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賢妻很萌》第四章 相遇(2)
文嫣和言殊都順著的手指看過去,卻是一只寒鳥,極快的掠過水面,在平靜的水面留下一串漣漪,那寒鳥停在了掉了葉子的樹枝上,小腦袋先是小心謹慎的左右張 了一番,然后了頸子,尖尖的埋在翅膀里。
“鳥!”
文嫣說完這句后,發現言殊和梅花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有著驚異。不反省,這句話是哪里不對麼?只有一個字啊,能錯到哪里呢。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說這句話的發音,總算是知道了那二人為何驚異呢,剛剛這個字的發音,吐得太準了,本不像一個小孩說的話。文嫣苦惱了一下,可憐的看著言殊:”娘,抱,娘,抱抱。”言殊趕把抱過去,親了一下裹在厚厚棉襖里的小臉頰,低低的道:“嫣兒,嫣兒,真乖!”
文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親昵的把小腦袋擱在言殊的肩膀上:“娘親好,喜歡娘親!”
言殊笑的眉眼彎彎的:“娘親也喜歡嫣兒,嫣兒是娘親的小寶貝!” 文嫣咯咯的笑。梅花在一旁湊趣道:“小姐真是聰明,是老爺和夫人的福氣啊!”言殊笑的很是滿足,有些嘆的說:“嫣兒和寒兒只要好好的就好,我倒是不求他們有多聰明!”
“公子和小姐自然會好好的。”
文嫣在言殊懷里,安安靜靜的,極怕冷,因此倒是安靜。言殊弱,也不住外面風寒氣,隨便走走自己不了,梅花又催著回去,文嫣暗想,這梅花對這人娘親倒是極好的。倒是言殊自己不想回去,說日里悶在屋里,悶也悶壞了。
梅花提議道:“那不如去暖閣。”暖閣,顧名思義,很溫暖。其實是一個小亭子,四面裝著活門板,門一關,里面再生些火,非常木暗火,再怕冷的人到了里面也會覺得舒服。言殊欣然同意,文嫣從沒來過這里,因此倒是要去看看。
三人到了暖閣的外面,只見外面有小廝候著,見了言殊急忙行禮,言殊擺手止住了,知道里面自然是有人的,只怕徐明善和那個陸史就在里面談事,不便打擾,因此三人又原路返回。
因為吹了點風,至晚間的時候言殊便覺得頭重鼻塞,渾不舒服起來,飯也不想吃。徐明善急得不行,忙忙的請了大夫來,大夫來看了說是簡單的風寒,徐明善方放下心,只是那一頓晚飯言殊是吃不下了的。
梅花聽說了,正要帶著文嫣去看時,已經有小丫頭進來了,說是夫人說的,小姐今天晚上不必過去,怕是風寒傳給文若,梅花一一聽了,這時只見在床上自己玩的文嫣突然道:“你回去跟我母親說,我聽娘的話,今天晚上不去看了,讓好好養著,我明天早早的就讓娘抱著我請安。”這話一出,合宅皆驚,這哪里是一個半歲小孩說的話,分明有些大人也不及想的周到。言殊病中欣,本來不重的病倒是很快就好了。只是從那以后,徐家幺冰雪聰明的名聲就那樣傳出去了,也不知道最先是誰說的,反正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徐家有一個聰慧過人的兒。
安逸的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六個春夏秋冬過去了。這一年,文嫣已經長到了七歲,眉眼舒展開一點,皮雪,眼睛清澈,跟個雪堆出來的娃娃一樣,任誰見了都會不釋手。 文嫣有時自己對著鏡子都會唏噓不已,這麼一點大的孩子,只看那樣貌,將來是人無疑了,而且簡直有趕超人娘的架勢。
說到人娘,這幾年的越發不好,一年倒有半年多的時間纏綿病榻,大夫也說不出個什麼來,只是拿補藥養著,只是那些藥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言殊不見長,子越發消瘦,全就剩一副骨頭。一家上下都在焦心,尤其是爹爹,沒日沒夜的請人尋找高明的大夫。
徐明善的這一番舉不過證明一個事實,偌大一個天下,竟無人能治得了言殊的病。這個認知讓他們一家人都無比絕。
西宋一百一十七年,春。又是一年的開春,整個徐府花紅柳綠,鶯飛蝶舞,不勝收,最近,人娘神好了些,府里眾人的心也都跟著高昂起來,徐明善不用說了,梅花也高興的經常合掌謝天地,樣子無比虔誠。梅花有差不多三十歲的年紀了,這幾年,言殊常常提起要給說個人家,畢竟是個人,一輩子沒有家算什麼,梅花卻只是推,不愿意,言殊也只好作罷。文嫣心里暗道:這卻也是個奇子,這樣的格和心都是難得的。
春困夏乏,在哪個年代都免不了。文嫣原來在書案后寫字,前世的筆字慘不忍睹,這一世,因為不消憂愁生活,倒上了寫字,里的靈魂遠大于現在的稚齡,顯在外的便是格外沉靜的格。寫字須靜心,梅花便在外面做些針線活,隔著半卷的珠簾,能看到小姐微微垂下頭,出致的領,頸子嚴嚴裹在領里,側臉帶著孩子的稚氣,額頭上的朱砂痣越發的紅艷了,薄薄的輕輕抿著,后站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小丫頭。文嫣偶爾回頭跟說一兩句話,畫面無比好,梅花看一眼,低下頭繼續干活。
