮個店主翟道遲見后面已沒有人跟隨,突然翻拜倒在地上,說道:“姜公子,請老朽一拜!”姜文峰心里一驚,暗忖自己與此人素昧平生,更沒有過什麼往,他居然屈下跪,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因此,放下了手中的蛇形劍,趨向前想要扶起店主老兒,里一邊說:“老丈請起,有話慢慢說!”可是當姜文峰的雙手快要扶住翟道遲的時候,這個矮小老兒猛睜雙眼,雙手往上翻轉,閃電般地抓住了姜文峰的手腕。姜文峰只到雙臂酸麻難忍,與此同時,只見翟道遲又圈起右力劈出,“啪”的一聲,正好擊中了姜文峰的前。姜文峰“啊呀”地驚呼起來,子被凌空踢出,頓時仰翻在地,再也彈不得了。

翟道遲這下才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姜公子,恕翟某手下無了。”說罷,便要把姜文峰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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