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甚至有著淡淡的幸福。莫言一時間有些恍惚總覺得似乎是在做夢一般，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過虛幻了。可是手上那順的潤的黑秀發卻又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真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莫言的確是一心想著月如煙能夠接他，但是真的沒有癡心妄想著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和月如煙有這般親昵的相。哪怕只是他單方面的覺得很親昵而已。

月如煙閉著眼睛著沁涼的溪水劃過頭皮潤長發的。雖然頭發沾到皮的覺不是很好，但是莫言總是很好的控制著頭發和的距離，只會讓覺到水流潤過的舒適而不會讓到難。一時間覺得自己讓莫言幫忙洗頭發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過明智了。若是以后還能和莫言這般相，一定要讓莫言經常為洗頭發。真是比自己洗舒服多了。雖然莫言剛開始的時候沒個輕重，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但是被教導了幾次之后就很懂得用力的分寸了。真是很聰明的一個男人，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會做什麼呢？

月如煙有些迷糊的想著。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不知道以后會有怎麼的子來配他呢？一定是個賢妻良母吧。莫言不是很明，那一定得找一個比較聰慧明的姑娘了。但是也不能太過強勢了。最好是漂亮一點，莫言長得也不差嘛。總是郎才貌比較好。只不過莫言是道士，那應該給他找個什麼出生的姑娘好呢？

月如煙開始胡思想著莫言以后的生活了。雖然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莫言，但是能夠知道自己是真的有把莫言這個人族道士放到心里，愿意為他花費時間和心思卻想些事。若果以后并沒有上莫言，就好好的規勸莫言放棄，去找個好姑娘。自己呢，可以和他們做個鄰居，看著這個如此溫的男人，能夠為心的人做到什麼地步。不是都說有男人為妻子畫眉梳妝的嗎？不知道莫言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屬。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事了。這次這一劫能不能過都不知道呢。月如煙心里嘆口氣，忽略了之前想著莫言和另一個不知樣貌的子站在一起時候的不適。專心發間的舒適。

莫言的手掌寬厚而且大，掌心帶著一些常年握劍產生的老繭。隔著頭發按在月如煙頭皮上的時候有種格外的舒適和溫馨。就好像是親人帶著疼的。

這一千多年來，一直都是自己洗發沐浴。雖然進了流連閣也從未讓邊的丫鬟伺候過這兩件事。就連小慧也不曾為洗頭。倒是月如煙給小慧洗了好幾年的頭發，在小慧剛化形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

如今，卻有個男人愿意為卷起袖，小心翼翼的溫著，呵護守候，月如煙覺得自己心里有種窩心的覺，比莫言給帶來的頭皮上的舒適更為讓舒服和。這樣的覺讓貪，可是月如煙也會到害怕。深怕等自己沉溺在這個溫暖中之后，這個溫暖就不再屬于。就像剛才所想的那樣，會為另一個子的丈夫，這些溫暖就只會為那個子而展。

莫言小心翼翼的做完每一道工序，最后用簪子給月如煙簡單的固定了一下發，才松開手：“這樣行不行？”

月如煙試著了頭，頭發雖然有些松，但是卻還牢固，并不會因為一些作而散開，點點頭：“這樣就很好了。”

莫言聞言松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我就怕你不滿意。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月如煙點頭：“嗯，你也早點洗完進來睡吧。”

“啊？”莫言有些吃驚。雖說昨天他是睡在了草屋里沒錯，但是昨天是月如煙心最為低落和不穩定的時候，月如煙提出讓他住著，莫言一直以為是月如煙想要有個人陪著。而他本就擔心月如煙，也就應下了。

但是今天月如煙再提出來，莫言就不能再這麼淡然的不做思索的答應了。

莫言畢竟是人，尤其學了那麼多年的禮儀道德，最是了解哪些三綱五常的了。雖說月如煙不是人類，不介意這些虛無的清白名聲，但是莫言作為著月如煙的男人，自然要為著想，哪怕是為了那些可有可無的名聲。

