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劍尊》第六章:伏殺

姜文峰想要奪門出去追一清道長剛送走的那兩個客人,卻被擋住了。看著姜文峰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清道長慢悠悠地說:“你知道那個老太婆是誰嗎?你現在已經是被全國發下海捕文書要緝拿的欽犯,是不是要想去自投羅網?若不是貧道維護你,把你鎖在空中小閣樓里,被見到,你還想活命?”

“那——老人家是誰?”

“當今圣上的母,也是名震江湖的’梅花殺手‘韋天英啊!”

“那跟一起來的那名子又是何人?”

就是韋天英的義韋蘭兒。”

一問一答,幾句話下來,說得姜文峰臉蒼白,毫無,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痛不生地仰天呼喊道:“蒼天無眼啊!為何如此捉弄人來著?”說著,跺腳頓足,真是和瘋子沒什麼兩樣了。

但是他的話卻引起了一清道長的疑心,驚問道:“你怎麼突然咒起老天爺來了?究竟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姜文峰坦言道:“這位韋蘭兒,長得跟賤幾乎一模一樣。我以為……”

“哈哈,姜文峰啊!天地之大,茫茫人海,相貌相似的人千上百,我看你是思念太切,把人認錯了吧!”一清道長勸道,“你別胡思想了。依了貧道的吩咐,暫時安在此,然后再徐圖良策,伺機報仇雪恨,你看怎樣?”

姜文峰沉默不語。思索了半天才說道:“如此,可是要連累道長了。救命之恩,姜文峰恐怕難以回報!”

“此言差矣!”一清道長捋著長須說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朝廷昏庸,虎狼當道;行俠仗義,救死扶傷,乃是我武林中人的責任。我雖與那梅花殺手韋天英有些,師門武功上有些淵源,但是我也絕對還沒有到那種是非不分,趁人之危而落井下石的地步,你就先安心在此養傷吧!”

“道長恩德大義,姜文峰沒齒不忘。請道長一拜!”姜文峰說著,翻跪拜了下去。

“快起來!不必這樣。”一清道長出雙手,把姜文峰扶了起來,“只是,你須把這上裝扮改換改換一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千萬別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了。一個和尚住到了道觀里來,總會惹人注意的。你說呢?!”

姜文峰還能說什麼呢?心里不由得苦笑起來。想想自己本是一名凡夫俗子,為仇家追殺,走投無路便遁空門,削發為僧,以茍殘咽,而今也是為了逃命,又不得不改著道裝,為一名道士。這是自己前世作孽太多換來的嗎?只是,他想到這也是一清道長的良苦用心,自然一切都只能順從他了。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拜他為師,也好相。打定了主意,姜文峰彎腰又跪下去拜道:“請道長施恩到底,收了在下為徒吧!”

這倒是大大出乎一清道長的意料之外,急忙連聲大呼“不可”。可當他看到姜文峰雙眼含淚,真心至誠的模樣,不由得心了下來,接了姜文峰的請求,道:“徒兒起來吧!貧道應允你就是了。”

姜文峰拜在一清道長門下,與師父在這座冷清的道觀里生活著。此時,他才知道這座道觀白云觀。一清道長正是白馬鎮關帝廟住持老方丈的至好友。

就這樣,姜文峰總算又有了落腳之地。如此大約過了兩個來月,姜文峰便跟師父說想要回白馬鎮關帝廟去一趟。這是為何?他還有什麼在那里放不下嗎?是的。姜文峰到關帝廟落發為僧后,把那塊白玉牌連同自己的小包悄悄地藏到了那門樓頂上橫梁后的暗格里。前番黑幫突然殺到,之后又冒出來了幾個大侍衛,他當時只顧倉皇逃命,沒法去取出那寶貝。姜文峰把此事跟一清道長說了說。一清道長連連嘆息道:“徒兒,且聽為師直言。那玉牌確實武林至寶,但總是外之,你我出家之人不必太過認真。須知,那是至寶,也是禍。過去的已了過眼云煙,不如放下了它,就由他去吧!”

