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渝千年》第十八章:離婚or燃
吃飯的空當,文弦找借口出了包間,來到洗手間準備暫時逃離一下里面那令人窒息的氣氛。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這頓飯吃的,簡直心塞。
不僅有郭曼明里暗里的挖苦諷刺,還有和鹿城一起秀恩,雖然鹿城全程幾乎都是一副淡淡輕輕的表,不接也不抗拒,但是這幅畫面看上去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還有馬瑞在旁邊對大獻殷勤,要是再以前,馬瑞只要對一笑,肯定開心地不得了,因為他的事總是很多,留給的時間太。可現在,一切是人非之后,他這樣的表現,只讓覺得抗拒和難。
哎,或許今天答應馬瑞出來,就是個錯誤。
補補妝,再洗了洗手之后,便拿起包走出了洗手間。
一出門,眼前一個人擋住了的去路,抬頭后,卻猛然吃了一驚。
“鹿、鹿城。”
來的人居然是許久沒有單獨見過的鹿城。
鹿城今天穿著白襯灰西裝,沒打領帶,整個人顯得隨意又帥氣。此時,他正用他深邃的目看向,好像有種探究在。
“這幾天你都在哪里?”他問。
文弦笑了笑:“在家啊,也沒什麼事做,當然是待在家里最舒服了。”
鹿城的目變得更深:“為什麼不回鹿家。還有,公司那邊,聽說你辭了職。”
文弦手將額前掉落的一縷劉海攏到耳后,然后回答他說:“我不回鹿家,一方面是不想回去,另一方面,或許你該去問問你的母親。另外,去你的公司工作,本來就不是我們結婚時談好的條件。現在我不想去也并沒違反任何規定。鹿城,我們單獨離開太久不好,先回去,有什麼事以后再談好不好?”
“以后?”他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中好像有抹諷意在,“有話就直說,不必拖到以后。世事難料,誰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
文弦聽完他的話愣了一下,印象中,鹿城總是溫溫淡淡的,幾乎沒有什麼緒的變化。但現在,他的語氣明顯有些沖有些急,還真是反常。
“好吧,”深吸一口氣,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有些事也是時候該解決掉了,“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我們離婚吧,鹿城。”
我們離婚吧。
說的這句話,正是他們當初訂立的最后一個約定。
“你公司的事應該都解決掉了罷,這兩天在電視上也沒有看到過票下跌的消息。還有郭曼用的價幫你拓展業務,短期之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最重要的,你當初和我結婚的理由,現在也一并不為問題,你在鹿氏已經坐穩了位置,就算是還需要一個妻子,郭曼可以擔當。你,而且在事業上也可以幫助你,你們兩個真的很般配。”
說這段話的時候,是真心的。因為不管郭曼對如何,對鹿城,絕對是深著的,這不是能夠靠多高超的演技能夠偽裝出來的東西。
“我待在你的邊,再沒有任何意義,放手,就是對彼此最好的饋贈,不是嗎?”
靜默下來,等待他的回答。
鹿城將視線從的上移開,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那個馬瑞的男人,是你的前男友?”他低聲問。
文弦腦一下子有些放大,這怎麼又扯到了馬瑞的上?果真是思維轉換太快?
“額……對,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所以當初是他把你一個人丟在民政局的門口?”
“……是。”
“所以你就是為了他,現在才要跟我離婚?”
“……不是。”
他問一句,就答一句,只是當這句說完之后,鹿城突然轉過頭,面部表有些的不信任。
“文弦,在我的人生中,一直信奉著一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也一直這樣做著。我和郭曼的之間,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文弦心里一,他這是在向解釋嗎?可是解釋有什麼用,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更多的可能。
“鹿城,你和郭曼的事不必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現在的我只想實現一件事,就是離婚。接下來的事,就是我們各自過好自己的人生,偶爾有機會見面,想起這段時,也是很好的記憶,彼此還是很好的朋友,這樣不好嗎?”
“你就是鐵了心地要跟我離婚,是嗎?”
