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幸事》第十九章 拜師命
單穆一行人已經趕到了那里,忻秋想起了當日鄂夕桐帶自己來給鄂寒看自己所藤蔓的傷時,就是在這里,原來這就是捉妖師的聚集地。剛來時,忻秋并沒有太在意這里的景,而是被藤蔓的灼燒困擾著,現在一的輕松,終于可以好好看看鄂寒所選的地方。
真是山明水秀,人間仙境。一直以來,自己以為棄漁村是最的地方,沒想到到了這紫涂國,都是花紅草綠、鶯歌燕舞、不勝收,而這里更是柳暗花明。一暖意莫名的襲上了心頭。
鄂寒正在屋前研磨著什麼,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抬起了頭。單穆他們已經躍下了馬兒,徑直快步走向鄂寒,跪下朗聲說到:
“師傅。”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了崇拜之。
“起來吧。”鄂寒回了聲。又將目放到了依然騎在馬上的忻秋,忻秋意識到失了禮,慌忙收了神從馬上躍下,也學著其他人跪在地上,說:“拜見鄂寒前輩。”
鄂寒上前將扶起,一抹笑意掛在邊,他縷了縷下的可憐的一縷胡子,說:
“上次見你,可沒有這麼神,看來那人魚之,果然有奇效。”
只聽后面黃側頭朝柯丸問了句:“我沒聽錯吧,師傅說有人魚?”柯丸沒有回答他,而是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話,而他臉上也略過了一縷驚訝,很快便消失了。
忻秋一臉的開心,應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說著做了個揖。
“誒!”鄂寒忙攔了說:“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定是你幫了我那孩兒,他才會開口求我幫你,所謂因緣際會,是你自己幫了自己。”
忻秋不好意思的笑了。
鄂寒又說道:“怎麼,想我捉妖師?”
忻秋連連點頭,說:“是。”
鄂寒說:“好,命中注定之事,我也不好推諉。凡是都該走一步算一步的。”
忻秋不明白,但也沒想問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跟著鄂寒當捉妖師,反而是自己在這里最好的出路。捉妖師四行走,反而有助于自己打聽凰蛋的下落,暗暗打著小算盤。
鄂寒突然對后的單穆說:“穆,你去取獨煙過來。”
捉妖師們都面面相覷,好像是自己聽錯了,單穆上前一步問:
“師傅說的是燭煙,還是獨煙。”
鄂寒回了句:“是獨煙,煙臺上最高的那一。”
單穆這次聽清了,有些口吃的應了聲:“是。”
鄂寒轉走進了屋,其他人也隨他走了進去,黃突然拍了忻秋肩膀一下,說:
“愣什麼,進去啊。”就隨忻秋一起進了屋。
屋并不簡陋,反而整潔規矩。一張圓桌放在中央,四方的桌椅列在屋子兩側,正前方擺著臺案,三煙在煙臺上已快燃盡。煙臺前供著一幅畫,忻秋看來,只是一張大的白紙,并沒有畫東西在上面,疑這是供的什麼。
鄂寒朝著畫卷拜了拜,說:
“我鄂寒,一生只為正義,只爭朝夕,所做之事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我收之徒,皆是忠義正直者,為公為私為天下,都問心無愧。若是徒子徒孫有小人者,我鄂寒必當領我徒眾,群起而誅之。”
眾人突然都跪下,忻秋見狀,也慌忙跪了下來。鄂寒也跪在了白的畫卷前,朗聲說:
“蒙天地初開君者教導,鄂寒一生用至今,君者所傳真言不敢忘記,行至今日,備有慨。我今收最后一徒,即為關門弟子,是禍是福,是劫是緣,都與我鄂寒有關,勿牽連到我徒兒上。鄂寒一生,只有此愿。”
他扭頭朝忻秋說到:“臺前跪著何人?”
