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飛升》第十五集、重劍玄岳

突破錮,開辟氣海,里面竟然有一無頭神尸。

辰玄驚恐莫名,更是不敢聲張。

強定心神,那神尸似乎并無惡意,索暫時不去理會,專心穩固境界。

抱元守一,五心向天,天地元氣像是氣流一樣在經脈中翻滾流淌,而后匯聚到小腹之中。

辰玄凝神靜氣,細細地著其中玄妙,元氣匯聚到干涸的氣海中,頃刻間被一團淡金的氣團。

那是真元,進境的標志。

駁雜的天地元氣進,然后經過煉化,一點點變純的真元。

一團,兩團······

六年時間的厚積薄發,氣海中的真元不斷增加,就算是經過煉化后,也比開辟氣海之前的元氣多了三倍有余。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氣海上空已多出了一個比掌大不了多的云彩,里面滿是淡金的真元。相對于龐大的氣海來說,云彩的面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辰玄還是覺得十分滿足,自己終于走出了第一步。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氣海初劈,竟然寬廣如大海,比起那些所謂的道嬰佛骨也強上了無數倍。

就算是奕劍真人一般的造化境修士,氣海面積也遠沒有如此廣闊!

他睜開眼睛,淡淡的金芒一閃而逝,整個人從而外地煥然一新。石室中的火焰像是變了溫順的綿羊,表面好像多了一層看不見的氣流,小心翼翼地將火焰隔開。

一件老舊的袍子被丟了過來,辰玄這才發現自己還一不掛,老臉一紅,連忙將袍子套上。

中年男人依舊面無表,抬手,鑄劍,周圍的火焰像是他最勤勞的仆人,隨著他的作而跳躍翻滾。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穿好袍子的辰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誠懇地道。

“我沒幫你。”男人冷漠地回道,“能突破,是你自己的機緣。”

辰玄卻是沒有起,認真地道:“前輩,我知道自己資質愚鈍,六年也沒有毫進展,若不是前輩相助,我說不定此生都無······”

“我說了,我沒幫你。你的氣海曾被人布下滔天錮,我本無力驅散。你能夠突破,全是靠你自毅力,滴水石穿。”

中年男人淡淡地一句話,聽在辰玄耳中卻是九霄雷鳴!

氣海被人錮?難道那座多年無法逾越的頂天大岳,就是因為被錮的原因?

辰玄面煞白,聯想到自己氣海中的無頭神尸,更是覺得骨悚然。那無頭神尸,很可能就是那個錮自己氣海的人植的。

那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葉家的仇人嗎?

無頭神尸,和七年前父母失蹤是不是有關系?

辰玄又驚又懼,腦中一團麻,許久才微微平復下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鑄劍的男人,此人實力高深莫測,必是世大能,若能得他指點,才能有機會解

下定決心,辰玄重重叩首:“請前輩收我為徒。”

“你要做我徒弟?”男人臉上閃過一,隨即停下來,略帶嘲諷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辰玄搖頭不知。

“我名曲,乃試劍門棄徒。” 男人說著忽然上前一步,手一,鐵鏈嘩嘩作響。辰玄這時候才發現,有一條晶瑩如霜的鎖鏈拴在他的腳踝上。

那鎖鏈也不知道是由何,晶瑩剔,卻比金鐵堅韌百千倍,石室中的地火烈焰竟是不能損它分毫。

“這里,是囚我的地方。”曲的聲音無悲無喜,“你確定還要拜我為師?”

對方沒有明言,辰玄也不敢多問,只是自嘲道:“我在試劍門中無足輕重,沒有師承,沒有誰指點,與棄徒何異?”

他早已心堅如鐵,連生死都可置之度外,再次叩拜,“師父在上,請徒兒一拜。”

冷笑一聲,閃避開了這一拜,隨即冷然道:“我不敢收你。你一謎團,錮你的大能至也是太虛境修為,舉手抬足就能讓試劍門灰飛煙滅,我不可以為門派招致此等劫難。”

聽到這里,辰玄的心更冷了。父母的行蹤還沒有一點消息,現在又憑空冒出來一個太虛境的敵人。

太虛修士,舉手投足間就能移山填海,有不可思議大威能,距離傳說中的白日飛升也僅有一步之遙。

這樣的敵人,要殺死自己本不費吹灰之力。

辰玄的心越來越沉,腦中卻是越來越清醒。

太虛境大能又如何?

我現在已經突破了錮,苦盡甘來,比以前不是好了很多了嗎?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答案,找到爹娘。

想到這里,辰玄灰敗的眼神忽然又明亮了起來。曲扭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贊賞,告誡道:“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氣海中的異象,否則定然招致禍患。”

說完后,曲揮手將一把黑乎乎的鐵錘遞了過去。

鐵錘手極沉,足有四五百斤。

“你我也算有緣,可惜我無甚可教,唯有打鐵。”

辰玄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前輩雖然沒有收他做徒弟,但似乎愿意傳授些許。

手從地火中撈出一塊燒紅了的鐵坯,扔到辰玄面前,便不再過問,專心對付手上的斷劍。

辰玄也不埋怨,曲對自己的況一清二楚,讓自己打鐵肯定有他的道理。

巨錘,發力,火星濺

當!當!當!