待再次抬頭的時候,卻見文嫣趴在案上睡去了,小丫頭秋綠呆呆站在一邊,也不人也不作,梅花又好氣又好笑,心里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不會拿件服披一下,這小丫頭是新近買來的,因為看著水靈,且文嫣也需要一個小玩伴了,夫人便征求了文嫣的意見,把這小丫頭放在了文嫣邊做個伴。秋綠人小,看著也呆,梅花并不大喜歡,怕照顧不好小姐,文嫣自己卻笑說我有手有腳不用事事要人伺候,不過做個伴,且也不是沒個人生來便各樣事都做得好,不過都是慢慢學來的。梅花已經習慣了小姐每每說出與年齡甚至常人都不符的話,而且看小姐確實跟秋綠玩得很好,就不好說什麼了。
松松卷了手里繡了一半的小褂子,起往房里走,這時院門卻被推開了,梅花看時,是徐明善走了進來。忙過去福了福。徐明善笑問:“嫣兒這懶丫頭呢?”梅花掀起簾子,小聲道:“小姐 練了一會字,這會趴在桌上睡了。”徐明善放輕了腳步,看到里面的形時,不由也笑了,秋綠聽到珠簾撞擊的聲音,回過頭看到唐山急忙行禮,徐明善擺擺手,梅花跟在后面進來,這時朝秋綠努努,小丫頭這會不呆了,忙出去沏茶去了。
徐明善踱到文嫣后,手拾起案上的紙,上面規規矩矩寫了“世外桃源”四個大字,徐明善一臉沉思的看著那幾個字,字不丑,但也算不得好看,不過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能寫這麼多筆畫的字,其實是不能單純用好看或丑來形容的。文若還沒有正經念過書,不過偶爾興致來了去文寒那里蹭蹭,認真說來,這些字竟都是無師自通的。徐明善也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外界傳言的生了個小神。
他這里沉思,文嫣悠悠醒來,看到父親在面前,文嫣嘟囔著道:“我怎麼睡著了,爹爹你來了,怎麼也不我?”秋綠剛端了茶進來,聞言有點孩子氣的道:“老爺吩咐不的。”
徐明善哈哈一笑,接過秋綠遞上的茶,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文嫣走到他面前,微仰了頭道:“爹爹!”徐明善含笑看著:“怎麼?”
“我想去街上看看!”說起來,文嫣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怎麼上過街,除了每年年節家里人會帶著去鬧元宵,文嫣自己苦于年齡所限,一直也沒能有機會好好的去街上逛一逛。
“好啊!”徐明善答得爽快。文嫣大喜:“謝謝爹爹!”立馬開始派兵點將:“娘你要去嗎?”
梅花笑道:“小姐去我自然是跟著去的!” 文嫣點點頭,轉向秋綠,這小丫頭早已經躍躍試了,文嫣確定一遍道:“綠兒去嗎?”
秋綠小心翼翼看了徐明善一眼,見他沒有明顯的表示,便壯著膽道:“奴婢想去。” 文嫣不喜歡聽人在眼前奴婢來奴婢去,因此,明令止秋綠這樣了,只是秋綠卻不敢在徐明善面前造次。
徐明善看著們忙活完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今天也要去街上逛逛,嫣兒你跟著我去吧,梅花和秋綠,你們可以自己去玩,今天放你們半天假。”
梅花和秋綠都愣了一下,梅花最先反應過來,笑答道:“多謝老爺。”拉了秋綠出去了。
這里徐明善和文嫣也出發了,文嫣很開心,一路蹦蹦跳跳的:“爹爹,你今日沒有公務嗎?”宰相別看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實一點也不好當,文嫣前世看電影還曾羨慕過電影里位高權重的宰相,真實見到了其實覺得不過只是一個職位,不過位置高一點,一樣是勞心勞力的活,而且為的是一個國家,稍有不慎還會被人罵。文嫣就見到徐明善任勞任怨,本沒有休假日。
徐明善笑道:“公務重要,嫣兒也重要啊!” 文嫣嘿嘿嘿的笑。父二人拐出家所在的巷子,又走了一條街,前面便赫然熱鬧起來,徐明善牽著文嫣的呃手,小心的囑咐著:“拉著點爹爹,不要走丟了!” 文嫣乖乖的把小小的手放啊在徐明善的大手里。
西宋此時國力雖不如太祖時鼎盛,但在這片大陸上依然有著舉重輕重的影響力,是跺一腳周邊小國也要抖三抖的存在。這一任皇帝英明神武,思想開明,朝廷在他手里首次允許外商來西宋貿易的政策。因此,炎京的都城也算得上各地商人云集了,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各地的玩意兒擺滿了街道,隨可見穿著異于西宋服飾的商人。文嫣看的嘆:估計中國古代大唐時也不過如此吧!