忻秋跪直,應道:“霓縵忻秋。”
鄂寒接著說到:“你可愿拜我鄂寒為師,從今起尊師重道,唯我命是從,為各位同門師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鄂寒聲音嚴厲至極,忻秋心頭一,朗聲應道:“忻秋愿意拜鄂寒為師,從今日起,唯師父之命是從,愿為各位師兄師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鄂寒大聲附和了一句,接著說:“記住,我門者,只得一句話,你生即我生,你死即我死。”
眾人跟著鄂寒同說道:“你生即我死,你死即我死。”
忻秋也隨著喊了句:“忻秋謹記。”
單穆捧著一支蠟燭般細的煙走了進來,鄂寒示意他點燃,又接了過來,對著白畫卷說:“奉上獨煙,預示我鄂寒從此將不再收徒,一切劫與難,興與緣,聽天由命。”說著,就將煙在了煙臺上。一煙臺,獨煙就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青煙直直升起,熏著墻上的白畫卷。畫卷上突然印出一副畫來,時間很短,讓人來不及捕捉。是一艘大船正在沉大海,船已經被海水淹沒了一半。
其他人似是沒有看到,只有鄂寒微瞇了下眼。單穆的聲音突然傳來:
“忻秋,快拜師啊。”
忻秋晃過神兒來,忙叩頭說道:“徒兒拜見師傅。”
鄂寒回到:“嗯,起來吧。”忻秋聽令站了起來。
徐柏向前走了一步說:“今天師傅新得了一個徒弟,一定要做些好菜慶祝一下,我和薇兒去準備晚飯。”說完,拉了戈西薇離開。黃又側頭對著面無表的柯丸說:
“喂!師傅今天怎麼這麼疾言厲的,我拜師那會兒師傅可沒說這麼多。”柯丸依然面上無,連看都沒有看黃,像是沒有聽到,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副白畫卷。黃見他不搭理自己,覺得無趣,就去拉了忻秋聊天。
鄂寒則是走到了柯丸這里,看他依然盯著畫卷,就問:“可看到了?”
柯丸看了師傅一眼,點點頭說:“看到了。”又猶豫了一下,接續說到:“徒兒不明白什麼意思,一只將要沉底的船,預示的是什麼?”
鄂寒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徑直向屋外走去,只留給他淡淡的一句話:“沒頂之災。”
柯丸打了個冷,直直的愣在那里,許久后才反應過來,朝著鄂寒走的方向看去,大大的張開著。
晚飯。
大家圍在圓桌上,一天中難得的平靜。突然門外闖進一個男仆打扮的青年,他神慌張,跌跌撞撞地進了屋。一個撲到了惡寒面前,氣吁吁地說道:
“鄂寒師傅,您讓我好找。我家主人派我請您去層鎮一趟。”說著咽了口吐沫,接著說道:“有……有狐貍,不…….是狐妖。”
鄂寒放下了碗筷,皺眉道:“慢慢說,那妖什麼樣子?”其他人也放下碗筷仔細聽著,黃像是要說什麼,只聽那個男仆開了口,自己便閉了,那個男仆回到:
“小的也是晃了它一眼,沒看特別清楚,只見是只銀白的狐貍,從二小姐房中沖了出來,從墻上躍了出去,老爺怕我們被咬傷,所以就沒讓小的們去追。只是我家小姐們……”他停了話,了眼角,見鄂寒沒有問他,就接著說:“我家兩位小姐的臉被它毀了。”
“撕皮了嗎?”單穆了句話。男仆喃喃地點點頭,了一眼沒有說話的鄂寒。
戈西薇問了句鄂寒:“師傅,我們今天獵殺的不是靈狐嗎?怎麼還會出現?”
鄂寒看了一眼,又轉向黃說:“狐皮在你那里?”
黃忙將狐貍皮從口袋中掏出了,起遞給了鄂寒,說:
“它不是靈狐嗎?”
