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冷戰》第二十五章 暗流涌

禮品店在五月初重新開張,自此生意越來越忙,費誠已經很去極點上夜班,七嬸也不太苛求。齊齊正式與費誠相,平日里幫忙變得更名正言順,雖然從未介意,更讓高興的是,自重開張以來,費誠神大漲,整日忙碌工作,仿佛信心棚。齊齊終于見識到他事的魄力與手段,這些在往日只曇花一現般流過。懶散頹廢與積極向上,這是費誠截然相反的兩面,這二者往往周期更替,但其中規律又難以索,齊齊只慶幸至現在他是積極向上的。眼下生意并不穩定,自與王福居鬧僵以后,東西難以返廠,一過期就是損失,所以兩人做事步步小心,工作雖然繁瑣卻也井井有條。費誠似乎有舉一反三的本領,能從一樁細小的生意上推測出種種困難并籌劃應付,他說現在經驗足夠,準備在學期末搞一次大活

這天傍晚,兩人正閑聊時,相鄰的飯店老板忽然送來一份通知。因為業務沒有沖突,費誠又為人和善,所以整條街上除那幾家同行外,其余店主倒愿意結。再加上齊齊這個大家朋友,平常勸費誠多給鄰居打打折什麼的,費誠與大部分店面老板倒也混得過去,不至于絕對孤立。

那老板與兩人就通知上的事聊一陣后就走了,說明天還來。

齊齊仔細瞧了通知,見是以學校名義正式下發的,通知各店來年租金上漲五千,限于一月齊。由于整條街的產權歸學校所有,所以每年六月至七月間,學校會統一收租金,這屬于學校的財政收。事實上,近年來租金上漲并不稀奇,幾乎每年都會來個通知,但一次漲五千,這還是首次。

齊齊沉思一會兒,覺得這事來得頗為怪異,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先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費誠無所謂道:剛才李老板不是說了嗎,大家聯合抗議,誰也不,明天又有頓飯,說是互通有無,去了再說。

齊齊嘆口氣,搖頭道: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到頭來還是得,這種事年年都有,我看得多了。

費誠啞然,大笑說齊齊裝得像個憤世的老。齊齊笑罵著打他一下,說他今日越來越口無遮攔。費誠做個失言的模樣。

“我就奇怪了,你不過是個學生干部,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你管我,我打聽。”

“好吧,不說笑了,”費誠正道:我不信學校里那些人能著我們漲價,畢竟我們又不學校管轄,雙方各取其利而已。這通知上說得好聽,什麼逾期不視為自愿解除合同,后果自負。哼,蒙誰啊,他們能把這麼一群老板都攆走不?那這學校也別辦了——反正托一個月就是。

齊齊看他異想天開的樣子,忍俊不道:得了,自以為是,人家又不求著留你,你不干自然有別人頂上,盯著這門面的人可多著呢,誰還怕你?再說了,你也別以為你們搞個聯合就能跟學校討價還價了,難道學校會沒辦法對付你們?看著吧,不過兩天,見你們聯合抗議,又是一紙通知下來,說先的門面減個五百一千的,難道會沒人心?你們這白給聯盟也就不攻自破了。

費誠大驚道:還有這種損招兒!

“各為其利,說不上損。”

費誠皺起眉頭,做苦惱狀。

齊齊笑道:怎麼樣?認栽吧,這種事你還真沒辦法。

“哎呦,頭疼,快給我。”

齊齊笑著一拍他額頭。

“我說肩膀!”

果如齊齊所料,隔一天的飯局并無實際意義,不過是一群人喝酒咒罵調侃,竟連個口頭協議都未達,看來他們對這次爭斗也不抱什麼希。費誠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冷眼旁觀。沒過幾天,第二份催繳通知已經下來,果然附帶了一項帶頭先繳者降低租金的條款。各老板只是無謂地怒罵同時暗自提防,一時閑言碎語,相互猜忌,搞得人心惶惶。一周后,終于有人耐不住先繳了錢,眾人大罵之余不免奇怪,因為這次帶頭的不是個別人,而是一共有五家商鋪約好一起租,這使眾人有被覺。只有齊齊和費誠約猜到是怎麼回事,因為這五家店無一例外是禮品店。

費誠自重開張以來便中斷了王福居方面的生意,同時專注于回收貨。兩者利益沖突,將來的對立毫無疑問,可因為沒有正式接,費誠還抱有僥幸至短期時間王福居不會怎樣。齊齊卻更清醒一點,因為不但是王福居,費誠的生意這時已直接傷害到生產廠商,即使拋卻個人恩怨,王福居也一定會盡快對付他。

費誠納悶道:真是那姓王的?

