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芳菲》第十五章 拜佛途中驚變

是夜,蕭玄卿又是留宿在武婉晴的房中。

他拿了一卷書,坐在燈燭前看著,盡管夜已經深了,還是沒有上chuang睡覺的意思,武婉晴已經給他添了四、五次的茶水,自己也已經困乏極了,于是對著蕭玄卿道:“魏王,時間不早了,早點歇著吧。”

“哦,婉晴,你先休息吧,我把這里看完就睡,莫要等我了。”蕭玄卿頭也不回,目依舊在書卷上面。

蕭玄卿不睡,武婉晴也不愿去睡,坐在書案邊上,為蕭玄卿挑亮了燈花,閑著無事順口問道:“魏王,您見到楚王了麼?”

“王弟?他不是在戍邊麼?我怎麼會見到他。”蕭玄卿漫不經心地說著,心思還在手中的書上,“想來,應該有七、八年沒有見到他了吧,怎麼忽然想來說這個?”

“難道魏王還不知道嗎,楚王已經回京了!”武婉晴急急地說道。

在蕭玄卿的面前,武婉晴總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對于蕭玄卿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因此,一聽到蕭玄卿不知道蕭玄祺回來的事,立刻邀功一般,把這件事告訴了蕭玄卿。

果然,蕭玄卿大吃一驚,合上了書卷,看向武婉晴:“你怎麼會知道?”

“太后召我宮協助慶典,恰逢羽林軍統領向太后報告,他說楚王已經回京了,據說,還帶著三萬人的大軍呢!”

蕭玄卿的目漸漸地凝重了起來,他的這個王弟,雖然是同父異母的,但是實際并無太深的,平常里又見到,因此,若說是聽到這個消息有什麼喜悅,卻是沒有的,相反的,他心中卻是滿滿的憂慮。

武婉晴見到蕭玄卿不語,接著又說道:“楚王說,他是帶兵士回鄉共赴佳節,也要為太后送賀禮的。”

“這個時候?”蕭玄卿輕輕地一挑眉。

皇帝命在旦夕,楚王帶領大軍回京,為太后送賀禮。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武婉晴看著蕭玄卿晴不定的臉,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除了能給蕭玄卿報告這個消息,武婉晴并沒有其他的能力,協助蕭玄卿解決問題。

蕭玄卿思索了半晌,又向武婉晴問道:“太后又怎麼說?”

“太后麼,只是答應了讓楚王進城來,可是,不讓他的軍隊進來,讓他們在城外休息,還說,讓他們流進城回家的。”

“其他的呢?”

“嗯,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了。”

武婉晴倒是沒有撒謊,也沒有對蕭玄卿瞞什麼,確實并不知道武蓮華在打什麼主意,以都可以看出武蓮華若是和楚王,無疑是于劣勢的,可是武蓮華對楚王的態度卻很是強也小心翼翼問武蓮華究竟是何用意,卻被武蓮華輕描淡寫,轉移了話題。武婉晴也不敢再多問,可是,自己也猜不到武蓮華的心思。

蕭玄卿點點頭,對著武婉晴出笑容:“婉晴,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這樣的態度,卻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武婉晴不僅寵若驚,急忙說道:“魏王,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們是夫妻,本就是該同心協力的,這樣的事,我怎麼會不告訴你?”

蕭玄卿笑著點頭,并不多說什麼,只道:“好了,婉晴,這麼晚了,我們休息去吧。”

八月十四轉眼就到了,前一天夜里早早就歇下了,到了酉時的時候,大家都齊齊到了院子中,三輛馬車,并著十幾個侍衛已經守候在了那里。

甄夫人、周文娟都只帶了的丫鬟,如玉也帶了雪鳶在邊。三個丫鬟懷中都抱了一個小小的包裹,里面裝著銀兩和幾樣首飾,銀兩自然是香火錢,首飾則是捐贈,表示自己心意誠懇,將飾都拿出來供奉佛祖。

見了面,三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就在丫鬟的攙扶下,都上了馬車。雪鳶扶著如玉上了馬車,自己也進去,側坐在側,如玉用目帶著探尋的意味深深看了雪鳶一眼,雪鳶則是點點頭,神稍微有點張。

如玉出手,握了一下雪鳶的手,似乎對鼓勵和安,殊不知,如玉自己的手,也是冰涼的,并且微微發抖,雪鳶咬著,兩個人默默無語。

馬車隊伍出了王府的大門,夜還深著,白亮的月亮掛在天上,快到十五的緣故,看起來已經是個圓盤子了,發出皎潔白亮的芒,整個皇城的大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子,只聽到馬車走在空曠的大街上,馬蹄子踢踢踏踏,和車轅吱吱呀呀的聲音。

