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魔法師》第三章 金烏法訣
“五百七十八,五百七十九,五百八十……”
池凌峰站在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槐樹下,一拳一拳,自小腹穿出,往槐樹的樹干擊去。每揮出一拳,他的全就會發出一層淡淡的紫,往拳頭的方向流去。
每一拳,都打得槐樹激烈搖晃,并飛散出一層零碎的木屑;每一拳,都擊中樹干上同一個位置,此時,槐樹的樹干上,已經現出了一個深深的黑。
“五百八十一,五百八十二,五百八十三……”
池凌峰每一拳都是自腰間穿出,往樹干打去,招式姿勢沒有毫變化,看上去簡單乏味之極。
但池凌峰剛毅的臉上,并沒有流出毫煩躁的表,他雙目凝視前方,死死盯著樹干,就這麼一拳一拳地擊打在槐樹樹干那黝黑的黑。
每打出一拳,他都念出一個數字:“五百八十四,五百八十五……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接連打了四百多拳后,池凌峰這才停了下來,手用手背了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手腕上黑的護腕,池凌峰不由得回憶起今天老張看著自己穿回護腕時,滿臉驚訝的樣子,難道他發現了護腕的?算了,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讓他知道也無所謂。
池凌峰深深吸了口氣,把無謂多余的雜念通通拋諸腦后。他退后一步,靜靜看著面前的槐樹,緩緩呼吸。
把氣息完全調勻后,池凌峰閉目視,只見小腹那幽藍的星云氣旋,在池凌峰的意念作用下,加速運轉,紫的玄靈力,自小腹流向部,繼而到右肩、右臂、手腕……
“第一千拳!”
池凌峰大喝一聲,一步出,全泛起一層氤氳紫,右拳向著槐樹的樹干,猛擊而去!
砰——池凌峰的右臂,完全穿進了槐樹寬闊的樹里,漆黑的樹里,驀然間發出一層強烈的紫,池凌峰出右臂,連退三步。
“咔嚓”一聲,大槐樹攔腰截斷,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沉響。
“好一記升龍拳!紅、橙、黃、綠、藍、靛、紫,小瘋子,想不到一個月不見,你已經邁進了金烏法訣第一層星云階段的第七級——紫階,只要再向前一步,你就可以進金烏法訣第二層太階段,使出各系異能了。”
一個獨眼的禿頭老人,從林中走了出來。他大約七八十歲,穿一件褐的長袍,額頭高聳,鼻子闊大,微微翹起,右眼戴著一個黑眼罩。雖然年事已高,但看上去神還十分健旺,完全沒有一般老人的頹態。
“老瘋子,你來了。”池凌峰掉兩只漆黑的護腕,只聽見“砰”的一聲,兩只護腕,重重地墜到地上。池凌峰又掉了兩只靴子,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才道,“你說過,只要我可以背著這一合共八十公斤的玄鐵裝備,在一千拳把一棵一人合抱的槐樹打斷,就可以教我真正的玄靈。現在,我已經做到了,你也該實現承諾,教我玄靈了吧?”
“玄靈,我不是一早就教會你了嗎?”老瘋子眨眨。
“教我?你不過是要我每天在山上來回奔跑,在田里勞作,在湖里游泳,最后是練習那單調乏味的一拳一腳,難道,這就是玄靈?”池凌峰怔了怔。
“不錯,這就是我總結出來的,玄靈的全部華。”老瘋子雙手負后,悠然道。
“老瘋子,你這是在欺負我沒有見識吧?”池凌峰臉上現出一不悅之,“我曾經聽茶館里一些見多識廣的茶客,說過那些貴族玄靈修士施展玄靈時的模樣。在他們的口中,玄靈都是絢麗多彩,像什麼烈焰訣、冰咒、旋風咒之類的。聽他們說,玄靈修士往往會發出火啊冰啊龍卷風之類的東西,既好看,又能攻擊人。但你教我的所謂的玄靈,怎麼就只有一拳一腳這麼簡單?這樣的玄靈到底有什麼用?”
“小瘋子,這你就不懂了,我教你的玄靈,是用來殺人的玄靈,這都是我在戰場上經過無數次生死歷練,去其糟粕,取其華,而剩下最粹的招式。雖然簡單,卻是百戰百勝,屢試不爽。那些什麼冰咒、烈焰訣、旋風咒之類的玄靈,雖然好看,但照我看來,全部都是花拳繡,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那些貴族玄靈修士的修煉的方向,全部都錯了!”老瘋子昂然道。
“錯了!?”池凌峰一愣。
“不錯,他們的修煉方式,都是錯誤的!玄靈的修煉,應該是自而外!而不是由外而!要把玄靈力蘊含在,把所有的力量集中于一點,以點破面,以集中破分散,一招制敵!就好像你最后一拳那樣,把玄靈力集中起來,一拳擊斷槐樹。那些把玄靈力發放到外,使出那些華而不實的火啊冰啊龍卷風啊來的玄靈,通通都是華而不實的玄靈。玄靈,不是放煙花!不是好看就行的!”