可是,姜文峰卻執意要去不可。這一清道長心想,畢竟那是他們姜家的祖傳之,如今害得他們家破人亡,是人非,心里自然是不能釋懷,不如讓他去看看,了卻他的心愿吧!

因此,姜文峰一道士裝束,第二天就告別了師父一清道長,悄悄來到了白馬鎮。挨到天黑,半夜三更的時候,才無聲無息地潛關帝廟里。此時,廟里的僧人們都已經睡,整個寺廟里寂靜無聲。姜文峰輕車路地縱躍上了山門的門樓上,快速地鉆了樓里,就在進樓的時候,他眼角的余似乎看到后有個人影一晃,定眼仔細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當時他以為是自己太張,以致眼花看走了眼。但他也是小心謹慎,進到樓里后,并沒有直接攀爬上去取那寶貝,而是在一門上橫柱后面,居高臨下地觀察了有半柱香的工夫。可是,外面除了朦朧的月之外,整個關帝廟像死了一般的安靜。

姜文峰終于放下心來,立即施展壁虎游墻功,三下兩下地攀爬到了頂上的那大橫梁后面,撬開那藏寶的暗格,出了他以前的隨小包。姜文峰正要手去取,沒想到突然旁邊閃出一只手來,劈手一把就先搶到那小包。這下大出意外,姜文峰吃驚得非同小可。黑暗里也不知道來人是誰,但他倒能覺得到對方黑巾蒙面,功夫了得。姜文峰迅速翻跳了下來,雙手掏出了藏在腰間的一對短劍,手腕一翻,一招“玉穿梭”,兩把利刃迅疾向正在落下來的蒙面客當刺去。蒙面客此時在半空中,似乎無可躲避了,可是他卻突然右掌左右一揮,“叮當”的兩聲,輕易地把兩柄短劍開了。姜文峰趁著他的開之勢,順手將劍尖一挑,正好挑中了蒙面人抓在手上的小包上。蒙面人落到地上,不等姜文峰再出手,搶先豎起兩右手指頭向姜文峰的面門點來。姜文峰頓時到了蒙面人渾厚的勁力迫過來,不得不放棄了手中的一雙短劍,亮開雙掌,游而走。只見他邁開大八卦步法,一雙掌上下翻飛,運足了勁力攻到了蒙面人的跟前。這一招讓蒙面人頗意外,隨即右手叉開五指,猶如五個凌厲的槍頭向姜文峰的上扎來。

“又是他!”姜文峰的腦子里迅速閃過了一個影。但此時哪里還能容他分心?只好全心全力地應對蒙面人的鐵爪。姜文峰近來在白云觀跟一清道長學藝,本又有堅實的武功底,所以對這一套大八卦步法,溶會得很快,只是這門樓上地方狹小,他耶僅能躲避對方而已。轉眼間,兩人已經手了二三十招。此時,姜文峰心里也清楚,自己雖能避開蒙面人凌厲的毒爪,可要想取勝對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況且,蒙面人左手拿著他的小包,本沒有發招向自己攻擊,要不然,自己恐怕更難以招架。

兩人又打了幾個回合,蒙面人突然須知收住,影一閃,跳躍到了大門外,里冷冷地說道:“姓姜的余孽,不曾想到你近來功夫如此長進哦!可惜今日沒工夫跟你練下去。這寶貝,喲可取走啦!”說完,轉就走。姜文峰哪能就此罷休,當即跟著躥了出去,追跟上。

兩人來到了大雄寶殿前的院子里。蒙面人也不跟姜文峰多糾纏,只想甩開他大步離去。但他剛趨出幾步,忽然山門外飛起了幾點火星,然后從黑暗里擁出了黑的一群人出來,同時,大雄寶殿的門也打開了,從里面躍出七、八條黑影。那些人向院子里的兩人圍攏過來,把他們包圍住。在黑暗里,誰也不打招呼,誰也不管對方是誰,手起掌落,混戰了起來。

