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芳菲》第二十章 打冷宮
“愚蠢!”武蓮華一個耳,重重將武婉晴打翻在地,猶自用手點指著地上的武婉晴:“如此蠢笨!如此愚昧!你怎麼可以對如玉手?你怎麼可以派人殺?還用武府探的力量!就為了爭寵?就為了在男人面前多討點歡心?如此自不量力,如此急不可耐,愚不可及!”
被打倒在地上的武婉晴捂著臉,一時之間傻在了那里,連哭都顧不上。
原本,在周文娟和甄夫人回府之后,武婉晴假惺惺地去看兩個人,得到了如玉落水失蹤的消息,心中想著,河水湍急,掉下去必然是連尸都找不到了,于是喜不自,開心終于除掉了眼中釘中刺,又想著,對于武蓮華來說,如玉已經失去了作用了,自己幫助武蓮華除掉了如玉,武蓮華也應該很是高興才對。
想到自己為武蓮華做了事,并且不是在武蓮華的指點之下做的,武蓮華一定會很開心,于是武婉晴高高興興的進宮,跑來向武蓮華邀功,卻沒有想到,當剛剛對武蓮華說了這件事,武蓮華頓時怒不可遏,狠狠了一記耳。
武婉晴傻在了地上,武蓮華還不覺得解氣,依舊痛罵著武婉晴:“沒有了男人,你就活不了?就算是他魏王喜歡如玉又如何?他現在不是已經對你相敬如賓了?如玉存在又如何?就算如玉爭寵又如何?你怎麼就非要把除去?這等沒有城府,能做得了什麼事?我武家,難道就要壞在你的手中了麼!”
從來沒有見過武蓮華如此的失態,武婉晴目瞪口呆,許久之后,才覺得滿心的委屈涌了上來,不由得張口“哇”一聲哭了出來。
“哭?你還有臉哭?你做出了這個事,就準備哭一輩子吧!這次,哀家倒要看看,魏王該怎麼置你!”武蓮華怒不可遏,“哀家倒是想知道,你是憑著什麼,敢怎麼做的!”
“太后,太后,”武婉晴哭著拉住了武蓮華的子,“晴兒也是想著這樣能幫著太后啊,現在魏王已經不喜歡如玉了,晴兒就想著,萬一哪一天為了爭寵,背叛了太后怎麼辦?不如就把給除掉了,干凈利落,也免去了后顧之憂啊!”
武蓮華冷笑一聲:“不喜歡如玉了?你是從哪里知道魏王不喜歡如玉了?”
“太后,魏王現在每天都到晴兒的房中和其他兩位夫人的房中流安歇,從來都不去如玉那里了,就算是平常看到,都懶的理的,分明就是不喜歡了,而魏王對晴兒也是越來越好了,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晴兒來理的,魏王想來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責怪晴兒的,況且,他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和晴兒有任何關系的,為什麼太后要生這麼大的氣?”武婉晴到了此刻,還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武蓮華不由得嗤之以鼻:“你憑什麼以為魏王對你好?憑什麼覺得魏王不喜歡他?憑什麼有這個自信,覺得你做什麼他都可以假裝看不見?又憑什麼當魏王是傻瓜,覺得他猜不到是你做的這件事?”
“這——”武婉晴一臉的迷茫:“事實難道不就是這樣的麼……”
“蠢貨!”武蓮華氣得一腳踢開了武婉晴:“哀家辛辛苦苦,為了武氏家族種下的這些基,眼看著就要被你都給敗壞了!讓你嫁進魏王府,真是哀家此生最最錯誤的決定,唉,一步錯,步步錯,當初,哀家怎麼就一時的鬼迷心竅,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武婉晴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太后,晴兒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武家,為了太后啊!有朝一日魏王做了皇上,只有晴兒的地位穩固了,才能讓武家的地位穩固啊!晴兒這麼做,有什麼錯的!”
武蓮華帶著不屑和鄙薄,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武婉晴:“地位穩固?就要殺魏王邊所有寵的或者寵過的人麼?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我……”
“哀家告訴你,要做后宮之主,若是有這麼簡單,就不會有那麼多腥風雨了!你要做得母儀天下之人,就要容常人所不能容之事,要有常人所沒有之城府。看到魏王對別的人好,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你恨,若是出了事,誰不知道是你做的?不管寵不寵,你都要對好,甚至比魏王對還要好,噓寒問暖,知冷知熱,若是魏王在你的房中留宿地多了,還要勸他去別人那里住——這才心,這才能讓魏王覺得你有氣度,才能放心把后宮給你!若是你恨不得殺他的所有人,他防你還防不過來,又怎麼能對你放心?”
