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手札》第二十一章惡鬼雙煞(下)
我見到蕭不典的時候他正捂著肚子在床上嫣兒吧唧的躺著,就如曝曬在夏日的秧苗塌塌的沒了生氣。
我把藥扔給蕭不典,
“怎麼搞的?就你這狀態不給我拖后就不錯了,還五五呢,二八我都不不干。”
蕭不典把藥拿在手里,他倒了白開水,一仰脖子就把藥喝了下去。
“放心吧托不了你的后,我這人抗摔打,吃了藥立馬變好。”
“最好是這樣。”
我吩咐蕭不典在樓道里蹲著等我,我一人拿著小點心開始敲門。
開門的果然是張志翼,他的眉間有一團黑氣,他真個人比上次更黑了一層,而這種黑顯然不是自然黑,我將頭上的鴨舌帽低了低,聲音故意變,
“先生您要的吃食。”
張志翼接過禮盒,急急忙忙的關上了門。
蕭不典貓著腰上了樓,
“況怎樣?”
“點心里有誅心斷魂符,只要鬼吃下就會如吃下一塊烙鐵,不魂飛魄散也得矮三寸。”
“這可是鬼煞,你那新練的玩意能管事麼?”
我最討厭別人挑戰我的勸,我白了他一眼, 示意他安靜,管不管事一會兒就見分曉了。
只聽里面一聲慘,我心中暗喜,沒想到蕭不典那家伙早已破門而。
他手中的羅盤像失去控制瘋狂的轉,突然啪的一聲羅盤竟然碎了兩半。
蕭不典心疼的看著碎了的羅盤,顯然已經回天乏力了。
張志翼看到我們一臉兇悍,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馬上告你私闖民宅。”
屋里別無他人,拆開的點心吃了一半。
我將鴨舌帽丟掉,
“我還想告你私養惡鬼,枉殺人命。”
張志翼眼睛亮了亮,
“原來是你們這兩個臭小子,上次就破壞我的好事,今天你們又來干什麼?再說了人又不是我殺的。”
我步步,順便將蹲在地上心疼的蕭不典一腳踹醒。
“雖然不是你殺的,可是這些人的死和你不無關系。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警察找到你,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已經有人替你善后了,不對,是有鬼幫你理了。”
張志翼有些張,但是他強裝鎮定。
“小屁孩,你胡言語什麼呢?什麼鬼啊神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蕭不典憤恨的說道,
“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的,這羅盤可是我爺爺的爺爺留給我的,你丫的倒是敢作敢當!”
屋里空的,沒有任何的響聲,我抬頭一看,這屋子線暗淡,切墻角堆滿了蜘蛛網。
屋子中央是個香案,香案上擺放著排位。
我拿出黃表紙畫了一個開明眼咒,口中默默念到“腳踏七星,靈永存,金石為開,誠所至”
我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太上,運用自己的意念將咒符驅,只見那張符發著幽幽的亮飄向東墻。我慢慢的朝著墻壁走過去,用手指一扣,里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墻壁 空的,里面一定有東西,看來這就是老鬼的藏之,難怪聞不到任何的鬼魂氣息呢,原來是被墻壁死死的封住了。
張志翼有些張,他喝道,
“小子,你不要來啊。”
我誠心誠意的對著墻壁三叩首,
“你若是能聽到我說話,你就出來吧,你現在上已經背負了兩條人命,我已經無法超度你回了,只能讓我的朋友送你去地獄接磨煉。”
墻壁沒有任何的靜,我嘆了口氣,
“那就別怪我沒有跟你好好的商量了。”
蕭不典已經點燃香爐,他直接在香爐上點燃兩個白蠟,奇怪的是蠟燭點燃后散發著幽幽的綠。
蕭不典暗道不妙他將手中的五旗上咒符開始在白蠟上揮舞,那蠟燭的轉而變了橙黃的微。
可是蕭不典侍弄了半天,屋里竟然沒有一一毫的反應。
蕭不典默默的站起來在我的耳邊,
“老兄,要不行咱們撤吧,我做的法完全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丫的,要撤你自己撤。”
我轉而走向張志翼掄起地上的小板凳就朝著張志翼的頭部砸去,張志翼如一塊破抹布飄飄然的倒在了地上。丫的,我把你的親人砸暈了,難道你丫的還不現。
果然屋里出現了異,屋里的板凳桌子帶著冷風來勢洶洶的向兩人砸來,
蕭不典連忙將五旗上的符咒點亮,只見五鬼現紛紛將桌椅擋了過去。
看來這鬼發怒了,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故意大聲對蕭不典說,
