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劍尊》第四章:避難

趙大虎從背后發暗襲騎馬的老太婆,志在必得的樣子。眼看馬背上的老太婆一點兒也不發覺自己命在旦夕,隨手拂過道旁的一枝樹椏,寬大的袖子頓時展開,像撣灰塵一般往后甩了一甩,若無其事地款款向前馳去。趙大虎把一切看的明白,知道老太婆一點都沒被自己的暗所傷,驚得目瞪口呆。就在這幾個時辰里,他這個大侍衛竟遇到了兩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讓他膽戰心驚不已,只好自認晦氣灰溜溜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單說那位老太婆帶著負重傷的婦人日夜趕路,沒幾日就來到了京城。京城繁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真是熱鬧非凡。可老太婆在大街上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僻靜的胡同里,徑直向一座氣勢不凡的府門投去。朱漆大門的府邸,說不出的莊嚴與高貴。可老太婆卻旁若無人地來到府門前下馬,順手把韁繩扔給了由門里奔出來的一名下人,然后幾個健步過一道青石斜坡,這府里的人一見到,都急忙恭敬地退讓道旁。同時,從宅里迎出了幾個穿翠綠的丫鬟,跟著老太婆的手勢去把馬背上的傷婦人抬下來,小心翼翼地繞過了一個小花園,然后又進了一個月門,這才來到一棟雕梁畫柱的小樓里。

老太婆剝下了自己外面的服,出了里面穿著的一副金甲。這時,那些丫鬟已經把傷的婦人安放在一張楠木榻上。老太婆走上前去仔細地看了一會,見到婦人雖然臉上已全無,但一息呼吸尚存,便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當下人取來了一個小瓷瓶,倒出幾粒鵝黃的藥丸,撬開傷婦人的兒,和著一碗開水灌了下去,接著掀開那人事不醒的婦人的服,只見婦人的左肩窩青黑了一大片。老太婆略一凝神,出自己的右掌緩緩地按在了婦人的傷口上,然后運氣低喝了一聲,右掌往外一提,就聽到了“當啷”的一聲脆響,一枚骨釘背力從傷口里引出,掉落到了地上。老太婆輕嘆了一口氣,疲憊地退到了一邊洗洗手,一個丫鬟取來金創藥敷在婦人的傷口上,再用綾布包裹停當。

“大,這人……”一個年紀稍大,眉宇間出幾分英氣的孩試探地問了問。

“唉!江湖恩仇,苦命的子啊!我見被人殺在道旁,尚還有一氣息,就撿了回來。”老太婆嘆聲說道,“先讓安靜地多睡一會,我們出去吧!”

眾人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門。

也不知過了多久,重傷的婦人終于悠悠地醒轉過來了。睜眼看到自己的這間致小屋,不由吃了一驚。掙扎著想坐起來,可哪里有半分的力氣?卻在此時,一個穿綠衫的孩聽到響聲從外面奔了進來,俯探到床榻前問道:“你可醒過來了,大姐。”

“嗯,這是……是什麼地方?”婦人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是京城的郡主府。”

“郡主府?”

“對呀!還珠郡主,我們郡主大本姓韋,韋天英。是老人家千里迢迢把你救回來的。”這個綠衫孩兒一口氣說了不

躺在榻上的重傷婦人聽罷,不住臉一變,一口氣幾乎轉不過來,暈了過去。

其實,這個重傷的婦人正是姜文峰的妻子青焰刀黃蘭。黃蘭左肩中了一枚骨毒釘,摔倒在地,暈了過去。當時強敵在側,姜文峰以為妻子已經慘死,自己要帶孩子,也不及仔細查看。誰知頑強的生命竟還有一氣息,恰被凌晨路過哪里的騎馬老太婆遇見了,下馬探看,知道還可以救活,便帶了回來。

黃蘭死里逃生,撿回了一條命,本應該十分慶幸才對,可為何還臉大變,驚得又暈了過去呢?!原來這位老太婆確實是一位郡主,而且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人稱“梅花殺手”的就是了。不僅如此,這位郡主韋天英還與朝廷、皇室有著極為切的關系——曾幾次救過先皇的命,還是當今皇上的母。要不是沒有這層關系,能輕易被封為郡主嗎?只是不愿宮里太多的約束,又行走江湖,知名度自然高一些,所以黃蘭一聽到是就不由得又嚇暈了過去。

