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飛升》第九集、試心間
修行之人餐風飲,吞食日月華,不食人間煙火······
好吧,那都是神門境以上的高人才能擁有的能力,像辰玄這種連氣海都沒開辟的小菜鳥,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
宮丁,糖醋鯉魚,紅燒牛······
一盤盤味的食端上來,不過片刻就被一掃而空。
辰玄滿塞滿食,吃得酣暢淋漓,只是,同桌的兩人都一副打量怪的樣子,實在讓他有些放不開。
“師兄,師姐,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干嘛?”
“沒事,你爭取把你蠻師兄吃窮。”綠萍眨著眼睛,笑瞇瞇的道。這個辰玄的家伙真是有趣啊,是這一副八輩子沒吃過東西的模樣,就從來沒見過。
“哈哈,師弟你放心大膽的吃喝。”蠻千山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然后仰頭灌了一大碗酒,直呼痛快。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蠻千山生豪爽,有什麼說什麼,和他相讓人覺十分暢快。綠萍師姐平易近人,天活潑的也喜歡聽兩人聊一些不曾聽聞的趣事。
當兩人知道辰玄六年都沒有開辟氣海的事后,心生同的同時也是肅然起敬。整整六年,說不定他們早就放棄了,葉師弟的毅力真是讓人佩服。
綠萍眨著眼睛,難怪這個家伙老是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酒過三巡,辰玄吃得再也撐不下去了,蠻千山這時候終于忍不住問道:“師弟,你快給我說說,你剛才那一招啥?”
綠萍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辰玄那一招威力不俗,足以媲排名前二十的小乘神通,甚至比蠻千山的流火還要強上許多。
“其實那一招是我把《太清應篇》修煉到圓滿境后,自行領悟的奧義,還沒取名字呢。”
這二人,綠萍對他有數次相助之,蠻千山為人極為爽快,值得一。所以辰玄沒有瞞,但也沒有特別細說,那一招借助天地元氣的手段不過是他憑借奧義自行演化而來,真正的奧義卻是那種玄妙知。
神通圓滿?奧義?
綠萍聞言瞪大了眼睛,蠻千山差點沒把喝進去的酒給噴出來,兩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好半晌,蠻千山才回過神來,沖著辰玄舉起了酒碗:“師弟,日后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我這個師兄。”
綠萍這個時候竟然也跟著起哄,說以后就靠葉師弟關照了。
“師兄師姐你們別開玩笑了,要關照也是你們關照我啊。特別是師姐,你多次相助,我都還沒謝你呢······”
辰玄被他們嚇了一大跳,自己一個連氣海都沒開辟的廢材,拿什麼去照應兩位修為俗的師兄師姐啊。
“師弟你就別謙虛了。誰說你資質魯鈍了?那些家伙簡直是瞎了眼。放眼試劍門中,初境中期以上的至十數人,有幾個能將一門神通修煉圓滿的?更何況還是一門完整的心經。領悟奧義,勤、悟、機緣,缺一不可,難如登天啊。”
蠻千山搖著頭,一臉鄭重地道,“師兄我自認天資不差,目前《焚山經》也才第八層,比起師弟,汗啊。”
“你都還好了,我的心經才第五層呢。”綠萍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修煉的并非試劍門傳承,心經品階比《焚山經》還要玄奧,所以雖然層次低一些,修為反而要比蠻千山高上一線。
當然,修為高低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仗著飛劍和心經的制,綠萍也最多和蠻千山打平手,這還得在蠻千山不下死手的前提下。
門六年,辰玄聽得最多的就是資質魯鈍、廢之類的話,這種贊揚的話還是頭一次聽到。而且,綠萍和蠻千山兩人都不似虛偽之輩,這些夸獎應該是出自真心的吧。
辰玄心中微暖,對二人更是好大生,第一次被人認同,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雖然我不知道師弟為何難以開辟氣海,但你悟驚人,更是有旁人難以企及的大毅力,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滴水穿石。”
聽到蠻千山的鼓勵,辰玄心中激,只是自己哪來什麼悟,不過是日積月累的笨辦法罷了。一想起氣海中的那座大山,眉宇間忍不住有了一憂。
綠萍到底比豪的蠻千山細心,眼看辰玄出愁容,開口道:“別苦著個臉啦。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什麼突破的辦法,不妨去試心間看看。”
“試心間?”正在喝酒的蠻千山面微變,顯然對所謂的試心間有些畏懼。
“那地方······也太危險了吧?”