道路是比較長的,因為起得過于早的緣故,在搖搖晃晃的馬車的搖撼中,所有的人幾乎都昏昏睡了,車隊有條不紊地前進著。

忽地,在夜幕中竄出了幾個黑影攔住了馬車,每個人都是通的黑,黑底的鞋子,走路悄無聲息,臉上還帶著黑的面罩,手中是明晃晃的利刃,一語不發,沖上來就把最前面兩名侍衛一刀砍倒。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車夫倉促間急忙拉住了正在快速前進的馬,由于巨大的慣,車里坐著的幾個人全部都重重地跌出了車子。

幾個人“哎呀”“誒喲”之聲不絕于耳。

甄夫人剛剛從車子里面跌出來,扶著弄的發髻,生氣地問道:“車夫,這是怎麼搞的?你們——”當看到對面黑人明晃晃的刀子之后,立刻噤聲。

周文娟也是大驚失,年紀小小的何曾見過這個陣勢,整個人都抖做了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出。

如玉跌出車子,才發覺,自己摔倒在一座橋上,是皇城一條河的橋,這條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每天雨季河水漲上來的時候,都會淹死人。

而現在,正是秋雨來的時候,河水湍急,在夜下,黑的一片,急急地流淌著,水聲嘩嘩,摔出了車子之后,如玉正好倒在了橋梁的邊沿上,這時候,雪鳶也正倒在邊,雪鳶摔過來的力量再上重,兩個人互相沖擊,如玉帶著雪鳶,兩個人竟一起跌落進了河中。

直聽得漆黑的夜中,頓時響起了人凄厲的聲,劃破的深夜的寧靜。

河水靜悄悄地流淌,閃著粼粼的水,就好似閃著明亮的眼波,凝視著這秋天山野的秀。碧綠的河面上,反著蒼彎的水晶似的藍

嘩,靜謐的河面上,突兀地浮出一個人影,隨后,另一個倩影也是從水中浮起。

“噗,”兩個子都是從中吐出那殘留的河水,不時的發出一聲咳嗽聲,劇烈地呼吸著空中的新鮮空氣。

“娘娘,您沒事吧?”咳嗽了幾聲之后,那個子較為瘦弱的子行到了另一名子面前,眼含關切地問道。

此時,方能細細觀看這子,風髻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細潤如溫玉若膩,櫻桃小不點而赤,艷若滴,腮邊兩縷發隨風輕拂面憑添幾分人的風,而靈活轉的眼眸慧黠地轉,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淡綠長,腰不盈一握,得如此無瑕,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一襲大紅領口開的很低,滿的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如雪,一頭黑發挽高高的人髻,滿頭的珠在下耀出刺眼的芒。

河水將這絕子染,淡綠的長在河水的侵蝕下,著那的皮,勾勒出了一條條令人遐想的完曲線。

看著這子絕的模樣,那名出聲詢問的子便是差了不止一籌,普通如凡的眸子地盯著面前的子的傾城之,不有些發愣。

“雪鶯,我沒事,你還好吧?”那被稱之為子抹了抹頭上殘留的河水,眼神余角看到那平凡子呆愣模樣,不關切問道。

搖了搖頭,雪鶯笑了笑,眼中盡是艷羨之,“如玉娘娘還真是傾國人,難怪能夠引得皇上如此慕,那王妃娘娘妒恨您,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對您貌的一種肯定啊。”

看著那雪鶯眼中的羨慕之如玉也是微微一笑,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在其螓首上微微一點,“小丫頭,還敢取笑本姑娘,你這是在嘲諷我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呀。”

“沒有沒有,娘娘,小的不敢,”聽到面前份高貴的如玉娘娘如此說道,雪鶯頓時臉一變,隨后搖擺著雙手,那做慣了活累活的小手上,從到充斥著老繭,不過花了數載的時間。

“哎,”看著面前的雪鶯這般膽怯的模樣,如玉微微嘆了口氣,“也罷,我們先整理一xia shen上的吧,若是穿久了,可是會冒的。”

這話點醒了呆滯的雪鶯,方才想起上那了的服參雜著河水,黏在了服上,頗為難

“娘娘,我們先上岸吧,我來扶您。”雪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邊的絕子,那般細心的模樣猶如正在保護著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啊~!”如玉卻是笑著擺擺手,掙了雪鶯的攙扶,剛邁上一步,腳下卻是一,頓時仰天再次摔下了河里邊。

夜,靜靜的,月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層輕紗,又仿佛是一層濃霜。靜夜是好的,但從中也出一點點凄涼,讓人不傷。

靜謐的河水旁,兩個弱的子正靠在一顆巨大的柳樹下,只有著旁邊的篝火正嗤嗤燃燒著,偶爾發出幾聲輕微的木材炸裂聲。

“雪鶯。”倚靠在樹旁的絕子輕輕喊了一聲,讓那正在忙活著的雪鶯微微一滯,“娘娘,怎麼了?”

