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寵媳》第四章 遲到專業戶

第二天,依舊遲到。老師似乎已經習慣了我這個遲到專業戶的存在,完全無視我的闖,繼續在臺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同樣無視我存在的人還有蘇曉蓓。

今天把劉海放下來,完全遮住了半壁江山。從我進教室到落座,視線完全沒有任何移,讓我產生了自己其實是空氣的錯覺。

我回頭逗:“嶗山道士。穿墻修煉的如何了?”結果卻連一個白眼都沒有得到,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

討了個沒趣,我郁悶的掏出手機上QQ。

看看久違的雪兒妹妹在不在線。哇咔咔,果然在啊,上天不負有心人。

我發了個笑臉過去,結果卻一如泥牛海般杳無音訊。

我耐著子,選中所有表挨個發。我就不信你注意不到!

還沒發一半,回信就來了。

雪兒:“干嘛啊?無聊!”說完就下線了。

莫名其妙就被冠以無聊的頭銜。

人怎麼都如此善變。

不過我深知自己確實很無聊。黑豬曾經在我的幾何課本上用蒼勁的準確的給我下過定義:“你是一個從靈魂深開始一直到的全都彌漫著無聊的人。因為有了你的存在,一切無聊頂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才讓我們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那段時間我正忙于練習讓幣在指尖靈活的滾,就像《天下無賊》中的華仔。然而,當我耗費了半個月的數學課,終于做到可以像電影中那樣玩轉幣的時候,卻猛然得知這個作其實是電腦特技制作的,心自然是倍兒郁悶。

無聊而郁悶的往事總是很多,如果拼湊起來足以占據我年輕生命的半個人生。

同時,這一比例隨著我人生板塊的增加呈上升趨勢,無時無刻不在茁壯長。

比如此刻,我正翻看著手機通信錄,試圖找到一個可以浪費我短信的人,著滿腔無聊。

大學剛用上手機那段時間,唯一的好就是玩手機游戲和發短信。短信一天24小時不間斷的編輯發送,曾經創下一個月2000條短信的記錄。

真是恨不得放個屁都群發短信通知一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手機收信箱里的短信越來越,常聯系的朋友數量也呈遞減態勢。最終,大四那一年,只剩下一個人,周茗,還要求我每晚回宿舍后記得再給發短信。

我經常把這件事拋到腦后,有時甚至是可以忽略這種程式化的問候。

畢業那天晚上,我送回寢室。站在宿舍樓的門口,我看著周茗,期待著像往常一樣用略帶命令的口氣提醒我發短信。似乎猜我的想法一樣,沖我勉強一笑:“以后你終于可以不用再給我發短信了。”說完,轉進了宿舍樓,不曾回頭也不帶猶豫,只是把背影深深烙在我的回憶里。

我和周茗最后一次聯系,是在畢業后的某一天晚上。

那晚毫無征兆的接到了的電話。電話里,只是一直哭,無論我怎麼問如何安。直到半個小時后掛掉電話,都不肯說一個字。最后收到的短信,上面說訂婚了,心里很難過。

確切的日期我已經忘記,依稀只是記得那天的月亮很圓很圓,很亮很亮,過道旁的樹蔭,在巷間灑下點點銀,經過淚珠的反刺痛我眼角的神經。第一次發現,月竟然如此灼眼。

從那以后,手機再也沒有收到一條來自的短信。以后,恐怕也不會了。

偶爾會用舊號上線看看周茗的狀態。別無他意,只是想知道過得好不好。只是那個被我備注為“茗丫頭”的QQ頭像再也不曾亮起。正如我所料。周茗會把我存在的一切證據徹底毀滅。

從沒有忘記周茗是什麼覺,尤其是當我已習慣了發梢的味道、手心的溫度和擁抱的尺度的時候。

的存在就像是一能殺人的藤蔓牢牢束縛著我,用那些如如縷的記憶編織一張明的蜘蛛網,越掙反而纏繞的越

米蘭•昆德拉曾經說過,生命是一本書。

我這個作者的特權被周茗徹底打敗,堅持在書的每一頁寫滿自己的名字,每個字的油墨都深深沁紙張,拒絕讓我把它們掉,就像是《失落的信》中的茲德娜。

或許只能用更重的筆墨在上面涂寫,一筆一劃仔仔細細的涂改,直至完全看不出原來的痕跡。

脖子上的酸痛提醒我,神游萬里該到終點了。

教室里只剩下寥寥無幾睡覺未醒的同學,出門后恰巧看到蘇曉蓓一臉糾結的蹲在自行車旁,似乎是車壞了。

覺到有人走過來,滿臉希冀的抬起頭,結果卻發現是我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臉上的表霎時間晴轉多云,繼續低頭擺弄著車子。

我暗地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丫頭真小心眼。嘆氣歸嘆氣,見死不救總是不符合社會主義四有青年的標準,也不是我們男子漢大丈夫的做派。

我無視蘇曉蓓的表湊上前去查看,原來是車鏈子落了。這點小病對于我這個有著十幾年自行車駕齡的老司機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我站起來,聽到聲如蚊蚋的一聲“謝謝”。

隨后一張潔白的餐巾紙遞到我的面前。我剛想滿臉微笑著擺一個poss,再用充滿磁的嗓音說聲“不客氣”的時候,結果發現蘇曉蓓連人帶車早已經迅速消失在轉角。

我不有種老淚縱橫仰首問蒼天的沖,哥有這麼可怕麼?

