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舊石時代》第二十章 軍營

芩心與我向古城外的軍營走去。一路上,我詢問著古城的況。我知道了,這里正于西夏皇朝的時期。古城正由一位西夏朝的大元帥,黑元帥駐守。黑元帥是一位西夏朝的王族子孫,能征善戰,威名赫赫。這位將就是黑元帥的獨生兒。隨父親學習弓馬箭,武藝嫻,時時上陣殺敵,敵人風披靡。寶笙,城里所有人都尊稱為寶笙公主。芩心就是,也時常隨學習騎馬、舞劍等武藝,當上陣時就跟隨于后,保護著,寸步不離。昨夜,芩心就是隨寶笙公主和幾個兵士騎馬往敵營偵 察,被敵人發現,所以才會有那次遭遇戰,才會與我巧遇。

敵人?古城外有敵人嗎?

當然。古城位通要道,又是西夏皇朝的邊防要寨。一個新興的大國早已對它虎視眈眈,企圖一口把它吞沒,然后再向西夏地進。他們已經在城外駐了重兵,嚴封鎖,不時向城中發搶掠、攻擊。所以,對黑元帥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古城的安全。他帶領大軍,力與敵軍作戰,打敗了敵人的很多次進攻。他長期駐在城外的軍營里,很回威福軍司衙門居住。

可是一路走去,卻見城里熙熙攘攘,熱鬧得很,沒有什麼大軍境的倉皇樣子啊?我心里暗暗地奇怪起來。

再往前走,總算看見了一點戒備森嚴的影子。只見古城城墻上,駐滿了軍士,錦旗飄揚,刀槍嚴整。在古城南門外,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地,黑元帥的軍營就駐扎在那里。離得很遠,便看見了那一頂頂整整齊齊的大帳篷,外邊圍繞著一道道高高的柵欄、削尖的鹿寨、深深的壕。看這陣勢,確實是非常整齊。在我的心上,不了一聲好。

再往前,我就看見遠的山丘上,這里一,那里一座,到都是軍寨,軍寨上豎著極高的刁斗,崗樓,兵士約來往。并且營寨都是互相呼應、排列有序的,了對古城的包圍之勢。這就是敵軍的營寨了?

芩心臉變得沉重了,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啊,原來古城的形勢真的這麼嚴峻。

那麼,黑元帥必然就得傾盡全力,調遣軍隊,才能保護古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有什麼辦法保護古城呢?

就在這時,我聽見對面的敵營響起嗚嗚的號角聲。一隊神氣活現的敵騎軍,一邊齊聲吶喊,一邊迅速疾馳過來,揚起一團團塵埃。芩心輕聲說:“這些家伙,又出來挑釁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這邊的軍營里也忽然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大門敞開了,一隊騎兵從營寨中沖出來了。芩心拉了我一把:“看,黑元帥與寶笙公主出來迎敵了。”

我向前去,便看見這一位威名赫赫的元帥了。他虎背熊腰、氣概軒昂,騎在一匹壯的駿馬上,飛馳而過。他的四方的臉膛黧黑,是長期在馬上征戰、風吹日曬地的緣故;神態又極為威嚴、兇猛,也與他的份、他所承擔的任務相稱。他全披掛著金盔,金甲,金的錦緞披風,迎風飛揚,恰象是一團耀眼的日,令人目眩。

至于寶笙公主,我就沒有看清,只看見跟隨于黑元帥后,形清秀,披著紅披風,像一團紅的旋風。

我縱目向前遠眺,看見沙漠里煙塵滾滾,兩支軍馬越馳約近,驟然相遇在一起。立刻,黑元帥發出一聲震耳聾的怒喝,與寶笙公主沖了敵陣,敵人嚇得發一聲喊,陣腳立刻搖了。

戰場上,響起陣陣喊殺聲。兩軍互相斗殺著。那團金與那團火紅所過之,必定有一個個敵軍倒下馬來。

很快,敵軍抵擋不住,紛紛后退了。

黑元帥與兒又向前沖殺了一陣,只殺得敵軍丟盔棄甲,作一團。直退到敵軍營寨里,敵營中紛紛出利箭,丟下大石,他們這才勝利地歡呼著,疾馳而歸。

我站在那路邊,兩眼發直,一直看到他們勝利而歸。我的心也不為他們的神威所懾服。直到芩心拽了我一下,我這才回過神來。

芩心領著我,向軍營后走去。離得很遠,便聽見了一陣響亮的呼聲:“嗨,嗨。”

我們來到了一寬闊的練場上。一位穿鎧甲的將,正舞寶劍,在場上練武。一道道銀在飛舞。舞到酣便不住發出聲聲吶喊聲。我們都不敢打擾,在一旁站著看。忽然一個飛躍,把長劍往前一刺,將形穩穩凝住。

這時芩心才敢向說話:“公主。”

將回過頭來。正是我在昨晚看見的那一位麗而英武的,年紀約二十來歲,形矯健而秀麗。

我看見了不住就低下頭去,為的氣概與俊所懾服。,不同于芩心這樣的溫、清秀,而是一種明艷里包含著剛健、婀娜中帶著英姿的

芩心走向前,恭恭敬敬地說了一陣話。漫不經心地聽著,看了我一眼,把手一揮,說道:“好,就把他留下吧。”

“謝謝公主。”芩心高興地說著,忙把我一拽。我反應過來,忙也向道了謝。

就這樣,我了一名城中的軍士。我被芩心帶到一間營房里。芩心向一位將軍恭敬地說道:“白將軍。”

白將軍是個二十開外的青年武士,材魁梧,白凈,劍眉飛揚,顯得十分英俊。他懶洋洋地聽清我的來意,順手從兵架上取下一把大刀,遞到我手上:“好,以后就在這里吃糧吧。”