這樣一番話,直武婉晴聽得目瞪口呆,之前只想著如何爭寵,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番的心機,相比之下,自己之前的雕蟲小技,簡直是太弱了。
可是,武婉晴還是不服氣,弱弱地說道:“可是,太后,不是您和我說過的,不能留下如玉嗎?”
“笑話,哀家如何說過這樣的話?”
武婉晴用手眼淚,連忙說道:“就是前次進宮,您和晴兒說,有小人在太后和晴兒之間挑撥,要晴兒當心,那人,就是如玉啊!對晴兒講,以后晴兒就是王后了,誰的話都不要聽,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都是和晴兒說,難道晴兒不該殺嗎?”
武蓮華依舊是冷笑:“哀家要你當心,遠離小人,何時說過現在就要你殺了?”
“這——”
武蓮華看著武婉晴,眼中忽地出了一抹憐憫:“晴兒,哀家恐怕是保不住你了,魏王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武婉晴慌地搖搖頭:“不,不會,魏王他是我的,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武蓮華依舊是冷笑:“這件事,你只能自己救自己,可是你還如此地天真,恐怕真是無力回天了。”
這個時候,有宮人來報:“稟太后,楚王求見。”
武蓮華向那宮人:“楚王已經見過皇上了?他們說的什麼?”
宮人恭恭敬敬跪地回道:“楚王一進宮,就去面見了皇上,還給皇上帶了從邊疆帶來的貢品,楚王說,番邦也有神醫,要進貢一個來給皇上醫病,還給皇上帶了異域的水果。后來因為皇上病欠安,不能久坐,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楚王就告退了,離開了皇上的寢宮,楚王就來覲見太后了。”
武蓮華點點頭,看一眼地上的武婉晴:“你先退下吧。”
“是,”武婉晴自知理虧,用細如蚊子的聲音回了一句,從地上爬起來,跟隨著宮人到隔壁的房間去,走的時候,看到武蓮華已經整理好了服和妝容,坐到了床榻之上。心中不由得覺得一陣冷意,原來在這王宮之中,所有的事,都被武蓮華了如指掌,連皇上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一清二楚的。
轉而又想到了魏王蕭玄卿,若是他做了皇上,也被太后如此鉗制,是否會肯于低頭呢?如果蕭玄卿不肯對武蓮華服,而武蓮華又一意孤行,意控制,那麼兩個人一定會發生沖突,到那個時候,自己要站在哪一方呢?
到了隔壁的房間,已經有宮人打好了水,幫助梳洗打扮,重新整理好了妝容,武婉晴還想等著楚王走了,再去見武蓮華,可是宮人卻告訴,太后讓們恭送武婉晴回府,不必再等待武蓮華了。
武婉晴只覺得心中無比的憋悶,但是也只能上了轎子回去王府。
回到府上,武婉晴就急著打聽蕭玄卿的消息,可是卻沒有在府中見到蕭玄卿,蕭玄卿邊的侍從告訴,蕭玄卿去了宮中見太后。武婉晴不由得覺得奇怪,蕭玄卿一向對太后是沒有什麼好的,怎麼忽然要去見太后。
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武婉晴心中很是忐忑,惴惴不安地等待著蕭玄卿回來。
直到午后的時候,忽地有個侍來到了武婉晴的住:“稟告王妃娘娘,王爺說,有要事要在正廳公布,請娘娘速速去正廳。”
武婉晴不由得覺得奇怪,這段時間以來,蕭玄卿有什麼事,都是直接來找的,怎麼忽然讓侍來通報呢?不由得好奇問道:“魏王回來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王妃娘娘,魏王剛剛才回府,就讓奴婢過來請王妃娘娘了。”
“王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侍搖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武婉晴點頭,又細細整理的,對著鏡子化了妝,才跟著侍來到了正廳,到了的時候,看到蕭玄卿坐在正位之上,神嚴肅,而甄夫人和周文娟站在旁邊,臉上都是疑和不安的神。
武婉晴心中猜測著,是不是因為甄夫人和周文娟、如玉共同出去,如玉卻失蹤了,因為蕭玄卿遷怒于兩個人,要罰們。這樣想來,似乎蕭玄卿并沒有察覺如玉的事和自己有關系,于是心安了一點,對著蕭玄卿施禮,陪笑說道:“參見王爺。”
原本這個時候,蕭玄卿都是對寵有加的,一定會上去拉過來,坐在自己的旁邊,可是此刻,蕭玄卿卻是毫無表,應都不應一聲。武婉晴本是想著自己應當坐在蕭玄卿的旁邊,可是,這里畢竟是正廳,不是后宅,想要坐過去,必須要有蕭玄卿的首肯才是,因此,武婉晴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半晌之后,蕭玄卿面沉似水,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都到齊了,今天,我有點家事要和你們說明一下。”