黃蘭知道那麼多大侍衛追殺自己一家,當然是領了皇上的欽差了,那麼自己就是朝廷要捉拿的欽犯了。今日陷權勢顯赫的郡主府里,還不是落了虎口?讓府手到擒來了嗎?一旦份敗,這位郡主韋天英當然是不會袒護著這個欽犯的。自己此時又是傷重在,沒有一兒氣力,哪里還能逃出這位武功高深、剛烈的“梅花殺手”之手?黃蘭心里轉念萬千,想來想去,倒是覺得當時要是在峽谷險道上死了干凈。如今陷虎口,不死不活,還不知道丈夫、在何方?是否安全?這份心里的酸苦比死還讓人覺得難

“大姐,你真是幸運,遇到了我們郡主——你是被人追殺嗎?怎麼會傷在那荒野之中?”榻前的綠衫孩過了一會兒見黃蘭微醒過來,便好奇地問道,“對了,我綠竹,你有什麼事,就我好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黃蘭終于微微睜開了眼睛,頓了一會才說道:“我也姓韋,韋蘭兒,乃廣南西路人氏。此次跟丈夫外出做點小買賣,不想在路上遇到了賊人,丈夫被殺,財被搶,我被人暗算,自料絕無生,沒想到遇上了你們郡主搭救,實在是恩不盡。”

黃蘭造了一番真真假假的話,的又是廣南一路的口音,那個綠竹的孩自然也以為是真的,只是同地點頭,然后說:“這也是巧了。姐姐是郡主的本家姓,郡主更是高興了,你現在無依無靠的,就暫且在這里安心住下來好了!”

黃蘭這個孩口齒伶俐,也像是善良人家里的丫頭,自己走不不說,就是上沒有傷也不知道該向哪兒去找尋丈夫和兒,于是不由得點了點頭,可眼里卻貯滿了淚水。

“梅花殺手”韋天英聽說自己竟救下了一個本家姓,果然高興不已。又見頗有自己當年行走江湖的氣質,當下就要收為干兒。黃蘭心里苦不迭,但表面上卻不得不顯出萬分驚喜的樣子,翻拜倒,叩頭了干娘。韋天英更是大喜過,許下承諾,等到韋蘭兒傷好了恢復力,就要把自己的絕世武功傾囊相授,以后別說什麼山賊,就是行走江湖上也定會難逢對手,不再人欺負了。

從此,黃蘭化名韋蘭兒暫居郡主府韋天英的家里。潼南這一場戰,江南江寧府歸云山莊姜家一門余脈死的死了,失蹤的再也沒有任何音訊,終究是在江湖上絕跡了。那塊給他們引來殺之禍的稀世珍寶白玉牌也從此失去了蹤跡,不知所向。一群大侍衛海大鵬、了因和尚等人先后回到了京城,向皇上如實稟報了事的經過。皇上心里雖然不痛快,卻也沒有辦法,只有象征地在各地發下海捕文書罷了。

或許有人要問,皇上為何要對武林世家歸云山莊如此趕盡殺絕?真的僅僅只是為了那塊白玉牌嗎?這其中自然另有一番原因。原來當今天子年剛即位的時候,因為國庫空虛,崇尚節儉。后來慢慢長大,在一群左右宵小的引下,漸漸開始吃喝玩樂了起來,奉“人生要及時行樂”為信條,一心寵號稱“文妃”的劉貴妃。劉貴妃本是二等大侍衛劉子雄的掌上明珠,生來就是一副花閉月之貌,沉魚落雁之容,為人聰明、秀慧,善解人意,整日把皇上弄得神魂顛倒,寵有加。只是“婦毒心腸”,天生麗質的劉貴妃就是生妒火熾盛,驕橫心狠,為了在后宮里集千萬寵,竟將皇上恩寵的另一位妃子視為眼中釘,中刺,甚至想”除去之而后快”。為何怨恨至于此?原來令耿耿于懷的竟還有一件事。那是還沒進宮的時候,時常溜出家里來在胭脂胡同里瞎轉悠,不久便與一個年書生勾搭上了。而這時,的父親劉子雄恰好也看中了那書生邊的一個丫環。劉子雄仗著自己是皇上邊的人,把那個丫環引到了家里來想要強暴。不曾想那個小丫環雖然出低下,卻不肯屈從,被急了竟從劉子雄家的樓上跳了下來。等劉子雄追到大街上來察看時,發覺那個小丫環已然摔死了。而此時聞訊蜂擁而來的人們越來越多,紛紛指責,揚言說殺人償命,要報。劉子雄見勢不妙,就想一走了之。誰知他剛一轉,便被一個漢子攔住了去路。劉子雄慌忙中施展出了擒拿手想把那漢子掀翻在地,可沒想到來人雖然貌不驚人,生得平常,武功卻甚了得,非但沒有劉子雄的擒拿手抓住掀翻,反而以一招“撥云見日”震退好幾步。你想那劉子雄居二等大侍衛,見多識廣,江湖經驗何等富,一眼就看出了對方不是泛泛之輩,于是不敢怠慢,認真地施展出了自己的得意武功“擒拿二十四式”出來。他這套擒拿手發招以沉、準、冷、狠為特點,什麼“三鬼并頭”“朝霞迎日”等等,都是一式藏三招,三招化九手,連環而上,攻勢凌厲。可眼前的漢子卻不慌不忙,引進落空,避實就虛,三招兩式地將劉子雄的進攻化解了。剛開始時,似乎是劉子雄占據了上風,一路猛攻,那漢子一味采取守勢。等到雙方過了十來招之后,那劉子雄因為專干風流好的事,氣力不加,氣腳步浮散,漸漸出了敗勢。那漢子瞅準了機會,使出了叉連枝的步法,向劉子雄欺搶進,一招“天地玄黃”跟著“日月迎客”,得劉子雄連連后退。劉子雄眼看沒法躲開這一招了,于是猛向后翻撲在地。那漢子出手如電,恰好把劉子雄按在地上,讓他彈不得。此時,聞聲趕來的衙役順手拿出了繩子把他捆綁了一個結結實實,然后押向知府衙門去了。

