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渝千年》第十五章:郭曼的心機(二)
文弦從家里出來之后,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了鹿家,希這時候鹿城還在,還想跟他解釋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可是等回到鹿家的時候,只有傭人阿姨在客廳打掃,家里的其他人本一個都沒見到。
“家里人都到哪兒去了?”問一個傭人。
傭人回答:“老爺夫人和爺都出去用餐了,現在還沒回來。”
文弦一聽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什麼,有些失神地換下鞋子之后,轉上了樓。
一進房間,就全無力地放松,然后任憑跌大大的床,閉上眼睛只想睡覺。
今天真的好累,心累。
蜷起胳膊,把胳膊放在眼睛上面。
到現在為止,是真的不明白,郭曼究竟想做什麼。
郭曼討厭,甚至是恨,都能理解,也可以接。畢竟和鹿城的關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可是對郭曼接近家人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同時也有不好的預。
別人不知道,反正如果是,要是真的討厭一個人,肯定是連帶著也不會喜歡他或邊的人。想來也不會有那麼巧合和奇妙的事,郭曼因為昨天的一見,而和陳香建立了超越們之間嫌隙的,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
那麼這麼做的目的……文弦的心突然一。
剛想再深地想想,外面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猛地坐起,愣了一下之后,忙小跑著去打開門。
“鹿城。”的聲音似乎有些驚喜。
可是來人并不是鹿城。
是傭人李姐。
李姐沒有表地站在門口,語氣卻還像是以往那般客氣地說了一句:“爺回來了,請夫人下樓去。”
文弦一聽有些喜,哪還管李姐是什麼表,馬上整理整理服跟著下樓。
但到樓下一看,沙發上坐著的不僅僅是鹿城,還有鹿青山管萍夫婦,還有其他的幾個年紀很大的男子。
文弦禮貌地問好之后,規規矩矩地坐在了鹿城的邊。
用眼神問發生了什麼,鹿城淡淡笑笑,示意不用張。
實際上,來的這一群人都是家族有名的長輩,在他們面前,鹿青山都得恭敬應著,更不必說是鹿城和文弦了。
文弦看出一些門道之后,臉上和心里的敬重愈發多了幾分。
男人之間聊得主要是生意場上的事,文弦在一旁雖然有些聽不太懂,但也沒表出一點的不耐煩之意。偶爾轉過頭撞見管萍的眼神,后者依然有些不善,但也不甚在意。
很快,長輩們起離開。鹿青山和鹿城夫婦都起相送,一直送到大門口,等長輩們都上了車,車子也開走之后,一行人才重新回到屋。
只是一進屋,管萍就開始帶著指責的意味說道:“阿城今天回來,又遇上家族的聚餐,作為新一代繼承人的妻子,竟然一整晚不見蹤影。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文弦原本不知道今天鹿城的接風宴有這麼大的排場,以為只是家里面幾個人吃頓飯聚聚,這時候一聽,心里倒真是有些愧疚。
鹿城在旁邊看著文弦不語地低下頭,知道又是因為管萍說的話而在胡思想了,于是他一邊扯開領帶,一邊拉著文弦往樓上走,還不忘回頭說一句:“媽,今天太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您快點去睡,睡得晚當心長皺紋。”
管萍看見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立馬心火竄起,對著鹿青山發泄道:“你看他像是什麼樣子?我做這麼多是為了誰?他倒好,護媳婦比什麼都來的起勁。我真是白生個兒子了!”
鹿青山又聲好好哄著妻子,等管萍的氣消得差不多之后,才扶著一起回了房間。
管萍看見丈夫這麼心,心里倒是多了許多安,只是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這次你怎麼在國留這麼久?國外的公司都有誰在顧?”
也怪不得奇怪,鹿青山多年以來一直都長住國外,那邊有幾家公司,都得由他親自照看著。本來聘幾個CEO來看管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鹿青山說,國外的公司是他們兩個退休之后的資本,并不屬于鹿氏的資產。若是讓外人來管,怕口風不嚴,給泄出去。
管萍當然不想和鹿青山的“似有資產”被拿來“充公”,自然也就聽他的安排。
鹿青山聽管萍這樣問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問:“怎麼,你不希我留在家里多陪陪你?”
