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芳菲》第二十六章 久別重逢

南方大旱,淮州災,自然,古寨縣也是不能幸免的。

祎不但為清廉,還頗有能為,通曉天文地理,在之前已經意識到久旱無雨,必大災,因此,在為民做事的時候,還傾自己所有廣建糧倉,囤積糧食。

可是沒有想到,忽然被陷害關進了監牢,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災橫行,百姓民不聊生了。幸好,府的糧倉里面早就已經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因此,在他被釋放之后,理帳務的同時,在古寨縣廣開粥廠,救濟百姓。

關于帳務的事,馬鐘也確實向孫大人如實稟報,孫大人震怒,下令嚴清查。這樣一來,串改帳目的趙四兒、主使人杜半城等人紛紛落網,誣告朝廷命,那可是死罪,所有的財產也充了公。

真相大白,還給了孔祎清白,復原職,而其他人,也都是恢復了之前的職務,大家都是歡欣鼓舞,很是開心。

杜半城和商會中不和他狼狽為的商人也有開著糧鋪的,被充公之后,孔祎又用自己錢,將糧食折算了銀子,給國庫,而糧食,都用以周濟百姓。

對于孔祎的這個做法,如玉大為欽佩。看到了貪得無厭、欺百姓、恨不得從百姓上掛出銀子的貪如玉看到孔祎如此年輕有為并且為百姓做事,極為贊賞,于是把自己從王府帶來的銀子,留下一些過活的,其他也都給了孔祎,讓他周濟百姓。

祎大為激,沒有想到,如玉不僅貌,聰明,心底還如此的善良。

就在案子真相大白之后,袁母果然依照之前和雪鳶說的那樣,請了人到如玉府上給袁超求親,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縣令孔祎。

對于袁超,孔祎一向是很欣賞的,知道他是個樸實的年輕人,手藝又好,人品又好,但是二十好幾了,卻是一直沒有娶親,當初給袁母做壽的時候,袁母還在酒宴上抱怨這件事,并且拜托孔祎有好的人家的姑娘,為自己兒子說

當時,孔祎就是當作玩笑一笑而過的,如今,袁母真的來找自己,并且做的對象是如玉的結拜妹妹雪鳶,孔祎早就知道了袁超和雪鳶一段真,對此,他也覺得很是般配,于是,二話不說,就來到了如玉的家中。

如玉和雪鳶正在花園中種花,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開心,孔祎在外面叩響了大門,雪鳶連忙來開了,看到孔祎,連忙施禮:“民雪鳶參見縣令大人。”

祎連忙微笑著擺手,攙扶起雪鳶:“免禮免禮,雪鳶姑娘還是這麼客氣,不是早就說過嗎,你們見了我,是不需要這麼拘禮的。”

雪鳶笑道:“要得要得,這禮數可是不能缺的,您是朝廷的命,又是我們的父母,見到你怎麼能無禮呢。孔大人快快有,到屋子里面坐。”

祎一邊跟著雪鳶向屋子里面走,一邊說道:“如果這麼說,你和你的姐姐姑娘,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按照禮數,該是我給你們磕頭謝恩呢。”

雪鳶聽得這樣的話,知道是孔祎和自己開玩笑,不由得“噗哧”一笑:“孔大人說笑了,您是來找姐姐的吧?”

“是的,正是來拜見姑娘的。”

說話間,如玉也從花園過來,洗干凈了手,步客廳,對著孔祎一個萬福:“孔大人多日不見了,是不是縣衙公務繁忙?”

祎嘆息一聲:“是啊,近幾個月,一滴雨都沒有下,大旱千里,流民無數,簡直是我朝的一大災難啊。”

雪鳶給孔祎端上來茶水,聽到孔祎這麼說,微笑道:“幸好孔大人早有準備,囤積了很多糧食,救濟百姓,這次又把陸半城的糧鋪糧食收購下來,百姓們又更度過一段日子了。并且,還發百姓們深挖水井,終于找到了吃水,才讓古寨縣的百姓沒有流離失所。這都是孔大人您的功勞呢,百姓們都謝您呢。”

“雪鳶姑娘過獎了,其實,這些都是做父母的應該做的。”聽到雪鳶的夸贊,孔祎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笑容,反而是顰眉:“原本囤積的糧食,再加上新近購買的,就算是維持本縣百姓的溫飽尚且不夠,近日來,很多外地的流民越來越多,每天粥廠的供應越來越吃,這樣下去,恐怕很難度過難關了啊。”

雪鳶好奇說道:“聽說朝廷撥了救災的糧食下來呢,應該可以維持粥廠的用度吧。”

祎搖頭:“遠水解不了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呢,如今是燃眉之急啊,照這樣下去,大約也只能堅持到十月中旬,到那個時候,天氣若是冷了下來,百姓們更是無法度過冬天了。但愿在發生更可怕的事之前,朝廷的救災錢款糧食都能到了,聽上面的命令說,這次負責辦理此事的,是魏王,久聞魏王年有為,剛正不阿,希此次救災的事宜,能夠完解決。”

“魏王?”如玉和雪鳶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臉都是一變。

原本是想著,逃離了京城,便是逃出了蕭玄卿的掌握,卻沒有想到,偏偏趕上了什麼江南大旱,蕭玄卿居然被派來督辦救災的事宜。難道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就是那孫猴子,到哪里,都逃不出這如來佛祖的手掌心兒麼?