這時,那個蒙面人也從邊取出了一把一尺來長的扇子,東打打西點點,招招辛狠毒辣,使的全都是進攻的招數。就這麼揮灑之間,鋼扇點到了一個手持鬼頭刀的漢子手腕上,“叮當”的一聲脆響,那把刀橫空飛出,那漢子已被震退了數步。等他回過神來,蒙面人已經趨搶進,閃到他跟前,右肘往后一撞,那漢子慘呼一聲,被撞出了一丈開外。就在此時,一把喪門劍就要進擊到了蒙面人的左肩上了。蒙面人急忙矮躲過,右向后一掃,一記“掃堂”把來人的里踢個正著。那人悶哼一聲,痛得滿地滾。

姜文峰的手腳此時卻有些施展不開,他前面一個使的漢子顯然有些真功夫,把一條子舞得“呼呼”風響。那條展開了排山倒海的氣勢向他欺過來,而另一側,還有一個使混元鐵牌的高手,一劈一砸,把姜文峰的退路全都封住了。無奈之下,姜文峰只好憑著大八卦變化多端的上乘步法閃躲著,同時使出家傳的武當功夫,拳掌配合出擊。歸云山莊姜家家傳武功以“擺”字訣最為獨到,激戰時伺機近了對方,便頭、肘、臂、、膝五個部位同時發力,人稱“五功并力”。但他的兩名敵手也是刁鉆多端,仗著手中有兵刃,不讓姜文峰有機會靠近子來。激戰了一會,姜文峰便心急如燎,不覺汗流浹背,迭遇險招。偏偏這時候,又有一個使雙刀的漢子殺將進來。姜文峰看到了那人地翻滾的形,知道他使的是北方地趟的功夫。只見他兩口戒刀狂舞得如同兩團白練,專門進攻姜文峰的下三路。就這樣,可把姜文峰的大八卦步法打得沒了章法,游旋不起來了。姜文峰不住大駭,他一時還想不起一清道長的功夫是否能破他眼前的下三路打法。姜文峰這一稍微分神,專攻他下盤的漢子雙刀來了一個“春云乍現”,刀鋒著地面向他的腳踝橫削過來。姜文峰急騰飛起,才驚險地躲過了這一招。等他落了下來,一旁的和牌已從左右兩面夾擊過來。這一下子三路同時敵,姜文峰想要閃避哪里還來得及?危急時刻,只好大吼一聲,運足勁力,揮起雙臂,左邊先一招“羅漢推門”,右邊再來一個“舞九天”,來開那一一牌。姜文峰使出的這一招本是絕求生的打法。憑著他的功,這一招或許能將對方的兵刃震開,但自己的兩條手臂也冒著被人家廢去的危險。可就在這一剎那間,姜文峰的雙臂剛展開的時候,突然到背后有一強大的勁力把他向前一推,他的整個軀就如同彈丸一般向前飛繃了出去。這一送,可謂恰到好,分毫不差,他的子剛往前一飛,左右夾擊他的一和一牌恰好擊到,可是因為失去了目標,那一和一牌收勢不住,“鏘”地砸到了一塊兒,震得人耳生疼。那兩個夾擊者也震得各自后退了數步。

姜文峰死里逃生,剛定下神來,只聽得一個人向自己低喝道:“快接住!”姜文峰轉過來,正好一把喪門劍輕巧地飛掠來到了他的跟前。姜文峰急忙右手一抄,接住了那把劍。抬眼去,原來向他擲劍而來的卻是那個蒙面人。姜文峰手中有了兵刃,于是神一震,使出一招“翻云覆雨”,那劍往下一卷,就擋住了那個專打自己下三路的持刀漢子。接著劍走輕靈,劍鋒疾奔向持牌的那個敵手脈門。那人見到姜文峰有劍在手,招式凌厲,隨即將鐵牌一翻,想把姜文峰的劍住。誰知姜文峰的劍法頗為詭異,劍漲落,分分合合,有板有眼,極有章法。那塊鐵牌剛一粘住他手中的喪門劍,姜文峰的招法已經倏變,劍鋒反轉,隨勢下劃,“嗤”的一聲,把那漢子的大劃下了一條長口子。