雖說那劉子雄仗著大侍衛的名頭,到頭來知府衙門也沒敢拿他怎麼樣,只好不了了之,但此事弄得滿城風雨,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這還不算,更讓他惱恨的是,此事竟牽連到了他兒的上,街頭巷尾,添油加醋,議論紛紛。雖然不久后事過去了,但對那個突然冒出來打抱不平的漢子,劉子雄是恨得咬牙切齒。后來他打聽到了,那個人姓姜,是江南江寧府歸云山莊的姜一劍。那時他正在京城會朋友,正巧上并多管了這麼一趟閑事兒,遂給自己后來引來了殺之禍,慘遭滅門。

劉子雄父對此次事件引為奇恥大辱,一直想找機會報了此仇,只是苦于機會未到,而且江寧府遠離京城,不便前去尋仇。等過了幾年,劉貴妃在宮里得到了皇上寵封為“文妃”,權勢日重,便想報仇雪恨了。

劉子雄與海大鵬痛宰大任職侍衛,一向就有往。在一次酒宴上,劉子雄無意中了口風,海大鵬聽了免不了心里一。原來這個海大鵬雖然說武藝高強,可是為人狠辛辣,也極工心計。他對大侍衛的職銜本不滿足,時時想窺覷更大的權勢和地位,當上將軍。他聽了劉子雄這麼一說,又聯想到了歸云山莊姜家祖傳的那件寶貝,于是經過心謀劃,生出了一條毒計。他把這毒計說給劉子雄聽了,沒過幾天,“文妃”就召見了他,教他向皇上奏,說江寧府歸云山莊藏著能夠號召武林的寶,并且歸云山莊在江南一帶收買人心,圖謀不軌。那塊白玉牌就是他們的信……如此,等等。當今皇上素來對“圖謀不軌”的人一向深惡痛絕,聽了這一奏,自然怒火中燒,劉貴妃又適時地在一旁煽風點火,急切得皇上立即下了一道旨,著大侍衛海大鵬率數名大高手火速下江南,會同江寧府知府,將逆賊們一網打盡。又在劉貴妃的鼓下,把海大鵬升為大侍衛副總管。

海大鵬領了欽命來到江寧府,先自己藏起來,在幕后指使江寧知府連夜發兵將歸云山莊圍困住。那江寧知府本來也與歸云山莊頗有些來往,但那都是場面上的事,談不上什麼知心的,更何況這是皇命,所以也格外地賣力氣。

那姜一劍自然不知道這些復雜的緣由,聽說知府領兵把自己的山莊圍得水泄不通,猶如聽到了晴天霹靂,不知道哪里引來了這場橫禍。但他究竟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武林人,臨危不,讓下人們守住了大門,自己起兵刃躍上了院墻。放眼去,只見那些兵丁麻麻的一大片,說也有幾百人,高舉著燈籠火把,把歸云山莊照耀得如同白晝。那位知府老爺騎在馬背上,口口聲聲高喊著要捉拿“叛賊逆子”。姜一劍聽了氣得幾乎發暈,他明白所謂的“叛賊”只不過是個借口,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那塊價值連城的白玉牌?!姜一劍回想起四年前那晚的事來,心里不嘀咕道:玉牌啊玉牌,今日看來你是要害我們姜家滿門了。想到這里,他已經心如麻了,呆愣在哪里不知跟兵順什麼好。

