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魔法師》第二章 小瘋子
老張站在田地旁,扶著鋤頭,手搭涼棚,遠眺遠方。
老張今年五十歲了,力大不如前,別說是開荒耕田,即使是拿著鋤頭揮舞幾下,也會氣吁吁。
“老了,不中用了。”試著耕作了幾下的老張,坐在自己的田里,嘆息道。
但田還是要耕,農務還是要干。不然的話,今年的生計就沒有了著落。可是,老張沒有老伴,膝下無兒無,無奈之下,他只好聽從別人的建議,請了鎮里頭有名的“小瘋子”,幫忙耕作。
據說,小瘋子姓林,單名一個風字,不過暗地里,大家都喜歡他小瘋子。
小瘋子之所以被人喚做小瘋子,自然是由于他平日的行為瘋瘋癲癲,大大異常于常人。不過,老張曾經聽人說過,小瘋子小時候不僅沒瘋,還十分聰明。
小瘋子原本是鎮里頭老方茶館老板方施仁撿來的孤兒。據說,他六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會走路說話,三歲便開始跟著茶館里頭的說書先生讀書識字,五歲時就把飛龍帝國常用的文字認識得七七八八,到了六歲的時候,小瘋子就開始在茶館當小伙計,幫方施仁打理茶館,干事又快捷又靈活,許多人都夸方施仁撿到了一個好孩子。
可是在八九歲的時候,小瘋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開始就變得莫名其妙,老干一些讓人不著頭腦的事。
他竟然跑到鎮里頭的老瘋子那里,每天跟著老瘋子在鎮里跑來跑去,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老瘋子是鎮上一個獨眼老頭,天天喝酒不干事,而且在喝醉之后,還經常發酒瘋,不斷吹噓自己年輕的如何如何厲害,如何見到帝國皇帝也不用下跪,如何與帝國的貴婦,據說,他還曾經撤了幾個帝國高的職。
由于他吹起牛皮來太過不著邊際,行為又有些古古怪怪,所以鎮上的人都他老瘋子。
小瘋子跟得老瘋子多了,自然也就得了個小瘋子的外號。
而在小瘋子跟了老瘋子不久后,小瘋子竟然放下茶館那份悠閑面的工作不干,跑到田里對那些耕作的農夫說,他愿意幫他們開荒耕田,而且,耕一畝地只收一元的帝國幣。
一元,連吃一頓飯都不夠呢。
當時,大家都以為小瘋子還是以前那個聰明伶俐的茶館小伙計,沒有人相信他真的肯這麼干。
不過,經不住小瘋子的幾番哀求,終于有人同意讓他試一試。
第一個雇傭小瘋子的人是陳大娘,陳大娘的丈夫跟兒子都早死,孤零零一個人種田,確實需要人幫忙干些力活。本著試一下也無妨的心態,陳大娘請了小瘋子幫忙開荒耕田。
結果,小瘋子一個上午幫陳大娘耕了五畝田,而且真的只收了五元錢。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相信了,不僅是相信小瘋子愿意給他們便宜地干活,更相信小瘋子果然如傳言一般——瘋了。
小瘋子瘋得很厲害,早已經認識了不帝國文字的他,竟然瘋到連帝國鈔票的面值大小都分不清楚。據說,有人曾經拿出一張五元的帝國幣跟一張十元的帝國幣,隨他來挑選,選中哪一張,那一張鈔票就是他的。
結果,小瘋子居然選了一張面值更小的五元帝國幣。
他這番愚蠢的行為,惹得旁觀的人群哈哈大笑。
雖然小瘋子平時瘋瘋癲癲,不過,瘋子的力氣一般都比常人大,小瘋子確實力氣很大,很能干。
一開始,小瘋子耕田還是比較慢的,甚至比一般的農夫都慢上不。但隨著小瘋子瘋狂地勞作,他耕田的速度越來越快,據說,在春天開荒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在短短的一個上午就耕上一百多畝田。
小瘋子不僅耕田比一般人快,力氣更是大得驚人。據說,有一次小瘋子在田里耕作,一頭還沒有馴服的蠻牛突然發瘋,沖到田里四撞,撞傷了不人。當這只蠻牛沖到正在勞作的小瘋子面前的時候,小瘋子慢悠悠地出了一只手,在那頭瘋牛的頭上輕輕一按,那頭蠻牛立刻四腳一,趴倒在田上,無論怎麼激烈掙扎,蠻牛就是被小瘋子死死按著,怎麼也爬不起來。