鄂寒了狐貍,又順著狐皮的紋路聞了聞,說:“是靈狐沒錯。而且這只是我們一直追尋的,看來靈旱谷的狐妖近些年多了起來。”
“師傅,是真妖,還是人妖。”鄂寒一旁的柯丸問了句。
鄂寒看了他一眼,眉微抬,回答道:
“只有你最細心了。依我看,善于撕下子臉皮的,多半是被狐妖咬過的人了,由于沒有及時被理掉,所以中了妖毒,被幻化了狐妖。而且那妖一定是子化作的,借著其子的面皮,化作吸食男子髓,讓自己命延長。”
聽了鄂寒的話,男仆嚇得臉慘白,巍巍地說:
“那……那我們宅子豈不是很危險。”
鄂寒搖搖手說:“不用驚慌,那妖用的是你家小姐的臉皮,一定不會去你們宅邸人的。”男仆臉上稍平靜了些。鄂寒又奇怪地自語道:“只是,那狐妖取一張面皮就夠了,為何要取走你家兩位小姐的面皮。”他又馬上命令道:“收拾桌子,準備品,我們去層鎮。”
“是。”大家得令,都起來。突然又傳來鄂寒的命令聲:“重新分組,穆,你和黃一組,負責總攻,忻秋、柯丸一組,負責探路,徐柏、西薇依然作掩護。行前須告訴我去向,行時無需聽我命令調遣,各自決定。這次去藍焰國,依舊要尊重別國的規定,不得做越舉壞規矩的事,更要尊重層鎮的民俗,明白了嗎?”
鄂寒嚴厲地吩咐著。
“明白。”眾人應了聲,各自開始準備起來。
柯丸了聲忻秋,示意跟自己走。他們出了門,朝著不遠的一間木屋走去,那屋子似乎比剛才自己去的主屋還要結實,門上掛了把鎖,鎖旁了張符咒。柯丸拿鑰匙開了鎖,推門而,忻秋趕忙追了進去。
放眼去,整個屋子雜無章,鋪天蓋地的一片狼藉。等定了神,仔細看,還是有規律可循的,那些看似橫七豎八、麻麻的東西,只是因為參差不齊,才略顯得雜,其實都依著一定的規律擺放著。藥品、武、符咒,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仿佛一個一應俱全的小商鋪。那些瓶罐之中,有末、塊兒狀品,甚至有些塊和肝臟。
忻秋見不得這些,每每瞅見,都要惡心一陣。
柯丸從瓶子中取了些末或晶狀的顆粒,裝在了更小的玻璃瓶中,最后都放在一個墨綠的挎袋中。扭頭看向正看著自己的忻秋,說:“過來啊。”
忻秋晃過神,朝著有肝臟、末的瓶瓶罐罐走去,步伐異常艱難。快靠近柯丸時,被他一把拉了過去,將那墨綠的袋子塞到了懷中,叮囑道:
“這個很重要,保護好啊。”
忻秋點點頭,沒說話,看見柯丸從那些讓惡心到頭頂的罐子中取了一些肝臟,用油紙包了起來,塞到了手里。忻秋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快吐出來了。柯丸沒有注意到,依然挑揀著其它末,里還嘟囔著:
“你要好好學,回頭我一一給你,我們是先頭兵,對后面行的功很重要,所以藥品、武和餌一定要準備齊全,既要保證捉妖時能用到,也要保證隊友傷時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他將末又塞進了忻秋的手中,補了句話:“這些粒和剛才的肝臟放一起。”完全沒注意忻秋已經干嘔到嗓子眼的那惡心的氣,黏黏稠稠的覺充滿了忻秋全。
“裝啊。”柯丸看忻秋沒有反應,這才抬頭看,并對指示到。忻秋再也忍不住,將東西瞬間塞回給柯丸,沖出門去痛快的吐了出來。
正吐得盡興,似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忻秋沒來得及抬頭,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雙棉氈子制的馬靴,白的長褂棉袍直直的順著部垂了下來,上面印著淺淺的水墨青竹。忻秋慢慢地抬眼去,眼前的人嚇了自己一跳。
不嫁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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