看到那雪鶯的惶恐模樣,如玉不嗔道,“不是說了嘛?在我的面前不需要那般,顯得人味淡薄,況且,我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啊,我們是姐妹,不是主仆。”

這話讓那忙活著的雪鶯愣住了,隨后有些呆愣道,“可是…”

“可是什麼呀,就這麼說定了,日后便我如玉,若是再提娘娘二字,我便獨自離去。”如玉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雪鶯,認真道。

看著如玉那不似玩笑的模樣,雪鶯遲疑了一番,隨后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我答應您便是,可不要棄雪鶯而去啊。”輕的話語中,顯出一病態的嘶啞。

“咳咳,”幾聲咳嗽從如玉的中吐出,讓得一旁忙活的雪鶯一陣張。

“如玉娘…”剛想說著如玉娘娘幾字,卻是想起方才答應之事,生生的將后面兩字咽下,隨后關切地問道,“您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

搖了搖頭,如玉察覺出方才詢問中的改變,不由得微微一笑,“莫要張,我沒事,只是稍微有些涼意罷了。”

雪鶯聽到,默默地從旁邊拾了幾顆干燥的木柴,丟進了那篝火之中。

得到了新的燃燒,那篝火再一次升溫,熊熊的火焰食著空中的空氣,讓其一陣扭曲。

烈火為這充斥著涼意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溫度,坐在旁邊軀的如玉也是覺舒適了不

“雪鶯,你也別忙了,我們一塊烤火吧。”不知是否一個人有些無聊,如玉對著一旁不斷忙活的雪鶯喊道。

“不了,我不冷,我在準備食,這樣過會就有東西吃了。”雪鶯聽到那充滿關切的話語,不由得心中一暖,隨后手中干勁高了幾分。

“咦,明明你穿的更啊,為什麼你不覺得冷呢?”看到雪鶯單薄的子上騎著一件薄薄的襯如玉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我爹說,只要讓自己不要停下來休息,就不會冷啦。”聽到如玉的聲音,雪鶯笑盈盈地答道,說到爹爹,臉上不由得出現一抹懷念與得意之

“噢?原來是這樣,你爹知道的也多的嘛,那我也來幫你好啦。”聽到雪鶯如是說,如玉也起了一分好玩之心,站起子,走向了旁邊的雪鶯。

“我爹對我可好了,雖然家里很窮,可是過的要比王府快樂了不知道多倍,如玉…小心。”看著如玉走到自己邊,雪鶯滿臉笑意地說道,臉上凈是對自己爹爹的贊與對家中的懷念。看到如玉那樹杈,不由得小聲提醒道,說到如玉時,雖然聲音依舊有著怯意,不過比起先前,卻是好了不

走到了雪鶯邊,如玉方才發現,在雪鶯那充滿了老繭的手上,一個個不知名的菌類蘑菇在樹杈上串了起來,整齊而又充滿了,猶如一個個沒有上的藝品。

“這是能夠食用的菌類,大家稱它為蘑菇,以前家里沒有了糧食,我爹便會帶著我一齊去森林中采集這些東西,久而久之,我也學會了辨別這些菌類的可食。”雪鶯一邊用小手串著蘑菇,一邊笑著對旁邊的如玉解釋道。

點了點頭,如玉也是懷念起了自己的往日,在那蔚藍的星球,那里有著自己的家,有著著自己的家人,在那里,也曾有次家人帶著出去吃了一頓燒烤,其中,就有著這麼一串菌類的蘑菇。

看了看那總是串不上去的蘑菇與樹杈,自己笨拙的樣子,再看了看旁邊小手靈敏,速度飛快地將那蘑菇準確無誤地串在樹杈上的雪鶯,如玉不由得撇了撇,隨后放棄了自己手的想法。

“好了,我們可以烤了。”將最后幾只蘑菇串在了那樹杈上,雪鶯笑盈盈地將那一大串的串蘑菇擺在了篝火旁邊,隨后目掃了掃旁邊的如玉。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大聲呼喝著:“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在喧鬧?”隨著聲音,一隊人馬已經沖了過來。