這場惡戰,廝殺了半個多時辰,打得難解難分。那蒙面人殺得興起,手中鋼扇“嘩啦”展開,頓時寒,黑暗中“哎喲”之聲頻頻傳來,向他們包圍過來的黑影頓時翻倒了不。姜文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可他卻已見到那蒙面人趁機殺去,疾走如飛。姜文峰知道寶被那蒙面人搶去,于是不顧地追趕過去。才剛追出去幾步,發現暗中一個冷冷的干笑聲傳來,人影一閃,阻擋了蒙面人的去路。姜文峰正想向前夾擊,卻突然見到來人雙拳揮出,勁勢兇猛,正是自己多次領教過的“劈空拳”!原來是海大鵬這個賊。姜文峰頓時傻住了,提著喪門劍不知上去該跟誰手?!

這兩個人打得突然,卻也很快地結束了。出手才幾個回合,只聽得“蓬”的一聲震響,沉沉的、渾厚的,似乎把前面的山門門樓都震得起來。隨著這一聲響,海大鵬和蒙面人各自向后躍出了幾步。蒙面人在后躍的過程中順勢仰倒下,雙臂一揚,手中的小包竟失手甩出;與此同時,海大鵬也雙手封住了門戶,微微彎著腰,踉踉蹌蹌地一直向后退步。姜文峰畢竟出武林世家,又有富的江湖閱歷,早已看得出剛才那一聲悶響,已是海大鵬和蒙面人的力真功相拼,那勁力如同山崩地裂似的,震得雙方兩敗俱傷。趁著這一難得的機會,姜文峰一個“燕穿簾”,便來搶那個小包兒,可就在他即將接住那小包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大雄寶殿的瓦檐下飛撲來,也向那個小包搶去。姜文峰看到自己已經搶先了一步,以為穩拿到手了。可不曾想到,來人手臂似乎陡然間長出了半尺似的,兩手指輕輕一夾,便把小包搶了過去。姜文峰急之下,不由分說,翻手就是一劍刺去。這時,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驟然在耳畔響起:“小輩休得放肆!”聲到人到,“咔嚓”一響,他手中的喪門劍已被人一掌拍斷。接著整個子被人挾持起來,仿佛騰云駕霧似的往大雄寶殿的頂上掠去。

此時,姜文峰已經徹底懵住了。也不知今夜究竟有多路人馬、多位武林頂級高手埋伏在這關帝廟里。當他被對方挾掠上大雄寶殿的時候,才看清把自己虜掠上來的竟是個老太婆——就是那日他在白云觀看到一清道長送走的那位。果然,等對方把自己放下后仔細一瞧,他就看到老太婆旁邊的那位讓他幾疑是自己妻子的韋蘭兒。姜文峰眼看自己落了此兩人之手,知道在劫難逃,兇多吉,于是想拼死一戰,雙掌一錯,對那個年輕婦人劈面就是一掌。韋蘭兒看到姜文峰出手,一聲驚,也忘了還手似的,只是后退了幾步,眼眶里卻早已蓄滿了淚水。不由得,卻不知一時該問什麼好。到此時姜文峰已經殺紅了雙眼,加上夜迷蒙,倉促間哪里還注意到對方的神,因此一路揮拳猛攻。殺出了幾招,姜文峰便擊中了韋蘭兒的右肩。趁著韋蘭兒中招倒下的當兒,姜文峰向旁邊躍開,撲向遠迷蒙的夜里逃躥了。他并沒有聽到他轉逃竄時,后傳來那韋蘭兒幽怨的喃喃低語:“你還活著?文峰,真的是你嗎?”

那老太婆眼見姜文峰突然逃走,冷哼一聲就要追去。可這邊韋蘭兒卻了:“母親,由他去吧!那廝打了我一拳……”老太婆聽罷,只好轉回來看看自己的義。朦朧中,只見韋蘭兒雙眉鎖,面蒼白,看起來似乎傷得不輕,只好作罷了。

姜文峰僥幸逃出來,趕慢趕,繞到了大雄寶殿的后院,剛走過去沒幾步,突然一聲吶喊響起,無數飛箭從黑暗里向他來。姜文峰沒有了兵刃,又是突遇襲擊,左背上已經給著了一箭。那些暗伏在圍墻上的兵丁們見狀興不已,一下擁來了數十人包抄過來。姜文峰如今才后悔沒有聽師父一清道長的話,果真要在這里死無葬之地,還說什麼報仇雪恨?!

