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昔每天都在期待皇上會來，可是，每次皇上來……

“妃，你怎麼在外面喝起酒來了？”末羽剛想著，就聽見了皇上的聲音，詫異地看去，果真是凌澈。

“參見皇上。”康昔與末羽紛紛起行禮，末羽抬頭看了看，只見凌澈的目從未離開康昔半分，眼眸間盡是疼，其實皇上是很娘娘的，不知娘娘到底在傷心些什麼。

“妙兒，快起來，今晚風大，也不知加件服就在外面喝酒？末羽，給你們娘娘拿件服來。”凌澈無奈的看著康昔，有些醉了，面頰微紅，抓起的手，卻是冰涼的，凌澈心疼的皺了皺眉頭。

末羽遞給凌澈一件披風后，便識趣的退下，也許，今日喝醉后，就能說些真心話了吧。

凌澈細心地替披上，看著沉默的，嘆了口氣，“妙兒，為何朕覺得你待朕不似往常那般親近了呢？”

自從宮結束后，對他一直都有淡淡的疏離，說話也總是用敬語，也不再到養心殿去找他了，他更是好久沒喝到做的薄荷茶了。

康昔抬頭看向站在旁的凌澈，角輕勾，眼眸中似有微在閃，面頰越來越紅，真的醉了，本來就不喜歡喝酒。

“皇上，你不是應該在理政事麼？為何有空來這里耗費您寶貴的時間？”從來都是……永遠都比不上他的江山社稷。

晚風吹過，兩人旁的樹嘩啦啦的響著，擾得凌澈有些心煩，他沒說話，抬頭看向遠，夕下的紅宮墻似在燃燒一般。

“朕……”凌澈遲疑片刻，開口又停下，他知道康昔在他假裝離宮那段時間了委屈，他也知道彭高舉對做了些什麼……凌澈看著眼前喝著酒的子，心充滿了愧疚，他給不了平凡的生活。

遠的宮墻，紅似是暗了下來，無力的守候在那里，等著太，從一邊落下，再從另一邊升起。紅的宮墻托著紅的夕，得如夢境一般。

只是再的景，都會有厭倦的那一天。現在的凌澈，寧愿不要這江山社稷，也要與眼前的子白頭偕老。

“妃，你是在怪罪朕當時沒有救你嗎？”凌澈坐在旁邊，拿起康昔的酒盅，仰頭喝干。

康昔看向邊的男子，俊朗的模樣，帶著倒一切的貴族氣勢，怎麼看，都不像是真正的相公。

“皇上！皇上不好了！！”有個宮匆匆闖進來，面蒼白，康昔看去，發現正是憐妃邊的那個宮。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凌澈把目從康昔上移開，眉頭微皺。

“憐妃娘娘……小產了！”

“什麼！”凌澈臉大變，康昔也被驚得清醒不，猛得站起，跟著凌澈一起向憐妃行宮趕去。

夜，康昔抱膝坐在水池邊，著單薄，披散著頭發。

還無法接剛剛經歷的一切。

當跟凌澈趕到憐妃行宮時，看見眼前的一切，有些發蒙。

憐妃臉蒼白，虛弱的靠在床榻上，雙眸含水，淚水弄花了致的妝容，怒視著跪在地上的末羽。

的末羽……

隨后，知道了。

末羽是前皇后寧氏派來的人，被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個，就是殺了憐妃的孩子，并嫁禍給康昔。

是容嬤嬤把末羽帶大，是容嬤嬤讓末羽一切都聽那個皇后娘娘，對末羽有恩，這件事，必須做到。

于是，末羽在憐妃的安胎藥里下藥，因為是末羽熬的藥，所以憐妃并沒有起疑心……

“封妙！一定是你指使你的人來害我的！你個賤，人！”憐妃哭著罵道，這個孩子，就是的全部了啊。

“這一切與我的封妙娘娘無關。”末羽直著子跪在地上，見到康昔來了后，便慢慢地跪向康昔。

康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腦混一片。

凌澈沒有理會床上的憐妃，而是蹲下，子，心疼的把摟在懷里，“妙兒，朕相信你，朕相信你。”

“皇上，你為何還要相信這個賤、人？！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啊！”

“害死了孩子的，是末羽，不是妙兒。”凌澈抬頭看了眼憐妃，緩緩說道。

末羽看見面前擁抱住康昔的凌澈，不笑了起來，“娘娘，我就說皇上很你嘛！”

說完，子猛得向后倒去，“末羽！”康昔失聲尖，末羽躺在地上，笑容燦爛，微笑道。

“娘娘……我求你，和你的人快樂地生活下去……”

末羽死了，是笑著死的，陪的娘娘喝完那盅酒后，就服了毒，算好了時間，趕到了憐妃寢宮……

康昔一點也不怪末羽，知道養育之恩對于末羽來說意味著什麼，就像的爺爺對。

“妙兒……”

回憶得出神的康昔被一只手摟進溫暖的懷里，抬頭看向凌澈，眼圈紅得嚇人。

凌澈嘆口氣，將懷中的人摟的更了，“妙兒，你只想要個平凡的生活，對嗎？”

“皇上，我求你……”康昔靠在凌澈的肩頭，淚水過臉頰。

今夜月明星稀，月籠罩在二人上，在其周形一層淡淡的暈。

尾聲

王朝十九年，皇上凌澈退位，傳位于親王。

雖是冬日，京城卻永遠都是那麼繁榮熱鬧，街上的賣聲，孩子的喧鬧聲，總能讓人到無比親切。

一家不大的小店，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們都爭著買店里的奇怪飲品。

“老板，給我來份草莓味的！”一個年輕的姑娘排了好久的隊，終于到了，踮起腳，從高高的柜臺上看去，向店里張著。

店里只有兩個人，并肩站在一起，手里不停忙活著，時不時抬頭相視一笑。

“忙了這麼久，不累嗎，你去歇一會兒，這里我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其中一個男子眉眼間是滿滿的溫，向那子的目里也全是意。

“我不累啊，有你在，我一點都不累。”那子咧輕笑，笑容帶著暖意，就如同冬日里最燦爛的。

“你呀，自己不嫌累，那肚子里的孩子累了怎麼辦，你這子還真是不管到了哪里都不變啊。”

“那你呢，環境變化這麼大，還有你的自稱不再是朕了，還習慣嗎？”

“哪敢不習慣啊，現在好了，你跟娘合伙欺負我。”

“哈哈，對了，娘說要喝薄荷茶，別忘了做給老人家喝。”

“知道啦，我的娘子~”

在柜臺等候的年輕姑娘疑地看著店的兩人，怎麼有些聽不懂啊，不過，微笑，這兩個人，一定是非常恩的吧，能跟的人一起生活在一起，哪怕是這種平凡勞累的生活，兩個人都會到十分幸福。有句話什麼來著，啊，對了。

得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你我今世最大的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