“八是他。”

“不對吧,他有那麼大勢力,連學校也聽他的?”

齊齊言又止,緩緩道:他和校長關系很好,況且并不只是為整你才有漲價一說,應該只是順帶的。

費誠怒不可遏:整我?就為這五千塊?他這是整了一群人!我真不明白,有些人怎麼就聽他的,即使先繳了租,不也一樣多幾千?

“恐怕——不會。”

“嗯?什麼意思?”

齊齊不再說話。

費誠知有所瞞,卻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說整件事就是個預謀,但又疑點重重,首先王福居是否真有那麼大影響力去干涉校方的事,就算有,搞這麼大靜針對自己是否有些小題大做。按理說,那些禮品店老板至該再拖一段時間,好表明他們與幾十家店鋪共進退的,他們沒必要為對付一個人損失上千塊,何況現在看來,他們是熱了大多數人,并不只是費誠。

費誠沒有頭緒,又著齊齊。

齊齊面現不忍,猶豫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幾十家門面從前年開始已由王福居轉租,租約十年,也就是說現在你的房東正是王福居。這件事是校長一手促的,因為涉及私用公產,可能違法,所以一直不大見,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店鋪老板們大多知道個大概了。

費誠驚訝道:轉租?什麼意思?

“其中利益很簡單,就是由王福居重新制定房租金額并找人出面收租,但每年按一定量給學校,漲價的部分收自己腰包。除校長外,學校的主要領導大概也都默許此事,并每年從中提,公家的收不變。同樣是貪,這樣轉個彎——會更安全。這也是近年房租大漲的原因,你們多的錢其實并沒有到學校財政那里。”

費誠仍聽不明白這事與自己有什麼關系,茫然道:那又怎樣?

“現在我幾乎肯定是王福居在整你,表面看程序與往年一樣,先發通知,再補加先降租那個條款,但他暗中聯系幾家禮品店,讓他們帶頭先,事實上王福居很可能并未對他們漲價,他們利益相同,就是要打你回收禮品。”

“可那也不過多收我一點錢啊。”

“你怎麼還不明白?其他人不是傻子,他們早看出這件事大有蹊蹺,而且一來很多人知道王福居是他們的真正房東,二來前些時候我們與幾家禮品店及王福居的不愉快已經眾人皆知,現在擺明了他們聯手,其余人當然懷疑是你連累了大伙。照我看,原本王福居就曉得漲價五千塊過高,可能收不順利,下一步他可以公開降一些,比如降到去年只漲三千,那所有人一定毫不猶豫去補,這樣也不會得罪那麼多人。而事實上,這看似毫無意義的鬧劇已經讓所有人知道他王福居在對付你,這麼一來,你了別人眼中的災星,會被完全孤立直到店開不下去,你以為他就為你那幾千塊錢?”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解除合同?”

“是,按理說,王福居大可直接對付你,比如你的一年租約馬上到期,他可不以不和你續約,但一來沒有什麼理由堵別人的,而來——你可能不信,他是那種天生喜歡玩手段的人,可能還不屑于直接整垮你——你別沖。”

費誠聽得冷汗直冒,心中直打,他自以為聰明,在商場上有點子肯腦筋,卻不曾想比人竟有如此險的方法來對付自己。齊齊的話不由得人不信,王福居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自己曾騙了他很長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有利益沖突,他怎麼可能輕易認栽。真虧他想到這種招數,傷人不見,的確,即使其他老板不敢肯定是否是王福居在對付自己,也會寧可信其有不再和自己有集。想到這里不驚怒集,原本即使多房租費誠也不會在意,但現在卻是有人玩手段搞謀,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費誠咬牙切齒,反而冷笑:玩手段?孤立我?我會怕這個?他難道能讓顧客不上門?哼,妄想!

齊齊默然不語,忽然想王福居畢竟對費誠還不了解,他這次的招數只能說是死而后生,死是因為他不曉得費誠這人本不怕什麼孤立,即使沒有任何朋友也能安穩如山;生卻是由于他的作過于明顯使費誠最終一定會猜到是他暗算,那麼依費誠的格,是不可能罷休的。而費誠不可能斗得過他。

齊齊正想說什麼,費誠一擺手道:好了,我們聽消息,生意照做,我送你回去。

這一夜費誠并未眠,一直胡思想到天明,他見齊齊沒來,料想是有事耽擱了,也沒去打擾。直到傍晚時分,齊齊忽然來電話,費誠忙問有什麼消息,齊齊語氣焦急,說的卻是屁稿兒的事。

費誠詫異道:那小子能出什麼事?

“喝醉酒在食堂門口耍酒瘋呢,你快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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