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魔法師》第六章 就是要坑你
池凌峰走在貫通玉京南北的朱雀大街上,就像鄉下人進城那般,不住左張右,十分興。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池凌峰終于來到飛龍帝國的首都——玉京。只要通過朱雀大街,從南往北穿過玉京,到達北郊,就可以抵達池凌峰此行的目的地——超能鐵金剛學院。
“好土的小子!”“哪里來的鄉下人?”走在朱雀大街上,耳邊總會不時傳來幾聲嘲諷。池凌峰看了看自己那上的灰布服,與玉京人那一鮮亮麗的打扮一比,不由得有點自慚形穢。
幸好,池凌峰在祥瑞鎮的時候,就經常被人喚作瘋子,心理承能力早已被磨練得十分強韌。而且他年紀尚輕,年心還很重,朱雀大街兩旁店鋪林立,種類繁多,池凌峰的注意力,很快就從路人鄙夷的目中,轉移到商鋪琳瑯滿目的商品之中。
在每一家店鋪門前,池凌峰都會停留一下,左看看右瞧瞧。尤其是到了他最興趣的玉石店,池凌峰更是興致盎然,忍不住駐足在店鋪外,細細觀看店鋪里的玉石。
“看什麼看,臭小子,都沒長齊,你懂玉石嗎?”玉石店的老板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瘦青年,店鋪的規模很小,但店主的脾氣卻很大,見池凌峰這個十來歲上下,衫土舊的年在自己的店鋪前張,立時大晦氣,瞪起那對小眼睛,對著池凌峰高聲呵斥。
“誰說我不懂?”池凌峰兩道一字眉斜斜掠起,走進鋪里,指著店鋪上臺的玉石道,“玉石鑒賞,首先要看。而上品的玉石,其必須要達到四個標準:勻、、濃、正。這塊青玉不均勻,左右不一,下品!這塊黃玉澤黯淡郁結,下品!這塊白玉淺淡,達不到濃的標準,也是下品……”
池凌峰逐一點評著玉石店諸多玉石的不足之,起初,瘦青年還是滿臉不屑,但隨著池凌峰每一句點評都句句中的,直指玉石的瑕疵,瘦青年慢慢收起了鄙夷之,認真地聽著池凌峰的每一句話。
“……這塊碧玉夾有黑斑,澤不純,下品。這一塊祖母綠翡翠……咦?”
說到這里,池凌峰忍不住拿起了臺上的祖母綠翡翠,細細了幾下,心道:“這間玉石鋪里的玉石,大多都是中下品質,唯有這一塊翡翠,均勻濃厚,澤鮮明純正,質地細堅,明度頗高,應該是一塊上品好玉。但是,這樣的好玉,怎麼會出現在這一間專門賣劣質玉石的店鋪里呢?”
出于好奇,池凌峰稍稍側過子,避開了瘦青年的視線,小腹的星云氣旋運轉,玄靈力源源不斷地自小腹升起,匯聚到他的雙目。池凌峰的雙眼出一道淡淡的紫,手中的祖母綠翡翠在紫的照下,立時無所遁形。
“果然……”借著星云玄靈力的輔助,池凌峰目力大增,一下子就看清,在祖母綠翡翠的背面,赫然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小裂紋。
“白玉微瑕,可惜了。若非有這一道小裂紋的存在,這一塊祖母綠翡翠原本可以上品的行列。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中品,價值跌了好幾個檔次。”池凌峰暗自搖頭,嘆息不已。
“這位公子,你真是識貨之人。我羅普開店三個月以來,你是第一個行家。這塊祖母綠翡翠,是我店鋪里所有玉石中最好的一塊。你有沒有興趣買下來?我可以便宜一點賣給你。”此時的瘦青年,已是一臉恭敬的神。
能玩得起玉石的人,有幾個是窮人?羅普見池凌峰年紀輕輕就對玉石鑒賞這麼在行,立時收起了小覷之心,對他的稱呼也從“臭小子”變了“公子”。
“多錢?”池凌峰覺得自己看了這麼久,如果就這麼放下走人,似乎不太禮貌,便隨口問了一下價錢。
羅普慢悠悠地出右手,收起拇指與食指,比出了三手指。
“三千?”池凌峰猶豫了一下,猜測道。三千這個價錢,還算合理。如果池凌峰有閑錢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買下來。
“三千?!公子,你在開玩笑吧?”羅普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這塊祖母綠翡翠,可是珍藏中的珍藏,極品中的極品,這樣一塊翡翠,最得要三萬!不過,我看這塊寶玉似乎跟你很有緣分,就便宜點,算個兩萬給你吧。這已經是我的虧本價,不能再減了。”
“商!”池凌峰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如果這塊祖母綠翡翠沒有那道瑕疵,至要值五萬,但多了一道小裂紋,價值也就打了個大大的折扣,最多也就只值個四五千,羅普開這樣一個不多不的居中價錢,表明了他早已知道翡翠中的小裂紋,曉得這塊祖母綠翡翠的真正價值,但他又自以為池凌峰看不出翡翠里頭的瑕疵,所以故意開了這樣一個價錢,想坑池凌峰一把。