老瘋子瞥了正茫然出神的池凌峰一眼,繼續道:“憑你現在的修為,那些只學了幾招簡單玄靈的貴族玄靈修士,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只需要把玄靈力灌注在你的手臂,簡簡單單地揮出一拳,就可以把他們打倒。”
“我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池凌峰眼里出不可置信的神,“你不是在騙我的吧?”
“騙你!?”老瘋子高傲地抬起頭,語氣中充滿了驕傲,“我杜峰,當年可是尊貴的皇室玄靈修士隊中的一員,見帝國皇帝不拜!進宮可以帶刀劍!哪一個帝國高見了我,不是畢恭畢敬的?!”
“還有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酒佳釀,有無數帝國貴婦崇拜你……”池凌峰撇撇,滔滔不絕地念道,“拜托,這些老掉牙的事,你翻來覆去不知道嘮叨了多遍,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容?如果你當年真的這麼威風,怎麼還會在這個窮山惡水的小鎮混跡?”
池凌峰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到后悔,以往他一提到這一個問題,換來的,通常就是腦袋上的一記猛敲。
醒悟到自己又問了一個錯誤問題,池凌峰立刻退后一步,出雙手護住頭部。然而,與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老瘋子卻是紋不,臉上的神十分平靜,似乎并沒有聽到池凌峰提出的問題。
“老瘋子,你今天沒有問題吧?”池凌峰收回放在腦袋上的雙手。
“池凌峰啊。”老瘋子深深地看了池凌峰一眼,“你已經邁了金烏法訣第一層星云階段的紫階,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老瘋子昂頭看著遠方徐徐下降的夕,那一只灰的眼眸里,流出回憶的神,沉了一陣,老瘋子這才緩緩道:“五六十年前,玄靈修士在飛龍帝國的地位,確實是非常崇高的。我跟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吹牛……只不過,時代變了,一切都變了。”
“變了?”聽到老瘋子第一次主提起往事,池凌峰大好奇。
“在我們飛龍帝國西方,有一個不亞于帝國實力的聯邦國家,名為不達米索聯邦。”老瘋子微微頷首,語氣中充滿了唏噓,“為了爭奪天之藍星的霸權,帝國與聯邦曾經有過數場戰爭。由于有我們這些可以呼風喚雨的強大玄靈修士存在,所以帝國在戰爭中一直占據著巨大的優勢,而帝國自然也在天之藍星中維系著第一強國的地位……”
說到這里,老瘋子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惜,在六十多年前,不達米索聯邦從古老的煉金里頭,研發出一種‘槍’的奇妙玩意,并運用到戰爭當中。而我們這一批原本高高在上的玄靈修士,也由于槍的出現,就從眾人拜的神壇里,重重跌了下來。”
“槍?”池凌峰一怔,忍不住道,“我曾經聽那些茶客說過,這種奇怪的武通常是黑的,它可以噴出一種堅的子彈,把人殺死。而且,這種槍的東西,作非常簡單,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使用。”
“沒錯,這種黑的槍,對于我們玄靈修士來,幾乎就是一場噩夢。”老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如你以前聽那些茶客所描繪的那樣,我們玄靈修士在昔日確實都是通過運轉的玄靈力,與外龐大的自然力量——比如風、火、冰等的自然能量相結合,從而使出威力巨大的法來。因此,玄靈,又有自然之之稱。”
“可是,玄靈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老瘋子嘆息了一聲,“那就是玄靈修士修煉的重點,往往都放在了神方面,而忽略了的錘煉。所以,玄靈修士的都極為孱弱。以往,我們玄靈修士一般都是站在士兵后面的安全地帶,運起玄靈力,召喚出強大的狂風、雷暴,把不達米索聯邦的軍隊打敗。但槍械發明之后,那些保護著我們的士兵,就失去了屏障的意義。不達米索聯邦那些神槍手,他們站在高,遠遠對著我們展開狙擊,我們還沒有使出玄靈,就被他們高速飛來的子彈,擊傷打死。”
老瘋子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黑眼罩:“我這只眼睛,就是在一場戰爭中被他們打瞎的。此外,我的小腹也中過一槍,傷了主干經脈,一的玄靈力,也隨之而流失得七七八八。沒有了玄靈,我這個玄靈修士就等于了一個廢人。我意興蕭索,離開了帝國首都玉京,來到這個帝國南方的偏僻小鎮,居了下來。”
原本,池凌峰只是當聽故事那般,饒有興趣地聽著老瘋子吹牛皮。但當聽到老瘋子竟然是一位為國傷的勇士,池凌峰的臉上,立刻收起了原來的幾分戲謔之,黑白分明的雙眼,也出一尊敬之。
“池凌峰,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你把玄靈力運用到了吧?”老瘋子看了池凌峰一眼,“在槍械等煉金武不斷涌現,而且威力越來越強大的況下,你要做的,首先就是把玄靈力留在,保護好自己的,不要被子彈輕易取你的命。那些把玄靈力外放,使出那些華而不實的冰咒、烈焰訣、旋風咒的玄靈,完全是一種自殺式的愚蠢行為。上槍法如神的不達米索聯邦士兵,他們絕對是在找死。”
“可是,現在我們修煉玄靈的目的,不是要為超能鐵金剛戰士嗎?”池凌峰眼里出不解的神,“我聽說,玄靈修士可以跟強大的機械生命——超能鐵金剛結合,為超能鐵金剛戰士。而為超能鐵金剛戰士后,玄靈修士就可以進到超能鐵金剛部特殊的異空間,安全地施展玄靈。那些子彈,本就威脅不到玄靈修士的生命。”
“笨蛋!”老瘋子在池凌峰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記,“你以為超能鐵金剛戰士是這麼容易當的嗎?自超能鐵金剛戰士誕生這三十年來,帝國有無數的玄靈修士修煉玄靈心法金烏法訣,希能為超能鐵金剛戰士,但到了今天,帝國的超能鐵金剛戰士,還不足十人。你覺得,你可以為那十萬分之十、二十萬分之十、乃至于三十萬分之十嗎?”