下課前得到的消息,市長明天要來探我們這些未來的公務員。天大的事都沒有領導的事大。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用在排練合影的隊形上了。

本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原則,我悄悄溜到隊尾。站在一群160cm的大叔中,終于驗了一把鶴立群的覺。

只是不知那只鶴是否也像我一樣在炎炎烈日下站了一下午,累的兩筋。

結果卻是我這只被群簇擁的鶴被獨慧眼的老師發現,從隊尾揪出來,到隊伍中央。如此一來我反倒了整個隊伍的中心點。

哎,沒辦法,長得帥想逃都逃不掉。

痛苦終于在半小時后終結了。老師囑咐了幾句關于明天的注意事項,說到一定不要遲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瞟了我一眼。

我暴汗,忙不迭的點頭。

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就算我經常遲到也不用這麼專門提醒吧。讓們看到豈不是很木有面子的一件事

對了,這里面沒有,可以釋懷了。我一邊往存車走去,一邊胡思想。

結果又看到了蘇曉蓓繼續蹲在自行車旁。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時間,一樣糾結的表

莫非我穿越了?剛才不經意間走進時間蟲穿越到了昨天,那是否意味著今天過完之后,我還要出現在昨天,如同一個閉合曲線無休無止,就像《涼宮春日的憂郁》中的阿虛。我的人生豈不是要永遠停留在兩天的循環里?

“那個……胡同學,能不能幫我把車子修好?”

原來不是穿越,只是巧合……我趕一把將正信馬由韁般撒歡的思維拽回來。

我低頭看了下,還是老病,三十秒解決。拍拍車,接過遞上的紙巾,一邊著手上的油污,一邊說:“鏈子松了,最好找個修車師傅給你。”

“謝謝了,兩次都麻煩你。”低著頭小聲說道。然后騎上車子,騎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給我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夕張開手臂,把一片金黃的世界中。

這場景像極了曾經的一張照片。

同樣是初秋時節,夕落在遠山的起伏跌宕之中,濺起漫天紫的晚霞。周茗輕倚著花開絢爛的芙蓉樹,明眸皓齒,春山初展,秋波微轉,嫣然一笑。剎那間,我覺世界所有的關系仿佛都被扭曲,流昏晦明滅,只剩下面前那個倩影。唯有本能的按下快門,把這一刻的芳菲牢牢定格在數碼照片里。

然而如今也只能再從數碼照片里才能看到周茗的笑容了。

我把我們曾經的照片都存在筆記本電腦里,設置了藏。不忍心刪掉,畢竟那里面有自己難忘的過去;更害怕自己忍不住經常去看,再揭起那塊致命的傷疤。

臨別,我送了三件禮:U盤、手表、佛珠。U盤里面裝著我們在一起時拍下的所有照片,象征著過去;手表是一只黑致腕表,代表著現在的我時時刻刻思念著你;佛珠的意思是,未來我無法再照顧你,只能祈求佛祖保佑你一生平安。

幾天前,把佛珠給我寄了回來,一句留言也沒有。我明白的意思,的未來已經有了可以照顧一生的人,不再需要我佛慈悲了。

佛珠自從寄回來之后,就一直掛在我的門后,每當睡覺之前總是寄希于能用莫大的佛門法力把對周茗的思念擋在門外,然而縷縷的念想卻側著子穿過門和鑰匙孔,使勁進來,時刻地把我包圍。

滿載著冰冷的記憶回到宿舍,我把自己扔進了那張幾乎快要散架的沙發里,用瑟的手出香煙點上一,看著裊裊的煙在眼前飄起,繼續引燃我的對以前的思念。

現在也不知道過得如何了。我屏住呼吸慢慢潛對周茗的回憶中。

“嘀嘀”,QQ消息的頭像在桌面右下角閃爍,把我從沉淪中解救了出來。

我打開對話框。

雪兒:“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麼呢?”

右手寂寞:“明知故問!當然是整天陪你接改造了。”

雪兒:“切……來了,我看你是整天陪周公吧。”

右手寂寞:“你到底坐在哪個位置?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雪兒:“(*^__^*) 嘻嘻……你猜。”

右手寂寞:“算了吧,還是不要浪費我的可憐的腦細胞了。”

雪兒:“真沒勁……”

右手寂寞:“既然你也覺得無聊,不如把答案告訴我,終結這個難產的問題。”

雪兒:“不,你還是繼續在無知中郁悶吧!拜拜。”

右手寂寞:“哎——別。”

回答我的只有系統提示:“用戶已下線或者,您的留言將在下次登錄時顯示。”

一種莫名的郁悶涌上心頭。看看表,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了,趕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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