“……是。”
他們回到包間的時候,郭曼和馬瑞兩人都看到他們的臉不是太好,彼此間的氣氛也很微妙。于是兩人趁著鹿城和文弦落座的時候,心照不宣地互相相視一眼。
這頓飯還得繼續吃下去。
席中文弦很抬頭,問話也是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句。而鹿城那邊,基本就是不如山的狀態。
這時候倒也難為郭曼和馬瑞兩人,為了“炒熱”氣氛賣力演出,還費了不的力氣。
過了不久,郭曼提出去了洗手間。前腳剛走,鹿城接了個電話,好像是生意伙伴打來的,也開門出了去。
屋里就剩下馬瑞和文弦。馬瑞依舊表現地積極有,但他這步步的架勢讓文弦有些避之不及,只好借口剛才把東西落在了洗手間,準備回去找回來才逃離了他的“圍攻”。
文弦幾乎是小跑著出來后,有些后怕的拍拍口,要是剛才再留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看來以后跟馬瑞單獨出來這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在飯店里面隨意走也不是辦法,文弦只好又去了洗手間,但這次,卻只道走廊的拐角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不遠,一男一正倚在角落,親地接吻。
如果郭曼的紅子不是那麼耀眼,如果那套灰西裝、那個拔高大的影不是太悉,想,自己是絕對不會認出來的。
“我和郭曼的之間,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剛才他還這樣說過,可現在,呵呵,事實勝于雄辯。
收回目,整個人倚在墻壁上,眼睛有些發,心里也是。但同時也有些慶幸。
幸虧還不算晚,和鹿城離婚不算太晚,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還有,趁還沒有太深之前,也不算晚,因為不會太多的傷害,即便短時間會很痛,但久了之后,就會痊愈。
文弦突然提前離開,讓這頓原本就不算和諧的聚餐畫上了一個句點。
第二天上午,鹿城就接到了文弦的電話。
他把手里的文件一放,走到窗邊,說:“真的考慮好了?”
文弦在那邊重重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之后,堅定地說了一句:“今天下午三點,我在民政局那里等你。鹿城,希不見不散。”
下午三點,鹿城沒有出現。三點過十五分鐘,依舊沒有出現。三點半,還是沒有。
文弦獨自一個人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心下苦笑。
老天真的是在跟開玩笑,結婚的時候被人放鴿子,離婚的時候還是這樣。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又過了許久,決定不再等,打算直接回家。
剛走了沒幾步,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來電顯示,是鹿城。
文弦住心底的躁意,接通電話說道:“你為什麼沒有來?”
那邊卻沒有回答,反而傳來一陣重的息聲。
“東城區廢舊廠,快點……”
話沒說完,那邊電話就已經掛斷。
文弦心里狠狠一震。
這不會是鹿城的玩笑或惡作劇,只能是他真的需要幫助,甚至是在……求救。
乘車到東城區幾乎花了半個小時,還是在文弦不斷催促司機師傅的前提下。匆匆付完錢下車之后,文弦直奔向東城區分公司。
因為先前要調到這里工作,對這里的環境提前做了了解,所以找到廢舊的那個工廠還算順利。
工廠的大門被一把生銹的鐵鏈鎖著,但鐵鏈卻明顯在近期被開過。
力氣不算大,本扯不開厚重的鎖鏈,于是從旁邊找來一把鐵鍬,是將鎖頭那邊給鏟斷才打開門。
“鹿城,鹿城……”急急地喊出來。
但是沒有人回音。
文弦的心里更加著急,拼命地跑,拼命地尋找,眼里有淚也努力忍住不讓其流下來。
終于,一陣微弱的息聲讓停住了腳步。
“鹿城?”走過去一看,眼前的人不讓驚喜出聲。
“嗯,是我。”鹿城看到,終于松一口氣,昏了過去。
市立醫院。
鹿城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頭頂、周圍都是一片素白,再一轉頭,旁坐著的人是……郭曼。
郭曼原本有些昏沉,但覺到手中的大掌一,猛地驚醒:“鹿城,你終于醒了!”激地撲到他的上,眼淚一串串地冒出來。
鹿城的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他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然后又投向郭曼:“只有你一人?”
郭曼坐起,眼淚,說:“伯父伯母在這里照料你很久,但他們年紀終歸是大了,我就接替他們來照顧你。鹿城,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三天?這期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來過?”