管萍答:“怎麼會不希。這麼多年,你每年回家的日子用手指都能數的清,我當然想你多留些時間。只是國公司那邊,我也是有些不放心。”
鹿青山便幫把外下來,便輕聲說:“快了,事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
文弦和鹿城上樓之后,想說的話卻一直沒有說出口,譬如想解釋一下,今晚自己為什麼沒有出現,又想跟他傾訴一下,面對郭曼,就竟應該怎樣做。
鹿城沒有給這個機會。
他的臉上有濃濃的疲累,能看的出來,但他只說了一句“早睡”之后就回了客房,連讓道晚安的機會也沒給。文弦在他進去之后在外面站了好久,久久久久地回不過神。
一晚上的時間有些漫長。文弦睡得并不好。
迷迷糊糊地睡著,早晨又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鹿城。
心里奇怪,卻也沒問鹿青山和管萍,在一如既往低氣的餐桌上草草吃完早餐之后,拿包出了門去公司。
剛進辦公室,就有人沖上來跟說:“老板和郭曼在會議室里開會,我剛才端咖啡進去的時候看見了。”
文弦淡淡應了聲:“那又怎樣?”
同事驚訝:“怎樣?他們兩個坐的很近啊喲喂。你難道都不擔心他們……舊復燃嗎?”
文弦角扯扯:“要是這樣都能舊復燃的話,你們老板的人都能從23樓排到地下一層了。”
同事想想也是,文弦還在這里呢,哪有人敢在正牌老婆面前和前友眉來眼去的?那肯定是想多了,絕對是。
文弦有些頭疼。可能是前幾天的冒還沒有好利索,于是倒出幾顆藥來,和著水下了下去。
中午不知誰又看到回來傳,老板和郭曼一起開車出去吃飯了。
文弦最不了別人用探究和同的目看向,心煩之下也走出辦公室。
手機大響。
看了看來電顯示,有些不想接通,但那邊的人更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鈴聲便就一直響下去。
最后實在沒辦法,文弦摁下了接聽鍵。
“弦弦。”馬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只是文弦現在并沒有心跟他多說。
“有事嗎?我還在上班。”
不知為什麼,馬瑞突然在那邊低低笑了起來,那笑聲只文弦覺得有些奇怪和發。
“你知道我現在看到了誰?”他笑夠之后,問道。
文弦輕嘆一聲:“瑞,我們之間……”
他打斷的話:“我看到了你的丈夫,和一個漂亮的明星,大庭廣眾之下親親熱熱地在吃飯。”
文弦靜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你比胡說。”
“胡說?呵呵,要我把照片拍下來給你發過去嗎?”
“……瑞,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不要再干預我的生活了好不好?算我拜托你。”文弦的聲音里都是無奈。
馬瑞突然不說話,許久之后,他沙啞的聲音才響起:“為什麼?為什麼,弦弦?你寧愿嫁給一個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也不愿意原諒一直深著你的我。我究竟比那個男人差在了哪里?不錯,他是比我有錢,可是他有我你嗎?以前你不是說過,在面前,一切都不重要。質那些東西,靠我們的雙手也能掙到。現在我做到了,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只要以后表現地好,我會很快升職加薪,我會讓咱們兩個都過上很好的日子。為什麼你就不愿意、不愿意等我,為什麼……”
他一連問了很多個為什麼,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可文弦卻不知道從何回答而起,甚至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說:“失去的東西大部分都不會被挽回,哪怕是帶著深深的誠意和懺悔。瑞,對你,我沒有埋怨,也沒有氣恨,有的只是憾。憾那段失去的,憾……那段永遠不會再來一遍的時。”
“是不是因為鹿城比我有錢有地位,所以你才選擇他,對不對?”馬瑞的聲音突然變得狠起來。
文弦此時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心繼續說下去:“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的話,我無話可說。”
“弦弦……”馬瑞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想挽回補救些什麼,但文弦已經掛斷電話,并且很快關了機。
吸了吸鼻子,轉去了洗手間。當冰冷的水打在臉上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回不去了,真的,不管是事,還是人。
是人非。早就如此了。
馬瑞站在高檔餐廳的門口,看見玻璃窗出的兩個相談甚歡的一男一的影子。他的眼睛里出濃濃的不甘和氣憤。
為什麼文弦就是不肯離開那個男人,回到他的邊?
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和別的人正打的火熱?
還是本不在乎,只想要鹿家那個高高在上的的位置?
無論哪種都好,他不在乎,也不會放棄,他會讓文弦再回到他的邊。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回到他的邊!
鹿城和郭曼吃了這一餐之后,幾乎沒停留地起結賬就要走。
郭曼一把拉住他的手,眼里似有乞求似有哀怨,總之十分令人憐惜,說:“你這麼快就走,難道都不能多留下陪我多聊一會兒嗎?”