兩邊賣聲十分熱鬧,文嫣只看倒不吵著買,徐明善問看上什麼了,一律搖頭作答,徐明善納悶,這街上還是有很多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的啊,怎麼一個也看不上眼?才想著,文嫣忽然道:“爹爹,你看!”徐明善順著的指示看過去,見一個穿著西域服飾的商人,面前的架子上掛滿了各式的臉譜,那商人臉上也帶著一個。那商人見生意來了,又看了看文嫣小小的一個人,忙挑出一個小店的,上面揮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圖案,笑道:“小姐好眼,這個小姐戴剛好!” 文嫣興致的接過來,剛要戴上去,只見后面匆匆上來一個人,口里著大人大人。旁邊的人側目過來看,徐明善遂對文嫣道:“嫣兒,爹爹有點事,、下次再跟你來買面好不好?” 文嫣看過來的人雖是一尋常服,但臉部線條但可以辦,又冷又贏,不知道是什麼人,忙道:“不買了,爹爹我們走吧。”
兩人跟著那人走到外面人的地方,那里已有一乘轎子等著了,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來:“徐大人!”
徐明善點頭道:“于公公!”文嫣一時間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太監?沒想到竟然見到活生生的太監。
徐明善道:“不知道于公公這時出來有何要事?”
于公公道:“皇上要見丞相大人,咱家去貴府上沒有找著,徐大人請吧!”
轎子都雇好了,應該是有急事吧。徐明善不敢怠慢,只是看著文嫣卻猶豫了,“公公知道是何事嗎,能否燈我送小回去?”
于公公道:“這可不知道。皇上是立等著要見的。”
徐明善嘆氣:“這可怎麼辦。”回頭見剛剛尋他那人已不見了,應該是還有其他的事。于公公催道:“大人不要耽擱了。”
文嫣看看二人,本想說我自己回去,不過想一想自己本就是個路癡,他們又逛了這一大半天,能否找到路是在是個問題,何況徐明善未必放心。因此,抿了抿,也就沒說話。
徐明善心里懊惱,早知道讓梅花跟著了,但現在想也沒用了,他抱起文嫣,坐進轎子里:“于公公,走吧!”轎簾落下來,轎子搖搖晃晃向著全天下的權力中心出發。
文嫣有點激,要進宮了呢。徐明善湊在耳邊小聲的說:“嫣兒乖乖的,嗯?” 文嫣知道是在宮里不要跑,因此乖乖的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于公公掀開轎簾,道:“大人,皇上在書房。”徐明善點點頭:“有勞公公了。”抱著文嫣出來,于公公為難道:“令?”
徐明善放下文若,誠懇道:“麻煩公公照看一下了。”
于公公只好點頭。徐明善整整冠,又小聲對文嫣道:“嫣兒等爹爹。” 文嫣道:“爹爹快去,嫣兒會聽公公的話的。”徐明善雖是擔憂也只好走了。
于公公轉頭對文嫣道:“小姑娘,我們也走吧!” 文嫣乖乖的跟著他。于公公本來是想把領到稍微僻靜點的地方,沒想到走到半路,一個小太監冒出來:“公公,漣漪殿的文公公四找您呢。”他一聽忙道:“在哪里?”小太監說了個名字,于公公匆匆跟著他便走,走了幾步想起來還有個小拖油瓶,回頭道:“徐小姐,你站那別,咱家馬上就來。” 文嫣懂事的道:“我不走,公公有事請去吧。”倒是個聰明丫頭,于公公這樣想。
文嫣看他走了,立即轉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開始還因著怕找不到路,走得很小心,走到后面,聞到一極濃的花香,循著香走啊走,等回過神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花香卻是越濃了,眼前卻是好大一個花園,他們家的花園已經算大了,跟這個一比本不算什麼,里面各花都有,恰是春天,開的無比麗。文嫣呆了一下,隨即想到,原來誤打誤撞來到花園了。既然都來了,不好好玩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順著面漆那的石子小路,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真香啊,那麼大一朵的藍花不知道是什麼,踮著腳,小心的要去摘,這時,只聽后一個清亮的聲音:“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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