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神臺》第十八章 姚家寨
距離大屠殺半日后,蕭楚河和蕭牛跟著一群青大漢,乘著馬車來到一座數百丈高的山腳下。
他們所乘的馬車,都是原來村娃們坐的,只是這些家當和銀錢,都被青大漢搜刮,再運到這里。
“八哥,這兩個娃兒怎麼置?”
一個青大漢隨口問道,同時銳利而又充滿殺氣的眼神,直得他們心驚不已。
“兩個娃兒,唉,也是個麻煩,我們姚大當家心善,常常放生,可是如果不斬草除,他日這些娃兒學得上乘武功,再來找我們報復,那可就麻煩了!”
另一個青大漢為難地回答。
聽到這兩個大漢說話,蕭楚河是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他們下狠心殺掉自己,至于蕭牛,連子都尿,早就嚇得一團,像個小貓似的瑟瑟發抖。
最后兩個大漢商量再三,頻頻說出讓蕭楚河和蕭牛驚駭失的話,最后才道:”胡殺人終歸不好,到時姚大當家知道,總是要責罵我們,我還是先帶他們去見大當家,由大家當自己頭疼。”
“對,由大當家的頭疼去!”
說罷,幾個大漢都大笑起來,或收拾馬車,或整理財,各自忙活去。
“好險!”
蕭楚河和蕭牛見狀,終于地才舒了口氣。
……
不多時,一個青大漢將砍刀搭在肩后,然后呵斥著蕭楚河和蕭牛沿著山下糙不平的石階,往上走去。
一百多步后,石階前面出現一座用巨大樹干修葺的牌坊,上書:’姚家寨’。
蕭牛不識字,但蕭楚河看得明白,但不出聲,只默默記在心里。
走得許久,夜漸黑,山頂也漸近,但經過這半日的折騰,蕭楚河和蕭牛早就腸轆轆,得力氣盡消,連路都快走不。
那青大漢好像也是難忍,連連不耐煩地催促他們快走。
好不容易來到山頂,只見是一片人工開鑿出來平地,約有百丈長,幾十丈寬,上面滿是一排的茅屋和石屋,以及搭著竹棚的院落,雖說糙不堪,但也比一般蕭家村一般村戶住的茅屋好上許多。
“進去!”
青大漢急躁地將蕭楚河和蕭牛趕進院落中,又走了十多丈長的一段路,這才拐進一間大石屋。
這時天已黑,石屋中亮著好幾火把,照得通明。
蕭楚河一眼掃去,發現石屋大約有自家庭院兩倍大,擺設非常簡單,也就是左右兩大排竹椅。只是中間朝里有個略高的石臺,上面擺著一張長榻,長榻上鋪著十分鮮艷虎皮。再往上就是一副巨大的字,上書一個’義’字,筆走龍蛇,頗有氣勢。
“欸,大當家還沒來?”
青大漢見石屋中空無一人,有些焦急地跺起步來,喃喃自語:”不會吧,姚大當家子結實著呢,一點劍傷,應該不至于出事!”又怒道:”都是那黃家寨的黃老狗,與我們姚大當家明比武,卻使暗計,居然在劍上什麼毒藥,搞得大當家傷口潰爛,一直好不起來,而且臉越來越差!”
“咳、咳、咳!”
就在青大漢焦急得不行的時候,一個咳嗽聲響起,接著便見到一個扶著一個材高瘦,結實,一看便知是練家子,但臉枯白,額有一小道黑印,右胳膊包扎著白布條,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緩緩從石屋偏門走進來。
“八叔叔,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我爹不是來了!”
說著瞟了蕭楚河和蕭牛一眼,奇道:”叔叔,你帶兩個傻小子過來做什麼?”
黃大漢猶豫著笑道:”月兒啊,這兩個傻小子,八叔我有些舍不得殺,所以就帶過來給大當家的看一看!”
好笑道:”你舍不得殺,我爹就舍得殺了!”說著將咳嗽得厲害的中年男子扶到鋪著虎皮的長榻上。
咳嗽的男子虛弱地斜躺著,有氣無力地看著黃大漢、蕭楚河和蕭牛,眼中莫名地有閃爍,仿佛有一深厚的生機支持著他,并不像表面那麼虛弱。
和男子走到近,蕭楚河這才借著火把看得清楚,待打量過后,心中暗贊一聲。
只見笑靨如花,鵝蛋臉,柳葉眉,高鼻薄,姿曼妙,舉止溫賢淑,不急不躁,大約十五六歲,不但是個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子,而且恐怕心智早,略有才氣。
至于服侍的那個明顯手臂傷,有些病殃殃的中年男子,國字臉,虎目劍眉,氣勢不凡,一看便知是首領或匪首。
“哎喲,你這傻小子,居然還不傻,知道盯著我們姚家寨的大小姐看!”
青大漢察覺到蕭楚河的目注視的方向,頓時氣不打一來,狠狠用刀背拍了他一下。
蕭楚河被這一拍,心中一凜,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那見狀,呵呵一笑,有說不出的好聽。
青大漢卻像沒聽出多好聽一樣,焦急地道:”哎呀,月兒你別打岔,我這是想問大當家呢,這人是殺是留,一句話,老八我就現在照辦,也不費心琢磨得這麼辛苦!”
“咳、咳!”
長榻上的中年男子又咳嗽起來,清了清嗓子,才道:”老八,這殺不殺,有時候就是要琢磨,我這大當家的,太惡了你們寒心,太善了你們又怪我婆媽,真是難辦啊!”
青大漢急道:”大當家的,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立這個規矩,又不說明白,讓我們做小的心里一直難,這什麼事啊!你看他們黃家寨的,那干脆,一個個砍掉腦袋,殺得那些村娃七零八落,我們還一個不敢殺,可是抓回來呢,又費米糧,放走了又怕惹禍端,實在是,實在是……”
說罷,青大漢長嘆一口氣。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難,可是那黃家寨的人,造的殺孽多了,終歸有報應!”
中年男子嘆氣道:”我也是怕你們無意得罪強人,這才約束你們,不都是為了你們好!”
青大漢一聽,才有些寬心道:”大當家的,這也是,只是這年頭,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這楚國貪橫行,哪里有什麼公道和報應,不然我們也不會當山匪了!”
“好啊,你這是嫌當山匪不好,難道要喝西北風才涼快!”
中年男子突然一惱,白了青大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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