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服下了水在里頭打坐吐納，可是外頭站著一個天然的敵人，又怎麼能夠靜下心來修煉呢。因此一直分心觀察這外頭。兩人說話雖然輕，可好歹是貓兒，怎麼會聽不到呢。聽到小姐竟然答應了莫言的合作要求，看著莫言那興高采烈地樣子。小慧是又氣又憂。本來是想著一開始就出去攔住小姐的。可是又擔心小姐會罵又不用心修煉，會生的氣，便生生的忍住了。直到月如煙進來了，才利索的裝作完了一個周期的樣子，睜開眼來，問月如煙：“小姐，剛才那道士和你說什麼了？”

月如煙瞥了小慧一眼，心中自然是直到這小丫頭一直就沒用心過。暗自嘆了口氣，倒也沒有拆穿小慧，只是給說了一遍他們準備合作的事。

“什麼！”小慧著急的拉著月如煙的手追問，“小姐！你不會真的答應那臭道士和他合作了吧？他可是個道士啊！而且還是個不知是非的道士。他上次會這麼對我們，這次怎麼知道不會利用了我們再手呢！”

月如煙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必須得和狼做個了斷。從化形來到這里渡劫的四年里，和狼大大小小的戰役將近百場，幾乎是每月都會拼上一次。再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狼與不同，是修的妖修，是要向善仙的，可是那狼卻是毫無這方面的念頭，殺生作惡簡直是家常便飯。一正一邪總是不能相容。如今莫言提出來合作，對月如煙也是個機會。

小慧見月如煙皺著眉不發一言淡淡擔憂的臉，頓時就惱了：“是不是那臭道士威脅你了？還是他做了什麼？”不可能啊，剛才自己明明一直都聽著呢，不可能那道士威脅了家小姐還不知道的。難道那道士沒說話，是做的手勢？小慧突然就暴躁了，為什麼就沒學會千里眼呢！

月如煙見小慧邊的氣息暴躁又怒氣沖沖，嘆口氣，安的拍了拍小慧的手：“沒事。其實我也想借此和狼有個了斷。不過……”

小慧急急追問：“不過什麼？”

月如煙嘆口氣站起看向窗外：“人類總是狡猾，你的擔憂我也考慮過，可惜道士和妖，總是妖弱上一等。我除了法力比他高，便再無其他可以制他了。若是他真的坐等我與狼兩敗俱傷，再得漁翁之利，我……”

小慧知道月如煙擔心，難得沒有上去落井下石的說莫言的不是。

屋里陷了沉寂，過了一炷香的時，小慧突然拍著手跳起來：“小姐，誰說你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牽制莫言了！你就是最好的牽制了啊！”

月如煙皺著眉頭，沒聽明白小慧的意思。

小慧連忙湊過去和月如煙分析：“小姐，你看你國天香，才藝雙絕，是這兩點就已經是讓男人招架不住了。小姐這幾年在流連閣學的東西牽制莫言這個不經人事的雛兒還不簡單！”

小慧說得高興，見月如煙面無表的樣子，心里一凜，立馬住了，以為月如煙是因為聽說了這般看低的話語生氣了，一臉惶恐后悔地看向月如煙：“小姐，小慧只是胡說的。小姐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都是小慧不好！”說著說著，一個掌便往自己臉上招呼過去。

月如煙手攔住，過了許久在小慧嚇得渾發抖雙眼含淚了才慢慢地嘆出口氣：“不，你說的沒錯。”的確，對付莫言這樣的雛兒還用不著這般憂心忡忡。如果真有必要，自然也可以拿自己當做籌碼和武。

小慧瞧不出月如煙的臉，只能抖著嗓子上去問：“小姐？”

月如煙卻是擺擺手：“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小慧點點頭，立刻出了月如煙的屋子，迅速跑回自己的屋子跳到床上抱一團。是真的害怕了。怕月如煙會不高興，會討厭，將丟下。

小慧是月如煙撿來的小貓妖，小慧能活到現在有所修為全是月如煙手把手的教養出來的。月如煙對小慧既是姐姐又是良師諍友，是活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月如煙不要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

小慧的害怕，月如煙并不知道。月如煙現在一心只想著小慧說的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人計。

月如煙能夠覺到莫言對很有好，也知道他不經人事，如果能夠功將莫言的心抓在手里，便不用擔心莫言打什麼念頭，那麼和小慧就能安全了。只不過這人計也不好使啊。

月如煙苦笑，當初去流連閣就是因為青樓這個地方是最能看清人冷暖，的地方。月如煙也在那里有了幾次試驗，不過是慢慢讓會到這人與人之間的怕是最不值錢。因此在流連閣，月如煙也從不主去勾搭客人。如今離了流連閣，反而還要去一個不經人事的道士，尤其是在對方知道自己真的況下。這簡直有些好笑。