不過,祖母綠翡翠上的裂的確非常細微,一般人憑眼確實很難發現。若不是池凌峰能借助星云玄靈力,大大增加目力,辨析出翡翠的真正價值,說不定還真的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在鬼迷心竅下買下這塊中品翡翠。
池凌峰本想放下祖母綠翡翠,轉離去,但抬頭看著羅普一臉笑,一副計得逞的模樣,心中不由深一怒氣,心道:“好啊,你這個商,專門賣這些破玉,不知道騙了多無知的婦孺,今天上了我,就算你不走運了,看我如何教訓你吧。”
池凌峰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淡淡一笑道:“正如羅老板你說,這樣一塊珍貴的寶玉,只賣兩萬,實在太便宜了,我是厚道人,又怎麼忍心讓你虧本呢?好,三萬就三萬,我們就以這個價錢吧。”
池凌峰這樣一回答,立即引得四周駐足圍觀的旁人一陣嘩然。
正所謂漫天要價,著地還錢,自古以來,還價都是越還越低的,哪有像池凌峰那樣,反而回了一個高價錢?
更可況,三萬帝國幣,在飛龍帝國也算是一筆巨額。足夠一般的三戶之家吃一年。
羅普的店鋪里面,原本就有幾個顧客在看玉石。當池凌峰逐一點評玉石品位的時候,本就引起了幾名顧客與路人的注意。隨著羅普與池凌峰之間古怪的討價還價,聚集在一旁圍觀的看客越來越多,此刻已經圍了兩三層。
而眾人向池凌峰的目,既有驚奇、羨慕,但更多的,還是夾雜著“這個人是不是白癡”的疑問。
池凌峰在祥瑞鎮就一直被人喚作小瘋子,對于別人看白癡一般的目,早已習以為常。在眾人的異樣目下,池凌峰臉上神毫不變,淡然問道:“怎麼樣,羅老板?三萬塊這個價錢如何呢?”
羅普好不容易才從吃驚中恢復過來,吞了一口口水,猶豫道:“這……這位公子……你真的打算要三萬塊買我這塊祖母綠翡翠?”
“是羅老板剛才你說要三萬塊才不虧本的呀?”池凌峰眨了眨眼睛,“難道你剛才在說謊,是欺騙我的?”
“我沒有說謊,沒有說謊。”羅普連忙搖手道,“我羅普做生意向來叟無欺,怎麼會欺騙你呢?三萬塊,立刻,咱倆一手錢,一手貨。”
“好。”池凌峰自包袱里取出三萬塊,遞給了羅普。
羅普數了數鈔票,確認無誤后,滿臉笑容地把祖母綠給池凌峰:“公子,請你收貨,以后還要請你多多賞面臨。”對于池凌峰這個“大客戶”,羅普自然樂得結奉承。
“嗯。”池凌峰接過玉佩,揚了揚一字眉,欣然道,“想不到,花三萬就可以買到傳說中的七彩翡翠,實在太便宜了。”
“七彩翡翠?”羅普臉上那對小眼睛現出不解之,“這位公子,七彩翡翠是什麼東西?我羅普十歲開始就品玉玩玉,在這一行已經浸了十數年,天下有名的玉石名稱、產地,我都了如指掌,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羅老板,你有所不知,”池凌峰臉不改容,侃侃而談,“七彩翡翠,是祖母綠翡翠中的一種特殊的寶石。通常,這種翡翠都會有一道淺淺的裂,正是這道裂紋,能讓翡翠反出七彩虹芒,十分奇異,是祖母綠翡翠中的極品。不過,由于這種翡翠十分罕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舅舅是祖母綠翡翠的專家,他曾經遠渡重洋,在西方不達米索聯邦中的一個富豪家的收藏品中,有幸見過這種神奇的翡翠,所以我才得知有這一種七彩翡翠存在。”
“在下反出七般的彩虹芒?”羅普眼里現出不信之,“這位公子,我相信你肯定搞錯了,也許世界上真的有七翡翠這種獨特玉石的存在。但這一塊祖母綠翡翠肯定不是你說的那種七翡翠,這是因為這塊翡翠我在下把玩過不下十數次了,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它可以反出彩虹般的七芒。”
“羅老板,這你就不知道了。”池凌峰繼續大吹牛皮,“彩虹,并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出現的。只有在雨過天晴,水汽充分的況下,七彩虹,才會在天邊現。這塊七翡翠,也只有在水汽充足的形下,才會現出太七。”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等奇事?”羅普大吃一驚,了雙手,半信半疑道,“這位公子,不曉得你能不能拿你的七翡翠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呢?”圍觀的眾人也跟著起哄,嚷著要一睹七翡翠的風采。
池凌峰環顧了四周的人群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既然諸位這麼想看,我也不阻了大家的興頭,哪位能取一盆清水跟一條巾出來呢?”