“今晚還睡在里面？”莫言想了想還是決定拒絕，“為什麼？”

月如煙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莫言會問這個問題。在看來，原本里頭住著和小慧，沒有多余的位置給莫言，而且小慧還是個小姑娘，讓莫言在這個屋子里呆著不好。再加上小慧不喜歡莫言，自己那會兒有對莫言有所怨懟，所以才一直讓莫言在外頭呆著。

但是現在況不同了啊。小慧已經不在了，屋子里多了一個空位。而和莫言現在雖然不是什麼人關系，但是也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自然應該團結一心，住在一起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莫言是男人，但是莫言又能對做什麼呢，如果月如煙自己不樂意，誰能占了的便宜去？

更何況，目前月如煙正是覺得莫言人好的時候，兩人在一起還能考察一下人品行為，本就是一舉多得的事。

竟然好眾多，為什麼要莫言呆在草屋外面呢？

難道是莫言在糾結他自己的清白？怕他以后有了新的人之后，那個子會生氣？想到莫言竟然為了一個未知的子而反對的建議，月如煙的臉不由便沉了下來。

但是這是月如煙的想法，顯然和莫言的思維并不在同一個世界中。莫言雖然知道沒人知道這林子里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人說月如煙的清白問題。可是他是個男人，他喜歡月如煙就得為負責，不能因為沒人看著，不會被說閑話就能為所為。哪怕他心知肚明月如煙只是單純的讓他把睡覺的地方從草屋外面移到草屋里面而已，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當然月如煙想的那些什麼未知的人更是子虛烏有。

可是不管怎麼樣都得好好注意才行。再怎麼想進來住也得忍住拒絕才行！

“為什麼不進來呢？這樣不合理。難道你是真的擔心你未來的妻子會因此生氣？你我都不說不就好了。”月如煙皺著眉頭，無法理解人類的思想，至不能理解莫言的思想。

莫言被月如煙這個說法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是從什麼地方得出了他未來妻子這樣荒謬的話題，怒的是自己對的心意竟然被無視不說，還被踩在腳底下踐踏。

忍著怒氣，勸著自己月如煙只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已。過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個合適的說法：“我沒有什麼未來妻子生氣的問題。你知道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我之所以不想住進來是有原因的。這麼說吧。我很喜歡你，能和你一起住在草屋里，我非常高興。但是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能因為自己的高興就讓你陷他人的惡意猜想中。可能現在也不可能有人說閑話或者什麼的，但是這是一種自的遵守，并不是因為他人會說閑話才不得不遵守。這樣說你明白嗎？”

聽到莫言否認了那個未知的子而肯定了的地位，月如煙覺得自己心里似乎開心了一點。但是想了想，又問：“說什麼閑話？為什麼說閑話？有什麼好說閑話的？”

莫言覺得自己果然敗了。跟月如煙這樣活了一千多年卻不人類的道德影響的妖講這些東西。要知道月如煙之前可是在流連閣。而且作為貓妖，在幾個月大的時候就有發期，就算是化形了，也會有發期才對。因此，對于妖哪來的這些莫名其妙到了病態的禮義廉恥。

莫言嘆口氣，決定還是說穿了比較好，不然要等到月如煙自己領悟估計他得等一輩子了，弄不好一輩子都不夠啊。“人類有個傳統，就是未出閣的孩子是不能和旁的男人住在一起的，也不能獨一室，不能太過親。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最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深居閨中才是最好的。不然就會被說是水楊花或者不知廉恥。”

莫言說完，又擔心月如煙誤會他覺得月如煙不知恥或者水楊花，連忙接上一句：“我覺得這些實在是有些古板了。不過到底還是老一輩的傳統，總是要堅持一下的。”

月如煙盯著莫言看，一言不發。

莫言被月如煙盯得背后發函，心里發慌，慘了如煙不會是生氣了吧。才好好的氣氛，又被他毀了。那他到底要不要住呢。住吧，太沒立場了。可是不住，萬一如煙真的誤會了，以后都不理他了怎麼辦啊……真是個麻煩的問題。

