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芳菲》第十六章 輾轉出京

在那名侍衛的大刀砍下的時候,同時發出驚的,還有甄夫人和周文娟。

兩個人一直坐在馬車中,等著韓三兒的消息,兩個人互相說著安的話,可是說來說去,心中還是惶恐的,轉眼天都要亮起來了,還是沒有消息,兩個人越來越著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韓三兒和不知道什麼人吵了起來,兩個人從被拉下簾子的窗子中,看到楚王蕭玄祺質問韓三兒。

之前韓三兒和蕭玄祺的侍衛對罵的話,甄夫人和周文娟聽得是一清二楚,不由得心中都涼了半截,在王府中這麼久,禮數什麼的,兩個人都是知道的,這麼當面沖撞,甚至是辱罵一位王爺,意味著什麼,還不清楚麼?

所以,當那名侍衛揮起刀的時候,甄夫人和周文娟兩個人嚇得不輕,以為韓三兒立刻要人頭落地,周文娟甚至驚慌失措,大喊了一聲:“救命!”

刀已經落下,只是砍下了韓三兒戴著的頭冠和他的發髻,他的頭發披散了下來,目瞪口呆,看著他嚇的這副樣子,蕭玄祺不由得哈哈大笑,而周文娟掩著心口,不自口而出:“嚇死我了,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聽到人的驚聲,蕭玄祺詫異地回過頭去,馬車的簾子已經被拉了下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蕭玄祺又是久經沙場的人,目更是犀利,一眼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的周文娟。

雖然已經進了王府不短的時間,可是周文娟畢竟年紀尚輕,看臉龐和段,分明是名的樣貌,再加之皮白皙,長相靚麗,平添了不的風韻。蕭玄祺久在邊塞,平日里見到的子多是潑辣豪放,這般小家碧玉,多年沒有見到,自然是覺得宛如天仙一般,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而蕭玄祺被周文娟看在眼中,卻也是與眾不同。

周文娟平常見的,都是文,縱使是蕭玄卿,也是文質彬彬的樣子,其他人或者是鄉野俗不堪之輩,或者是仆從唯唯諾諾,從來沒有見過蕭玄祺這般的男人,形高大,皮黝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雖然是穿著王爺的長袍,沒有著鎧甲,依然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隨著呼吸的起伏,能看到布袍下的,儼然一個金鋼鐵羅漢一般。這樣的男子,當是人間龍之姿,絕非平常人等。

而此時,互相看了許久,兩個人的目一對,周文娟立刻覺得面紅耳赤,連忙低下了頭去,只覺得心中怦怦直跳,如小鹿撞。

蕭玄祺哈哈一笑,朗聲道:“這兩位就是王兄的夫人吧?本王還當是一聲嫂嫂的,兩位嫂夫人,遇到這樣的事,本王深,這個時候,人來人多諸多不便,還是快快回府去吧!”

被蕭玄祺這麼一提醒,甄夫人才恍然,果然是如此的,現在人越來越多,人多眼雜,自己和周文娟就這麼被眾人多看了去,也不是個事,于是點頭道:“多謝楚王提醒,還楚王大人大量,饒了韓三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吧!我們姐妹都是眷,行路多有不便的,還指著讓他送我們回府呢,”

蕭玄祺笑道:“剛剛我不是已經責罰了他麼?這就是砍了他的頭了,以后,我們兩清了,他要干什麼,和我可沒有關系了。”

聞聽此言,韓三兒連忙跪著爬到蕭玄祺的腳下,連連叩頭:“多謝王爺,多謝王爺,王爺大恩大德,韓三兒永世難忘,王爺要是有用得著韓三兒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行了行了,快送你家夫人回府吧,”蕭玄祺不耐煩地擺擺手,“什麼大恩大德的,要是因為你罵了本王兩句,本王就要了你的腦袋,豈不是被人嘲笑本王太小氣了!快點滾滾滾!”

韓三兒這算是撿了一條命,把頭發胡地攏起來,然后喊手下人拿簾子把馬車窗子擋起來,依舊是對著蕭玄祺千恩萬謝的。

打撈了一個早上,依舊是一無所獲,幾乎要把這條河道翻個底朝天,韓三兒知道,肯定是找不到了,于是喊著眾人,收拾收拾準備回府。

蕭玄祺對著馬車中的甄夫人和周文娟施禮道:“兩位嫂夫人,本王要宮覲見太后,不能護送兩位回府,還見諒。煩勞兩位嫂夫人轉告王兄,改日小王要去府上拜。”

