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雖然沒有喝多白酒，可胡麻子家地勢比較高。外面天也變黑起來，估著到了晚上八點左右的時間。王輝小心的行走在山路上，生怕一不小心崴傷了腳脖。

不遠一個人影正拿著手電筒，速度奇快的朝這里飛奔過來。

漆黑的路上，有人用手電筒給自己引路，倒是讓王輝心里敞亮許多。

只不過牛角村的人，歷來是天亮起床吃飯下地干活，天黑上床休息。王輝倒是覺得奇怪，這個家伙又會是誰，怎麼在晚上不休息，還拿著手電筒特意跑出來。

“王輝，我是牛蛋。”等那個魁梧的人影跑到近，立刻扯開渾厚的嗓音嚷了起來。

“你咋又跑出來了，不會是想看誰家人洗澡吧。”王輝調侃起來。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尋思白天你給我說的話，我知道你肚子里一定藏著啥，你不說我也不問。我就怕你一個人走黑路，萬一不小心像胡麻子一樣崴了腳，麻煩可就大了。聽老人說，醫生不會給自己看病。到時候，就有你的苦頭吃了。”

王輝聽著心里一陣暖暖的，鼻子微微發酸。他連忙從牛蛋手里搶過手電筒，直接照在地面上，生怕自己的窘相被牛蛋看到。

“剛才我回去時，看到常楓在你家門口轉悠，還問我你去了哪里，我當然沒告訴他。不過這回應該離開了。”牛蛋跟在王輝的后面，看王輝不言語，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十來分鐘，很快先到了牛蛋家。兩家距離不過五六米，牛蛋堅持讓王輝拿著手電筒回去。

突然一個人影，從旁邊鉆了出來，沖著兩人就是張牙舞爪的哇哇怪起來。嚇得牛蛋連忙把王輝拉到后，隨即揮舞拳頭，就要沖那個黑影狠狠打去。

“我是常楓，看你個子那麼大，膽子還那麼小。”常楓看到牛蛋一瞬間被嚇得臉蒼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牛蛋猛地撲了上去，仗著自己力氣大，兩下就把常楓給摔倒在地上。

常楓的個頭比牛蛋要高，但格沒有他壯實，雖然拼命掙扎，可還是被牛蛋死死按在地上。

“我不打你，我咯吱死你。”牛蛋一雙大手，故意在常楓的咯吱窩里一陣，笑的常楓是滿地打滾起來。

王輝個子比常楓略矮，但論起力比不過對方。和牛蛋相比較，更是相差甚遠。如果不是旁有牛蛋替自己擋在前面，王輝的第一反應就是村長楊偉知道了事敗，準備對自己痛下殺手。

“牛蛋哥，別咯吱我了，我找王輝有正經事。”已經笑得快岔氣的常楓，開始主求饒起來。

“咋回事啊牛蛋，外面怎麼這麼吵吵嚷嚷。”牛老栓聽到靜后，原本睡下的他，趕打開電燈跑到外面來。

牛老栓是個老實人，害怕牛蛋和人打架。打贏了自己要腆著老臉給人家賠禮道歉，輸了怕兒子傷的太重。

“沒事了牛大叔，牛蛋和常楓兩人鬧著玩呢。都起來吧，有話不能好好說。”王輝輕聲說道，牛蛋靠常楓最近，看到對方一張英俊的小白臉笑的變了形，還不時朝外留著口水，這才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常楓從地上起，也不顧拍打上的灰土，就拉著王輝朝一邊走去。

“牛大叔，你和牛蛋早點休息吧，我和常楓說點事。”王輝把手電筒一關，直接遞給了牛蛋。

“我嬸子在你走后，又覺肚子疼了，雖然沒有先前那樣厲害，可這疼的卻是晚上睡不著覺，所以我就想來找你，去再給我嬸子看看病。”常楓直接說道。

王輝心里明白，自己當時不過是給對方輸量的元氣，只能幫助廖菲菲在短時間控制病。反正這肚子疼，也死不了人，再加上廖菲菲曾經罵過自己，王輝才懶得搭理常楓。

“你摟著廖菲菲，這樣你倆都能睡著覺啊。”王輝走到自家門前，拉亮了電燈，準備搞點水直接洗臉洗腳好睡覺。

常楓一看王輝無于衷，連忙搬起了趙這個救兵來。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我叔趙的面子，你就好歹去一趟吧。”

常楓不提趙還好，一提及趙，王輝心里就覺得好笑。趙在鎮上發了財，到沾花惹草，害的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那掏空的子，猶如沒有頂梁的房子，說塌就塌。