“皇上有旨!著江寧知府捉拿叛逆姜一劍歸案,如有違抗,格殺勿論!”突然,一個大漢高聲道。這時,姜一劍才注意到那位知府老爺的旁邊,有幾個穿暗花紋衫的大漢,手中執著兵刃。他知道,這些人就是大侍衛的高手了。驚到了大侍衛,自然是皇上的欽差,看來這場災禍是在所難免了。就在姜一劍心里嘀咕的當兒,只見知府旁邊的一名大侍衛左手一揚,兩支甩手箭如飛掠來。這時姜一劍尚無心迎戰,一個翻落到院子里,趕把姜文峰兩口子過來,讓他們帶著孩子和白玉牌悄悄地從道出去,遠走他鄉。剛開始,姜文峰夫婦死活不愿意離開,到得后來見父親姜一劍了真怒,才帶著姜晶晶淚別歸云山莊。他們知道,這一次是生離死別,往后相見無期了,可滿肚子的冤恨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咬了咬牙,轉離去,從此流落江湖。

姜文峰和黃蘭夫婦一走,知府老爺就開始令兵丁們攻打歸云山莊。姜一劍自知今日一戰,自己必死無疑,但說什麼也要出去沖殺一陣。于是帶領練過武藝的莊丁和家眷,揮舞著姜家獨特的兵刃——蛇形劍拼死來跟兵丁們廝殺。一時間,名揚武林的歸云山莊變了刀劍影的戰場。喊殺、慘以及刀劍撞擊之聲不絕于耳。

姜一劍很快堵到了三名大高手的跟前,雖然說他的一只手臂在四年前為暗所傷殘廢了,可畢竟是武林名人,一把蛇形劍攻勢凌厲,滾滾跟進,走的全是要你死我活的拼命狠招,只一會兒,對方就有一個人中了他的招兒,右臂給蛇形劍劃開了一道口兒。但這三個大侍衛畢竟都是戰經驗富的高手,知道姜一劍拼了命,因此不敢跟他拼,兩把刀,一條鞭,只在他的四周繞來閃去,只要把他圍困周旋就夠了。姜一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們是欺負自己勢單力薄,想要慢慢把他的力消耗殆盡,然后再痛下殺手。可心里明白,他卻無能為力,明知必敗無疑,困猶斗。突然,姜一劍手中蛇形劍一閃,招法大變,雖看著飄忽不定,但高手都看得出其中蘊藏著極為復雜的變化。三名大侍衛見他變換了劍法,知道他已經使出了平生絕學,于是小心應付,不敢有心大意。

姜家蛇形劍,狠難防,一向在武林中傳有盛名。此時,只見姜一劍對準那個持鞭的高手虛晃一劍,疾刺他的小腹。那名侍衛仗著自己的兵刃沉重,向下一格。可姜一劍反手提劍,已向他的脖子快速抹來,來勢之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持鞭侍衛見他出招神速,自己躲避不及,猛地將子一。但聽得“嗤”的一聲,他頭上的一把頭發已經給削了下來。“好招!劍法不賴!”一名持刀侍衛贊嘆道,提刀向前一遞,架住了蛇形劍,把遇險的同伙救了出來,接著邁步斜劈,退了姜一劍那一片詭異的劍

姜一劍戰三名大侍衛,力消耗不小,漸漸就力不從心了,劍勢緩慢了下來。此時,又有幾個人向他圍攏過來。那知府在人群里吆喝道:“首逆就是此人,可別讓他走了。”姜一劍心里吃驚,知道今日魚死網破,大勢去矣!于是大吼一聲,劍猛地翻舞,挑開了迎面襲來的四、五件兵刃,然后飛躍上了房頂。拔正要跑開,只覺后腦勺有一寒風追來,急忙將手中劍向后一。誰知來人掌力很是強勁,力震得他手腕發麻,蛇形劍再也掌握不住,手跌落屋頂上,幾乎與此同時,有一把利刃從姜一劍的左斜刺而。姜一劍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穩,向后一倒,就從屋頂上摔掉了下來。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背后襲擊他的那人是個悉的影,可他還來不及喊一聲,就已經摔到院子里了。