立刻就有人端出了一盆清水跟一條巾,池凌峰小心翼翼地取出祖母綠翡翠,把它浸到水中,接著又拿起翡翠,取過巾,細細拭翡翠,口中同時解釋道:“我聽舅舅說,要翡翠反出七彩虹,既不能太,又不能太干,了,水汽太重;干了,又沒有水汽,都不會現出七彩虹。而且,跟彩虹一樣,翡翠發出七芒的時間很短,大家要仔細看好了。”一邊說,池凌峰一邊把半半干的祖母綠翡翠,放到臺面上。
眾人都把視線放到臺面的翡翠上,羅普更是睜大那一對小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剛剛賣出去的“七彩翡翠”。
池凌峰微微一笑,把右掌平鋪在桌面,曲起食指,輕輕敲擊著臺面,口中還默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二、三、四、五、六、七……”眾人以為他在默數著時間,倒也沒有多在意。
見眾人沒有注意,池凌峰角輕輕一翹,口中吐出一個“一”字,小腹的星云氣旋急速旋轉,金烏法訣第一層星云階段的第一階——紅階玄靈力,自食指發出,潛桌面,向臺面上的祖母綠翡翠緩緩飛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紅橙黃綠藍靛紫,池凌峰每念出一個數字,與之相對應的玄靈力也隨之而發出,而且一道比一道快,七道玄靈力轉瞬間發出,向祖母綠翡翠潛去。
自從修得玄靈力后,池凌峰就喜歡把玄靈力發放到外,并且嘗試控制它們的運行。老瘋子看到池凌峰這樣的游戲,也沒有阻止,反而鼓勵池凌峰多做這樣的嘗試。
經過數年的修煉,池凌峰早已對自玄靈力的控制達到準的地步,甚至可以遙控離的玄靈力。不過他現在的功力尚淺,只能控制離玄靈力半米的范圍,一旦超過這個距離,他就無能為力。
而那一塊翡翠,恰恰被他放在離他半米之的距離。
七道玄靈力,在池凌峰有意識的控制下,幾乎是同時,卻又有先有后地擊中翡翠。紅、橙、黃、綠、藍、靛、紫七芒,迅速在翡翠周圍逐層顯現。
“啊,七彩虹,是七彩虹!”人群中忍不住有人驚呼道。驚嘆聲、嘖嘖稱奇聲隨之而響起,一片。
池凌峰饒有興趣地看著羅普,只見他那張蒼白瘦的臉,已經現出一層豬肝,一對小眼睛死死盯著翡翠,眸子里出貪婪、、懊惱、后悔等多種復雜的神。
七彩芒在翡翠周圍持續了大約三十秒鐘,這才緩緩消失。
池凌峰把“七翡翠”收回懷,剛想轉離去,一把聲音住了他:“這位公子,請等一等。”
池凌峰停住子,循聲去,不出他所料,住他的人,正是羅普。
“羅老板,有什麼事?”池凌峰強忍著笑意,正問道。
“我只是想問問,”羅普滿臉堆笑道,“不知道公子打算怎麼置那塊七翡翠?是自己珍藏起來,還是轉手賣掉?”
“我是打算把它收到我的寶庫里頭……”見羅普出失之,池凌峰暗暗笑,話鋒隨之一轉,“可惜我最近手頭很,急需要金錢周轉,所以我打算到上好的玉石珠寶店,把它賣掉。”
“不知道公子打算開多價錢?”羅普臉上現出驚喜的神。
“嗯……這塊七翡翠非常罕有,沒有一個的估價標準,不過這種翡翠除了偶爾發發之外,也沒有多大用,我想,最多也就大概五六萬左右吧。”池凌峰猜測道。
本來,池凌峰是打算把這塊翡翠的價錢翻一倍,再倒賣給羅普,讓他吃吃騙人的苦。可是,隨后的發展,卻讓他大吃一驚。
“這位公子,我愿意花八萬來買你的七翡翠。”人群中突然有人大道。
“我愿意花十萬!”又有人道。
“我出十二萬!”
“十五萬!”
…………
“我出二十萬買回我的翡翠!”見眾人的價錢越開越高,羅普終于咬牙高喊道。
一旁的池凌峰,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是首都人,有錢的主兒還真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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