“反正這貨也暈了,我們不如把他們家的牌位給燒了,也省得看著礙眼。”
“老兄,我正有此意呢。”
蕭不典晃五旗,只見立在地上的兩白蠟向著牌位的方向飛去。
此時一個半拉腦袋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現了,長得胖乎乎,只是沒了半拉腦袋,并且眼珠子在臉上耷拉著,窟窿的腦袋上爬滿了蛀蟲,甚至有幾條蛀蟲從老太太的鼻子里冒出來。
蕭不典小聲說道,
“怎麼比我下午拉出來的屎都惡心。”
“做好攻擊的準備吧你。”
我瞧瞧的將棺材釘塞給劫一個,劫悄悄繞到了老太太的背后,吃了我的誅心斷魂符不死也得層皮,再被我的棺材釘定住心臟我就不信你能跑的了。
老太太的聲音如千年腐蝕的鐵撞在一起,發出骨悚然的拉拉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傷害我的兒子。”
我將棺材釘在手里,蓄勢待發。示意蕭不典拖延時間,蕭不典投給我一個怨毒的眼神。
他在怪我分給他這個扯牛皮的任務。
“死老太婆,你害死了這麼多人你怎麼不說?人家也是爹媽生爹媽養的,你把人家害死了,人家爹媽怎麼活啊。你自己死就死了吧,怎麼還搞得大家不得安生,不去你該去的地方你留在這里干什麼?”
老太太用剩下的一只眼發出赤紅的芒,
“為什麼?還不是怪你們多管閑事?他給我送的什麼飯?送的狗吠驢肝,這是我能吃的麼?送了也就送了,怎麼還趴在門里瞅,我只不過讓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他就嚇死了。”
原來小豆是在這里嚇死的,這老太太為了避嫌便把小豆送回了宿舍樓。
老太太的一撮一撮的就像個猴子,只不過臉慘白。
突然一聲慘,原來劫已經抓準時機將棺材釘定進了老太太的心臟。
老太太疼的在地上打滾,心口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這個窟窿越來越大,就在我們認為馬上就要灰飛煙滅的時候,的驟然發生了變化,全的管清晰的凸顯,紅的管就像一團織錯落的紅線將纏繞。
老太太冷一笑,一把將劫抓在手里,狠狠的攥著。
我驟然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彈,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被了,全的繃繃的聚在一起。
蕭不典連忙施展五旗召喚五鬼,他將準備好的食水果放在地上,可是召喚了半天,那食沒有彈,并且五旗如同被水洗一般失去了亮麗的。
蕭不典一聲咒罵,
“媽的,都是群膽小鬼!”
原來五鬼看到了老太太的厲害,竟然不敢吃祭品,更不敢現。
“娘的,看來只能使出看家本領了。”
蕭不典從懷里掏出一柄桃木劍,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將涂在桃木劍上,他在桃木劍上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只見那桃木劍瞬間閃著金向鬼煞老太刺去。
鬼煞老太靈巧的躲開,冷笑一聲,只見全的紅管瞬間如千萬條紅的蟒蛇向蕭不典纏去,蕭不典斬斷了幾,但是這麼多的紅蟒蛇,他本就斬不過來。
我此時冷汗淋漓的躺在地上,劫啊劫咱們兩個馬上就要見我父親去了。
蕭不典雖然一劍難敵千蛇,但是他越戰越勇,趁機砍掉老太太的一只手臂。
只見手臂落在地上抖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劫趁機逃,他飛到我的邊。
我忙著找黃紙畫符,蕭不典已經氣吁吁,
“蘇,我要是不小心掛了,你可別忘了去跟所長要錢,順便給我討個烈士的名號,逢年過節的給我燒點紙錢,讓我好打點閻王小鬼。”
都這時候了著家伙還想著錢,果然是財迷心竅。我的腦袋瓜閃現靈,我怎麼忘了父親給我的銅鈴呢。
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將手中的銅鈴用紅線穿起來,然后畫了赤練咒,在銅鈴上,取眉間的一滴涂在紅線上,只見紅線驟然發亮,銅鈴向鬼煞老太撲去。
那銅鈴撞在老太的上,老太上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一濃煙飛起,疼的凄厲的喊。
蕭不典趁機將自己腰間的葫蘆拿出來,只見那老太太化作一縷青煙收進了葫蘆里。
我將銅鈴收回,
“你怎有又搶我的功?”