見識了小瘋子那一恐怖的力氣后,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在小瘋子面前他小瘋子了。
不過,還是有不好事者喜歡捉弄一下小瘋子,他們經常拿出一張五元的帝國幣與一張十元的帝國幣,讓小瘋子來挑選。
結果,小瘋子無一例外地選了那一張五元的帝國幣。
小瘋子這一次又一次的愚笨表演,總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瘋子既廉價,又能干,還可以逗笑大家,雖然他的言行舉止都有點瘋瘋癲癲,但大家都很喜歡他,都愿意他干活。
不過,最神奇的是,小瘋子在干活的時候,全會發出淡淡的芒,有時候是黃、有時候是綠,有時候是藍——似乎傳聞中各個人看到的都不同,有一些村婦愚民,甚至以為小瘋子是靈轉世,常常對著小瘋子頂禮拜。
對于上會發這件怪事,小瘋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多做解釋。幸好,發生在小瘋子上離奇古怪的事已經不,大家看得多了聽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老張為人憨厚,一直不希自己像鎮里那些黑心的農民那樣,騙一個瘋瘋癲癲的小孩子做廉價勞工,而且前幾年他的很好,開荒種田這些事,他還可以親力親為。不過這年過冬,他大病了一場,子大不如前,連拿起鋤頭都了問題。
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小瘋子。
“張大爺——”老張正回憶著關于小瘋子的種種傳聞,一把清朗的聲音,自遠方傳來。
老張循聲去,只見一個穿著破爛布灰的年,正向他飛速跑來。
年大約十四五歲,雖然年紀尚,但軀已經有一般年男子高大,棱角分明的臉上,鑲嵌著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睛之上,是兩道黑的一字眉。雖然眉宇間還帶著一淡淡的稚氣,但小瘋子的相貌,看上去已是遠比一般的孩子。
他雙手的手腕各帶著一個黑的護腕,兩只腳各穿著一只黑的小皮靴,漆黑發亮的護腕與皮靴,跟他那一破破爛爛的灰,極不相襯,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這個小瘋子,雙目炯炯有神,說話有理有貌,有條有理,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瘋子呀?不過,那一奇異的打扮,也不得不讓人不懷疑,他的腦袋確實有問題。”老張暗自想道。
正在老張胡思想間,小瘋子池凌峰,已經跑到了老張旁,他也不多廢話,張口問道:“張大爺,是你找我,要我幫你開荒耕田嗎?”
“是的,小瘋……”老張回過神來,醒悟到不應該在他面前他小瘋子,連忙咳嗽了兩聲,指了指面前的田地,改口道,“池凌峰啊,我這次請你來,是希你能幫我開墾這五畝薄田,關于工錢,你放心,我不像那些村民那般黑心,我會多給一點你的,來,這是鋤頭。”一邊說,老張一邊把鋤頭遞給了池凌峰。
“工錢的事,等我做完才算吧。”池凌峰似乎對金錢不太敢興趣,見老張的鋤頭遞到了他面前,他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謝了,張大爺,不過我開荒耕田,已經不用鋤頭。”
“開荒耕田不用鋤頭?”老張瞪大了眼睛,“那你用什麼?”
池凌峰出雙手,比了比,笑道:“就用這兩只家伙。”
只見池凌峰大踏步走到田里,彎下腰,右手往田地里猛地去。倏地一聲,池凌峰右手手腕以下的部分,已經全部進了土里。接著,池凌峰右手一翻,一大堆泥土翻滾了出來,一個大約一分米深淺的泥坑,就這麼被他挖了出來。
池凌峰毫不停留,兩只手不斷往土里猛猛翻,一條深深的田埂,迅速型。
一旁的老張早就看得眼都直了,這個小瘋子,居然徒手就可以開荒,而且他挖田埂的速度,竟然比自己用鋤頭還快,這個小瘋子還是人麼?簡直就是一部人耕田機!