沒想到月如煙只是問他：“那男獨一室就一定會發生事嗎？難道這不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和道德遵守嗎？僅僅是為了這麼樣的一個說法，就要做出這樣沒有人的行為，我覺得你們人類真是奇怪。”

像他們雖然是妖，也經常男不限的在一起I，有時候甚至會好幾個男的好幾個的一起出去喝酒玩耍，甚至會在同一個池子里泡水。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做出濫的行為。這都是心里的想法，若是真想做出這些下作的事，什麼道德遵守都是沒有用的。你不想做，就算是沒有這些規定也不會去和他人來。這些條條框框到底是用來規矩人的還是用來看的都不知道。月如煙深不能理解人類的“智慧”。

莫言被月如煙這樣一說，倒是無話可說了。其實吧，就這一點來說，莫言是很同意月如煙的想法的。他畢竟是個道士，講究的就是自律。雖然也學了好多的道德規范，但是如果不自律，學了再多的道德規范也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文字而已，有什麼實質的作用嗎？徒浪費時間和力罷了。

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他是該怎麼回答才對啊。難道和月如煙說“是啊，我也覺得這些東西真是‘大愚若智’了”？開什麼玩笑啊！

一時間，莫言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手里還端著月如煙洗頭用下的臟水。

月如煙看了莫言一眼，下了結論：“去把水倒了，再把自己洗洗干凈。然后收拾東西回來睡覺。”

說完就躺下睡了。莫言看著躺在床上平靜呼吸的月如煙，覺得他們之前的爭論或者說探討到底是為了什麼啊真是。

搖搖頭，小聲的出去了。駕著劍去了溪邊，把自己洗洗干凈。

莫言做事一向是果斷，但是這會兒卻是不敢果斷了。洗澡的時候是心無旁騖，一點沒想到可以拖時間。直到洗完澡，拿著洗干凈的臉盆回到了草屋結界外頭，才開始糾結起來。

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這真是一個問題。

莫言覺得自己陷了一個死胡同，雖然這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去吧去吧，又不是什麼大事。這多好的機會啊。這說明如煙已經信任你了，不擔心你會對做出什麼事來。這麼好的機會不進去干什麼呢？”一個理智的豪爽的坦白的他如此勸說自己。

“不行不行，這有違道德規范，就算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也非君子所為。”一個謙遜卻迂腐的他阻攔著。

“難道你是不相信自己的君子本質，還是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小人，會因為夜宿屋而對如煙產生小人思想？”豪爽的他鄙視著。

“當然不是了。既然我就要為著想，雖然這是好事，但是我相信還是會有以后的機會的。作為君子，我們有的是耐心和方法讓如煙慢慢的上我的，才不能靠這種見不得人的機會。”又冒出來阻攔了。

“呸，你竟然說這是見不得人的機會！還說你喜歡月如煙，和共一室竟然說這是見不得人的事！”出離憤怒的聲音。

然后沒有了，莫言猛地一震，他竟然是在潛意識了覺得這見不得人嗎？他怎麼會這麼想！難懂他真的在乎外界的眼，在乎別人的言論，會因為外人的三言兩語冷眼冷語而對月如煙疏離或者躲避不及嗎？他怎麼能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一邊說著喜歡月如煙一邊卻又在擔心兩人關系的進展會招來旁人的側目！

如此一來，想通了的莫言深呼一口氣，他真是錯的離譜了。既然打算和月如煙在一起了，就應該想好了這些事才對。為什麼還要拘泥于這些凡夫俗子又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當他和如煙投意合的時候，還要因為這些死話而一直保持著距離嗎？就因為沒有或者不能親就一直不親近了嗎？他做的到嗎？既然做不到，現在又來說什麼禮義廉恥。

莫言輕輕的推開了那扇微掩著的門，里頭躺著的月如煙微微的翹起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