甄夫人的臉就是一變,自以為是因為自己提議拜佛的事,導致了如玉的失蹤,蕭玄卿這是要找自己算賬,一時間抖得幾乎站不住,可是只能是勉強支撐著。周文娟見如此,也是嚇得臉煞白。而武婉晴心中也是一驚,可是看到甄夫人和周文娟的樣子,反倒覺得自己沒事。
蕭玄卿并沒有理會眾人的表,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本王的人,本王本是希看到你們和睦相,共同在王府之和和氣氣,一家人開開心心,可是有的人,偏偏不這樣想,本來沒有事,非要鬧出點事來。”
聽著話中的意思,武婉晴的心一沉,可是還沒有等想明白什麼,蕭玄卿的目已經看向了:“武婉晴,為王妃,卻小肚腸,暗害人,心思之狠毒,手段之毒辣,令本王痛心疾首。本王現令武婉晴搬冷秋閣,無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冷秋閣半步,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探!”
冷秋閣,在王府最后面,一個最破落的院子,幾乎就是冷宮一般。聽到這番話,武婉晴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蕭玄卿并不理會,繼續說道:“府中后宅大小事務,暫時由甄夫人置。后宅的使雜役,一并聽從甄夫人命令行事,在沒有新任王妃之前,全憑甄夫人指令。”
甄夫人聞聽,著實是又驚又喜,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卻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連忙上前跪倒:“是,賤妾遵命。”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蕭玄卿擺擺手。
雖然甄夫人和周文娟心中有一百個一千個不解,但是看到蕭玄卿的樣子,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話的時機,連忙一起拜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坐在首位上的蕭玄卿,和癱坐在地上的武婉晴,蕭玄卿并不理會武婉晴,站起來,也要離開,在經過武婉晴的時候,武婉晴猛然手拉住了蕭玄卿的擺,抬起頭,楚楚可憐:“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臣妾,臣妾不明白……”
蕭玄卿出冷笑:“不明白?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以為,太后已經給你解釋得夠清楚了。”
“太后?”武婉晴一驚,瞪大了眼睛:“王爺,是不是,您誤會了臣妾,您聽臣妾解釋!”
蕭玄卿看了武婉晴半晌,忽地笑了:“算了吧,武婉晴,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從你和武青桐府的那一天,你們的使命,太后不就給你們說的很清楚了麼?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又何必說破?”
武婉晴抱住蕭玄卿的:“可是,王爺,臣妾對王爺是忠心耿耿啊!臣妾雖然是太后的侄,但是并沒有對不起王爺的地方啊,臣妾只想做王爺的好妻子,只想給王爺做賢助,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臣妾?”
“好妻子?賢助?武婉晴,你這樣善妒的人,已經在七出之中,又配說什麼賢惠?真是天下之大稽!為了爭寵,竟然敢派出殺手,刺殺本王的妾室,你這樣的王妃,也敢自稱是賢妻?”
武婉晴覺得五雷轟頂,沒有想到蕭玄卿這樣快就知道了真相,不由得張口結舌,只能連連搖頭:“不,不是我,不是我……”
蕭玄卿帶著一抹嗤笑:“當初,我也以為不是你,覺得你做不出這等殘忍的事,本是以為是太后下手,今日我進了宮見了太后,言談之中試探,竟是發現太后和此事毫無關系。細細想來,以太后的老謀深算,又怎麼會做出這等蠢事!”
武婉晴呆坐,本就不是聰明之人,聽到如此,心中已經打,居然連辯解都不能。
蕭玄卿并不再理會,大踏步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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