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寵媳》第十六章 屁蟲訂婚了

時鐘步履蹣跚的又過了五天。

周五下班前的半小時,是椅子最不舒適的時刻。

我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籌劃著周末跟蘇曉蓓的甜時刻。

電話突然響了,是陳飛打來的。

“屁蟲訂婚了?!”

陳大從電話里把這顆重磅炸彈投出來,把我雷的外焦里

蟲是我大學宿舍老六劉超的外號。

劉超是個高185公分,重80公斤的大塊頭,總是喜歡穿著暴的四角撅著屁,在宿舍樓道里風的跑來跑去。每天晚上最喜歡的事就是在別的寢室里一邊上的灰一邊跟別人探討A片中男主角的位問題。

從來不敢公然在自己宿舍看A片,因為我跟陳大會打斷他的狗

我倆在這一點上高度一致,屬于宅男的地盤不應該出現這麼力的東西。在宅男的世界里,所有跟有聯系的品都是違,比如說他的大屁

好吧,我承認這個理由很牽強。

每次看到他風的撅著屁站在那里,我都忍不住會順手在那瓣彈十足地屁一把。這個看似變態的舉很快得到了陳大的認同。于是,逐漸發展為我們茶余飯后的一個娛樂項目,屁蟲就也了劉小六的另一個代號。

這樣看似無聊的事在大學還有很多。

比如說,我跟陳大從來不會當著對方的面去洗頭。

這個事的源頭來自于某天我講的一個無聊惡俗的冷笑話。

話說有一戶姓鄭的人家,生了個胖小子,取名喜定,這本來也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一天,喜定沒告訴大人就自己跑出去玩。

喜定媽當然很著急,到去找,路上到喜定爺爺正蹲在河邊洗頭。

于是拍拍喜定爺爺的肩膀,問:“爸。喜定(諧音:洗腚)呢?”

老頭心里明白,就裝作耳朵不好使沒聽清。

兒媳婦也以為公公耳朵不好使,就又大聲重復了一遍:“爸,鄭喜定(正洗腚)呢?”

老頭這回不能再裝糊涂了,回頭就是一個大子扇過去了。

……

就是這樣一個足以凍死北極熊的冷笑話。

從那天開始,我跟陳大就陷了一場漫長的戰爭。戰場設在公共洗刷間,武唯有洗發水和臉盆。

每逢陳大在洗刷間洗頭的時候,我都會不聲不響的走到他邊,拍拍他肩膀說:“大哥,問你個事,喜定呢?”

到我洗頭時,陳大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調侃我的機會。

令人費解的是我們竟然樂此不疲的把這個無聊的游戲玩了又玩,一直玩了四年。

……

更令我費解的還是眼前這件事。

蟲這家伙明明是宿舍里最晚被排泄到這個世界的,相貌不出眾,人品又差,睡覺還放屁說夢話。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史!從大一軍訓就囂著一個月告別單的他,這一就是四年。他這四年里絕大部分時間,是在網吧、寢室和廁所里度過的。

就是這樣一個臭阿宅,竟然要訂婚了。

畢業散伙飯上,屁蟲端著酒杯猶自嘆惋,讀了四年大學連生手都沒過!晃晃悠悠的陳大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別灰心,沒準咱們宿舍最先結婚的就是你呢!”

沒想到,竟然一語讖!

畢業后,劉超回家繼承祖業,賣布為生。前段時間打電話還一個勁哼哼唧唧嫌苦嫌累嫌單調還嫌沒有看!

想幾天功夫就咸魚翻了

蟲,若是你敢發布假消息,哥我一定打斷你的狗

看著窗外的有些魚肚白的天邊,我下定決心。要知道,我可是頂著主任漆黑的臉蛋和扣工資的雙重力,坐了八個小時的座火車來到屁蟲的城市的。

那個碩大的屁出現在站臺。

狠狠的一個熊抱。

蟲明顯胖了兩圈,腰上的贅疊了三層。

未等他接過我的行李,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地說:“小子,我大老遠跑來可不是看你又了多!你要是敢騙我,我非……”

“打斷我的狗,是嗎?”屁蟲對我這句口頭禪已經非常悉,招呼旁邊的一個孩子:“燕子,這是我們宿舍的葉四。”

孩大方的沖我過手:“四哥,你好,我是李燕,劉超的未婚妻。”

我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一開始,沒注意到這個被劉超碩大的軀擋住的孩,現在突然證實了之前所有的擔心。想到之前那個約定,我突然想有種掩面痛哭的覺。

掩面痛哭還是等沒人再說吧。

我一反揪領子揮拳頭的惡霸形象,非常紳士優雅的與燕子握了握手:“弟妹,你好。”

路上,劉超吹著口哨無限悠閑,我坐在后排無限惆悵。

突然想起一事,我劉超的屁,小聲問:“屁蟲,幾個月了?”

劉超被我問的一愣:“什麼幾個月啊?”

我一個勁的打眼低聲音說:“弟妹肚里的孩子啊!”

劉超了句口:“草!你們幾個爛人怎麼都想得一模一樣呢!”

車轉悠半天,駛進了市中心一片高層小區。

我仰頭看著矗云端的樓:“我靠,你不會從這里買了房吧?”

