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第十八章 懲罰?
之后的幾天,凜都在為那件對來說等同于奇恥大辱的事故耿耿于懷,怎麼樣都想不明白,于是看凱特米總執事的時候,就更加的不順眼了。
經常在房子里看見他的時候,凜就會像到威脅的小一樣,特別的警惕。這讓總是跟在一起的蓮麻很是不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總不至于像這樣的深仇大恨吧。但是,當凜看到總執事手上包著的繃帶的時候,眼神中還是有些愧疚,通常的反應就是,拉著蓮麻飛快的從總執事的眼中消失而已。
“吶,凜,你跟凱特米總執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蓮麻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啊,不要跟我提那個討厭鬼,我不會原諒他!”聽到總執事的名字,凜的聲音就提高了起來,差點讓蓮麻嚇一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蓮麻仍舊窮追不舍的問道。
迫于無奈,凜之后將事發生的前因后果,事無巨細的講給蓮麻聽,說完后還喋喋不休的為當時凱特米總執事的反應添油加醋,一再的強調他不是個好東西,是個狼什麼的。凜一邊數落著總執事的這不是那不好一邊嘀嘀咕咕的樣子很可,蓮麻在一旁聽著,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喂,蓮麻,你笑什麼,這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不是什麼可笑的事!”凜看著蓮麻的樣子覺得特別的不夠意思,一般況下不應該跟自己同仇敵愾,憎恨那個討厭鬼執事的嗎?
“啊,抱歉啊凜,我只是忍不住。”蓮麻一邊捂著笑,一邊跟凜解釋道。
“本來就沒什麼好笑的嘛,是我了委屈,蓮麻你還來笑話我。”凜悶悶不樂的嘀咕著,聲音里充滿了小人式的抱怨。
“可是啊凜,總執事大人不也收到了懲罰了嗎?”蓮麻勉強的停住笑聲,抬起自己的手臂,在凜的面前晃了晃。
“可是,那,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沒控制的住自己,就覺得如果不發泄一下,我就要炸了,我也沒想到后果那麼嚴重,都出了•••”凜擺弄著自己的角,有些理虧的說道,“但是,他說出那樣調戲人的話,我實在氣不過啊。他還用手,我那里了•••”又想到那尷尬的一幕,凜的臉上,又染上了紅暈。
“我說,凜。”蓮麻倒是不避諱,拉住凜的手,“他當時要是不那麼做,任由你在他面前走的話,你想想,你的洋相是不是會出的更大的。我倒是覺得,總執事大人有風度的。”
“可是,還有別的辦法啊,他那樣做,太讓人•••難堪了。”凜臉上的紅暈繼續擴大,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了。
“況危急嘛,總執事大人也是人,哪里考慮的了那麼多啊。我想,他當時腦子里的,肯定是為了不讓你在他面前更尷尬吧。”蓮麻依舊拉著凜的手,安道。
“是嗎?難道真是我錯怪他了?”凜握了蓮麻的手,小聲的說。
“倒沒什麼大不了啦,反正你早晚也是總執事大人的人啊。”看著凜有些罕見的小鳥依人的樣子,就連一向本分的蓮麻也忍不住調侃起來。
聽到蓮麻的話,凜的臉更紅了,還燙的要命,“誰,誰是他的人啊,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是的,我要逃走,我不要呆在那個金籠里面。雖然蓮麻的話讓自己的心有小小的搖,但是,終究抵不過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否定。
“倒是凜,我覺得你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啊。”蓮麻轉了個話題,“以前的你,給我的印象是雖然冒冒失失,但是卻是干脆爽朗的孩子,現在,怎麼覺得變得更溫了,也更像人了啊。莫非,你是上總執事大人了?”
蓮麻的最后一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凜,像燙著爪子的小貓一樣跳起來,紅著臉反駁道:“誰,誰上那個討厭鬼了啊,我沒有,沒有!”說完,可能因為太過害,沒等蓮麻說些什麼,就轉跑掉了。
“呵呵,傻丫頭,上別人了還不承認。”看著的樣子,蓮麻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也是竇初開的年紀,的表現,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呢?
