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神臺》第二十一章 頑劣的小楚河

“三百歲,沒有,二百五十歲,沒有,二百歲,沒有……九十歲,沒有,三十歲,也沒有……十歲,也沒有……奇怪,到底是什麼時候教的解毒藥方?”

蕭楚河回憶著萬年前,與恩師玄子在一起的時,始終翻不出治好姚大當家毒傷的法子。

不過他經過昨夜在夢中的回憶,仿佛想起什麼,對這種毒傷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好像他也中過這樣的毒。

“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我會中這樣稍稍運轉真氣就能出的小毒!”

蕭楚河躺在山頂上的一塊巨巖上,仰藍天白云,口中叼著青草,顯得舒坦愜意之至。

其實,回憶這些東西,讓他心很悲傷,尤其是萬年前,他被心之人封住,分解元神,囚在無邊神獄中的那段漫長的凄涼歲月。

冥界的神獄,無邊無際,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沒有一點明,甚至連作伴的死鬼都沒有。這也是因為神獄太寬廣,往往一個游魂野鬼要飄搖上百年,才能遇見另外一個。而且蕭楚河的魂魄還被冰魄神針的神力所束縛,完全沒有自由。

寂靜、寒冷、孤單、無助、絕、悲憤、傷……任何一個念頭,任何一個回憶,都讓蕭楚河苦不堪言,恨不得魂飛魄散。也是因為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使他開始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以免自己敏而又脆弱的神經。

所以蕭楚河度過的是沒有任何思想和記憶,好像一粒灰塵一樣,沒有任何存在的一萬年。

一萬年后,當他意外重見明,卻已是于胎盤中,正在孕育生產,出生后,他才看到一張憔悴而又喜悅的皺臉,那就是蕭老大,他的老爹。

……

想到這種種,蕭楚河慨萬千,微微生出渺小無力之

“哼!”

突然一聲冷哼傳來,將正在回憶的蕭楚河驚醒,猛地回過神。

待他扭頭一看,卻見一個白徐徐走來,臉上一片俏怒之,紅彤彤的好不可

“我還以為你這小子一大早去哪了,原來是躺在這里納涼消遣,真是好福氣啊,好,居然把我姚家寨當避暑的地方!”

來人正是姚月,指著蕭楚河譏諷連連,心中又氣又恨,將一口銀牙咬得格格直響。

“我這是在想治毒傷的法子!”

蕭楚河只看了一眼,便又仰藍天,沒好氣地應道。

姚月聞言更氣,怒道:”好,既然你說你能治好我爹的毒傷,那我問你,我爹中的是什麼毒的毒?”

蕭楚河一聽,倒也認真道:”你爹中的毒,按我所見的癥狀,必是毒蟲!”

“哼,又來瞎吹了,天下毒就數毒蟲最多,任你信口雌黃,也能蒙對!”

姚月依然不服氣,只道蕭楚河是自己張口胡蒙的。

蕭楚河卻是曉得,這禽的毒和毒蟲的毒是不一樣的癥狀,非是胡說,不過他見姚月頗有些見解,昨晚又聽也會醫,便有心拋轉引玉。

他心中念頭剛,便道:”這天下毒藥多不勝數,天生的毒毒蟲的毒就有千上萬種,若經藥師調配,更是可以隨意配制出無數種,而且其中有可能上百種毒藥的癥狀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卻絕不能用同一種方法來解,否則就會慘死當場!”

姚月一聽,雖覺得有些道理,但對他爹的毒傷沒有幫助,卻也沒放心上,只諷道:”你倒是會高談闊論,但就是治不好我爹的毒傷!”

蕭楚河懶洋洋地道:”我治不好,那你又治得好!”

“你說什麼!”

姚月不忿地道:”我爹的毒傷被人淬毒劍上,只破一點皮,便開始潰爛,如果不是我采集百種專治蛇毒的草藥,將他的傷口調理住,防止毒擴散,我爹早就……”說著便不忍說下去。

蕭楚河聞言微微吃驚,沒想到這個姚月如此年輕,卻能采百種專治蛇毒的草藥,自己在恩師的管教和督促下,在這個年紀,也不過只能認采幾十種而已。

不過聽到百種草藥,他有心問出詳細,便沒好氣道:”百種專治蛇毒的草藥,是哪百種啊,你不要胡瞎掰,把路邊的野草也當草藥采了,這會害死你爹的!”

姚月一聽,自是氣得真跳腳,口而出道:”百種草藥,我全能背出,若有一種不是,我姚月當場自刎!”說著便念道:”玲瓏草、羊尾草、竹蟲草、水蚯草……”足足上百種有余,沒有一種重樣。

蕭楚河初始還懶洋洋,但聽到后來,表變得凝重,突然坐起:”這百種草藥,里面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也有許多我認識的,但里面沒有,而我恰好認識的,又有幾種!”

“這百種草藥姚月都已經嘗試過,想來都是不能治好姚伯當的毒傷,那麼我認識的那幾種在不在里面的,是否就是解藥!”

這時,蕭楚河開始默念他認識的那幾種草藥,當念到一個名字時,渾劇震,手舞足蹈起來。

“是是,絕對是,十就是,沒有錯的……’銀草’!”