祎只是隨便說說閑話,在衙門里面煩心的事多了,也沒有人傾述,全縣幾十萬的百姓,都仰仗著他,事事都要他來主張,所有很多事,心也是抑郁的。但是今天,他是為了袁超和雪鳶的婚事來的,連忙打住,不再說這麼郁悶的事

祎沒有注意到如玉和雪鳶臉變化,只是笑著說道:“你們看,說起了縣衙的事,就羅羅嗦嗦沒完沒了了,我今天來,是有其他的事的。”

如玉回過神來,強打神笑著看著孔祎:“孔大人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來找我們姐妹,有什麼事呢?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孔大人盡管開口,雖然我們兒家的沒有什麼本事,但是也一定盡力而為,為百姓們做事,可是積福積德的,我們絕對不會推辭。”

祎連連擺手,笑道:“不不不,不是這個,我這次來,是有喜事的。”

“這喜從何來?”

“我此次,是人之托,來做人。”孔出了笑容來,對著如玉一拱手:“我是袁老夫人的委托,為的兒子袁超,來向姑娘給令妹雪鳶姑娘提親的。”

如玉聞言臉上頓時出笑來,滿心都是一喜,剛剛聽到了蕭玄卿的名字引起的心事暫時的忘記了,連忙說道:“這倒確實是喜事呢,可是有勞孔大人了。這件事,只要是雪鳶愿意的,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是沒話說。”

祎笑道:“既然如此,兩個人都彼此悉的,又都是有人,不如,擇個良辰吉日,就送了聘禮過來,把親事定下吧。”

如玉聽了,扭頭看向一旁的雪鳶,笑道:“妹妹,你意下如何?”

剛剛聽到了孔祎的話的時候,雪鳶臉上一紅,出喜,可是轉眼,喜就掩去了,反而是憂心忡忡,看到如玉問自己話,雪鳶低著頭,一句不發。

如玉看出雪鳶有心事,卻是不說破,只對著孔祎笑道:“當面說這樣的事,雪鳶害了呢,如此讓孔大人見笑了。不過,雖說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是我這半路的姐姐,還是當不得父母的命令的,不如這樣,我和雪鳶妹妹私下商量一下,一會兒過來和孔大人說,可好?”

“自然自然,是我魯莽了。怎麼能當著雪鳶姑娘的面,這樣說來,失禮失禮——姑娘和雪鳶姑娘請便,我等候二位佳音便是。”

如玉拉了雪鳶,到了后宅,方問道:“妹妹,你不是早就和袁大哥訂下了誓言,你非他不嫁,他非你不娶,怎麼剛剛孔大人來提親,你反倒是憂心忡忡呢?”

雪鳶角,猶猶豫豫地說道:“姐姐,回來的路上,記得我與你說過,我是奴婢之,沒有自由隨便婚嫁的,況且,據我朝規定,我是奴,不能與良人通婚的。這件事偏偏是孔大人來做,若真是了,不但害了袁大哥,還害了孔大人。我心中煩得很,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玉笑道:“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麼,就說是已經贖了的,大家一定不會說什麼要看mai契的。你也不要想那麼多,聽我的,不會有事的。到時候你們過日子和和的,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了。”

雪鳶依舊是無法釋懷,如玉安道:“別想那麼多了,我看這事就定下來吧。袁超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貴的,我看聘禮什麼的,能簡就簡,親以后,若是袁伯母和袁超不介意,不妨一起搬過來住,我們住的地方大,環境好,又好照應。”

雪鳶道:“這些都是好說的,伯母也不是挑剔的人,不會在意這個,我唯一擔心的,還是我的mai契的事……”

如玉擺擺手,笑道:“就這樣定下來了,mai契什麼的,就不要提了。”說罷了,拉著雪鳶回到了前廳。

祎還一直等著,看到兩個人回來,連忙起:“兩位都商議好了麼?”

如玉含笑:“自然,我和妹妹都講好了,這聘禮和禮金,從簡就好,日子麼,就煩勞孔大人給選個好日子,我們把婚書遞上去,等縣衙蓋章了,擇良辰吉日讓他們拜堂了就是,到時候,我們還是對孔大人大大謝過呢。”

祎也樂得合不攏:“好好好,這杯人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如玉和孔祎開開心心的,兩個人詳細把聘禮什麼的都定了下來,雖是從簡的,但是禮數卻是毫不,林林總總,周周正正。兩個人說的開心,可是在一旁的雪鳶卻是心事重重,總覺得事不是這麼簡單的。

蕭玄卿帶著的侍從蕭南與蕭貝,繞路而行,抄著小路一直向淮州進發,一路上,果然看到不的流民,都是從江南往北方逃難的。

看這些流民一個個滿污垢,面黃瘦的樣子,蕭玄卿也不由得覺得心酸,上去打聽,都說是家鄉那邊實在沒有活路了,都是一大家子集逃難的,一路上,不人都死或者病死,其他人連掩埋的力氣都沒有。尸就拋在路邊,其他人繼續上路。