這隊伍的人馬著整齊,手中提著氣死風燈,上面有大大的“巡”字,原來是巡夜的羽林軍,那幾個黑人見勢不妙,互相打了個胡哨,立刻撤退。

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顯然輕功是極好的,即使羽林軍立刻沖上去,也一無所獲。

羽林軍帶頭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對著馬車旁邊這些人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侍衛中有個帶頭的,上前,施禮說道:“這位莫不是羽林軍的百夫長趙安趙大人嗎?我們是魏王府的人,我們見過面的,我韓三兒,你還記得麼?”

魏王如今是下一任皇帝的第一人選,在京中可謂是赤手可熱的人,怎麼會有人不知道呢?韓三兒也是王府侍衛中的小頭目,也算是小有名氣。趙安連忙回禮道:“原來是韓兄,失禮失禮,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說話間,已經有羽林軍打著燈籠去查看,地上除了兩,并沒有其他的人傷,韓三兒怏怏地說道:“唉,一言難盡啊,王府中的三位夫人,想要去萬佛寺燒香祈福的,誰知道遇上了這檔子事,折損了兩名弟兄,回去不知道和王爺如何代呢!不過,幸好遇到了趙兄,否則,不知道還會怎麼樣呢。”

這個時候,小丫鬟已經幫著甄夫人和周文娟整理好了服和發髻,因為眾多男人在面前,畢竟男不親,并且還貴為王府的夫人,盡管是妾室,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在外人面前拋頭面的,小丫鬟連忙扶著甄夫人和周文娟又鉆進了馬車中。

甄夫人這才用手微微掀起了簾子,出一個小隙,對著韓三兒說道:“韓隊長,剛剛,似乎有誰掉進河里去了,你快查查看。”

還沒有等甄夫人的聲音落下,趕著如玉的馬車的車夫立刻哭喪著臉大聲喊道:“不好了,是夫人和那小丫頭雪鳶掉進河里去了!”

“什麼!”甄夫人大驚失,也顧不得男有別了,一把把簾子給扯了下來,對著韓三兒急吼吼地吼道:“快快快,快派人下去找找!怎麼能讓如玉出來事,只怕回去我們吃罪不起!”

韓三兒聞言,也是大驚失,原本以為就是某個侍衛掉了下去,卻沒有想到,竟是掉下去了一位夫人。盡管現在都有傳言,說王爺對這位如玉夫人并不怎麼喜歡,總是冷言冷語,連正眼兒都不給一個,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這是有名分的夫人,就這麼掉下去了河里,自己回去了,還真是沒法兒代。

于是,韓三兒連忙命令侍衛們立刻打起燈籠下河去尋找。

趙安看到韓三兒如此急切,也知道事鬧大了,盡管巡夜守夜才是自己的事,可是,要知道魏王那可是未來的皇上,他的夫人,就是未來的娘娘,現在娘娘掉進河里去了,正是大大表現的機會,又豈有放過的道理?

于是,趙安也讓羽林軍幫著,一起下河去尋找。

這群人從凌晨的黑夜,一直忙乎到天大亮,都已經有路人匆匆忙忙走過了,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兒都沒有找到。

“這兩個大活人的,怎麼能說沒了就沒了?快,繼續找,繼續找!要是真找不到了,這可怎麼辦啊!”甄夫人一臉急切。

周文娟已經坐進了甄夫人的馬車,在旁邊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明明是三個人來的,現在缺了一個。

甄夫人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兩條里不住地說著:“都怪我,都怪我,非要來拜什麼佛,祈什麼愿,結果遇到了這種事!這讓我回去,可怎麼和王爺代啊!”

周文娟看著甄夫人記得臉通紅,語無倫次的,連忙安著:“姐姐你也別太著急了,姐姐你要來拜佛,也是好意,王爺也是覺得對的,遇上這樣的事,誰也想不到的,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等到回去了王府,我和你一起向王爺領罪就是了!”

“唉,這又豈是請罪這麼簡單的事啊!”

正當眾人忙作一團的時候,忽地又聽到一陣喧嘩聲:“讓開讓開讓開,滾到一邊去,居然敢擋王爺的路,不想活了吧!”

然后,又聽到馬蹄雜的聲音,遠遠而來,一直到橋頭停下,然后,聽到一個男人著嗓子大聲喝道:“橋上是什麼人?為什麼堵著路?趕快讓開!”