周文娟依舊紅著臉低著頭,面對年輕的男人,到底是年輕不知道如何應對,甄夫人畢竟年長著幾歲,彬彬有禮回了話,這才離開。

那兩個死去的侍衛,予了羽林軍,在皇城發生的這類事,都是要由羽林軍置的,他們當是驗尸和抓捕罪犯。

不過,對于韓三兒而言,逃走的那些黑人事小,下落不明的如玉才事大,不管怎麼說,那是王府的夫人。眼下是逃過一劫,回到府上,還不知道蕭玄卿要怎麼收拾自己呢。

韓三兒垂頭喪氣,甄夫人和周文娟也是膽戰心的。

回去的路上,周文娟忽地想起了蕭玄祺哈哈大笑的樣子,不由得低聲對甄夫人說道:“這個楚王,和魏王一點都不一樣呢,居然是魏王的弟弟。”

“哦,楚王啊,據說是一個宮的兒子,因為能征善戰被封了王爺的。多年一直都在邊疆駐守,不知道怎麼忽然會回來了,好生奇怪,也無怪韓三兒沒想到,京城中平白又多了一個王爺。”甄夫人心不在焉地回答,的心思,全然不在什麼楚王的上,想的都是回去王府怎麼和蕭玄卿代。

周文娟顯出好奇的樣子來:“那,楚王會一直留在京城中嗎?他是不是還要回到邊疆呢?他回來干什麼呢?”

“這我哪里會知道,”甄夫人不耐煩地皺起眉,“皇上讓他在京城,他就在京城,皇上讓他回去邊疆,他就要回去邊疆,這些事,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以后的皇上,不就是我們的魏王麼?如果魏王當了皇帝,還會讓自己的弟弟到邊疆去嗎?你看,魏王是現在皇上的弟弟,都在京城里面呢,等他當了皇帝,是不是也會讓自己的弟弟在京城里面呢?”

“你又胡說八道了!什麼皇上什麼弟弟的,楚王也是現皇的弟弟呢,他的職責就是駐守邊疆,如果沒有楚王,不知道有多仗要大了!”

周文娟并沒有因為甄夫人的指責而顯出什麼不悅,而是還是帶著笑容說道:“這麼說來,楚王還是我們國家的,嗯,什麼房梁的,那句話怎麼說的?”

甄夫人白了周文娟一眼:“那國之棟梁!平日讓你多念點書,就是不聽,書到用時方恨,現在知道丟人了吧?”

周文娟依舊是笑著說道:“姐姐你說,今天的事,韓三兒罵的那麼難聽的,真讓人聽了都臉紅——這若是換作了魏王,是不是韓三兒就死定了?”

“那是當然,若是換了魏王,恐怕連他九族給給滅了,那可是當街罵王爺,還罵的那麼難聽,什麼王八什麼狗的都出來了,嘖嘖嘖,這當街破口大罵的,莫說是個王爺,就算是比他大上一級的兒,估計都能把他屁用板子爛,”甄夫人搖搖頭,想到韓三兒罵的那些市井流氓的話,不由得臉上都發紅,“我本是以為,他都死定了,就算是不像楚王說的什麼凌遲啊車裂的,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誰知道,楚王居然會饒了他一條命,這楚王行事的方式,也真真兒的奇怪著呢。看來這常年在外,真是不好,什麼禮數都忘記了,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可不像是魏王,那麼循規蹈矩,那麼彬彬有禮的。”

“我倒是覺得,楚王倒是很有意思呢。”周文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你看看楚王,就砍了他的頭冠,然后笑那個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還有當時韓三兒嚇得那個樣子,好像都要尿在里了……”

甄夫人狠狠剜了周文娟一眼:“呸呸呸,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你個小浪蹄子在想什麼呢?你看看剛才你看楚王的那副樣子,直勾勾的樣子,眼珠子都要掉到人家上了,可別以為我沒看出來。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有什麼七八糟的心思,你是魏王的人,生是魏王的人,死是魏王的鬼,除了魏王,別的男人誰都不能想,你啊,可不能讓魏王有什麼想法,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周文娟赧地一扭:“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覺得他嚇唬韓三兒好玩兒的。”

“好玩?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玩的?總之,你要記得,絕對不能對楚王有非分之想!”甄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而楚王,也絕對不是你能想的!”

“姐姐,你倒是越說越過分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周文娟的臉紅撲撲的,聲音嗲,“我當然知道自己是魏王的姬妾呢,怎麼會想楚王呢!”

“哼,你自己清楚就好!”