因此,這一路上,路邊的橫尸無數,讓人目驚心。

“這真是國之大難啊!如果總是在京城里,怎麼會看到這番景象!百姓痛不生,易子而食,簡直是人間煉獄。”蕭玄卿滿心的痛楚,看著連綿不斷的災民隊伍:“原本以為,就是救災而已,現在看來,朝廷給撥的糧食,實在就九牛一。”

蕭南和蕭北都是蕭玄卿府的老家人的兒子,從小也是京城長大的,跟著蕭玄卿出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景象,兩人也是覺得目驚心,默默不語。

蕭玄卿嘆了口氣:“希武玉能早日到來,就算是九牛一,也能勉強救一些個百姓了。”

說罷了,三個人繼續向南方趕路。

過了幾天,卻覺得路上的災民似乎有所減,并且,不是想著北方去,而是奔著一個小縣城去的,蕭玄卿不由得好奇,讓蕭南上去打聽。

不多時,蕭南打探回來:“稟告王爺,這些人,都是奔著古寨縣去的。”

“古寨縣?”蕭玄卿從來沒有聽過:“那是什麼地方?”

“他們說,是隸屬淮州的一個縣,距離淮州也不過是半日的路程。那里的縣令姓孔,他在糧倉中廣為積糧,開設粥廠,救濟災民,臨近村子和縣的災民,很多都去古寨縣那里求一個活路。”

聽到這個消息,蕭玄卿難得出了一笑容來:“居然還有如此的好,走,我們去古寨縣看看去。”

三個人騎著馬,腳程很快,不多時就到了古寨縣,打聽到了縣衙的方向,一同趕去。到了縣衙外,果然看到門前有大大的鍋在熬粥,旁邊好多災民在等待著。

蕭南上去問了問,回來對蕭玄卿匯報:“這個縣令在縣衙、城隍廟、集市口三個地方開設了粥廠,所有災民,都可以來領用。確實是事實,不是謠傳的。據說他在旱季沒有到來的時候,就廣泛囤積糧食,以備不時之需。盡管淮州災嚴重,但是這古寨縣,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死,還救濟了不外縣的人。”

蕭玄卿點點頭:“如果全天下的父母都能如此,那天下何愁不安樂啊!”

三個人正說著話,蕭玄卿打算進縣衙里見見這個縣令,卻看到縣衙的側門一開,從里面走出了幾個人來,他就不由得一愣。

這一天,正好是袁母、袁超、如玉、雪鳶幾人來到縣衙提上婚書,請孔祎蓋印。原本,婚書上來之后,衙門是要調查雙方的份等事的,可是,畢竟孔祎和大家這麼悉,毫沒有懷疑,直接就蓋上了打印。

然后大家歡歡喜喜說著,什麼時候拜堂親,在哪里拜堂,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孔祎正好沒有事,也便送四個人一同出來。

災民們一看到幾個人,在這年月中,自己的命都是孔祎的粥廠救濟的,自然是恩戴德,連忙拜倒:“參見青天大老爺。”有人這麼一呼喊,自然就跪倒了一大片。

祎連忙讓大家起,不要理會自己,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此刻,蕭玄卿已經看到了如玉,自然是不想讓發現自己,立刻一擺手,蕭南和蕭北會意,三個人閃躲在墻后面。

人這麼多,如玉當然不可能發現蕭玄卿,挽著雪鳶的手,帶著笑容,兩個人開心地說話,然后又對著孔祎道謝,孔祎擺手還禮。

因為大家彼此都很開心的緣故,講話的時候難免都是眉飛舞的,肢也不是和平常一樣拘謹在意,因此,每當孔祎和如玉四目相對,都不由得帶著笑意。如玉原本就是絕,加上如此聰明伶俐,對孔祎多有幫助,還有救命之恩,孔祎對如玉如何不沒有好呢?

祎對如玉又敬又如玉也尊重孔祎是名好,心中頗有好,因此在說話的時候,對視的時候,兩個人難免會會心一笑。

雖然聽不到兩個人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兩個人眉飛舞,笑逐開的樣子,蕭玄卿不由得一無名怒火涌上了心頭。

再加上孔祎本就是英俊瀟灑知書達理,看在蕭玄卿的眼中,更是怒不可遏。

最讓蕭玄卿生氣的是,如玉對著孔祎居然笑得如此開心人,而在自己的面前總是面帶著憂郁的神,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難道,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個九品的芝麻,對著自己都不笑,竟然對著這個男人笑?

見到蕭玄卿的樣子,蕭南在后悄悄說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跟上如玉那些人,看看們落腳在何。”蕭玄卿吩咐著,“查明之后,再查如玉何時到了這里,是何份住在這里的。”

蕭南應了一聲,立刻去辦事。

蕭玄卿又對蕭北道:“你去查一查,如玉找這個縣令是什麼事,再查查他們是什麼關系。”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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