老張驚訝之余,不由得想起小瘋子全發的傳聞,出于好奇,老張張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在下不斷挖土的小瘋子。
傳聞果然不虛!雖然那一層芒極為黯淺,但在老張運足目力,仔仔細細看了五分鐘之后,老張還是確認了,在小瘋子上,確實發著一層淡淡的、卻又貨真價實的芒!
不過,這一層芒,并不是傳言中的黃、綠、藍,而是一層極為純凈的紫芒。
老張原來是鎮中首富家里的仆人,由于跟家中的丫鬟私通,這才被趕了出來。用老張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并不像鎮里頭那些世代耕作的農民那般毫無見識,據他所知,這個小瘋子,可能正在修煉一種奇異的功法,這樣的奇景,在以前他侍奉的貴族爺上,老張也看到過。
不過,這種功法,似乎只有貴族的爺才能修煉的呀,這個小瘋子不過是一個平民老百姓,怎麼可能會懂得這種奇異的功法?幻覺,這一定是幻覺。老張搖了搖頭,對自己的聯想大荒謬。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池凌峰就已經把老張那五畝薄田耕作好了。
“池凌峰,辛苦你了,喝口茶吧。”趁著池凌峰勞作的時候,老張在一旁趁機泡了一壺茶,以勞幫自己干活的池凌峰。
“謝謝你了,張大爺。”池凌峰剛想手接過茶杯,老張看著池凌峰那只滿是泥土的雙手,手立刻一,皺眉道:“池凌峰,你還是掉那兩只護腕,先到溪邊洗洗手再喝茶吧。”
老張那一套茶,是從鎮中首富家里悄悄帶回來的,制作十分,是老張的珍藏。今天難得拿出來用一次,自然不愿意池凌峰那只臟乎乎的大手弄污了自己的寶貝茶杯。
“好吧。”池凌峰見老張那一套的茶,似乎也明白過來,掉兩只漆黑的護腕,放到地上。跑到不遠的溪邊去洗手。
“池凌峰啊,這是你的工錢。”老張等池凌峰喝完茶,自口袋里掏出錢幣,數了數,遞給了池凌峰。
池凌峰看了看紙幣,把大部分紙幣都還給了老張,笑道:“張大爺,你弄錯了,我耕一畝地只收一塊錢,你只需要給我五塊就夠了,不用給我五十塊這麼多。”
“你知道我給你的是五十塊?”想起小瘋子分不清紙幣大小的傳聞,老張不由得一怔,“你曉得五十塊比五塊多?”
“我為什麼不知道呢?”池凌峰瞥了老張一眼。
“既然你知道錢幣的多,為什麼別人給你十塊跟五塊的時候,你會選五塊而不選十塊呢?”老張問道。
“你說那件事啊,張大爺。”池凌峰淡淡笑道,“張大爺,你是老實人,不像村里頭那班村民,老是想著在我上占便宜,我就跟你說老實話了。你想想看,如果當初我選擇了那一張十塊的錢幣的話,以后還會有人跟我玩這個十塊五塊的選擇游戲嗎?”
見老張臉上還是出迷的神,池凌峰進一步解釋道:“你看,雖然我選擇了五塊的紙幣而不是十塊的紙幣,表面上看,我似乎損失了五塊錢,但以后至有二三十個人跟我玩過這個游戲,我在他們上賺的錢,遠遠超過了當初我損失的五塊錢。”
老張徹底愣了,這哪是小瘋子啊,這明明是一只小狐貍!
“張大爺,我走了。”池凌峰喝完茶,就跟老張道別而去。
看著池凌峰遠去的影,老張低頭收拾茶,突然發現,地上還放著兩個黑的護腕。
“池凌峰,你的護腕忘了拿……”老張高喊了一聲,手提起了護腕。
“砰”的一聲,護腕掉到了地上,老張臉大變:“這個小瘋子,竟然一直戴著這兩個護腕在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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