王輝要不是看在對方當年幫助自己，也懶得搭理趙，更不會幫他把子骨調理好。

估此刻趙，不知道躺在那個人的被窩里快活著。別說明天趙能回來，就是再過幾天，趙未必能趕回來。

王輝想著胡麻子拍的那些片段，便故意問道.。

“你怎麼就斷定，我有那麼大的把握，一定能把廖菲菲的病給治好，萬一出點啥事，誰來承擔責任。”

“今天你不是把我嬸子，從昏迷中救醒了嗎？”

“廢話，廖菲菲又不是植人，對外界的刺激肯定有反應。直接潑上一盆冷水，也能喚醒。我不過是把冷水，又煮了一些時間，變熱水讓孫嬸和何老師幫拭子，這樣才能顯得我有些本事來啊。”王輝訕訕笑道。

常楓愣了一下，顯然對于王輝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

王輝不是見死不救，可這廖菲菲也太傲氣了。自己也算救過一次，如今又犯病，還拿著架子，自己不主過來，讓常楓充當跑的。

就在這時，王輝家的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何麗匆忙的走了進來。

“常楓，你來了半天，怎麼還沒把人請過去。”何麗連忙責怪道。

“何老師不要怪常楓，是我不愿意去的。說實話，我真的沒那麼大本事。”王輝朝床上懶散的一躺，腦子里開始不停的運轉起來。

“這會不會是村長故意試探自己，看自己給人治病的能力達到何種程度。給趙治療后，雖然沒有公開他的病，但本村明眼人都知道趙患的是啥病。無論如何，不能過于彰顯自己。讓村長知道廖菲菲的病，在自己這里不過小菜一碟。他一定會勸說自己離開村子，和他到外面給那些權貴看病，把自己當做升發財的階梯來。一旦自己拒絕，很有可能會遭到報復。”

看著何麗和常楓還傻傻站在自己屋里，王輝把雙手背在腦后，對著常楓調侃道。

“今天也算廖菲菲走運，居然靠熱水就把給救醒了。如果不走運的話，搞不好現在趙家，就要白紙，燒黃錢了。”

常楓白了王輝一眼，轉要走。何麗還想憑借自己是王輝老師的份，去游說對方。可王輝干脆把屋里的燈，直接關掉。何麗一個人家，也不好黑燈瞎火的站在王輝的房間。便趕嚷著常楓等等自己，跟出去。

“我都說王輝這小子，頂多給人看個頭疼鬧熱的小病。如果不是村長當時非要我去找王輝，估著現在我嬸子一定躺在鎮上的醫院，說不定都治好了。我叔也會陪在邊，哪有這麼多的事。”

“現在黑燈瞎火的，就是背著出去，也不方便。”

常楓和何麗兩人邊走邊說，完全沒留意后跟蹤他們的王輝來。

“果然是村長搞得怪，想試探老子沒門。”王輝保持適當的距離，繼續跟在后面。

等常楓和何麗走到廖菲菲家時，王輝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

院里一直亮著燈，王輝也聽不到里面廖菲菲喊疼的聲響。和自己估的差不多，只是輕微的肚子疼痛，還沒到撕心裂肺的那種。否則的話，廖菲菲哪里還能坐的住，早就跑到自己家，對著自己當面懺悔和下跪道歉起來。

“啥，王輝這小子不肯過來。我倒是不相信，你們在這里呆著，我去他家看看況。”屋里傳來孫小敏嘹亮的嗓門，聽得王輝心里一。

趁著孫小敏還沒走出院門，王輝抬腳一溜煙就朝家里跑去。

“這孫小敏憑啥認定，別人請不來我，就一定有辦法讓我過去。”王輝心里還納悶，想到白天對方看自己如似的眼神，突然一涼意從背后升起。

“不會是請我過去是假，借著這個機會，想強行占有我吧。好歹我這個子，也要把珍貴的第一次，送給一個年輕漂亮的孩。”

王輝也想著躲起來，可這樣一來，萬一孫小敏學著常楓，來個常駐自己家。這大半夜的，自己不能再外面呆上一個晚上吧。

王輝路過牛蛋家時靈機一，連忙跑到牛蛋的窗戶下邊，把他喊醒到自己家去。

孫小敏離開時順手從廖菲菲家拿了一個手電筒，還抓了一大包的瓜子塞在口袋里面，一路打著燈，悠閑的磕著瓜子朝王輝家走去，沒有先前常楓和何麗的半點張來。

等孫小敏快走到王輝家時，看到他家燈火通明。和先前常楓，何麗說的有出。便關掉手電筒，躡手躡腳的繞到后面，懷著好奇之心把耳朵在窗戶下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