“老瘋子,我聽說,”面對老瘋子的質問,池凌峰不以為意,反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超能鐵金剛戰士,可以把高聳的山峰夷平地,可以把大海劈兩半,他們真的有這麼強嗎?這還是人類嗎?”
以前,每當池凌峰在老瘋子面前提到超能鐵金剛戰士,老瘋子總以一句“你實力未到,等你基本功練好了再告訴你”來推搪。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主向池凌峰關于超能鐵金剛戰士的況。雖然覺得老瘋子今天似乎有點不妥,但池凌峰還是主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并沒有見識過超能鐵金剛戰士真正的力量,”老瘋子搖了搖頭,“但我想,這是可能的。別說是超能鐵金剛戰士,即使單單是我們玄靈修士,只要修煉到高深的層次,也有著呼風喚雨的強大力量——只是,由于他們的過于孱弱,無法抵槍械、炸彈等由奇妙的煉金制造出來的武,所以才導致了我們玄靈修士的衰落。不過,如果一個玄靈修士可以與擁有鋼鐵軀的超能鐵金剛結合,進到超能鐵金剛部,在超能鐵金剛牢不可破的鋼鐵外殼保護下,他們就可以從容、安全地施展他們的玄靈。強大的玄靈,配上超能鐵金剛的鋼鐵軀與增幅功能,把一座山峰夷為平地,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老瘋子,你今天沒有問題吧?以前我跟你說超能鐵金剛的事,你都顧左右而言他,今天怎麼一下子說這麼多了?”看著老瘋子的一言一行都跟平常不一樣,池凌峰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
“拿去吧,小瘋子。”老瘋子自懷掏出一張紫的帖子,遞給了池凌峰。
“這是什麼?”池凌峰接過帖子。只見帖子的右上角,是一條用金線繪的巨龍。巨龍在白云纏繞下盤旋而上,做出騰飛的姿態,形相極為威猛。
飛龍帝國是以飛龍為圖騰的國家,其中又以黃金巨龍最為尊崇。一看到帖子上竟然繡著一條黃金巨龍,池凌峰立刻就明白,這個帖子絕不簡單。
“這是到超能鐵金剛學院學習的資格證書。”老瘋子淡淡道,“只有到達了金烏法訣星云階段紫階的玄靈修士,才有資格擁有這張帖子。拿了這張帖子后,你才有資格到玉京的超能鐵金剛學院參加考核,通過考核后,你就可以進超能鐵金剛學院學習,修煉更高一級的金烏法訣心法,有機會為一名超能鐵金剛戰士。”
看著這張帖子,池凌峰眸子里先是現出喜,但轉瞬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黑白分明的眼睛出了為難之。
見到池凌峰那道濃濃的一字眉斜斜掠起,老瘋子大奇道:“池凌峰,你不是一直到玉京,到超能鐵金剛學院學習,為一名超能鐵金剛戰士,從而一舉改變自己被迫的平民份嗎?五年前,你來到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教你玄靈。我看你人還算聰明,又肯下苦功,這才答應教你玄靈。這五年來,你每天都在刻苦修煉金烏法訣,鍛煉,為的難道不就是這一張資格證嗎?你難道在擔心這張帖子的來路不明?不用擔心,鎮上玄靈學院的院長,當年與我有過一段過命的。這張帖子是我向他要來的,明正大,你不用擔心。”
“老瘋子,我是很希玉京的超能鐵金剛學院學習,可是,方爺爺那一邊……”池凌峰皺了皺眉頭,“我不能這樣離他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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