蕭不典搖了搖手中的葫蘆,
“這個鬼你想要?你銅鈴里不是著一只鬼呢,你就不怕們兩個打架吵得你不得安生,俗話說三個人一臺戲,兩個人就是二人轉。”
我屋里的擺擺手,劫蹦蹦跳跳的鉆進了我的口袋。
蕭不典抓住了劫的小,
“我為了和你并肩作戰我的羅盤都壞了,難道你不想補償我?”
補償你吃屎,我狠狠的將他那只賤兮兮的爪子打掉。
正當我們就要走的時候,趴在地上狗吃屎的張志翼忽然幽幽的站了起來,
“你們誰也別想走。”
他的作有些怪異,本是個中壯年的,但是行卻如遲暮的老年人,聲音也變得蒼老了許多。
他的印堂已經黑亮,眼睛凸出,全然變了紅。
難道又是一只鬼煞?并且是附的鬼煞。這樣的鬼煞最難辦了,如果是單純的鬼煞我們可以用法直接將他消滅,可是如今他附在人的上,并且現在的主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神奇打在人的上是無法發揮威力的,并且我們還得顧忌著主人的生命安全。
既然那個鬼煞是張志翼的母親,那麼這個十之八九是他的父親,于是我覺得用攻心戰,等到他猶豫之際再發起致命攻擊。
“你這樣又是何苦呢?人間本來就不是你來的地方,遲遲不走,只能徒留癡怨。”
張志翼一聲冷哼,
“我要看到我兒子家立業才能走,我要看著他娶上媳婦,生了娃子,為我們張家傳宗接代。”
人的是無止境的,更何況是鬼呢。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他又會期待孫子蹣跚,然后孫子考大學,娶孫媳婦。
“難道就是這個原因你把那個人殺了?”
“不錯,我兒子是個多麼優秀的男人,竟然不想跟他結婚只是為了耍耍。”
優秀的男人?長得這麼丑,是個人就看不上你兒子。況且那個人只不過圖的你兒子口袋中的幾個錢而已。你兒子是遠近有名的無能,有哪個人敢葬送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呢?連居委會的大媽都知道張志翼的老二還不如人的小手指長。
“可是你這樣遲遲不離去對你兒子也不是好事,難道你沒有看到他筋疲力盡,印堂發黑,長此以往,他會沾染你們上的鬼氣,這樣他原本的氣就會削減,難說還能熬過三年。”
張志翼有些猶豫了,我趁機給蕭不典一個眼神。蕭不典出了自己的桃花劍,我將手中的棺材釘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定在張志翼的膝蓋上。
張志翼跪在了地上。
蕭不典將桃花劍刺向張志翼的眉心。
只見聚集在他眉心的一縷黑氣驟然越聚越多,最后變了一個人形,果然是個老頭子。
老頭子的的子被劈開,五臟六腑了出來,黑乎乎的臟散發著惡臭,并且還流著綠的。
“怎麼一個比一個惡心。”
蕭不典用袖子捂著鼻子。
半惡煞驟然襲來,空氣中旋轉起一黑的旋風,蕭不典被卷進了風里。
我連忙抓住蕭不典的,沒想到風力奇強,我們兩個一起在風里旋轉。
天昏地暗,沒有盡頭。我仿佛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里。
旁邊有一個人嚶嚶哭泣,媽蛋,難道老子已經死了,而且還和一個鬼結伴而行?不知道漂亮不漂亮,我抬眼瞅了瞅,黑亮的眸子微微發紅,雪白的上有幾個星星點點的小雀斑,不是林丹莉還是誰?林丹莉?難道說為我殉了?
