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手札》第三十六章染尸毒

老王家在村西頭,在我的印象中他們家不是很寬裕,我和他的兒子王大頭是一班的,平時我們的關系不錯,我也經常憑著自己的輩分大總是讓王大頭喊我爺爺,王大頭漲的臉通紅,他悄悄的跟我說,等放了學再喊。結果放學的時候王大頭果然一口一個爺爺的著,的我心里滋滋的。只是王大頭上完小學就回家放羊去了,及時我們偶爾在路上見面他也不好意思跟我打招呼,總是灰溜溜的擇路而逃。其實我還是有點惋惜的,王大頭的作文寫得很好,要是好好培養,說不準我們村里能出個詩人呢。

那個時候的我們雖然不懂得談是什麼東西,但是每當看到自己喜歡的生,總是死皮賴臉的跟那生多說幾句話,王大頭喜歡我的同桌李可欣,他總是有事沒事的寫點小詩塞進李可欣的屜里,甚至有次放學的時候王大頭拿著一朵狗尾花對著李可欣展示自己的作詩才華,后來李可欣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師,我們那個時候的老師大多都是從村里找出來幾個會寫字的民辦老師,大部分沒有多素質,都是老封建。

我們的班主任是個禿頂的老頭,那老頭扭著王大頭的耳朵在教室里轉了一圈,然后讓王大頭舉著板凳在教室外下跪了一上午,也許當時的這些行為在現在看來就是赤罰,但是在當時看來就是小菜一碟,我們這些調皮搗蛋的三天兩頭要被老師罰的,只有那些學習好,人又老實的人才深的老師的喜歡。

我還真有點想王大頭了,真不知道這些年他過的怎麼樣了,想到這里我加快了腳步。

王大頭的家在山腳跟,我順著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來到他的家,以前王大頭的家是用石頭砌的,那屋頂總是蓋著幾塊塑料布,王大頭曾經告訴我,每當下雨天的時候他們家總是要發洪水的。可是矗立在我面前的是紅磚綠瓦的兩層小洋樓。

就連大門都修的高高的,上面滿了琉璃瓦,金閃閃,彩斑斕。

我還沒有敲門,他們家的狗就爭先恐后的起來。出來的是老王媳婦,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的,一看到我眼睛里發出驚喜的芒,

“他叔你可算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熱絡的幫我拿過包裹。

我客氣的說道,

“先別急著謝我,我還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幫上忙呢,要不我先去看看王叔吧。”

老王媳婦拍了下我的肩膀,拍的我生疼,真是一把子好力氣。

“他叔啊你就別客氣了,他就是你的大侄子,咱農村不講年齡只論輩分,你他叔,他你叔的,去都了。”

我清了清嗓子,

“呃,那個王……大侄子躺在哪間屋里?”

老王媳婦臉上出笑容帶著我穿過小客廳走向了老王的臥室。

只見老王雙目閉,他的眼瞼一圈黑,他的發紫。遠遠看去就是一

我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的呼吸時而輕時而重,時而緩時而急。

開他的眼瞼,他的眼珠是死灰的,并且灰中帶著綠,我掰開他的牙齒卻發現他的牙齒出奇的長,甚至有兩個牙齒已經尖尖的出來。這八是中了尸毒了。可是中這種尸毒的人多是跟僵尸或者尸煞經常打道的人,問題是老王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咋麼會到這些個東西呢?

我總覺得老王媳婦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大侄媳婦,我問你老王最近是不是經手了不干凈的東西?”

老王媳婦低下頭喃喃的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我知道真的有事瞞著我。于是我便加重了語氣,

“我本來是誠心誠意的想給他治病,看來我錯了,你們本就沒有誠意,我看你們三天之后就準備后事吧,到時候我一定來參加他的葬禮。”

老王媳婦看我黑了臉,嚇得哭了,哆哆嗦嗦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放在我口袋里,

“沒了,他叔,家里就這麼多錢了。”

我氣得恨不得踹幾腳,剛才還機靈的,怎麼這會子這麼愚鈍了,我說的誠意是讓說實話,而不是要給我錢!蠢老娘們,完蛋玩意。

我忍住怒氣,盡量的讓自己語氣平靜,

“你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知道你們家老王最近都干了什麼。”

老王媳婦猶豫了一下,然后咬著把我帶到了一間小倉庫。

這老娘們又開始哭了,

“我也不知道他干什麼了,當時他可是告訴我沒有任何的風險,也不犯罪犯法的,只是混幾個錢花花。”

我看了看屋子里的工,媽呀東西還齊全的,有蠟燭,有炸藥,還有捆尸繩,探鉤還有黑驢蹄子。我翻開一個黑的箱子里面竟然裝著幾盒子藥品,一個是香氣十足的丸子,一個是中藥味比較濃的丸子,我想那個香氣十足的應該是書上所說的香丸,這樣可以讓尸化,方便盜墓者將尸上值錢的東西弄下來。而那個中藥味比較濃郁的丸子八是防止尸氣侵的丸子,也就是說老王這兩年干的是盜墓的營生,不出所料的話,他還順帶著倒賣粽子,粽子用行話說就是僵尸,年份不同的僵尸價錢不同。