劉超故作謙虛的“嘿嘿”賤笑:“馬馬虎虎吧。”

推開門,半倚在沙發上煙的陳大翻跳起來,用讓我幾乎吐的力道捶了捶我口,遞給我一支煙。

無需多言。

張二、楊三陸陸續續到齊了。

晚上,幾個人圍坐在桌前。鍋里魚熱氣騰騰,鍋外食客冷汗直流。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襲來,我們四個人低著頭,誰也不想先不開口。

燕子到這種沉默的氣氛所傳染,不明所以的看著劉超。

劉超又是一陣“嘿嘿”賤笑:“哥兒幾個,別愣著了。既然該來的都來了,是不是把該辦事的也辦了?”

陳大盯著空氣中的某虛空狠狠的煙。

張二直愣愣的看著地板使勁的手。

楊三則翻著白眼用力嘬著牙花子。

最后幾個人的目都落在我上,因為這個缺德至極的建議是由我提出來的。

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跺了跺腳,拍一下桌子大吼一聲:“我先來!”嚇得正在看短信的燕子差點把手機扔進鍋里。

大家注視我的眼神頗有幾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

走到臺,我打開窗戶,凜冽的寒風幾乎要把我吞噬。

注視著萬家燈火,我穩了穩心神,然后用盡全力氣沖著遠大聲喊道:“我葉云飛!我是同!我有痔瘡!”

樓下的廣場里,正可勁扭著秧歌的老太太們迅速停下搖擺。

同樣的景,重復三遍后,陳大、張二、楊三依次對著全世界噴出了這句慘絕人寰的告白。

樓下的老太太們早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紛紛撤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媽了個茄子的!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最后結束的楊三兀自忿忿不平的往下吐了一口口水。

燕子的表變了數變,從疑,到驚異,再到震驚。

劉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把那段約定如實告訴了燕子。

大學畢業時我們曾經約定,宿舍里誰先結婚,其他的人要流三呼此千古絕句當做紅包。

這句話在我們宿舍的權威不啻于水冰月的那句“我代表月亮懲罰你”,或者,如同希瑞的那嗓子“太,賜予我力量吧”。

大一軍訓后,大家歃為盟,立下了諸多舍規。第一條就是:“無論同寢室里的兄弟犯了多大錯,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句話呼喊三遍,大家無論如何都必須原諒他!”這樣無聊又無趣的點子,版權所屬自然是我的。

然而這句話卻被劉超完的用了四年,幾乎了他的口頭禪。

無論是釋放大便時把馬桶堵了,還是順手拿楊三的考研真題了鼻涕,抑或是在宿舍里把籃球運到了正躺著看劇的陳大臉上,宿舍臺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響徹著劉超的吶喊。

誰能想到這樣也是一種出名捷徑。

劉超這兩個字在那幾年里可謂是聲名鵲起名滿江湖。

連西門口賣蜀王砂鍋的河南老板在無意中得知傳說中的劉超親臨之后,都忍不住好心提醒他有痔瘡不要多放辣椒。

也許,單四年并不是因為屁蟲本人太挫。

或許因為他不幸來到407宿舍,擁有我們幾個自詡正直純潔善良的舍友。

我們對外一直團結無間,對一向公平公正。

每逢下樓買飯打掃衛生領新書班費這樣的重大事件,我們一般會召開政治局會議進行全民投票。

下面就介紹一下407寢室的選舉過程。有關投票的原因就不多贅述,還是只敘述一下投票過程吧。

……

“我選劉超當代表。”忙著看劇的陳大眼皮抬都不抬。

“同意。”張二嘟嘟囔囔的說,翻個接著睡,讓人分不清是夢話還是醒話。

“附議。”楊三推推眼鏡,繼續念念有詞的背英語。

“頂!”我的話一向簡潔有力。

“頂你個肺啊!不去!”屁蟲罵罵咧咧的用被子蒙上了頭。

陳大面無表的摘下耳機:“你可不要辜負大家的期啊。”

蟲抓狂:“回回都是我當代表!你們這些狗日的就不知道選別人嗎?選張二!”

陳大脖子合上筆記本:“張二在睡覺。”

蟲暴走:“楊三呢?丫的在下面跟唐僧似的念了一上午了!怎麼不讓他去?”

陳大皺著眉頭穿上子:“楊三要考研。”

“選葉四!這個混蛋既不睡覺也不考研!一個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整天看著那些稚到畫片嘿嘿傻笑!真他媽的欠揍!”兔子急了咬人。

陳大磕出鞋里的蟑螂套到腳上:“葉四天天陪朋友很累。”

“怎麼不選你自己!天天除了拉屎撒尿從來不下床,你爛在床上算了!老男!”這只兔子終于咬了最不該咬的人,而且準無比的咬到了陳大的逆鱗。

我嘆口氣,鼠標點下暫停。

陳大不的遞給我一個眼神,多年養的默契瞬間把眼神翻譯信號。

我們沖上前去把猶自滿噴糞的屁蟲從床上拖下來,綁在椅子上,用拖把狠狠的打。

打完,陳大慢條斯理的服回被窩接著看劇,我繼續呵呵傻笑著看火影。

蟲一瘸一拐的去履行代表的職責。

這樣的事在我們407宿舍里一次次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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