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第二天還是如常地到來。

鄭歡邀去圖書館自習，因為心里有事急忙推掉了，還笑是不是要去約會了，不然怎麼一向熱學習的林妹妹都不去自習了。

上午九點向縱打電話來問約在哪里見面，說如果有事就來學校見面，想起上次造的轟急忙推辭，最后依向縱的定在了一個茶店。

本不知道自己以后還會造比上次更大的轟，自從和向縱牽扯上了，的人生再也沒有平凡二字了，這是以后若干年以后才明白的道理。

草草地扎了個馬尾辮，收拾了一下包包就準備出門了，寢室的人以為還是自習去了也沒有多問，出去以后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按照不會說謊的格，這事只怕還沒開始就人人皆知了。

外面天氣依舊晴朗，太升起來不久，還沒準備好開始發揮它的熱量，今天確實是個適合出門的好日子呢？林斯涵坐在公車上，覺得自己也應該開心一點，要不然豈不是對不住太老爺爺了？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向縱早就等在那里了，還心地幫他點了一杯飲料。他今天穿著一套藍運套裝，頭發也稍微剪短了一點，前面的劉海沒有再遮住眼睛了，整個人顯得更加青春活力。

只是三天不見，林斯涵覺得他已經變了好多了，似乎經過了高考的洗禮變得更加了，而自己呢，永遠是一件恤配上牛仔的裝扮，不心想，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話，只怕會時常覺得自卑。

可是這樣簡單的看在向縱眼里，卻覺得十分可活潑，干凈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櫻桃似的小一直都是紅紅的，看得人很想湊上去咬一口。沒有經過一點修飾，可也正因為這樣才顯得可貴。

兩人都默默地咬著吸管沒有說話，他本不多話，今天更是像個罪人來聽審判結果一樣，一句多余的話也不肯說了。而呢，平時裝巧賣乖那是把他當作弟弟來哄，現在角突然變了，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應該以什麼口氣說話。

“你…”兩人同時開口，卻也同時停了。

“你先說吧！”向縱眨了一下眼睛，咖啡的眼睛閃閃發亮，一不小心和他對上了眼，林斯涵只覺得自己快要停止心跳了一般。

“額，我想說這茶沒有我們宿舍樓下那一家好喝。”胡糊弄著，一雙手在桌子底下個不停，顯得張又局促。拜托你比他大好不好，怎麼被個小屁孩嚇這樣了！

“是嗎？那下次你陪我喝。”向縱笑了一下，輕聲回答。看出了的不安，可是沒有辦法他是這麼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怕不管說什麼他都會扯到這個事上來的。于是不知道膛突然涌上了什麼勇氣，開口了。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話說的很快，都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什麼？”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故意裝傻的，把臉湊過來又問了一遍。

難道是想用男計嗎？天哪求你再賜給我勇氣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吧！可是老天似乎是忙壞了沒聽到心里的呼聲，還是囁嚅著卻不肯再說一遍了。狠狠地吸了一口茶，心想這樣大概可以平復一下張的心，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嗆到了。

這下不想說出來的話終于有了借口掩飾了，可是沒料到被嗆到的覺這麼差，只覺得自己的嚨酸痛得厲害，可還是忍不住要咳嗽起來。

向縱看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小臉也漲得通紅，于是起就坐到那邊的沙發去了，學著李嫂以前照顧他的樣子，用手輕輕地幫拍著后背，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斯涵本想阻攔，卻來不及說話他已經過來了，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著快點咳嗽完了再說別的事吧。

大概過了兩分鐘，終于覺好些了，他遞過一杯剛剛服務員倒過來的溫開水給，示意喝下去緩一緩。沒有說話，接過去在手里握著沒有喝。

向縱依然眼睛不眨地看著，好像是稀罕玩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樣，這樣的眼神讓我多難為啊！一面腹誹著，一面思考該用什麼口氣說清楚這件事，眉頭皺的比八字還彎。

旁邊的老板娘看不過去了，就搖著腰走了過來招呼道：“妹子真不好意思啊，害的你咳了那麼久，可把你男朋友急壞了！真對不起二位，今天這茶就算是我請得，免單了！”笑著和兩個看起來似乎是吵了架的小人道歉，對于這種事可是見多了呢。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斯涵趕擺手，“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一眼沒看旁邊黑著臉的向縱，口若懸河：“這事怪我，是我太不小心了，不關老板娘的事！”明明是自己嗆到了，這事也能怪到老板娘的頭上嗎？這邏輯也太奇怪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老板娘，眼神復雜，老板娘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心想原來是我會錯了意，這下可是丟臉丟大發了，于是更加不好意思的道歉：“真是對不起啊，我看二位郎才貌，十分登對，就想當然地以為是男朋友，原來是我誤會了！嘿嘿！”

“你沒有誤會，馬上就是我的朋友了。”一直沒說話的向縱突然開口，聲音清脆，店里其他的客人聞聲都看了過來。一直想做蝸牛的林斯涵再次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呵呵，是吧，我就說了！那祝兩位白頭偕老，永遠甜！”老板娘笑瞇瞇地作了揖，轉離開了。反正該扮演的角已經到位了，剩下的就不管的事咯！

“哎…”手想拉住老板娘解釋清楚，卻沒想到已經轉離開了，留下一只停在空中的手和半張的小，還沒反應過來。

向縱趁勢抓住了那只手放在自己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說道：“答應我好嗎？我不想和你分開。”

那眼睛似乎有種魔力，斯涵只覺得自己在那里看到了期待、痛苦等各種緒，某一瞬間覺得妥協算了吧，他會對自己好的。可是一轉念，還是開了手。

“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做好談的準備。我一直把你當弟弟，從沒有想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我不是你弟弟，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是的！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沉痛的臉上眼睛也變得沒了彩。

“你，你別生氣。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我當然知道！只是這事來得太突然，我本沒有時間思考！”急忙解釋，不知道為什麼，見不得他這麼難的樣子，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男生這麼真心對待？

他聽聞果然好些了，臉也變得沒那麼難看，小心翼翼地問道：“意思是你并不是不喜歡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沒關系，我可以等，我馬上也要去N大了，到時候我們再說好嗎？”只求別一下子把我打十八層地獄，你既然給了我希，就該陪著我一直走下去不是嗎？要不然我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我答應你。”輕聲說道，事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也騙不了自己的心了，見不得他難見不得他皺著眉頭，這就是喜歡嗎？

很明白兩人的差距，他的媽媽可以接自己做家教，卻不會樂意為的兒媳婦。如果兩人注定沒有未來，那麼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笑話而已。只希他到了學校或許視野開闊了，就不會再這麼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