哎,難怪老王家這麼快就蓋起了大瓦房,相比是發了盜墓的財。可是這盜墓的規矩和講究比較多,的時候不能盜,墓中有的時候要趕快逃,還有就是蠟燭滅的時候要把拿到手里的東西換回去。這老王是個大老一定不知道其中的門道,這才中了尸毒。

可問題又來了,既然是尸毒,他的上除了眼睛有些異常外,并沒有其他的癥狀。我覺得此事古怪,我必須親自去那中一看才知究竟。

我問了問老王媳婦古墓的位置,老王媳婦一問三不知,給在省城的兒子王大頭打了電話。原來這事王大頭也是參與其中的,老王把墓地里的東西搗鼓出來大部分都是給王大頭的,王大頭再在城里尋找買家。

過了一個多小時一輛田黑轎車停在了門口,車里頭走出來一個腦門錚亮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正是在省城混的風生水起的王大頭。

他一看到我興的握著我的手,

“哎呀,老同學我們多年沒見了,你這幾年混的咋樣?”

混的咋樣?上穿著掉了的襯衫,下穿著洗了發白的牛仔,腳上趿拉這拖鞋,而且現在又回到了山里,你說我還能混的好嗎?

我譏誚的說,

“看來你混得不錯啊。”

王大頭摘下眼鏡,讓我看了看他眼鏡的牌子,媽的暴龍眼鏡。他這是在炫富麼?不過他確實是全上下都是名牌,可問題是這些名牌穿在他的上還是掩蓋不住他一的土氣。

“哎呀,不怎麼樣,不過是做點小生意,在城里買了幾套房子,娶了個娘,小日子過得一般般啦。有空的時候我們全班同學一定要聚聚,到時候你負責張羅,你的人緣最好了,我呢負責買單,你看怎麼樣?”

媽的這小子有錢了就忘了本,一味的炫富就不知道下車先問問他老子怎麼樣!還他媽的整什麼聚會,我看你丫的就想讓同學看看你現在的風,讓那些瞧不上你的人看看自己錯過了什麼。老子現在是無分文,可是老子活得坦坦,你雖然腰纏萬貫,可是指不定哪一塊就是黑心錢。

我不想聽這小子天花墜的吹牛皮,于是將話題岔開,

“你爹的況我看過了,我現在還不能確認,所以需要親自去墓地去一趟,你能不能給我帶帶路。”

王大頭一聽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我平生可怕那七八糟的玩意了。”

媽的,他是你老子又不是我老子!我他媽的還著你去嗎?再說了老子小的時候還差點被僵尸害的丟掉命呢,至今想到還心有余悸,你有一個膽,老子他媽的就有十個膽了?你他媽的要真是害怕就別倒騰這玩意啊!既然拿了這份錢就要有這個膽承后果啊。

我二話沒說轉就走,王大頭拉住了我,他從車子里拿出一個黑的包裹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疊錢。

我笑了笑,然后把錢丟在他的臉上,

“別他媽的用錢來惡心老子,老子之所以來是抹不開同村的面子,是覺得咱們好歹有同學的。”

那些錢如雪花般紛紛揚揚的撒在地上,我現在覺得心特爽,老子的腰板子平生第一次得這麼直。

我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王大頭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我聽到了后老王媳婦的罵聲,當然罵的是王大頭這個不孝子。

我這個人雖然有同心,但是這同心不是恣意泛濫的。

我家的老屋散發著一霉味,趁著太高高掛的時候我將柜子里的被子還有過冬的服都拿出來曬曬,過不了一個月就要冷了,等到下雪的時候我就要一個人窩在被子里了。

我拿著一件羊皮襖子發呆,這是父親過冬的時候經常穿在上的襖子,每到冬天父親總是要穿上這件羊皮襖提著獵槍去山里打些野味,我吃野兔子,父親每次回來總是提著幾只公兔子回來,父親告訴我母兔子是萬萬打不得的,他害怕母兔子懷著小兔子,這是獵手的大忌。

父親將兔子稔的剝皮然后曬在風口,等到下雪天的時候,我們爺倆就在院子里支起柴火開始烤兔子,現在上面撒一層鹽,然后刷一層蜂。等到兔子的香味飄出來的時候就可以吃了,父親總是撕下一條兔子給我,他說這兔子趁熱吃才香。我永遠也忘不了兔子的香味,那香味飄在我的年,讓我每每做夢的時候,總是夢回那個雪夜,夢回火的溫暖還有父親的慈祥。

這時候狗蛋叔叼著旱煙過來了,他笑呵呵的蹲在院子里的山楂樹下,

“蘇,晚上別自個做飯了,去叔那里吃吧,你嬸子做了幾個像樣的菜,咱們爺倆個喝一盅。”