鹿城淡淡地看向:“郭曼,我因為答謝你做公司的代言人,已經以公司的名義請你吃了一餐。別的要求,恕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滿足,失陪。”
鹿城撥開的手,毫不猶豫地轉離開。
郭曼著他的背影,臉也變得暗淡和落寞。
只是當再抬起眼時,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喜,“鹿城。”
可那人并不是鹿城。
“你是?”郭曼微皺皺眉問。
“你并不認識我,當然,在剛才之前,我也不認識你。但是現在,郭曼小姐,真是久仰大名。”馬瑞淡笑著說。
郭曼今天出來還是打扮過的,不想會被人直接認出來。但看馬瑞人長得十分俊朗,舉止也很有風度,于是警戒心也就漸漸消減下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問。
馬瑞笑笑,并沒有馬上說出口。
鹿城從餐廳出來之后,從車庫取了車,然后準備向公司開去。只是剛行駛沒多久,他突然掉了個頭。
馬瑞來侍者,端上一杯咖啡,等把郭曼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之后,他才緩緩開口:“文弦和鹿城,你應該都不陌生吧。”
郭曼一聽這兩個名字,頓時臉暗了下來:“你究竟是誰?”
馬瑞搖搖頭說:“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想讓他們兩個分開這一點,我和你都一樣。”
郭曼的背往后一靠,陷沉思。
——
公司。
文弦一整天腦子都昏昏沉沉地,連給經理的文件都拿錯了好幾次。以至于經理看見雙眼無神的模樣,都有些擔心地對說:“實在累了就回家休息,不要在公司熬。”
文弦沒回答,只是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繼續發著呆。
手上還拿著手機,屏幕定格在一個號碼上面,但久久沒有摁下去。
不是不想,只是……沒有立場。
晚上下班的時候,鹿城沒有打過電話來。回到鹿家之后,也并沒見他回去。
這次連管萍的冷嘲熱諷文弦都聽不進去,沉默著直接轉上了樓。
路過隔壁客房的時候,的腳步稍頓了一下,臉愈發落寞,但很快就再提步走回房間。
這晚鹿城并沒有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
連在公司里,文弦都沒有再見過他。
他就像是從的世界中憑空消失了一樣。
文弦這幾天也都是半吊著心,同時還懷著一份深深的擔憂和疑慮。
鹿城這麼忙,是因為公司的況太嚴重,還是本就不想見到。
就在苦惱的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郭曼,又出現在的面前。
“嗨文弦,最近過的好嗎?”雖說這麼問出來,但的目卻帶著一分了然的得意。
文弦本不想理,但是來往的人不,只好著頭皮回答:“還好,你呢?”
郭曼似乎就是在等問著一句,洋洋笑著說:“當然很好,有他在,我每天都開心的不得了。”
他是誰,兩個人都很清楚。
文弦瞥過頭去,臉微微有些發白。
郭曼卻并不打算就此罷手,拉過文弦,將帶到樓道里人跡稀的地方,近,說:“文弦,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明白,你和鹿城之間不會有好的結果。現在退出,對你的傷害才會減到最小。鹿城只會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以前還是未來。”
面對咄咄人的話語,文弦先是一怔,然后微微扯了一下角,似乎是苦笑著說:“郭小姐,事的經過你現在還不清楚,你應該去問清楚,再來質問我究竟要不要退出。”
郭曼臉上的諷刺更甚:“我還需要問什麼清楚?你糾纏著鹿城,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事實。”
“事實有時候不是用眼睛來看的,就像你的演藝生活,又讓誰看過?”
郭曼無法反駁,但很快說:“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究竟,要、不、要、離、開、鹿、城?”
“不可以。”
不可以,而不是不想。
“好,非常好。”郭曼突然笑了起來,紅愈發鮮艷耀眼,“文弦,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后千萬不要后悔。”
說出這一句話之后,轉走出樓道,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漸漸遠去。
如果認為郭曼這句話只是嚇唬人,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因為第二天一早,文弦就接到了經理的指示,被調到位于東城區的分公司。
分公司那里雖然也是鹿家的產業,但畢竟比總公司規模要小了很多,而且地域比較偏遠,需要坐車很久才會到市區。
接到這一紙調令,文弦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到哪里工作倒還在其次,而且這件事明顯有郭曼參與其中,那鹿城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文弦這下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打了過去。
“……喂。”響了好久好久,才有一道低沉磁的聲音響起。
文弦聽到這有些陌生的語調,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文弦,有什麼事?”他似乎還是很忙,電話里都能聽見紙頁翻的聲音。
文弦深吸一口氣,說:“我被調到東城區工作,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知道。”他回答。
文弦這下被堵得有些啞口無言。
“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我很忙。”
“……沒有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調令。
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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