劍池第三層,沉重而有規律的敲擊聲中,多出了一歡快雜

不過才半個時辰,辰玄就氣吁吁,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在這里力消耗比他想象中更加恐怖,真元要維持抵抗火焰的消耗,打鐵幾乎完全依靠的力量。辰玄自問素質遠超常人,但也無法久持。

一想想曲長年累月,不分晝夜地重復鑄劍,他就覺得背脊發涼。

辰玄力竭,曲卻是本沒有搭理他的打算,依舊埋頭鑄劍,那一聲聲敲擊聲似乎帶著玄妙的節奏,有不凡道韻流淌而出。

辰玄蒼白的面忽然一凜,敲擊聲傳耳中,似乎幻化無盡法門。這些法門多如繁星,糾纏在一起,最后又變了一道不起眼的微

“這是什麼?”他疑向微,腦中像是被通紅的烙鐵燙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辰玄若有所悟,這是一種玄妙傳承,當即運轉默默心經,游走在經脈中的真元像是雨一樣游散開來,緩緩滲中。

一舉一,心經運轉間,,自行強健魄。

辰玄只覺得渾一輕,方才的疲勞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像是喝飽了水一樣,充滿了力量。

再起舉起鐵錘,辰玄漸漸跟上那玄妙節奏。那些富有韻律的敲擊聲好似有著神奇的魔力,讓人心境平和,毫不覺苦悶。

辰玄滿頭大汗,臉上的喜卻是越來越濃。

每一次敲擊他都能覺到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自己的就像是燒紅的鐵胎一樣,在火焰的洗滌下除去雜質,又一次次接鍛打,變得越來越堅韌純。

漸漸的,一門清晰的神通法門在腦中緩緩形

,鑄劍先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石室中的溫度再也不能影響到他,辰玄覺自己的中充滿了力量,一流淌著淡淡的金屬澤。

這鑄極為不凡,簡單易學,有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煉效果卻是極為明顯。

相比于煉的進展,辰玄在鑄劍上當真沒有半點天賦,一塊好好的劍胚經過他的鍛打,最后已經看不出毫劍形,丑得像是燒火一樣。曲似乎也沒有教他鑄劍的打算,傳下《鑄》后就悶頭鑄劍,不發一言。

不管,辰玄只好自己發揮,打算鍛造一把飛劍。

市面上,一把普通的一品飛劍也賣到十數顆靈石的天價,生節儉的辰玄自然不舍得買。如今在這里,材料什麼的都不缺,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有些對不起自己。

飛劍,自然不是用鐵打一把劍就行了。需要篆刻上特有的陣勢,才能擁有空殺敵的威力。

所幸的是,辰玄在陣勢上還有幾分天賦。

飛劍最大的特點是速度快,鋒利無匹,所以任何一把飛劍上都會有一個加速的陣勢,以及一個加強劍強度的陣勢。

辰玄目前領悟的陣勢只有《勢解》上的那三十三個小陣勢,其中幾個似乎可以用來制作飛劍。

疾風勢,尋常飛劍都是利用它作為驅陣勢,應該沒有問題。

只是關于加強劍強度這一塊,辰玄有些猶豫,他目前所會的陣勢中,只有兩個適合。

一個是可以加強劍鋒鋒利程度的鋒銳勢,另一個則是用于加固建筑的固山勢。前者固然能夠讓飛劍鋒利無匹,但劍沒有經過強化,容易折斷,后者雖然堅固,但又有些過于沉重,有些不符合飛劍輕靈的特點。

左思右想,辰玄還是決定用固山勢,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把飛劍,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都說不定,一定要堅固。

想到這里,辰玄用鐵鉗將面目全非的劍胚放到石臺上,聚元指尖,開始在劍上篆刻起來。

尋常陣勢,往往是篆刻在陣盤之上或是布置在寬廣的空間,這劍狹小,空間有限,勢圖必然要濃到極為微小。 不過片刻,辰玄便滿頭大汗,劍上的勢圖也歪歪扭扭,難以型。

無奈之下,辰玄只好又將劍胚放地火中煅燒,重新敲打,然后再刻。

這樣足足折騰了數十次,兩個勢圖才勉強落。辰玄長舒了一口氣,這種細的工作極為耗神。不過好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對陣勢的理解又加深了一步。

真元,陣勢自行運轉,隨即沒在劍中。黑乎乎劍閃過一道青,一把飛劍就這樣型了。

只是,這把飛劍看上去實在有些丑陋,黑乎乎的劍看上去就像一燒火一樣,表面凹凸不平,極顯糙。

飛劍手極沉,估計至有兩百斤重,這在以輕靈著稱的飛劍中極為見。玄鐵本就是極為沉重堅的金屬,再加上固山勢的加持,此劍厚重非常,更是堅無比。

“咦?竟然是把二品飛劍!”辰玄大吃一驚,自己這慘不忍睹的鑄劍技,居然能鍛造出品階這麼高的飛劍?

辰玄喜不自勝,樂呵呵地抱著飛劍,“你就玄岳吧。”

這時候,旁邊的曲終于看不下去了,冷聲嘲諷道:“玄鐵晶礦是四品晶礦,鑄出來的飛劍最也是四品,你這燒火也好意思飛劍?”

辰玄一愣,隨即滿不在乎地道:“晚輩我眼沒那麼高,二品飛劍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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