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戒躁戒惡。”月如煙覺到邊的小慧緒不滿，擔心因此造心魔，連忙勸。

們雖然是妖，卻是一心求道，修行滿了之后可是要做仙人的。但是妖修比人修難上太多，修行期間的考察更是嚴格，在最后的度劫時考驗更為嚴酷。若是平時有點心魔，到時候影響到了心態，將會是被天雷劈的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小慧被月如煙的聲音拉回了神智，有些驚慌的應了，但是心里那恨意和懼意卻留下了痕跡。

莫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棧便將自己關進了屋子。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之前不知道月如煙是妖的時候，被月如煙的容貌所吸引已經是不對的了。他怎麼說也是道士，參紅塵，看破生死的道士。居然會因為一個子的容貌而擾心神。而現在，明知道月如煙是妖卻還滿腦子都是的一顰一笑，說的每句話都在耳邊縈繞，一字一字地刻在了腦子里。那的不慌不忙的聲音，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耳子要燒起來似的，紅的滾燙。

從未有過經歷的莫言不知道自己這是喜歡上了月如煙，至是迷上了的模樣。在人事上一篇空白的莫言只好將力放到別，企圖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只可惜，不管再怎麼胡思想著總會回到月如煙上，然后在沉沉的失神之后突然醒過神來，再次懊惱地拍著腦袋，繼續走神。

結果一晚上都在這循環里頭，本沒能合上眼休息。第二日清晨，失眠一整夜的莫言卻是毫無倦意的從房間里出來。他滿腦子都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居民知道月如煙是妖之后會有怎樣的反應。是說的壞還是吃驚的好卻是個妖。

不知道為什麼，莫言心里地希他能夠聽到第二個說法。

裝作漫不經心地在街上逛，兩只耳朵卻支楞著，毫不放過街上任何提及月如煙的話題。而這消息也真想是長了翅膀似的，不過是一個晚上，卻已經是傳的人盡皆知了。大街小巷全是在小聲談論著月如煙了妖的事。

“哎，你聽說了嗎？那流連閣的第一花魁月如煙是個妖怪！昨兒個被道士給打出原形了！”一個小販對邊上人咬耳朵，聲音卻一點不小，瞬間便吸引了一群人過來。

“啊？真的嗎？我沒聽說啊！太可怕了！”一個顯然消息不太靈通的婦人吃驚的捂住，“天啊，竟然在我們這里呆了那麼久。我還和說過話呢！這，真是，真是！”

“哎，聽說月如煙邊那個丫頭也是個小妖呢。當場就出尾了！”又是一個道聽途說的。“這城里幾乎沒幾個不知道的了！”

“什麼？是狐貍麼！怪不得長得那麼漂亮，全城的男人都給迷了心智！”這是嫉恨的聲。“就該把們給收了！按我說這西街就不該存在，你看看，什麼妖都給招去了！現在走了個月如煙，鬧不好又來個李如煙，王如煙的妖！”

“不是，據說是貓妖。”一個渾厚的男聲反駁了，“而且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家男人要去找旁的人，你自己不管牢，又怎麼能賴別人。更何況人家月如煙可是從來不出來站臺找男人的。而且說是妖，們在我們這里那麼久，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而且還幫了我們不忙呢！們這妖怪，我可不怕。要都是這麼好的妖怪，不得們都來呢！是看看就高興！”

“你是瞧上人家的相貌了吧！”一個不正經的聲音接過話茬，“哎，如今們現了形，怕是不會再來了。我還沒見過第一花魁長什麼樣子呢！真是可惜了！”

“哎，你們男人能不能正經一點啊！可是妖！會吃人的！”

“吃什麼人啊！們主仆二人是我店里的常客，對人禮貌也從來不挑三揀四，看看其他姑娘，哪個不是趾高氣昂往蛋里挑骨頭的。給他們做的裳，這個說難看，那個說布料不好。要付錢的時候就各種價。嘖嘖，這人做的真是讓人看低。而且街尾的李大爺全靠了們主仆二人才能活到現在。們啊，肯定就是說書先生說的那些懂得報恩心善的妖！”

這話一出，大家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月如煙主仆做過的善事。莫言一直就在邊上聽著，也不話，心里卻是越來越高興，同時也越來越迷茫。

高興的是，月如煙是個好妖，和師父說的不同，是向善的救助世人的好妖。迷茫的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對。面對妖怪，難道就不抓麼，可是抓了，們可是好妖！但是誰能保證們一直都善良呢？妖和普通人不同，們有妖法，若是想要作惡，只消手指頭就能掀起腥風雨。人族本無力與他們抗衡。可是……

莫言非常迷茫，不想再聽，便悄悄的退出了人群，默默的往客棧走。

還沒走出幾步，莫言突然聽到了“狼”這個詞，頓時停下了腳步，折回去拉這人群外圍的一個漢子問：“什麼狼？”