也是這時,蕭楚河突然回想起來,當年恩師開始教他嘗百藥的景:

一片深山林,好像世外桃園一樣的安祥平靜之地。

一個后背著竹蔞,手柱青竹,須發花白,面目安祥的老人,正跟著一個蹦蹦跳跳,時不時追蜂,抓蝴蝶,只穿著一個肚兜,著屁,玩得不亦樂乎的三歲子。

“師父師父,走快點,前面有條小溪,有水可以玩!”

三歲子嘻嘻哈哈地朝后面老人道,同時快跑向前面的小溪。

“小楚河啊,不要跑太快,小心被大蜘蛛咬傷,這里有許多蛛網啊!”

老人溫聲囑咐著,然后緩緩柱著青竹跟上去。

“師父,這小溪的水好涼啊,好好玩,你也來玩……”

“師父,這里好多鵝卵石,溜溜的,跟我的屁一樣,嘻嘻。”

“師父,這里巖石底下還有個,里面好深啊,會不會有青蛙……”

“哎呀,哇哇哇!師父,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咬我一口,好痛啊!嗚嗚嗚,師父,好痛啊!”

三歲子哭喊著從小溪跑回,來到老人的邊。

老人面目慈祥,微微笑道:”小楚河,什麼東西咬到你了,快讓為師看看。”

三歲出一節好像蓮藕一般的白嬾小手臂,只見上面有兩個窟窿,正不斷地往外流著黑,看起來慘不忍睹。

“哦,沒事沒事!”

老人吐口口水到他手臂上,輕輕抹了抹:”小楚河啊,這是一種做’王蛇’的毒蛇咬的,毒一般般,但如果沒有修煉仙道法門,就會比較麻煩!”

“好痛啊,師父,那我該怎麼辦?”

三歲子依然哭泣著,但哭聲小了許多。

“這個王蛇的蛇毒啊,要找到它住的口中的一種草,這種草做’銀草’,找到后,將草吞服下,再將草葉碎沫,敷在傷口上,就解決了!”

老人平靜地解說著,又道:”小楚河啊,你現在已經不是一歲二歲的小娃,而是三歲子,應該好好照顧自己,這個蛇毒,為師就不幫你,讓你自己去解!”

“師父,我明白了!”

三歲子聽罷,也不顧手臂的傷口,就興地又跑到小溪邊。

“啊,師父,那條毒蛇鉆出來了,它長得好可怕,頭上有個角,黑不溜秋的!”

三歲子剛剛走到溪邊,就發出一聲驚

老人聞言跟上去,果然見到一條長角的黑節毒蛇,正盤踞在一塊巖石下的,吐著信舌,看起來很兇猛。

“小楚河啊。”

老人瞇著眼睛道:”這長角才王蛇,這種王蛇是最低階的毒蛇,更高階的,還有三王蛇,六王蛇,九王蛇……當然這些有王蛇你是對付不了的!不過眼前這條王蛇,你可以嘗試自己對付,只要趕跑它,你就能得到解藥了。”

“師父,那它咬我怎麼辦?”

三歲氣地問道。

“它不是咬過你了,反正有解藥怕什麼!小楚河啊,你如果殺死它,再吃它的蛇膽,就能比平常人多二十年功力!”

老人循循善道。

“啊,多二十年功力,那,那我去把它殺了!”

三歲子聽到這話,立刻興地跑到毒蛇所在

“啊啊啊,呃呃,師父,它真的咬我!啊,師父,它咬我好幾口!哎哎呀呀喲,師父,它好厲害,我打不贏它……”

“小楚河,好徒兒,不怕不怕,你打得贏的,只要再堅持一會!”

……

許久之后,歷經千辛萬苦,三歲子的確將王蛇殺死,又吃到它的蛇膽,獲得普通人艷羨的二十年功力。

可是因為與王蛇搏斗,這個三歲子渾都是毒牙咬出的窟窿,麻麻,讓人看了心里直發

王蛇口的那株銀草,本解不了這麼多的毒傷,所以最后還是老人用藥缸給他泡澡,一個月才養好。

這個三歲子就是他蕭楚河,而那個老人正是他師父玄子。

一萬多年過去,蕭楚河突然想起來,恍如隔世,又是驚訝,又是不忿。

“這個死老頭,居然在三歲時就我王蛇搏斗,還害我被咬得這麼慘,一個蛇膽哪里補得回來!真是死老頭啊,面目那麼慈祥,心卻那麼鐵石心腸,枉我還總念他是我恩師!”

蕭楚河喃喃罵道,忽而眼中一紅,潤起來。

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回想起來明明心中激無比,但心里卻死也不肯承認,不罵上玄子幾句,總是心里不平。

“哼,小子,你在發呆什麼,咦,你還流淚了,難得難得,你也會懺悔啊!”

姚月興地笑道:”如果你現在坦白你不會醫,我還能跟我爹求,讓他饒你一命,只打你一百大板!”

蕭楚河聽到姚月的聲音,連忙眼淚,回過神來,不置可否地哼一聲。

“誰說我不會醫,不過是一個小小毒傷,只要找到一種草藥外敷用,就能化解!”

蕭楚河冷聲回應,便兀自離開,再不理會這個正跺腳斥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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