但是，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第二天一臉沒睡醒的莫言半瞇著眼睛帶著新買的生活用品來到了草屋結界。因為要和月如煙他們合作了。那麼他出去進來是免不了的了。為了方便總不能一直讓月如煙手將月如煙提進來。因此月如煙就在莫言上下了個口訣。讓這個結界也能認識莫言，不會因此而攔住他。這樣一來，大家都能方便一些。而且換個角度，這就是月如煙表現出來的誠意。

再回頭看看莫言手上的這些生活用品。說是生活用品，其實就是兩只青瓷大碗，一雙筷子，一只勺子，一袋白米，一缸子腌菜還有兩塊布。將將就就就能湊活過了。至于晚上睡覺麼，他一向就是睡在草屋外面的草地上的。因為草屋結界的存在，結界里面不會有蚊蟲水氣，就算是下雨打雷都不會有任何影響。除了一直都是那個涼涼的溫度，其他的其實和草屋里頭沒有區別。

“莫公子。”月如煙淺笑著出來，看著忙著擺弄自己地盤的莫言。

莫言一大早就看見月如煙對他笑得那麼溫，覺有點不真實，有些木訥地拍了自己的臉一掌，不疼。“啊？難道我睡著了？”莫言有些吃驚的看著地上剛擺好的東西，頓時哭喪了一張臉。那醒過來還得放一次啊……

月如煙卻是撲哧一聲笑了，掩著背過，顯然是笑著相當開懷。覺得其實勾搭莫言也不算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他能夠在自己這里吃個虧，變得一點。

莫言見月如煙笑得這麼開心，更堅定了自己是在做夢了。要不然一直對自己相當不待見的月如煙又怎麼會笑這樣呢，肯定是只有在自己做夢的時候才會出現。

“小姐，有什麼好事，笑得這麼開心？”小慧昨晚一夜沒睡好，就擔心月如煙生氣。結果一大早就聽到笑得那麼舒心，不由也高興了，似乎也不怎麼擔憂了，推開門和月如煙打招呼。

月如煙掩著悶悶地笑著，說不出話來。小慧還迷迷糊糊，轉頭就看見后面一臉又吃驚又茫然又竊喜又花癡的表，不由也樂了。但是又覺得自己居然對著討厭的臭道士笑非常沒骨氣，瞧見那臭道士把家小姐屋子前的草地弄的這麼，立刻橫眉冷豎：“臭道士，你發什麼呆呢！還不把這里弄干凈！”

莫言被小慧的一通罵砸的清醒了些，但思維還是有些，吃驚道：“怎麼我做夢還夢到了那個小貓妖！天啊！”

小慧本來就不待見莫言，如今聽他竟然私底下稱呼為小貓妖，更是沒好氣。拾起一塊小石頭，用力地往莫言上砸去。

“啊！”石頭重重的砸在上，上立刻便傳來一陣鈍痛。莫言這才是真的清醒了。原來自己是真的醒著，只是看到一些比較夢幻的事而已。

“如，如煙姑娘。額，小慧姑娘。早上好啊……”莫言有些心虛的捂著被砸到的大，吶吶著小聲寒暄。

月如煙終于止住了笑，不過還是沒說上話。小慧飛快的應了聲：“哼，我只不過是個不討喜的小貓妖，您的問候咱妖不起！”

莫言尷尬地站在那里，心里直罵自己怎麼能夠這麼不，竟然才第一天合作就跟人家鬧翻了。

倒是月如煙解了圍：“好了，小慧，快去收集水吧。晚了就沒有了。莫公子，小慧還只是個孩子，你千萬不要和計較。”

莫言見月如煙地說話，覺得難道自己是昨天在做夢？昨兒個，月如煙不是還一副眼不見為凈地對他，今天就一口一個莫公子地了，而且這態度，比在流連閣時候還要好……

莫言又是覺得激又有些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月如煙懂得見好就收，今天已經差不多了。再要多些，這傻道士可就要想破腦袋了。于是，笑笑著解釋：“既然說好了合作，那麼我們便是同一陣線的人了。自然要友好相。莫公子說是嗎？”

莫言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頓時有點失落，但是還是很高興的點頭：“如煙姑娘說得好，我就是這麼想的。”

月如煙的笑似乎一直沒有褪去，角永遠微微翹起：“既然要合作，我們也不用公子姑娘的了。不像是戰友倒像是結伴游園的了。”

莫言啊了聲，期期艾艾地問：“那，那我該怎麼啊……”

月如煙見莫言已經上鉤，但笑不語，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莫言看。

莫言被月如煙看的不好意思，只能自己試探地：“如，如煙？”

月如煙笑著點點頭：“莫言。”

莫言頓時咧開了，一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小慧站在遠看著，皺著眉不知道想著什麼。手指抓著白瓷瓶子，指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