我驟然傷心,自己不過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竟然對自己這樣的有有義,我著的手安道,
“放心吧,黃泉路上哥哥罩著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林丹莉狠狠的扭了我一把,疼的我呲牙咧,我竟然能夠覺到疼痛。看來我還沒有死,我激的坐起來將林丹莉抱在懷里親一氣。
謝天謝地,我還活著,謝天謝地我還能呼吸,我還能在一睜眼的時候看到林丹莉。
林丹莉紅了臉,我突然發現林丹莉越來越像人了,不,本來就是人,只是以前我都沒把當人看。
只聽門口傳來了掌聲,啪啪啪。正是蕭不典那廝,只見那廝腦袋上纏了一圈的繃帶。
“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小弟打擾了,改日來拜訪。”
我抓起枕頭劈頭蓋臉的朝著他砸去,
“要不是你,我能躺醫院里。”
蕭不典厚著臉皮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眼神放肆的在我和林丹莉的臉上轉來轉去。林丹莉借口出去了。
蕭不典坐在了我的床沿上,
“你是大難不死必有艷福啊。”
“他娘的跟我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蕭不典將事的經過娓娓道來,原來就我們的是蕭不典的師傅,也就是我以前見過的那個算命先生,他師傅喜歡云游,便圍著城區隨便撞,沒想到看到城西一片烏云,他掐指一算預測到蕭不典危險,于是蒼茫的趕來,正好到我和蕭不典困在了鬼風里。
他當場將那半鬼打的魂飛魄散,然后將我們送進醫院。
沒想到那算命先生竟然是大于市的高人,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果然不假,我很想再見他一眼,順便請教一下傀儡。
但是蕭不典告訴我,他的師傅把我們送到醫院便走了,恐怕再見他如同茫茫人海尋找滄海一粟。但是他師傅給我留了一句話,機緣未到,靜待時機。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機緣,又是什麼時機。
“那個大塊頭怎麼樣了?”
“還昏迷著呢,要是再不醒來,以后就是植人了。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來張志翼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從來不從自己上找原因,總是覺得自己家里窮,父母沒有錢給自己,他才找不上媳婦來。
每天對父母非打即罵,鄰居本來給他說了一門親事,結婚的前一個月,方家突然提出要車。張志翼自己沒有積蓄,便給父母撒潑耍混。被無奈的張家父母便想到了瓷這個主意。
那天正好下著瓢潑大雨,老兩口來到路口,老伴假裝暈倒在一個車子旁邊,張父本來想去上前訛詐,誰知道車子突然開,老伴的頭被扁,張父也被撞飛,反彈到正在施工的攪拌機上被撕裂了兩半。
張志翼覺得是自己的錯誤造就了父母的慘死,他買通關系將尸運回來,然后砌在了墻里。每個月十五六號的時候就回來將屋子撒滿酒,企圖用酒味遮住尸臭。
心存怨念的張父母便和兒子共一屋,自己出車禍的錢被兒子拿回來了,老兩口便覺得自己應該吃點好的喝點好的,于是打發兒子每次回來時去各大食品店買點自己沒有吃過的東西。
這父母是對奇葩,沒想到這混賬兒子也夠奇葩的,我很想去看看這奇葩病號。
我試著做起來,還會傷的不輕,只是手臂有些骨折。醫生用繃帶將我的手臂吊起來。
我穿著大號的病號服來到張志翼的房間。
這貨的臉好歹恢復了人,沒想到就是因為這麼個人渣害的兩個人丟了命,人畜不如啊,相比這樣的人如果去回,下輩子不是做豬狗就是蛤蟆屎殼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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