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嫁腹黑總裁》第十七章救星出現

三日麼?只剩下三日了?宋紅袖子往后仰,靠在墻上,閉上眼睛。宋柒郁果然是不靠譜,自家閨獄四天了也沒有一點靜,難不,宋柒郁是真不打算救出去了?

唔,那倒也沒關系,沒有宋柒郁自己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要是這個辦法不,大不了,到時候就把常小黑出來幫忙嘛!他承諾過要讓自己活到自然死的,現在自己背負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鋃鐺獄,怎麼說也不能算是自然死呀……

宋紅袖心里有了主意,頓時神了許多,從草堆上站起來,帶著沉重的腳鐐走不快,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對來說,卻聽得如同天上的梵音一般。反正自己又死不了,地牢幾日游什麼的就算是自己重獲新生之后驗生活了吧。

“這里頭關押的可是三日后要問斬的重犯,公子您可早些出來,不然上上頭巡查的,小的們都得人頭不保……”

宋紅袖原本舉起拳頭打算敲打牢門引起獄卒注意,現下忽然聽到外頭有人說話,便收了手,心里頭郁悶這個時候,會是誰來看自己。

“咔嗒”一聲,牢門上的鎖鏈被打開,宋紅袖已然在了墻角,抱著膝蓋,抬眼去——那人穿著黑連帽斗篷,黑的兜帽下藏著一張看不清表和相貌的臉,將整個人的形都匿于斗篷之下——只覺得這男子眼得很,卻不敢相認。

看管牢房的獄卒落了鎖,又離開。

這間狹小又封閉的牢房里就只剩下宋紅袖和那來探監之人了。

“你腦子被驢踢過麼,我怎麼走了沒兩天你就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上的兜帽拉下來,好讓宋紅袖看清楚他滿臉黑線的不滿表,以此來配合他嚴肅的話語。

“誒,顧儒飛……”宋紅袖詫異地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你……不是,走了麼?”沒錯,宋紅袖就是這麼以為的,那小心眼兒的顧儒飛因為自己打碎了他心的玉佩而負氣離去,這輩子恐怕都不想再見到了。

可是沒想到,眼下來地牢里看的,竟然會是這個被自己氣走的小心眼兒的顧儒飛。

祝韞想笑,努力抬了抬角,卻發現自己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笑過了,笑容有些僵,他只好放棄,走上前,蹲在面前,出手宋紅袖因為幾天沒洗而有些發餿的頭發:“我倒真想走了就不會來了,可你這丫頭做事也太沒分寸些,我不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這話語里,滿是責怪的意味,卻偏偏不知為何,宋紅袖從中聽出了幾分心疼來。——哦,那必然是個幻覺,一定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這樣的小心眼得不得了的男子,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不生自己的氣心疼起自己來了呢?況且啊,自己和他本一點兒也不

“那個……顧儒飛,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就想對你說這個——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心里肯定還不能原諒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拿那個東西出氣的,我只是隨手抓了一個什麼東西……”這些日子里都仍然心存著疚,可是自那件事之后,這廝就一直沒出現過,心里有再多道歉的話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更沒有那麼一個人,愿意聽說這些。

現在這人竟然就在的面前了,這讓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陷了夢境里。

“不說那個了,過去的事就算是過去了,我今天來看你又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你不用怕我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我顧儒飛可沒你想的那麼小肚腸!”祝韞無奈地收回手,站起打量著這個狹小的牢房的環境。“我來,是想到了能夠讓你出去的法子,但是至于你肯不肯聽我的,那就得看你想不想活命了……”

“他們都已經認定了我是殺人犯,而且,就算我沒有簽字畫押,沒有口供,衙門若真是想讓我這麼個貧民小去死,本就不用費任何力氣。”宋紅袖做出一副已經不再打算活著出去的樣子來,一臉哀怨,“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公主是晚上死的,而公主死的那晚,你還沒離開紅香院,只有你知道我本就沒有殺人的機也沒有那個時間——可是我怎麼和那些差說,說和我是有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你一個被齊王的人到捉拿的和我這個‘殺人犯’一樣被列為重案犯的‘大盜’,怎麼明正大的站出來給我作證?”現在看來,眼前這人恐怕也指不上了。

“哎,話是這麼說,但是,不還有句話說,‘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麼,既然事還沒到最后一刻,沒有到那種不能轉圜的余地,那你又何必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呢?”祝韞驀地轉的眼眸深深,“我說我有法子讓你出去,就一定不會食言——你只消照我說的去辦,就好……”

他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仿佛是怕隔墻有耳,他不得不俯下來附在的耳邊輕聲代。

“你就這樣這樣……如是這般……”

“哦……知道啦……”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能和你們說,我一定要見到你們劉大人才會說出詳……”宋紅袖獄第六日的時候,宋紅袖開始不依不饒地鬧著要見衙門管事劉大人。說有一件要的事一定要和劉大人談,旁人都不放心。

差看來也不過就是想應付一下了事,沒想到這小丫頭倔得很也奇怪得很,不知道今天是吃錯了哪味藥,竟然敢撒潑耍賴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來,偏要見他的頂頭上司。那人也納悶啊,你說這一個將死之人了,能有什麼天大的好說?而且還說得又急又神的,讓人著實不著頭腦。

“你明日午時三刻便要被拉到午門斬首了,還見什麼劉大人,說什麼話!”