就在那些兵丁們距離姜文峰還有七、八步遠的時候,突然半空中響起一陣尖利的嘯聲,許多黑乎乎的件從空中疾飛而來,直打了那些兵丁們的中間。一瞬間,把那些兵丁們打得東倒西歪,抱頭鼠竄。等這些惡人們跑了干干凈凈,姜文峰才抬起驚疑的眼睛張過去,只見門樓上站著一個人,這才明白剛才打向兵丁的那些件原來是那人腳下的瓦礫。在這夜朦朧的晚上,踢瓦鏢,還有如此的勁力與準頭,可想此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麼厲害了。姜文峰此時也無法多想,乘機縱一躍飛過了圍墻,在夜的掩護下倉皇逃走。但他忘了自己上還有箭傷,所以沒跑出多遠,后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痛得他兩眼發黑,腳步虛浮起來,撲倒在地。接著,一個影從他的后面趕了上來,將他抱起,然后施展輕功,如飛而去。

等到姜文峰醒來,已發現自己在白云觀。他的師父一清道長正面凝重地守候在他的床前。此時,姜文峰才明白原來是一清道長從關帝廟把他救回來的。自從姜文峰只返回關帝廟后,一清道長總是放心不下,跟在后邊暗中保護他。到了關帝廟,果然見到姜文峰中了埋伏,遭到許多高手的伏殺,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梅花殺手”韋天英母也暗伏在那里,所以才知道事比原先預想的還要復雜棘手。后來見到姜文峰從韋天英手下逃出,他才有機會出手,解了他的圍,并把昏死過去的姜文峰帶了回來。姜文峰寶雖然失去了,可總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不幸中的萬幸。他心雖然激憤,卻又無可奈何,從此潛心跟師父學藝,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再說此次關帝廟的伏殺計劃,本是海大鵬一手安排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突然冒出了這麼多位絕頂的武林高手,使他機關算盡,還是得不到寶。原來他在關帝廟擊殺住持老方丈之后,心急尋思:那姜文峰突然遇襲,倉皇逃走,那件寶肯定沒帶在上。可是那麼一件小東西藏在關帝廟里,想要找出來談何容易?想來想去,與其盲目追殺,不如設下層層伏兵,守株待兔。姜文峰雖然逃走了,可他一定會回來取寶的。因此與地方商議,安排得表面上平平和和的,里卻劍拔弩張,夜夜設兵伏殺。也虧得他好耐力,等了兩個來月,終于等來了姜文峰。可沒想到的是,先冒出了一個蒙面,使他功敗垂。那蒙面客武藝高強,那是自己極遇到的對手,居然能把自己打重傷,他究竟是何許人?海大鵬心里有些明白,那更讓他恨得咬牙切齒。雖說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及時救下了自己。可是等他醒來,為時已晚,寶不知去向,姜文峰逃竄走了,就連那個與自己戰個兩敗俱傷的蒙面人也失去了蹤跡。后來別的侍衛更是說,那晚大雄寶殿上還伏有兩個厲害的高手,最后是他們把姜文峰救走了。海大鵬想來想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事已至此不得不收拾殘局,帶著重傷之返京復命。

一路上,海大鵬坐臥難安。心想自己此次奉命出京緝拿姜文峰和追回寶,不僅寸功俱無,反而損兵折將,白白丟掉了幾個大侍衛的命,這皇上如何輕饒得了?一想到那道催命的手諭,海大鵬更是心如麻。

海大鵬回到京城,不得不著頭皮去見了皇上。正巧那天劉貴妃也在場,于是把事的經過戰戰兢兢地說了一遍。

皇上聽罷臉一沉,說道:“海大鵬,朕給你的手諭是否還在?”

“在。”

“那很好!限期已過,無功而返,王法無。照手諭辦去吧!”皇上開了金口,那是金科玉律。海大鵬自知在劫難逃,任由兩名前太監架起,扭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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