那男人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什麼不妥，才小聲地和莫言說：“這里啊，本來就有妖存在。前些年，這里來了個狼，每個月都出來興風作浪，殺人搶奪。我們請了好多道士都沒用。近些年突然就沒怎麼見到狼出沒了。我猜想啊，搞不好就是那如煙姑娘的功勞！”

說著還點點頭，肯定地說：“一定是如煙姑娘攔住了狼，不然怎麼來了以后，這狼就出沒次數了呢！哎，只不過這月如煙現在被那不長眼的道士給害了，以后那狼還指不定怎麼傷人嘞！”搖搖頭，嘆氣。

莫言聽著那“不長眼的道士”稍微有些臉熱，但是還是有些奇怪地問他：“那怎麼不是狼走了呢？”

那人給了莫言一個白眼：“那還用問麼？這狼還是有出來作啊。只是每次都鎩羽而歸。咱們還只以為是請來的道士厲害了。沒想到是有如煙姑娘幫忙。”

莫言有些茫然，不過還是張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原來是這樣。那看起來這如煙姑娘還是個好妖了？”

“那是！”那人理直氣壯的說了句，又腦袋笑，“嘿，這我還真說不好。反正呢，我是覺得如煙姑娘不壞，至沒見過做壞事。雖然我沒去過流連閣，卻也知道如煙姑娘子好，知書達理，不像其他姑娘那樣看不起人。”

莫言點點頭，謝過男人，這才轉回客棧了。

說是回客棧，其實是去找狼才對。按著剛才那人的說法，如果狼真的還在這城里，又是月如煙幫忙制的話，如今月如煙離開這里，他一定會出來作。到時候一看便知道是道士的厲害還是靠著月如煙的制了。

嘿嘿，莫言不知為何突然傻笑了起來。心里竟然覺得又找到了妖是多麼好的事，似乎自己就有了理由可以不去想月如煙和小慧的事，而把力放在捉拿狼妖上。而且這樣就能證明月如煙真的是個好妖了，那麼他是不是就能夠把好妖壞妖區別開來對待？

莫言料得不假。夜不久，莫言就察覺到了一濃重邪惡的妖氣彌漫在空氣中。這個妖氣的覺和之前月如煙給莫言的覺不同。上次察覺妖氣雖然濃郁，卻并不是非常的狠，這個妖氣如此的黑暗森。想來當初就是這狼的妖氣和月如煙主仆倆的妖氣混雜在一起，各自影響了吧。那麼月如煙的妖氣怕真是比較純凈的了。不然當初這妖氣的狠程度怎麼會降低如此之多。

又找到了一個可以放過月如煙的理由，莫言更加高興了。只不過眼前這狼妖可顯然是不好對付。看著妖氣，幾乎是不用想就能夠判斷這個妖怪的善惡和修為。

莫言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一個兩個的都顛覆了他以往的所學所知。也終于知道了自己之前在路上收服的妖并不是他實力強大，而是運氣好罷了，遇到的全是些半吊子的小妖。別說月如煙他打不過，這個狼，他也沒有勝算。

不過，如果將自己上所有的降妖件都拿出來加持一下的話，估計有險勝的機會。至在氣勢上就能制住妖氣。

莫言上的法不多，但是件件都是寶貝。不說他師父給他的指路靈，就是平日里用的桃木劍，符紙還有什麼羅盤之類的全是有著強大的作用，就算莫言本實力不夠和狼拼，靠著這些，倒也有種厲害的錯覺。就算無法打退狼，倒也能鎮住對方，讓他不敢輕舉妄。

莫言一邊快速的拿出東西放在上，一邊出去。靠著指路靈的指引，一點一點的靠近狼所在的位置。

因為路線太長，莫言便拿出了自己的劍，劍飛行。因為擔心會打草驚蛇，莫言在離目的地還有好幾條街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卻不想自己上那些散發出來的正氣和強烈的修道者的氣息早就出賣了他的存在。

狼被月如煙打的厲害，已經有多時沒有采補新鮮的和魂魄了。好不容易等到月如煙離開，本想今晚手，殺了人吃了魂魄補充修為，卻沒想半路殺出個道士！惡狠狠的盯著莫言所在的方位，綠油油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和恨意，咬著一口尖利的牙齒，考慮了一下自己和那道士的本事以及利弊，終于還是狠狠的下自己蠢蠢的殺意，轉消失在夜中。

莫言敏銳的發現狼換了個方向，還想去追，卻被路過的一個老婦人攔住：“哎，年輕人，怎麼大晚上的還在這里晃。要知道這里可不安全啊。還是早點回吧。你這樣的年輕人，最是危險喲！”說罷，搖搖頭，匆匆地往自己房子走。

莫言被這一打岔，便失去了狼的蹤跡，只得回客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