韓三兒等人累了半天,一無所獲,本來就是又累又急,心很是不好的,平常里,因是魏王府的人,講話多有著依仗的,皇城中誰都要給著幾分面子,誰敢這樣大聲對著自己吆喝?聽到有人在那里喝問自己,頓時氣往上撞。

韓三兒站在橋下,揚起頭,對著橋頭的人,也不看是誰,便是氣哼哼回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和你家韓爺爺大吵大嚷?爺爺我就堵著路了,就不讓了,你們有本事飛過去啊!”

橋頭那人也是火脾氣的,聽了韓三兒的話,立刻提馬蹬蹬蹬幾步上了橋,手中的馬鞭對著韓三兒一指:“哪里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敢這麼對王爺說話!滾上來認罪!”

韓三兒一聽,好氣又好笑,自己就是魏王的人,從不知道這京城還有什麼其他的王爺,是假冒的王爺冒充到自己的頭上來了?于是雙手cha著腰,冷笑道:“我就這麼說話了,哪里來的狗屁王爺,先來給爺爺我認個罪!好好看看這馬車,這是魏王府的馬車,敢在我們魏王的面前擺譜兒,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

聽到韓三兒的話,橋上騎著馬的那個人頓時不再講話,掉轉馬頭,退了過去,韓三兒以為他怕了,更加得理不讓人,追著罵道:“你個頭的烏沒頭沒臉的王八,怕了爺爺不是?趕夾著尾跑吧,別讓爺爺上去揍你,臟了爺爺的手!”

可是出乎韓三兒意料的是,那個人只是到了橋頭。橋頭那里,縱馬來了十幾個人,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遠遠的看不清楚長相。

那個騎馬的人到那個人邊,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那個人點點頭,立刻一馬當先,上了橋來,一直到了欄桿的邊上,對著韓三兒笑道:“魏王府的奴才實在是囂張得過分了,青天白日的,在大街上罵人,實在是給魏王府丟人,平日里,不定是怎麼欺百姓的,來人啊,給我綁了,我要幫著魏王清理門戶。”

待韓三兒看清楚了馬上坐著的人,立刻嚇得抖如篩糠,直接跪在地上,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楚王饒命,楚王饒命,我就是一條狗,我就是會狗,楚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繞了小人一條狗命吧!下輩子,小人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楚王的大恩大德!”

就在韓三兒說話間,跟隨著楚王蕭玄祺的兵士們已經下了橋,把韓三兒拖了上來,跪在蕭玄祺的面前。蕭玄祺邊的侍從們,都是上過戰場真刀真槍殺過人的把式,韓三兒這等小小的王府侍衛怎麼是對手,況且,他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跪在蕭玄祺的馬前,韓三兒不停地求饒,蕭玄祺笑呵呵看著,過了半晌,才說道:“剛剛你說本王是什麼狗屁的王爺,還自稱是本王的爺爺,你說本王是把你凌遲呢,還是五馬分尸?”

“不不不,王爺息怒,小人才是狗屁,小人就是個狗,小人就是個屁,王爺您就當小人是個屁,給放了吧!”韓三兒連連磕頭,面前是青石鋪的橋,額頭上一片紅。

蕭玄祺依舊是笑呵呵的:“喂,你什麼名字?本王手下,不斬無名之輩。”

“小人,小人賤名韓三兒,求楚王留條狗命,王爺,您就千萬別和我這狗奴才一般見識。”

蕭玄祺騎著馬繞著韓三兒轉了兩圈:“本王再問你,大清早的,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大吵大嚷,還堵住了道路。”

聽到蕭玄祺口氣還算和善,韓三兒戰戰兢兢回道:“回楚王,是這樣的,魏王府上三名夫人要去萬佛寺燒香祈福,結果途經這里的時候,忽然遇到幾名黑人劫道,還殺了府上的兩名侍衛。在混中,一名夫人從橋上落水,我們正在打撈。因為這個事,小人心急躁,這才沖撞了王爺,還王爺贖罪啊!”

“哦?既然你是為了主子的心切,那本王就給你一個痛快吧!”說著話,蕭玄祺對著站在韓三兒后的一個侍衛使了個眼

那個侍衛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大刀,高高舉起,狠狠砍下。

韓三兒心中一涼,一聲慘,只覺得人頭落地了,可是半晌之后,居然聽到蕭玄祺哈哈大笑的聲音,用手一,才發覺只是砍掉了自己頭上戴著的頭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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