姜一劍摔到地上,聽到那個悉的影呼喝道:“留他的命,抓活的!”可是,已然來不及了,院子里一群兇狼惡虎般的人,已經刀劍齊出,將姜一劍砍得模糊。在房頂上呼喝的確實是姜一劍認識的影,他就是胖大老頭兒海大鵬。原來他讓知府率領兵丁去圍住歸云山莊后,自己施展輕功跟隨而至,埋伏在屋頂上伺機出手。姜一劍剛一上來,還未站穩,就被他出其不意地一記劈空拳打下去。

海大鵬眼見擊斃了姜一劍,其余的那些莊丁也都倒在了泊之中,他點查了一遍,就是不見姜文峰夫婦以及他們的小孩,知道被他們網逃了,心里懊惱不已。命令兵丁們和幾個大侍衛再次仔細地搜查整個歸云山莊,依然沒有任何蹤影,而他惦記著的那塊寶貝白玉牌也毫無音訊。直到后來他們搜出了歸云山莊的道,才知道姜文峰一家三口已經遁逃,立即帶人四下搜捕。

依照海大鵬的推算,這姜文峰一家三口定是向西北逃去投靠華山派秦一峰了。于是星夜急馳趕往京城向皇上復命,同時傳令調遣陜南的黑幫在潼南一帶設伏等候,攔截追殺。海大鵬不愧江湖老手,這一次料了個正著,可等到他帶領了因和尚、趙大虎等眾高手趕到潼南峽谷,還是稍微遲了一會,最后眾人連夜轉到翟道遲的客棧,竟歪打正著,于是展開了一場惡戰,只是最后仍然什麼也沒撈著。

海大鵬他們灰溜溜地回京城差,自然被皇上臭罵一頓,也不敢吱聲,只好派出一眾大高手,明察暗訪,只是歸云山莊的余孽連同價值連城的白玉牌,消失在了江湖人海里,再也沒有了任何音訊。甚至后來,他派出去的人還說,連華山派的掌門人秦一峰也不知去向了。海大鵬當然不知道那次陜南截殺姜文峰一家,了因和尚與趙大虎各有苦衷。趙大虎知道那個小孩姜晶晶已被秦一峰救走,卻不敢言明。而了因和尚卻與黑幫翟道遲另有謀算,在秦晉兩省暗中慢慢搜尋。

這個黑幫,原來是秦晉一帶的黑道幫派。現任掌門人翟道遲通過老朋友了因和尚歸順了朝廷,他自己宣稱什麼封刀引退,淡出江湖,實際上卻是朝廷在秦晉兩省的一力量。其直接的領導者就是了因和尚。而且,那翟道遲又結了另一個神,與了因和尚串通了暗地里做見不得人的大買賣。

所有這些,大副總管海大鵬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所擔心的另外兩個人,即神出鬼沒的段氏兄妹倆,他雖然和他們名為同門,卻年齡相距太大,沒有真正見過幾次面。段青云是他師父把他逐出門墻后才收的弟子,可謂是有名無實的同門。這次潼南一戰,他與段氏兄妹倆手,覺這兩人不但武功怪異,而且如影子一般粘著自己,約似乎也是為了那件寶貝。要是被他們搶占拿到手里,那可不知如何向皇上差了,弄不好,非但這大副總管做不命也難保。

就這樣安靜地過去了幾年,那件白玉牌和姜家人依然杳無音訊。這期間幸好劉貴妃不時幫海大鵬說些好話,皇上才一直沒有責怪下來。可是這位海大鵬的靠山劉貴妃被封為皇后,卻跟皇太后格格不,兩宮之間是面合心不和。那日,海大鵬被皇太后召去,到那里一看,皇上和皇后也坐在那里,不由心里明白了幾分。果然,皇太后竟向海大鵬追問起白玉牌的事來了,說那本是宮中寶,不知如何流落出去了……然后把海大鵬嚴斥了一頓。海大鵬明知皇太后是故意向皇后挑難,只好唯唯諾諾。皇上夾在皇太后與皇后中間,見母后不高興,當即下了一道手諭,著令海大鵬戴罪出宮,查找白玉牌,限期起獲回宮,否則王法無。海大鵬暗暗苦,那時候劉子雄已經死了,海大鵬便想找了因和尚與趙大虎兩人來商量,可是沒想到了因和尚竟冷眼相向,而那趙大虎更是避而不見。海大鵬也無可奈何,只好在自己悉的大侍衛里挑選出了幾個自己悉的人做幫手,匆匆離開了京城。

沒想到這一次離開了京城不久,他竟與姜文峰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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