因為家里的關系,鎮上的人們都把蓮麻當做瘟神,到被人欺負,遭人排,也因為如此,小的心靈遭到了極大的創傷,總覺得世界是孤獨的,沒有人會真心的對自己好。也因為這樣的遭遇,本來應該天真爛漫的年齡,卻忘記了怎樣才能真心的微笑。整天流落街頭,當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的時候,好心的羅西大嬸,將自己撿了回去。
羅西大嬸沒有像被人一樣,把這個看似能帶來不幸的自己當異,而是像個母親一樣呵護著自己,保護著。雖然在酒館里幫忙,但是,羅西大嬸也從來不用蓮麻做太多重的活兒,有時候客人找的麻煩,羅西大嬸也會出面替解圍。看著羅西大嬸陪著笑的安著那些人,小小的蓮麻的堅冰冷的心,竟然也被悄悄的融化了。
于是便安心的在羅西酒館待了下來,不僅是羅西大嬸,就連酒館里的其他人,對蓮麻也是非常的好,好像本不知道所背負的那個莫須有的詛咒一樣。漸漸的,蓮麻便上了這個地方。
當時不會知道,在上這個溫暖的酒館之后,也上了這里的那個人。
“羅西,羅西,蓮麻出來啊。”外面喝醉酒的客人不停的嚷嚷著,有幾個還探頭探腦的朝廚房里面張,試圖將大家都避之不及的蓮麻好好研究一下。羅西大嬸一邊著汗,一邊不停的安著已經上頭的客人們,但是,畢竟醉酒的人數不,也是個人,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人們的好奇。而且,雪上加霜的時候,那個總是怨天尤人又脾氣暴躁的老麥,此時也來到了酒館,他跟別的客人不一樣。別的客人總是想要看看蓮麻,而他,仿佛蓮麻欠了他錢似的,總想著要把蓮麻趕出酒館。
眼看羅西大嬸有些招架不住了,蓮麻一咬牙,自己本來就是大嬸撿回來的,現在又給酒館添麻煩,讓羅西大嬸這麼為難,干脆出去,跟他們好好說說吧。
誰知一踏出廚房門,就被以老麥為首的幾個人堵住了,老麥以一種厭惡的眼神注視著,而他的后,另外幾個人的眼神倒更像是玩味多一些。
“掃把星,你還不滾出這個酒館。”老麥全散發著酒氣,魯的推了蓮麻一把。
羅西大嬸趕跑過來,拉住老麥,一個勁的給蓮麻使眼,示意趕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到都滿了看熱鬧的人,即使想要逃離這里,也沒有辦法啊。
眼前又出現了被人欺負驅趕的樣子,蓮麻覺到,自己快要崩潰了。可是,一雙突然間抓住的手,將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這個人,正是羅西大嬸的兒子,業斯達。他撥開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拉著蓮麻就朝酒館樓上走去。
“業斯達,你干什麼,這個人不能留在酒館里。”老麥看著業斯達帶走了蓮麻,大聲的吆喝著。
“老麥,你喝多了。”羅西大嬸在一邊拉扯著要去阻止業斯達的老麥,為蓮麻創造了離開現場的時間。
“我家的事,你有資格管嗎?”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后,業斯達拉著蓮麻,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沒熱鬧可看了,大家都嘰嘰喳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喝酒。只有老麥,因為剛才業斯達的話,眼神有些暗淡。
“老麥,他還是個孩子,你•••”羅西大嬸有些張的看著這個雖然喝多了卻還清醒的男人。
“他說的對,我沒有資格。”說完,老麥便走出了酒館。
“謝謝你,”蓮麻因為剛才的驚嚇,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到達自己房間門外的時候,業斯達松開了手。道謝的聲音,還是有一些害怕的抖。
“給你。”業斯達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蓮麻。
蓮麻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對著溫和微笑的男子。記得剛來店里的時候,業斯達也是不喜歡自己的,甚至還老是做一些小小的惡作劇嚇唬自己,今天竟然當眾為自己解圍,還的送上了手帕。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又在戲弄自己嗎?蓮麻一直做著心理斗爭,遲遲沒有接業斯達手里干凈的手帕。
“怎麼了,拿去用吧,臉都臟了。”業斯達見蓮麻發楞,奇怪的問道。
“可是,你不是討厭我嗎?”蓮麻低著頭著自己的角,用幾乎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又在戲弄我嗎?”
看著這個膽小的子唯唯諾諾的樣子,業斯達的心里,不升起了一種要保護的。走上前去,將蓮麻擁懷里,在耳邊溫的說,“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一直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吧。”
蓮麻整個都僵了,就那樣愣愣的被業斯達抱著,聽著他的喃喃細語,自己的心,也漸漸的融化了。
就這樣,兩個人的開始了,為了不嚇著大家,蓮麻跟業斯達約定好,先不要跟別人說,等到時機了,再告訴大家。倒現在還記得,業斯達當時一臉信誓旦旦的向保證,一定會給自己幸福。
可是,他說的幸福沒有到來,期盼的幸福卻因為業斯達的突然消失而終止了。沒有留下一句話,業斯達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了音訊。羅西大嬸悲痛絕,老麥天天又來把罪名扣在自己的頭上,蓮麻的心里,卻是比任何人都難。失去了人,那種痛苦,別人是不到的。
一直堅信著總有一天業斯達會回來履行自己的諾言,蓮麻就待在羅西酒館里,等待著業斯達的歸來。
直到現在,業斯達還是杳無音訊。凜跑走了之后,蓮麻呆呆著著挽上的手鏈,不知何時,眼眶里又溢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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