我客氣的寒暄著,最終推不掉狗蛋叔的熱。畢竟狗蛋叔以前跟我們家走的近,我父親是村里遠近聞名的神,敬畏他的人比較多,但是真正跟他心的卻寥寥無幾,狗蛋叔就是其中一個。

我父親生前的時候,狗蛋叔總是夾幾瓶二鍋頭來我們家蹭飯,其實當時我是比較反的,畢竟明天我還要上學,晚上聽他們吆喝個沒完,確實讓我不了,當父親拿著我掛科的績單打我的時候,我就犟說這一切都是拜狗蛋叔所賜。

父親沉默了,他跟我說狗蛋叔是好人,救過他的命,他只不過就是喜歡喝點小酒,這個人的心腸好的,讓我以后對狗蛋叔尊重一點。那天晚上父親狠狠的打了我,他告訴我,不是因為我績差而打我,而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從自己上找原因,并且他打我是教我怎麼尊重人。直到現在我看到狗蛋叔還會想到父親落在我上的板子。

晚上的時候我在父親的柜子里把翻出幾瓶二鍋頭就拿著去了狗蛋叔的家里。

迎出門的是狗蛋叔的小媳婦柳紅嬸子,比狗蛋叔要小十幾歲,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柳紅嬸子當家,一看是我便客客氣氣的讓我進了屋,一邊接過我的二鍋頭一邊寒暄道,

“蘇啊你來都來了,還拿什麼東西啊,你可不如你爸爸實在啊,你爸爸都是空手來的,你以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沒事的時候就來跟你狗蛋叔嘮會磕,你狗蛋叔總是嘮叨你父親。說什麼以后再也沒人陪他喝一盅了。”

柳紅嬸子是個話匣子,說話又快,這一張開就停不了,聽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

狗蛋叔客客氣氣的讓我坐下,我打眼一看,呵!柳紅嬸子果然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小野燉蘑菇,木耳清炒山藥,菇燉豬蹄,還有一盤香菜牛

狗蛋叔給我倒上酒,

“你嘗嘗我這個酒,是臭子從城里給我拿來的,啥國宴茅臺,說什麼一瓶酒好幾千。”狗蛋叔有個兒子,小名臭子,聽說這幾年當了一個縣里的小,在縣城里呼風喚雨撒豆兵,威武的很。相比這茅臺酒應該就是別人送的禮了。

柳紅嬸子端上了一盤辣椒炒

“你叔一聽這酒這麼貴就把臭子打了一頓,他把酒藏起來誰也不讓喝,這不聽說你來了便翻箱倒柜的拿出來了麼。”

狗蛋叔紅了臉,

“臭老娘們,老爺們說話的時候別。”

農村的大男子主義比較風行,一個男人的直腰板就要看他管不管得住婆娘,其實我們都知道狗蛋叔是怕老婆的,他只不過是在小輩面前賣弄面子。

柳紅嬸子笑瞇瞇的在狗蛋叔的上扭了一把,我看到狗蛋叔呲牙咧的表,他朝著我嘿嘿一笑,其實我覺得他們兩個幸福的,我甚至幻想有一天我也會娶個農村的媳婦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我們喝酒的時候,無非是說一些關于我父親的事,因為我們除了這個之外實在沒有共同的語言,畢竟我們之間的代太大。酒喝了一半的時候老王媳婦和王大頭來了。

狗蛋叔借著酒勁踹了王大頭一腳,

“完蛋玩意就知道錢錢錢,你他媽的就不知道鄉貴比萬金!”

我算看出來了,狗蛋叔今晚這場憶苦思甜的局就是專門為了王大頭給我設的,我覺得我像猴子一般被人戲耍,他媽的就挖好坑等著我跳呢。

也許是這酒喝多了有點上頭,我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你們要是有事就直說,別他媽的給老子兜圈子,不說老子走了。”

聽到這句話狗蛋叔紅了臉,他連忙拉住了我,

“蘇啊,今天是叔不對,叔給你賠不是了,大頭這兩年是掙了不錢,可是這小子被錢燒昏了頭,不知道什麼是義第一。我下午的時候就狠狠的罵了這小子一頓!”

柳紅嬸子也摘下圍一個勁的給我戴高帽,說什麼我繼承了父親的風骨,有有義。

我擺了擺手,

“行了,您也別給我戴帽子了,得了,誰讓我欠吃下這頓飯呢,明個我就跟著王大頭一起過去看看。紅嬸子,你這菜炒的好吃,局設的妙,說話也中聽,狗蛋叔算是找對人了。”

柳紅嬸子送我出了門,臨走的時候眼角含著淚滴,

“蘇,委屈你了,你就多擔待點吧。”

我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誰讓我爹欠狗蛋叔一條命呢,父債子還,我可是完全看在你們兩個的面子上才管的這檔子事,要是王大頭來求我,就是磕十個響頭我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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