“這位爺,你話這麼說就不大對了——我就是快要死了,這話我也得說啊,我本來就是一個無罪之人,你們把我抓來草草定案不說,明天我還就要被砍頭了,難道要我把話都憋在肚子里,然后到了曹地府的,再托夢給劉大人說不?”宋紅袖這幾天晚上著實是睡不安穩的,隔壁牢房的子似乎是瘋癲了,時而哭時而笑的,有時候隔著墻吶吶自語,也是說一些宋紅袖聽不懂的怪話,這種況若是在熱鬧之倒也不會讓人覺得膽寒,但是偏偏這地牢暗,平日里若不是送飯的人來,這里頭就靜得像一座墳墓一樣。

然而,越是靜謐得詭異的地方,稍稍有一些聲響,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宋紅袖覺得自己若是再呆在這里,恐怕就是不瘋,也要被嚇出來點兒什麼病的。

“……”那差靜默半晌,收了人家的東西,自然是要為人辦事的,更何況,這丫頭已經是人之將死,料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兒來,倒不如做個順水人,就把這件事和劉大人提一提,若是到時劉大人不見,那也不能說他沒有盡心了,“好,我就替你去求一求劉大人……”

“謝爺了,您將此給劉大人,他見了,自然會愿意見我。”宋紅袖從小就知道一句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后來又因為前一句話衍生出了下一句,便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不管是鬼推磨還是磨推鬼,反正只要你有錢,在大多數地方,那就好辦事。

祝韞臨走時給懷里塞了一枚金釵,做工細得令人咂舌,鏤空雕花得讓人不釋手,可惜了,那金釵并不是要給宋紅袖戴的,在牢房中,戴這種東西除了累贅之外,貌似也沒其他什麼效果了。都說什麼為悅己者容嘛,這牢里就算有幾只耗子,帶金釵給它們看它們也看不懂啊。

——宋紅袖用一金釵,換得最后一次來審差答應為徇一回私。

而那件要給劉大人的東西,不是別的,不過是一幅畫像而已。

畫像自然也是祝韞帶給宋紅袖的,那上頭畫的是宋紅袖。祝韞說,那是他親手所畫,如今,只要在這祝國境,他隨隨便便畫一幅畫,其價,可值萬金。

他這麼吹牛的時候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張臉皮厚的都快和城墻有一拼了。宋紅袖默默在心里鄙視了他一回,對于他說的那什麼自己其實本業是在皇宮里頭畫畫的,而業余職業才會是盜什麼的這種本就沒邊兒的話保持半信半疑的觀狀態。哪里知道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但是對于那廝的主意,卻很是爽快地贊同了,并且,已經開始按照他說的話來做了。

然后,不出一個時辰,便換洗一新坐在了劉大人的府邸里安然舒適地品茶了。

“劉大人,您看這畫像中的子,不覺得眼麼?”宋紅袖端起茶杯,漂浮著零星茶葉的茶水散發著清淡的香氣。

“這不是,已逝的荔妃娘娘麼?這畫像只有宮中才有那麼幾幅,你是如何得到的?”劉大人就是因為這幅畫像而毫不猶豫地決定見宋紅袖的,祝國上下誰都知道,當朝皇帝最的便是荔妃娘娘,的畫像,也只有宮中才有,如今流落到民間,怎能讓人不驚訝?

宋紅袖很滿意劉大人當時的表,當然,在心里也多多有些驚奇,原來自己真的如同顧儒飛所言,長得和荔妃娘娘有些相像。

“原本,我也不相信,有位宮中畫師告訴民,我長得,和宮中那位已經不在人世的荔妃娘娘有幾分相像——”這才抬起一直低著的頭,好讓上頭坐著的劉大人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容貌,“那幅畫像,是民的。”

“這世間竟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姑娘容貌,足以以假真!”劉大人激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宋紅袖笑起來,“您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也不會相信吧?您看,我這兒還有一副畫,這是府通緝的重案犯,的相貌,也酷似荔妃娘娘,甚至,比民更多一些——這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何止一二,可偏偏民就被抓獄,民未認罪畫押,可還是逃不過明日就要被當做犯問斬的命運……”宋紅袖說到這里,自己都心酸起來,宋柒郁那個不靠譜的老娘親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教人心里頭老是惦念著,跟堵了個什麼東西似的。前面之所以要鋪墊那麼多,還不就是為了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來?如今就要為自己澄清了,可是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了。

“姑娘可知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劉大人忽然拋出一個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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