綠萍聞言白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對辰玄道:“怕什麼,試心間是由本門祖師創立,里面記載有祖師和歷代先賢的修煉心得,里面說不定也有關于開辟氣海的經驗哦。”
聽到這里,辰玄眼前一亮,借鑒前輩賢能的修行心得,說不定真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綠萍見他有意前往,立刻告誡道:“你別高興太早。雖說任何弟子都可以進試心間,但是卻有人敢進,因為它們比起萬劍峰上的十萬古劍還要危險。據說那些碑文上大多還殘留著前輩們的一縷劍意,心智不堅者在閱讀之時會被劍意影響,稍不注意就會滋生心魔。”
綠萍在說到“心智不堅”的時候,故意瞪了蠻千山一眼。蠻千山老臉一紅,干咳著埋頭灌酒。
“當然,若能領悟其中玄妙,非但能夠獲益匪淺,甚至還有可能領悟前輩們的劍意。”
原來如此,難怪很聽到人提及試心間,敢進去的恐怕都是些極為自信的天才吧。辰玄自問跟天才二字沾不上邊,但若說到心堅定,他也不敢妄自菲薄。
這六年的艱辛,早就把他的心打磨得堅如磐石。
這試心間,倒是一個好去。辭別二人,辰玄便打算去試心間看看。臨走時,綠萍又忍不住告誡道:“試心間每天午時開啟一炷香時間,力不支就會被自傳出來。小葉子你別在里面呆太久,時間越長越耗費心神,也就越危險。”
看著綠萍真誠的關切之,辰玄心中溫暖如春,聽到師姐親昵的稱呼更是有些臉紅心跳,連忙告謝一聲,飛奔而逃。
“這家伙,在修煉上頑固得像個石頭,怎麼臉皮又這麼薄。”綠萍疑地嘟囔了一聲,轉頭瞪向蠻千山,“還喝,師父吩咐我們去幫劍南師兄準備年末考核的事,你又想懶?”
正在灌酒的蠻千山一聽這話,立刻捂著口大:“糟了,心魔!”說完也飛奔而逃。
辭別綠萍和蠻千山后,辰玄先是跑了一趟劍池。陳師兄“意外死”后,給前輩送礦的任務就落到了他的上。這個時候辰玄才知道,這項任務的酬勞每月足足有五顆靈石,該死的陳大山。
想到這些年被陳師兄坑掉的靈石,辰玄心中最后一愧疚也煙消云散,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當初真是便宜他了。
石門后依舊是沉悶的敲擊聲,也不知道老前輩在里面鑄造什麼東西,六年來從未有一日間斷。
“前輩,礦石到了。”辰玄把背簍放到門口,主招呼道。自從上次之后,兩人的關系拉近了許多,大多數時候前輩都會回話,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言不發。
“嗯。”
小門開,實質的火焰噴涌出來,辰玄面不變,稍稍退后一步,里面的人忽然輕“咦”了一聲。
“奧義?”
往常的時候,小門開的一瞬間,吃了抗火丸的辰玄也要連退數步才能抵擋高溫。今天,他卻只退了一步。
辰玄心中暗自佩服前輩的眼犀利,上卻是謙虛道:“是運氣好罷了······”
誰知石門后的人卻是冷哼一聲,譏諷道:“任何一門神通圓滿,都是對的一次洗禮。你竟然沒有趁此機會突破,比我想象的還蠢。”
同樣一件事,在綠萍蠻千山那里到大肆贊揚,在前輩這里卻變了蠢事。
辰玄忍不住心中苦笑,面上卻是不敢出毫不悅,訕笑道:“沒事的,我等下去試心間看看,說不定就能突破了。”
“試心間?”石門后的人語氣稍緩,“倒是可以一試。”
試心間位于寧心臺中央,遠遠去,就像一座仙閣懸浮在漫天彩中,飄渺夢幻。走近之后才發現其中大有玄虛,本來已經近在眼前的閣樓忽然遠至天邊,一片爛漫的桃花林海憑空出現,擋住了去路。
辰玄趕到寧心臺的時候,已經有數十名弟子齊聚于此。這些人修為大都到了初期巔峰,甚至有幾人已經達到中期。
相比之下,連氣海都沒開辟的辰玄顯得極為扎眼。不過,有膽進試心間歷練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匆匆瞥了辰玄一眼就不再關注。
每過幾天,總有那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會來試心間運氣,結果沒一個有好果子吃。
此時已近午時,辰玄老老實實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默默運轉心經,靜候試心間開啟。
沒過多久,安靜的人群忽然出現了躁。許多人紛紛起,十多個弟子更是迫不及待地到了前列,一臉期待地著口石階。
“怎麼回事?”辰玄低聲嘟囔了一句,睜開眼睛。
很快,一襲白衫的青年出現在了石階盡頭。來人大約二十出頭,面容俊秀,著得,舉手抬足間自然流出一高人一等的氣勢。
“快看,杜思杜師兄來了!好帥!”
“果然不愧是傳功長老的親傳弟子,風儀不凡。傳聞杜師兄已經能一口氣閱讀第十六層碑文,再過不久恐怕就要突破到后期了······”
“突破后期是那麼容易的事?”其中一個已經達到中期的修士冷笑道,“本門弟子數千,如今總共才不過七人突破后期。”
有人卻是不服,反駁道:“杜師兄門才三年,進展神速,資質甚至足以和劍南師兄相提并論。等他悟祖師碑文,進后期不過是水到渠······”
“大言不慚,試劍門三百年才出一個劍南,杜思算哪蔥?”
······
眾人議論紛紛,辰玄暗自收回了目,這等天之驕子之間的爭論他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多賺點靈石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杜思在萬眾矚目中走進桃花林海,時不時對眾人點頭微笑,顯得風度翩翩,就是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半點病。
就在這時,大殿中忽然一聲云雷炸響,前方爛漫無邊的花海忽然分開,出一條青石大道。遠在天邊的閣樓瞬間被拉近,試心間三個鎏金大字熠熠生輝。
試心間開啟了。
“諸位,都進去吧。”杜思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走在最前,幾個同樣達到中期的弟子隨其后。
平平無奇地辰玄自覺地落到了最后,默默走向閣樓。
轟隆一聲云雷,花海合攏,試心間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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