芩心告別了我:“以后,我再來看你。”了我一眼,回去了。

我的手上添了一把大刀。

我默默地沉思著。既然了這里的一員,我就要用我的一份力量保護它。

哪怕單為了芩心,為這一位純潔的,我也要保衛它。

想到這里,我把手上的刀掂了一掂。我以前那里用過這玩藝?我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該怎麼把它舞起來。我本不是兵,人家很容易發現我是冒牌貨的,以后,我要好好地練一練武,才能與敵人作戰。

但是我很快發現,這種思慮完全是多余的。

這時,我所的這支軍隊就要集合在營房上練了。我忙加了隊列之中。

練場上,領頭的白將軍騎著高頭大馬,晃了晃手里的刀:“大家好好練。”說完就拍拍胖乎乎的坐騎,懶懶地跑起來,好像一點神都沒有。

白將軍如此,一個個兵士也都有氣無力的,只隨便列了隊,走了幾圈,把手上的武幾下,就算完了。白將軍又下了令:“大家好好練。”下完令,就把馬一拍,揚長而去了。

我還來不及揮幾下手里的大刀,隊伍都散開,把武放下了。有歪倒在樹蔭下睡大覺的,有聚在一起,扇風乘涼的。也有的三五群,在一起談論不止,談的都是人……

我驚愕之余,拉了拉一名同伴:“怎麼,不練啦?”

那名兵士比我還要驚愕:“你是新來吃糧的吧?怪不得不知道。你沒看見,長都跑啦,不知跑去那家酒肆喝酒去啦,還要我們練?練什麼?”

“怎麼,這里每天都這樣嗎?”我也糊涂了。

“對啊,每天都如此。老弟,你也學著點,不必玩命,哈哈哈。我們又不是黑元帥手下的親兵,本不必玩命,只有那些親兵,才這麼勇敢的打仗呢。”

我說不出話了。

很快到了用飯時間。軍士們又都往飯堂里走。他們連吃飯也懶洋洋的,對那些麥面煎餅之類不屑一顧,有的只吃上幾口,有的干脆順手把煎餅一扔,扔進泔水桶里,看得我目瞪口呆。一名瘦軍士把我拉了一把:“看什麼?走,到街上吃去,我請客。”

我與幾名軍士在街上走著。這正是華燈初上時分,我吃驚地發現,這時候的古城比什麼時候都熱鬧,因為太落了山,天氣涼爽了,所有的人都出來活了。古城四門大敞,所有店鋪都在開門迎客,迎來無數遠方的客商。城外雖有敵軍,卻仍擋不住這些客商的腳步。一支支駝隊駝負著沉重的行囊,走在古城街道之中,帶來四面八方的貨,集中于此,又流轉到各個地方:西方的沒藥、香、椰棗、寶石、金銀;北邊草原上的貂皮、熊掌;中原的綢、茶葉、瓷;南邊海洋里的珍珠、珊瑚、龍涎香……大街上燈火通明,吆喝聲、計算聲、銅錢與金銀元寶的叮當聲響個不停。一筆筆財富就這樣聚斂而來。而在那些店鋪之外,又有一個個尋歡作樂的所在。每一樓臺、每一角落里都滿了人,到都是男男,在燈紅酒綠中圍坐在一起。

這里是銷金堝,是專門一擲千金的地方。

我們走進一家酒館。這里歌聲鼎沸,人們圍坐在擺滿了酒佳肴的桌子旁,哈哈狂笑,喝個不停。臉上涂滿黛的歌姬,臉慘白,在一旁彈唱,著諂的笑容……

到有些暈眩,拉著瘦軍士的手說:“走吧,走吧。”

于是又走進一家。這里聚滿了更多的人,每個人面前都堆滿了大堆的銅錢、銀子。在震耳的吆喝聲里,骰子被擲來擲去,一點,兩點,三點……變化不斷,周圍的人也就時時出歡呼聲和哀嘆聲,把錢堆搶過來,奪過去……

我幾步搶出這房子。瘦軍士笑道:“這里還不愿意,得,帶你去最好的地方。”

我還未能反應過來,已經被同伴拉進一家酒館中。迎面正上那白將軍,正醉醺醺喝著酒。酒菜已吃了一小半,他吼著:“上菜,快上菜。”幾名侍又流水般上菜,他面前又堆滿酒瓶,魚……

可是白將軍看了看這些東西,只哼了一聲,就嘩啦一下,把它們摔到地下,怒吼道:“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們怎麼吃。”

“是是是。”矮矮胖胖的老板娘趕跑過來陪著笑臉:“將軍爺,您哪里會吃這些東西,我們馬上上最好的酒菜。”

“晤,這還差不多。”白將軍臉和緩了。他一轉眼看見了我與瘦軍士,高興地:“哈哈,你們來了,快快,一起坐,一起喝。”

很快,桌面上堆滿駝蹄,魚翅,燕窩……

看著這麼豪華的酒肴,我吃驚地問同伴:“我們吃這個?”

“當然啦,那些當的,吃什麼山珍海味都有,我們就吃一下這個,有什麼不妥。”

這麼多酒菜,錢從哪里來?

當然不是靠那幾個當兵的發得的錢。靠的是去找門路。比如,看見那一家店鋪生意好,就找上門去,檢查一番,說是有通敵的嫌疑。那些店鋪主人必然會乖乖把大筆的錢送上門來……我們只管弄錢,想方設法地弄錢,有了錢,必然就會有一切。

啊,原來如此。

這時,幾名水蛇腰、的歌姬圍住了我們,我立即掉進了糟糟的狂呼濫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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