從馬車里面跌出來的一瞬間,如玉就知道大事不妙,或者說,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樣發生了——盡管和計劃有所出,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就要牢牢把握住。

于是,在和雪鳶跌在護欄上的時候,立刻拉住了雪鳶的手,順勢一縱,跳進了河水中。就如所料想的那樣,在那樣混的局勢下,任誰都會以為是不小心,才跌和河水中的。

落水之后,如玉拉住雪鳶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兩個人又潛了水底。當時盡管月亮很亮,但水中一片漆黑,又那麼混,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兩個人在水底潛行,一直沿著河道前行,中途頻頻換氣,一直游出了兩里路。

中秋的河水,雖然沒有冷的刺骨,但是在這樣的深夜,浸泡在其中,也是凍得牙齒直打,兩名弱子,勉強游了這樣一段距離,已經快要力不支,雪鳶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待兩個人游出這段距離,看到岸邊有一輛馬車,在夜中孤零零地靠在路邊,兩個人方上了岸,車夫立刻把馬車牽過來,兩個人冷得直哆嗦,上了車子,里面放著干凈的服,急忙換下了上的服,這才覺得暖和了一點。

兩人換的服,都是布深,看起來就和百姓村婦一般,兩人把頭發也打散,拿布包了,又用點灰土了臉,看起來儼然便是農婦一般。

兩人互相看看,點點頭,然后雪鳶起簾子對外面的車夫說道:“一切按照計劃,等到開城門了,立刻出城。”

車夫應了一聲,點起了煙袋,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吧嗒吧嗒”了起來。

待到天蒙蒙亮了,車夫牽著馬,拉著馬車出了城門。

顯然,守城的衛兵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對著出來往的人群進行嚴查,可是盤查的對象,都是裝的青年和中年男子,他們要抓的,是那些黑人。

沒有人會想到,落水的如玉和雪鳶會出現在這里。

衛兵攔住馬車:“是什麼人?出來檢查?”

車夫連忙陪著笑:“軍爺,小人是城外西村的農戶,過來走親戚的,車里是小人的老婆和妹妹,老婆子,小妹子,快點出來讓軍爺檢查。”說著話,起了簾子。

如玉和雪鳶在車里,做出一副沒見過大世面拘謹的樣子,穿著打扮分明都是農婦,再加上灰頭土臉的,衛兵看了一眼,擺擺手:“走吧走吧。”

馬車拉著兩個人,沿著道一路下去,直到城墻遠遠看不到了,如玉和雪鳶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整個晚上,兩個人都在極度的張之中,再加上游了那麼遠的路,又累又,完全都是靠著一子意念支撐著,現在出了城,覺得輕松下來,兩個人頓時都癱在了座位上。

其實,策劃著逃出王府,逃出京城,如玉早就有所準備了。

盡管如玉當天用那樣一番話讓武婉晴對自己有所放松警惕,但是如玉知道,就算武婉晴能夠被自己所騙住,可是武蓮華卻不是省油的燈,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麼時候武蓮華就會翻臉,因此,一定要及早做打算才是。

故而,當如玉頻頻派遣雪鳶到皇城之中購買點心、胭脂等的時候,也讓尋找可靠的人選,能夠幫助自己逃出京城。而這名車夫,就是雪鳶找到的人選。

他本是京城人氏,可是老婆難產,沒有錢,大人孩子命在旦夕,是雪鳶及時出了錢,保住了兩條命,于是,他自然對雪鳶恩戴德,承諾愿意幫助雪鳶做任何事

如玉畢竟不是能夠輕信的,畢竟自己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中,自己能不能離開,全仰仗著這一次,于是,如玉也派了雪鳶試探了好多次,直到最后確信了,才步下了這一步。馬車其實也是雪鳶拿了錢,讓他買下來,作為接應的。為了保險起見,沒有敢買全新的,買的是一輛半舊的拉腳的馬車。

本來如玉并沒有想到路上會有刺客的,本是想著,在拜佛的時候趁逃走,因此讓車夫準備好了他妻子的服,趕著馬車守在路邊,等到隊伍過去的時候,遠遠跟著隊伍。

但是忽然有刺客的到來,令得如玉頓時有了主意,立刻拉了雪鳶跳下河去,一直向車夫等待的地點游了過去。

這樣一來,事就變得更加圓滿了。

馬車沿著道緩緩走了下去,到了一條岔道,偏離的正道,車夫停下來,對著馬車上的兩個人說道:“兩位姑娘,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我要趕回城去,如果到時候清查,我不在城中,一旦查到,兩位姑娘就危險了。”

雪鳶起簾子跳下馬車,對著車夫深深一躬:“多謝大哥,救命之恩,永世難忘。”

車夫連忙相扶:“姑娘說的哪里話,是姑娘救了我一家老小兩條人命呢,我這都是應該做的,前面路途艱險,兩位姑娘還要多多保重才是。”

如玉也下了車,對著車夫施禮:“大恩不言謝,若有一日還能回京,定會去看大哥和嫂夫人。”

“姑娘言重了,一路保重。”

道別之后,車夫轉離去。

如玉和雪鳶回到馬車上,拿出備好的干糧和水,一邊吃著,一邊著漫長的道路,這樣的一條路,到底是通向何方的,兩名弱的子,究竟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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