郭曼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你昏迷的消息我們封鎖的很嚴,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鹿城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郭曼細心地為他蓋好被子,只是在某一個瞬間,眼里的一閃而過。
同一時間。
醫院的大門口有一道影在一直徘徊著,以至于醫院的保安都過來詢問了一遭。
這人正是文弦。
手里拿著一束百合花,腳步卻猶猶豫豫,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去。
想走。因為上面肯定有人在照顧他,不管是鹿家人還是郭曼,見到都很尷尬。但又很想上去。他的況,一直深深擔心著,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好。
腦中思量戰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上去!無論接下來的場面況如何,只要問心無愧不就好了,其他的那些,有信心應對。
從護士站那邊打聽到了鹿城的病房,文弦很快找到門牌號,長吸一口起之后,敲門。
三聲。
“進來。”低沉而有磁,正是鹿城的聲音。
鹿城正坐在病床上看報紙,聽見敲門聲,以為是郭曼去而復返,誰知一抬頭,看到的人竟是文弦。
“嗨,你好些了嗎?”文弦站在門口,手攥包,有些張。
鹿城把報紙放下,眼里閃過一笑意,但語氣依舊那麼輕淡:“站在那里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罰站,過來。”
文弦“哦”了一聲,從善如流。
把百合花放到桌上之后,坐到了旁邊的小沙發上。病房中并沒有其他人,倒是讓自在了不。
文弦:“你的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鹿城:“看我的模樣難道還像有事的?反倒是你,臉那麼差,再不好好照顧自己,當心來找我當病友。”
文弦自己有些蒼白的臉頰,不知怎麼的就笑了出來。
他這是在關心吧,雖然話說的有些高冷,但心意是熱的。
還有的臉之所以不好,完全是由于這幾天一直在擔心他。那天他整個癱倒在懷中,讓驚覺,原來一直那麼堅強強大的鹿城,竟也會有傷的這一天。
他們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后,病房中便安靜下來。也是,前幾天還要離婚的“夫妻”,現在哪會有太多的共同話題。
文弦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之后,便提出要走。
鹿城看向,目幽深:“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我會再通知你。”
文弦傻愣愣地應了聲,走出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再通知,他們兩個還會有什麼集,左不過就是相約去離婚罷了。這鹿城,說話還真是讓人誤會。
鹿城的病房在15層,文弦在等電梯準備下去。待電梯門一打開,里面走出的一個人讓有些不自在。
“文弦。”郭曼看到,起初也有些驚訝,只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甚至很禮貌地跟文弦打招呼。
文弦也笑笑:“嗨,郭曼。我有事先走,你也去忙吧。”
沒說自己來干什麼,郭曼也沒問,因為們兩個都清楚,彼此心知肚明。
文弦走后,郭曼也很快進病房,笑盈盈地把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路程的電話的時候,文弦正在被窩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找到手機,又慢慢騰騰接起來之后,聽到那邊的聲音,卻很快蹭的坐了起來。
“鹿城?”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是我。你現在來我病房。”
啥米?去他病房?還是現在?以為是什麼隨傳隨到的媽子丫鬟嗎?干是一副“我是大爺”的表現?
“不去,我沒時間。”有的翅膀了起來,連帶著膛也跟著了。
“……”那邊靜默三秒鐘。
“好吧,不過你得跟我說清楚是什麼事。”有些挫敗地垂下頭,終究還是沒有人的道行深啊。
“你來跟我說一下我昏迷當天的事,很重要。”
文弦一聽瞬間滿復活,也一直想知道鹿城那天為什麼會被人困在那里,正好借這個機會確認一下。
來到病房之后,文弦本來以為直接進正題,誰知道鹿城這廝真的把當下人使喚起來了,一會兒倒水,一會兒削蘋果,一會兒又下床散散步。
雖然文弦脾氣不錯,而且這樣對鹿城也不討厭,但是……能不能別跟開出租車似的一直繞,直奔主題行不行啊行不行。
終于,鹿城好像也覺到再折騰下去有些不厚道,于是在上了一次洗手間之后,終于決定安靜地坐回床上,與相談。
“把你那天去東城區廢舊廠的況詳細跟我說一遍。”
文弦知道茲事大,也不計較他剛才的各種行為,凝了凝心神說道:“那天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你很久,突然接到你的電話。我以為你有什麼事耽擱了,結果你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后就掛斷。我再打回去也沒人接。我想你很可能出事,所以就趕打車去了廢舊廠。”
鹿城點頭,示意繼續。
“我對那里的況還算悉,所以很快找到了你說的地方。我想辦法打開門之后,找了很久才找到你。那時候你已經陷了昏迷,我就打電話了120,把你送到醫院。”也只能說出這麼多。
鹿城:“在去找我的時候,還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沒有。況且那時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找你這件事上,就算是有,也不排除我沒有看見的可能。”文弦冷靜分析道。
這下鹿城看的眼神變了變。“想不到你倒還聰明。”
聽到他有的夸獎,文弦笑了笑,不過并不得意:“只是合理推測罷了。對了,你究竟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對你下的黑手?”
鹿城的瞳眸又有些收斂起來:“暫時沒有,不過很快能查清楚。”
文弦沒再多問。這樣的事發生,其中牽涉的肯定有很多的盤錯,不適合問。
但還有一件……
“那時候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想問很久了。
“況急,上午我最后一個通話的人,是你。”
“……哦。”
原來是這樣。
以為還有什麼特殊所在,完全是自作多了一回。
鹿城看著,眉眼漸漸又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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